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弃妻成花灯传人,前夫他跪求复合(可爱鹦鹉)


如今已是九月,空气都吐露着燥动,可赵琰的院中却死一般寂静,连细微风声都能听见。
又过了一个时辰,安福听见俞画棠家的开门声,他洗了把脸,又整整衣服,最后端着那碗药走了出去。
等到了俞画棠面前,猛咽下几口难受,装作无事道,“俞姑娘醒来了啊,我家公子吩咐的,这药早就熬好了。”说完递了过去。
俞画棠睡了整整十个时辰,此时脑子清明,知道这一次没有发病,也感激安福帮忙熬药,接过说,“帮我谢谢你家大人。”
之后转身要回房中。
安福见了,立马拉住,又要顾忌别把药撒了,急的双眼冒烟,“……俞姑娘,赶紧喝了吧,凉了可能药性不好。”
俞画棠觉得安福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见他紧紧盯着这药,她也不好意思再回去,便往上端,打算喝下。
她喝了一小口,咽下,觉得这药有些古怪!
安福见她停下,心脏也跟着漏了一拍。
俞画棠凑近细闻,果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了出来,这药有问题!
她转头问,“这药加了什么?”
安福谨记公子说的话,道,“今天熬药的时候,有个大夫路过,说一般的药物加上鸡血,药性会更好。”
“所以公子便命我买了一只鸡,放了些血进去。”
“俞姑娘,我们不是故意瞒你的,想你是个女人家才没说。你别生气,赶紧喝了吧。”
俞画棠也听过加入动物血刺激药性的说法,但她觉得不是这么简单。
她抬头看向赵琰的小院,除了院外一盏灯,里面都是漆黑一片。
甚至可以说是,透露出一股死寂。
她沉思片刻,“我想起来了,还有一味药在房间里,我去拿,等下喝完再将碗送给你。”
说完也不等安福反应,快速关上了门。
安福反应过来,也不敢去敲门,只好回去。
这边赵琰睡了一个时辰也刚醒来,只是脸色惨白,精神十分虚弱,他问安福,“……喝了吗。”
安福上前扶起他,嗫喏着说,“……只喝了一口,之后回房中了。”
房内再次陷入死寂,安福宽慰着说,“……公子别担心,俞姑娘并没有起疑心。”
“是吗?”赵琰看着一道身影慢慢从外而来,沉声道,“你们出去吧。”
果然,安福、安远一回头就看见俞画棠端着一碗药,面色肃然地看着他们。
等看清赵琰胸口的伤时,她有些呼吸不上来,她不敢相信。
等房内只剩两人时,她调整了好一会情绪,低声问,“为什么……”
“人血入药,闻所未闻,你这是干什么!”
赵琰深深看向她,淡道,“……终究会有些效果不是吗。”

第44章 不要
俞画棠一怔,“所以呢,这是你还的情吗?你认为过往有些对不起我,所以觉得我接受这药,就是一笔两消是吗?”
赵琰挣扎着起来,“不……不是这样,我是心甘情愿,没有想过这些。”
“我想着,以前你生了病,我却毫不知情,即便知道后,也没有及时去看你,才让你生生拖成大病。这是我的错,我应该偿还。”
俞画棠看向他,想起那日他和百里在门前等她,她微微湿润了眼眶,不禁留下泪来,“可你问过我吗?”她深吸一口气,“你问过我接受吗。那段时间的确难熬,可我也感谢那段时光,让我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不会看人脸色。”
“府内从来没有人将我放在眼前,即便那时我就是死了,也只会得你们一句感叹,命不好。”
“如今,我也不需要你装做神情款款的偿还,也不需要你的假模假样的愧疚!我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镇女子,永远上不了台面,永远也够不上你赵家的高门!”
赵琰爬起踉跄走了过来,哽咽道,“不,这是我的错,你很好,过去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很好。是我,是我既要又要,傲慢自私,从没有顾忌过你的感受,也从未将你看做是我的妻子,是我不好。”
“如果你恨我,怨我,这都是我应该受的。但我只想请你喝了这药,画棠,这里面有几十种可以治血枯的药材,求你喝了吧。”
她冷笑,“所以呢,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你这般筹谋,这般为我。”
说完将一碗药倒扣,满是血腥味的药汁飞溅各处。
他死一般的看着她,在黑夜里熬红了眼睛。
他喉间发不出声音,只觉得浑身痛楚,那受伤的心脏,更是如同死了般,几乎感觉不到跳动。
良久,她说,“赵大人,我想今日应该说的够明白了。”
“还请赵大人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事,我的命由我自己来。我与赵大人前程种种都已经过去。如今我是手艺人,赵大人是泉州的父母官,仅此而已。”
说完,转身离去,再也没
看屋内人一眼。
赵琰只觉得满身的痛楚,他无助地握住心脏,‘哇’一大口血吐出,摇摇晃晃地扶助桌椅,脸上再也看不见神色。
安福一直在院外等候,等俞画棠走出后,立马回了赵琰房中,见此情景,吓得哭喊,“……公子……公子……”
赵琰扶助他的手重新站起来,冷静吩咐他拿来方巾,擦拭嘴边的血迹。
他脑袋昏沉,却还是记得她走时说的话,压下凄楚,不忘吩咐安福,“……以后,以后不要去打扰俞姑娘,另外,你再去找找新的房子……”
安福一边为他顺气,一边哭着说,“……好,公子你先休息,明日再说吧。”
赵琰强打起精神,再次开口,“……今日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
安福红着眼睛答应。
“扶我去床上吧……”
夜再次深沉了下来,只是这一次,格外漆黑,不见一丝光亮。
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回想这些年读过的圣贤书。
此时才明白,人的一生能得到的,能拥有的东西太多,可真正得到的能有多少。
人世间的美好屈指可数,只能让人心向往之,却不能拥有。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永远,可能多年后回首,在记忆的斑斓里,能想起一些温暖。
那些人和事,终究都成为了遗憾。
他紧闭双眼,泪水从眼眶涌出,滴落在枕芯,寂默无声。
…………
休息了几日,等伤口不再疼后,赵琰依然早起来到了府衙。
今日府衙有人递上状纸,严全原本想要将这些状纸留给下一级的主事处理的。但赵琰却依然坚持自己处理。
严拳觉得这位赵大人看起来有些怪异,起色不好不说,还有种说不出的无神,以往赵大人也是静默的,可今日看着倒是沧桑了几岁似的,说不出的悲切。
赵琰没有注意严拳的打量,他接过状纸上面写着,‘江氏木料江成,与几位府衙内主簿勾结,故意夸大在丰泽建跨水横桥的银钱费用,以便从中中饱私囊。’
署名,许直。
他转头问王主簿,“这许直好像不是本地人。”
平常记录户籍的王主簿想了一会说,“这人应该是福州来的,福州有个许家村,大多人姓这个。另外大人你看,他的状纸用的也是福州一带常用的纸。”
赵琰继续问,“那他怎么会来泉州诉状呢。”
王主簿想起来了说,“哦,下官知道他是谁了,他是以前被江氏木料排挤的许家木料。当时江氏木料恶意打压小的铺面,好多人家活不下去,都关了铺子。这许直就是其中一个。”
赵琰听完讲述,让人将许直带了上来,那人四十有五,生的光明磊落,一身正气,穿着一双旧布鞋声音响亮,将江氏木料十年前如何用肮脏手段,假意将废弃木料偷藏在许家仓户,然后又带着官员搜寻,让许家木料关门之事说得清清楚楚。
王主簿记录好相关事件来由,问,“大人,可要传江成来。”
赵琰点头,又让王主簿将许直带下去。
这时,严拳过来了,他看了看赵琰的脸色,有些惨白,便问,“大人可是劳累,要不这案子就交给下官吧。”
赵琰翻看了一本江氏木料近几年的收支情况,“不用,这件事我亲自查。”
严拳有些惊讶,想了想还是说,“大人,江氏昨日想着要宴请大人,但大人昨日不得空闲,所以我帮大人推了。不知大人往后什么时候有空闲?”
赵琰随意说,“近来都没有时间,推了吧。”
严拳说,“江氏原本是想免费为府衙修缮一番,做做好事,也算是给他江氏积德。既然大人说了不用,那就算了。”
严拳想都说道这份上了,江氏都过来投诚了,这赵大人还打算去查吗?
谁知赵琰说,“如今府衙面貌我看着挺好的,不用修缮。”
行,严拳想,这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如今之计,他得想个办法,将自己从这件事从里划出去,只让福州江州牧知道他的好就行。
至于实际的查案,那还是交给王主簿吧。

到了下午,江成也来了,看模样三十有七,一副富贵风流之气。
到了府衙也不害怕,听完缘由后,他辩解,“大人,许直就是狂血喷人,我江氏木料在这几十年,口碑是有目共睹的,这许直就是因为卖不出自己的木材,才这般嫉恨我。”
许直一听也急了,大骂,“你这个王八羔子,当年我以为你年少气盛,你每次做些恶事,我都没有计较。谁知你丧心病狂,还将腐烂木材嫁祸于我。真是心黑的奸商,下作贱人!”
说完转身面向府衙正堂,“大人,草民辛苦经营的店铺,一遭被这小人毁掉,草民一家差点没有活过来。当年他不仅污蔑我,还让我偿还五百两白银。可怜我老母听完被活活气死啊!”
话毕郑重一拜,哽咽道,“草民悔不当初,可如今覆水难收,草名苟着这条贱命,就是为了看他得到应有的报应,草民有冤啊,求大人为草民做主!”
赵琰看向许直,短短几日的时间,竟然就瘦骨嶙峋,他深吸一口气,第一次觉得这个人不再是一个名字,而是承载着一段不为人知的人生。
许直无权无势,所以才被人这样逼迫。
可这样的案件有多少呢,有多少人能够真正被授予公平呢。
他们不过是六部统算的数字,不过是各位大人升迁的工具。
可能对于大官来说,他这事太小,小到都不愿意接这案子。
他们想的都是怎么在史书留名、怎么站队。
无论是前朝还是史书,都不会留下这些百姓的名字。
他静静听完两人的讲述,看向江成,“对于许直说的,逼迫致死,强加五百两银钱,你可认!”
江成当然不然,甚至有些猖狂,“大人怎么偏听一家之言。即便是与大人同级的福州州牧,也从未听过这么办案。”
“这许直不过就是贪心不足之人,他想做大铺面,我帮他一把。谁知他贪心不足,自己用了腐烂木材,还能怪我。他老母死了,难道也能怪我,更何况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是要还的!”
赵琰立刻呵斥,“大胆,公然咆哮公堂!”
江成被训斥有些怕,但想到自己的关系,又有些狗胆,继续辩解,“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许直就是没钱,想钱想疯了,诬告我……”
许直也受不了,破口大骂,“你这个王八羔子,早知道当年就不应该教你做这木料生意,真是一条毒蛇……”
这边两人骂的如火如如荼。
灯师堂这边却是寂静无声,今日大伙都听说又有案件,早就跑去看升堂了,许甫见她师姐依然坐着,并没打算去,问,“师姐不去看看,听说是一件大案,里面牵扯很多人呢。”
俞画棠有些奇怪,牵扯的福州州牧应该还没有现身,他们这些人是从哪里得知的呢,问,“说告诉你的?”
许甫吃了几口果脯说,“前日就有人发些文书,说是江氏一案可能牵扯到许多官员,让大伙有线索,或者了解情况的都去。”
末了,又说,“师姐,你竟然不知道吗?”
俞画棠摇头,自从那日后,她就一直忙于做灯,许多事她的确没有在意。
这些文书恐怕是赵琰让人派发的。
许甫见她真不知道,就提议,“师姐,要不我们也去看看。这赵州牧来了快半年了,的确与其他官有些不同,说不定真能将贪污府衙欠款的蛀虫揪出来呢。”
俞画棠转动手中的竹篾没有说话,他的确是一方好官,这是她一直以来都知道的。
她有点想去看看,只是单独想了解江氏这件案子而已。
但又想起那日两人说的那么明白,往后几日她见安福终日熬药,怕是伤口愈合的慢。
可既然说清楚了,她本就是一介平民,关心自家家乡的案件也是正常的。
果然许甫一听她也去,欢腾的不知什么样,一路紧赶慢赶,等到了辰时三刻,府衙外面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不少老人在外自带桌椅,一边听里面的情况,一边唠嗑。
俞画棠挤不进去,便也在外面坐下,听里面的人说话。
正堂上不断有声音传出。
许直道,“大人,草民这里有当年看见江成派人污蔑我的证人,还有一封他们密谋的书信。其中三人已经去世,可还有一人还在世。此人就是江
成身边的小厮,江水儿。”
“之前江水儿一直不愿意作证,可刚刚他示意我,他愿意作证。”
赵琰道,“带他上来。”
果然江水儿控告江成当年的事,也说自己亲眼看见了此事。
江成没想到自己身边有个背叛者,跳起就是一脚,直踹的江水儿口角吐血,骂道,“你奶奶的,也不看看吃谁的,穿谁的……”
赵琰大声叱喝,命人将江成控制住,“江成,如今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想狡辩。今日你不仅咆哮公棠,还公然打人,藐视王法,本官不严惩你,天理何在!”
“来人,将江成押下去。”
立马又宣判,“原告江成犯了污蔑罪,蓄意谋害罪,再加今日两项罪罚。共需服劳役十二年,此案人证许直、江水儿,物证蓄意谋害罪信件都会移交上级府衙,以示公证。”
江成不愿意伏法,恶狠狠地盯着赵琰,沉声道,“你等着,自有人来救我。”
赵琰漠视他眼中的威胁,“这只是其中一项,如果你现在供出桥梁贪污案中的其他官员,可从轻发落。”
江成怔愣地看看着赵琰,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供出其他人,他就能减免刑法?
他都已经威胁赵琰了,赵琰为什么不怕?
忽略江成的思虑,收押的人将他带了下去。
许直在堂下红着眼问,“大人,江成真的会被处罚牢狱吗?”
赵琰深吸一口气,看着他认真道,“会的,我可以保证。”
许直听完,深深地将腰弯了下去,哽咽道,“……草民,谢过大人。”
这一刻,赵琰心中升起无限力量,他知道江花相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即便他是左相的儿子,可如今他却不再有任何迟疑。

第46章 询问
他要让这些百姓知道,不是所有的官都贪生怕死,都鱼肉百姓;也有人愿意砥砺前行,愿意让明镜高悬,也愿意让公平存在平民处。
许直在他的目光中,终于获得勇气,也明白,这位大人可能真的不一样。
之后赵琰吩咐将有关案件的人全部签字画押,临退堂时,他朝许直说,“这几日,府衙的人会在你家值守,以防有人故意报复。”
许直点头称是。
外面的百姓得到了判决的结果,个个心情澎湃称呼这位州牧大人是个好官。
不多时,外面的人群散去,赵琰抬眼刚好看见离去的俞画棠。
这一刻,赵琰没有追出去,只远远目送,直到看不见人影。
俞画棠跟许甫回来后也不作声,只是一味的将耽搁的工事赶上。
许甫本就小孩心性,今日又看见州牧大人狠狠处罚了江氏,只是满腔的崇拜,“师姐,你说赵大人真的能有这么大的力量,将整个福州州牧的蛀牙全部一网打尽吗?”
俞画棠没有停下手中的活,淡淡道,“阻力肯定有的,事情也没那么简单。但是,他应该会做到。”
许甫奇怪问,“师姐为什么这么说,今日我看整个府衙的官都在,看来是赵大人用雷霆手段,将泉州控制住了,想来那些人都跑不了。”
俞画棠说,“今日只是定罪,还是其中一项。如果要将贪污腐败牵扯上来,定是要其他官员一同再审,其中下属官员中严县令官位最大,如果他能同意,就好办。如果他不同意,赵大人就需要更高级的官员来力挺他。”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