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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惹的疯狗替身(昱生)


书剑:“哦。”领了命,这就提步要走。
温婉:“慢着。”
她冲霍青山摇摇头,“你既有要事,还是改日再带我去吧。”
若像个不懂事的饭桶,招了人厌烦,岂非因小失大,目光短浅。且忍一忍口水吧,忍一忍……
霍青山:“说好的今天,就今天。”
温婉:“一口吃的而已,等等无妨。”
“回去换件衣裳吧,我等你。”他说一不二。
“?”什么时候她吃个螃蟹这么重要了。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耍赖皮求的。
正好,她也想出去一趟,顺道办件事。
半个时辰后,鼎盛楼三楼的雅间被人包了下来,点了一桌招牌菜,特特要了一份蟹酿橙。
因要得急,温婉来的时候菜还没备上,桌上只端来一份米糕与一份桃酥,一壶紫笋垫肚子。
掌柜怕贵客等烦,亲自携了酒水,登上三楼雅间拜会霍家少家主。
温婉见他应付掌柜,索性说要更衣,暂且出了雅间。
汀兰跟着她一道下了楼。
到了净室门口。
温婉捂着肚子,摆出一脸难受,与汀兰道:“怕是汤药激出了我体内寒湿之气,排净了方才能舒服。我得在里头多呆些时候,你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到街上去买个彩衣面人儿,带回给盈盈玩。”
汀兰应下,这就下了楼去。不多时,她手里捏着个绿衣粉裙的仙女人儿就回来了。可在净房门口等了好些时候,也不见夫人出来,遂进去敲门。
“夫人?夫人?”挨个儿找了一遍,竟都不见人影。汀兰方才慌了,跌跌撞撞地跑上三楼,推开雅间,“夫人不见了!”
霍青山睁开小憩的眼睛,脸上霎时泛起一股寒气。
“不见了?”
汀兰急出了哭腔:“不见了,奴婢到处都找过了!还问了净房的妈子,她说对咱们夫人没印象,许是根本就没进去过。”
空气突然凝固。
书剑倒抽口气:“该不会……又逃了吧。”
却说温婉。
还好茶缘街春芽楼离鼎盛楼只隔了条街,她紧赶慢赶,不消一盏茶便到了地方。
春芽楼是柳浪山庄的据点,一进去,清幽茶香盈鼻,婉转笛声悦耳。
茶生意做得倒挺像那么回事儿。
“客官您要点什么茶?”堂倌迎上来,见她眼生,便介绍道,“咱们这儿说故事送茶水,您若有好故事,只往那上头一坐,只要您开口茶水便奉上,若大家都鼓掌,咱们还送您一碟茶果子。”
温婉见前头垫着一方台子,置了一桌一椅,正是说故事的地方。
柳浪山庄的消息,便有一些是这么搜集到的。她一笑,应道:“我今儿没故事,倒有一封信给你们掌柜的。”
是关于旭阳丹的。
温婉赶时间,交了信就出了春芽楼,返鼎盛楼去。
脚步匆匆地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她总觉得与过来时有什么不同。
细细一瞧,好像是*……是官兵出动,正沿街找人。

温婉是被官兵带回鼎盛楼的。
霍青山在雅间里等着,那一张脸,黑得见所未见。有一瞬间,温婉以为自己来了阴曹地府。
汀兰跪在地上呜呜地哭,是被判官罚下十八层地狱的可怜虫。
书剑则是鬼差,满脸肃色随时准备拿人。
“这……怎的闹出如此大的阵仗?”温婉站在雅间门口,一脸懵。
往返春芽楼,来回也就两盏茶时,即便她人不见了,也不至于惊动官府吧。
书剑一颗心终于放回肚里,无奈地替他家主子问:“夫人方才去哪儿了?”
温婉:“我方才打窗户口看到街上有卖蜻蜓头花的了。盈盈早同我说想要一个,我怕货郎走远,就赶紧追出去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只头花。
“因是追得远,买完头花我就摸不清楚方向了,在街上瞎转悠。”
还好她英明,刚出酒楼就顺手买了这个“借口”。她边说着,将汀兰扶起来,惭愧道:“连累你挨骂。”
汀兰摇头:“夫人回来就好……只可惜面人儿坏了,只怕今儿再遇不上这么对盈姐儿胃口的了。”
好好一个面人儿,公子发起怒来,一脚就给踩个稀巴烂。
这会儿倒是稳坐着不说话。
温婉躬身,将那宛如五马分尸的面人儿拾起。确实可惜,这仙女面人儿可遇不可求,一般的匠人都爱捏一些生肖、武将之类。
她落座回去,瞄了看霍青山的脸。
打她进了门这人就没说话,一声不吭地坐在椅子上,捏着个空茶杯,余怒未消。
不过是走丢了,哪来那么大火气。温婉觉得奇怪,不会是……
“夫君不会以为我要逃吧?”她后知后觉,惊讶了,“连官兵都惊动了!”
霍青山睇她一眼,稳坐着还是没吭声。
书剑:“咳咳……也不算惊动。正巧有官兵在这儿吃喝,掌柜的去拜托一句,他们便立马上街寻人了。”
温婉失笑:“盈盈都还在家,我一个人往哪儿逃啊。这么大惊小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抓逃犯呢。”
霍青山终于搁了空茶杯,冷冷丢出一句:“都出去。”
汀兰擦净眼泪,当即和书剑一道退了下去。
“慢着。”温婉偏要把人喊住。
将荷包递给汀兰,“另再给盈盈买个面人儿,大公鸡的她也喜欢。你自个儿拿着钱,想吃什么吃什么,别白受了委屈。”
待门一关,她回头便对霍青山道,“汀兰可是我的人。”
我的人,你说罚就罚,将我的脸搁在哪儿了。
霍青山满腔的不爽尚未得发泄,反倒受了她的埋怨,脸色终又黑了下去。
“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都不带,竟也敢上街瞎逛!”
“好好好,我的错,叫夫君担忧了。”温婉提起茶壶,为他斟了一杯,“打小流离失所的,去哪儿还不都是我一个人。旧日习惯,一时忘改了。”
一句话,硬把霍青山堵了个脸青。
这也怪不着她,不是么。她又不是主子贵女,出个门前呼后拥的。她只比乞丐强一些,说来说去皆藏着满腹辛酸。
他若还责怪得出口,可就真是麻木无情了。
好一会儿,霍青山方才又开腔:“以后,你出门必得有丫鬟跟着。”
温婉:“是是是!今儿让夫君担心一场,我以茶代酒向你赔罪。”说着,端起茶碗送到他嘴边。
霍青山沉着脸接了,却浅喝一口便放下来。他心头还有不痛快没解开。
温婉索性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你也是傻。我都嫁给你了,人也是你的了,只要不是得了疯病,怎么会想跑。”
这话倒是有些道理。
想起她昨夜那般主动,霍青山展了眉心。只是,那令他早早缴械的风情画面一经出现,就在脑中赖着不走。
他低头含|住女人的嘴,撬开贝齿……
“唔……”温婉不防他突然带着侵略的深吻,下意识地想推开。
若是正儿八经办床上的事,一旦动了情,讨厌也会变成喜欢。可眼下,她却觉得是在吃人口水,难免抗拒。
可霍青山没想放过她,将她腰身搂得甚紧,与自己的紧紧贴在一起。
许是他饮过茶水的缘故,口中带着一股子茶香,那紫笋的甘醇鲜爽渡到她的口中,她却又没有想象的那么反感。
男人的手开始游走……
昨夜她已然推倒心墙,不再抗拒与他欢好,空旷了许久的内心到底是找到了替补,尝尽了滋味。
当下被他撩拨几下,温婉心头竟也有一丝情动,与他逗弄起唇瓣,觉得身上的衣裳有些碍事了。
忽而她回神,暗道不好,赶紧按住了男人作怪的手。
再不打住,可就要在这雅间里头春一场了。外头汀兰和书剑还听着响,随时等着吩咐呢,要听到了什么……
她要脸的!
男人却哪里想得那么多,仍来捉她的唇。
“我饿了!”她急道。
“……”
温婉勾着他的脖子,眨巴眨巴眼:“我螃蟹都还没吃到,你就想先吃我,这不合适吧。”
男人心烦意乱地松了手。
行吧,上菜。
雅间的门打开,鼎盛楼的饭菜终于一盘盘端了上来。
蟹酿橙不愧是道名菜,掘空黄熟香橙为碗,将蟹肉填入,淋上一勺酸香橙汁,蒸至清香扑鼻,蘸一丝苦酒入口,足以鲜掉舌头。
温婉吃了一口又一口。
霍青山则提着筷子夹了不过两回菜,满桌佳肴,似乎都勾不起他半点胃口。
倒是她的脸,更让他有食欲,于是他闷闷的,心情很有些不好。
“差不多了。”
说好的半只,下肚的却早不止半只。温婉舀起满满一勺蟹肉,正要送进口中,却听得他这样一句话。
她合上嘴,才见这男人兴致不高。
温婉舀起满满一勺蟹肉,送到他嘴边:“尝尝,鲜嫩爽滑。”
霍青山闭嘴不开。
银勺子硬往他嘴上送,他被迫张了嘴,包住她喂来的一口蟹肉。那蟹肉是什么味道,下了肚也未知,只觉大抵与她的手一般温柔滑嫩。
酒足饭饱,离开鼎盛楼。霍青山定好的下午要去趟飞虎馆,但又专程先送了她回家。
送到大门口不够,又送到院门口,送到院门口不够,又送进了屋,到底扒了她的衣裳,按在床上好好吃了一顿。
温婉只觉自己真是没出息,一顿螃蟹肉就觉得他好了,竟没半句抗拒的话。
男人吃饱餍足,无暇与她温存,穿上衣服便出门往飞虎馆去了。留她一人在床上,又累又困,索性被子一裹睡了个午觉。
真是的,身子才刚好些,就这么胡来,生怕弄不死她。
想要找柳浪山庄,何须霍停云那些流水师父帮忙。这飞虎馆洪三爷,乃是仰仗霍家起家的豪杰,开着武馆,组着帮会,也算涉足江湖。
霍青山有事拜托,洪三爷自是拍着胸脯应下,当天便指派了人手,带着霍青山的心腹老张头出发,向柳浪山庄重金求购旭阳丹的下落。
一等许多天。
这些日子里,温婉的身子又好了些,齐氏生日这天,她亲自带了礼物过去。
两大一小的礼盒摆上桌,求和的态度明明白白。
齐氏今儿生辰,早起梳妆打扮了半个多时辰。她梳洗了多久,那群小妾便在外头跪着等了多久,只为向她道一句贺。
霍三也终于学乖,一大早亲自为她摆放早饭,就差喂进嘴里。
有时候啊,人就该跋扈一点。她知道,这些人如今捧着自己,可在背后又翻着花样地骂她。可比起自己受气,挨点儿不痛不痒的骂,可划算多了。
丫鬟整理着今日收到的礼,心头也是得意:“往年他们可都送不了这么多,一个个的拜高踩低,叫人又好气又好笑的。”
齐氏把玩着冯氏送来的金蝉,问:“温氏送了什么?”
丫鬟把盒子打开,笑道:“一只百年老山参,一串水头不错的玉珠子,还有一卷前朝名家的画。”
齐氏点头,尚算满意:“都是拿得出手的。”
“奴婢觉着,她当初吃了亏,今日却还送这么重的礼来,想是无意与夫人交恶。咱们不如趁水行舟,将这桩揭过,毕竟她是少家主夫人,何苦与她树敌呢。”
齐氏这些日也算出够了气,冷静下来想想,觉得确实不该跟她交恶。
况那日家主特特借着补喜饼的由头,派富贵来与她讲了一番道理,无非就是家和万事兴之类的。
又说霍三荒唐,是他这做大哥的没有尽到规劝之责,请三弟妹给他一些面子,他定好生教训三弟。
她听了那番话,当即便有了偃旗息鼓的心思。毕竟她之所以在霍家过得不痛快,根源不在霍三寻|欢作乐,而在她处处受到冷待。
家主既然肯专程派人与她说和,她这气也就出得差不多了。
更何况,霍青山向来是不饶人的,未必肯顺家主的意来,他今次愿意让温氏来送礼,不过是看在她是长辈的面子上。若她不顺坡下来,日后霍青山给她们三房使绊子,可就有得苦给她吃了。
想到这里,齐氏恨不得把霍三抓过来痛骂一顿。若非这混账立不起来,她早铁了心分家,何必还留在这儿遭人管。
她齐芳菲这辈子真是倒了霉,嫁给这么一个废男人,原本已经平静的心情又因此起了波澜。
她越想越不顺心,伸手便抢了儿子霍成光手上的甜饼。
甜饼是罗氏送的,嘁,小家子气。偏她这儿子也就只认准了甜饼,进来就抱着啃。
“还吃,都快胖成猪了。功课做了没,别将来跟你爹一个样,没出息!”
霍成光还没吃够,嘟囔着正要夺,角落里邹妈妈开口了。
“三夫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可不能亲信了少夫人。”
齐氏将这老婆子打量了几眼,问:“此话怎讲?”
邹妈妈走过来,竟是苦口婆心的语气:“那个温氏,是个心机深沉又容不得人的。若不然,怎会撺掇大公子,把我们整个院儿的都赶出来。她就是想独霸天棐院,贪婪无耻!”
她咬着牙这般说道。
前阵子被天棐院遣散了,她这么大岁数,若非三夫人收留,还不知要沦落到哪里。只是,如今虽有了着落,到底因为侄女的事与兄弟闹了龃龉,只怕将来养老都成问题。
她记恨温氏,恨不得生痰其肉。
齐氏将她这话在心头转了几转,还是觉得再观望观望为好,不急跟温氏斗法。
这邹妈妈是她气极之时收留的,当时想着知己知彼,好与他们天棐院斗。后来天棐院并无动静,她又消了气,也就冷了这个婆子,只叫她做些打扫的活。
邹妈妈站在一旁,见她面有犹豫,不禁着急。若三夫人偃旗息鼓,不与温氏为难,她就彻底没了作用,到时候不知会被打发到哪里去。
当下转了转脑子,又说:“夫人,切不可心肠软啊。那温氏不过是还没站稳脚跟,这才不跟您过招,您瞧她跑拙守院那个劲儿,只怕哪天大夫人把手一挥,换她来管家,她便要开始算旧账,到时候头一个遭殃的就是您啊。”
齐氏被她这么你说,又犹豫起来。
一旁霍成光望着自己的半块甜饼,心有不甘:“娘,你让我把它吃完嘛,我都快饿死了。”
齐氏正头疼,被他吵得升起火来:“饿?成天不是吃就是睡,你爹没出息也就罢了,你怎么也一样无能。你外公可是大将军,你看看那些表哥,哪个不是一表人才。我……”
气得说不下。
霍成光撅着嘴:“我想吃嘛。”
齐氏抓起那半块甜饼,远远扔进鱼池里:“你要是哪天能帮衬上我,宽我片刻心,我让你吃甜饼吃到吐!”
霍成光被骂得翻白眼儿,气呼呼地抖着满身肉跑掉了。
不就是对付大哥大嫂嘛,且等他出手,准能让他老娘把气顺了。

七日后,就有了旭阳丹的消息。
消息回来的时候,温婉正在书房陪霍青山看书。秋老虎杀了个回马枪,今儿奇热,她先是帮他整理了书房,又拿了扇子坐在旁边,时不时地给他扇风。
她不觉是在伺候人,能时时看着这张脸,她心里头便舒坦。
老张头去的时候带了多少钱财,回来还带了多少。金条堆在桌上,晃得霍青山皱眉头。
“对方不接这单生意?”
老张头擦着汗,摆手道:“倒也不是。好事一桩,好事一桩。”
猛惯了两口水,才又接着道,“那柳浪山庄的人说,愿与咱们霍家结个善缘。旭阳丹他们会去找,找到了就直接给您送过来,分文不收。”
霍青山眉头更皱了:“结个善缘?”
“对,结个善缘。”
“庄主亲口说的?”
老张头:“没见着庄主,是一个姓冯的女人接待的我,说她是代庄主,这事儿她能拍板。”
他这般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上来。
信纸展开,上头寥寥几句话,请霍青山放心,柳浪山庄即刻便去寻旭阳丹。最末盖了柳浪山庄的代庄主印。
老张头:“咱们霍家多的是人想要攀附,它一个江湖组织,竟也有这个心。说起来,倒也不奇怪。”
霍青山将信放下,脸上并不见欣喜。
温婉凑过来,喜道:“这是大好事,你怎的这表情。这个什么山庄若真把药找到了,你心里那个结便可放下了呀。”
霍青山摩挲着拇指,徐徐摇头:“不要钱的,才是最贵的。”
温婉眉梢微挑,坐回去不说话了。
他说得很对,不要钱的才是最贵的,有时候人情还起来,是要人头破血流的。
她偏要霍家欠她这个情。
前些日她特地去了春芽楼一趟,就是为送一封信回去,交代冯晴,若霍家人去求旭阳丹,便这般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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