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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汉武唐童现代留学日常(南林烟)


没错,他就是这么想的。既然已知母亲四年后病逝,那要是风寒感冒之类的偶发疾病,要么可以避开,要么他带了药可以试着治疗。可他家遗传的风疾如果是从母亲这里来的,那就算避开这个劫,母亲还是很难长寿。
如果是其他病就更麻烦了,还不如干脆就是高血压导致的所谓风疾,只要有药可控,完全可以保证母亲的平安。
当然,四年后他还是不能大意,书上说母亲是在涿郡去世——好端端的去涿郡,只有可能是因为父亲。父亲当时被杨广派去怀远镇督运粮草,而怀远镇的粮草就是从涿郡这里永济渠的终点卸船运去的。
一定是因为父亲在那边,母亲才会前往,是探亲还是有事要办还是一家团聚,李世民就不知道了。他怀疑是因为长途奔波使母亲染病,又或者是那里人员杂乱生了疫病。总之他跟母亲说,尽量别去,真有事的话,他替母亲走一趟就好了。母亲肯定会没事的。
高兴之余,他又拿出血糖仪,有点忐忑地给她量了一下,还好,这个没超标。虽然不是医院检查的会有误差,但这个数值不高,应该可以放心了。
糖尿病也可以控制,但据他问来的结果,不如高血压,对饮食也要求颇多,实在不容易。药是带来了,但若是血糖超标,他心情就不太好了。
事不宜迟,他当即就倒了水,服侍母亲服用了一颗药。
等到第二次量血压,看药物有没有起作用的时候,窦夫人没有再遣散仆从,没有特意避人,李渊回来便看见了母子俩奇怪的举动。
“这是何物?”他好奇地研究了一下。
窦夫人正在测量不能说话,李世民全神贯注在观察,没注意父亲进来,吓了一跳。
但他还是坚持将数据记下来,然后才瞅着母亲,不知道该怎么说。
窦夫人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打发侍女们退下,自己解去绑带,说道:“二郎遇着一位道士,教了他些杂学。这是道人所赠,说是我有宿疾,此物可供诊断,又拿了药让二郎带回来。”
李渊大惊:“哪里来的药,你不会已经吃了吧!”
简直眼前一黑啊。虽然但是,野道士能不能信,总得让他掌个眼。随便拿回来的药夫人就吃了,这吃出毛病不是玩的。
窦夫人却牵过儿子的手轻轻拍着,暗里止住李世民想解释的话,向李渊道:“郎君不用担心,我自是查访过。虽然道人已不见踪影,但二郎确实学到了本事。且这道士所说之病,正切合我素日里不适之处。今日服了药,头便不痛了。”
李渊将信将疑,再问下去,窦夫人便让李世民解释血压计的事情。李渊略一琢磨,就叫人在自家的老仆老婢中询问有类似症状的人,叫他们来测量。
花了数日时间找了人来测,数值都如李世民所说。再细问下去,这些病人的父母都有类似症状,往往在五六十岁的的某一天突然卒中,有的当即就死了,有的瘫在床上。
窦夫人一天不用药,量出来的数值就高上去。服了药,数值就归到李世民所说的正常值,头痛眩晕的症状也消失了。
李渊这才信服,并且相信儿子是遇上了高人,很是高兴。
这是后话了。就在李世民回归的当天,李建成回来听父亲说起这事,倒是比李渊更相信二弟遇着高人了——他今年二十,还是比较相信神奇故事的年纪。
所以他在回来见过母亲,又在父亲那听过故事后,赶紧回返母亲那里去问安,又紧张又高兴地问:“阿娘果然不头疼了吗?”
他比李世民年长十岁呢,见过窦夫人头疼发作的时间更长,尤其是祖母独孤氏在世,窦夫人要侍疾的那些年,她常常因为疲累而不适,又怕人说她装病逃避侍奉婆母的责任,总是硬撑着前往。
李建成是见得多了。
窦夫人心情很好地笑了起来,自己也觉得很神奇,“是啊,本来今天有些隐隐作痛,吃了二郎拿来的药,顿时清爽了起来。再用这血压计去量,就没那么高了。”她又嘱咐,“这事你们不要往外说,虽不算忌讳,但少惹是非。二郎学了些本事,都只说是从胡人那里学来的吧。”
李建成一高兴,把旁边的二弟就给举起来了。
“二郎做得好,想要什么奖励?好像前几天听父亲夸你臂力见涨,大哥送你一张新弓如何?”
李世民离开了近一年,好久没被人刷一下举高高了,反应过来的第一想法竟然是很骄傲:我就说我们家练武善射臂力强吧,大哥一下就把我举起来了。
然后就突然呜咽了起来,趴李建成肩上呜呜的哭。
李建成尴尬了,放下来手足无措,求助地看向母亲:“阿娘,二郎怎么了?被人欺负了?不可能吧。”
虽然岁数差得有点大,平时玩不到一处,朋友圈子也不一样,但勋贵们的圈子也就这么大,李建成从自己朋友那里知道朋友的弟弟们跟李世民一起玩,都是认他家二郎为首的。
这小子也是个不吃亏的主,谁能欺负到他。
窦夫人大概猜到一点,无奈地叹息,没有说话。
李建成无奈,只得哄着:“要不大哥再送你把刀,我刚买的那把。”
李世民拿他袖子擦眼泪,抽抽噎噎地摇头,心想大哥跟我挺好的,都是阿耶做事不公。不要紧,是我还不够厉害,我要更厉害,让阿耶怎么也没法不立我做太子,就不会跟大哥争了。
他不哭了,拍着李建成的胳膊郑重其事地道:“大哥,你放心。”
我放心个啥?李建成整个都是懵的,但是看二郎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好笑,他也没追问,忍着笑配合点头:“嗯,嗯,大哥放心。”
自觉有了解决办法,李世民就不纠结了,看李建成陪伴母亲一时未走,他干脆拉着母亲和兄长,呱啦呱啦地说起从“道士”那里学来的数算方法。
李建成按着太阳穴直喊停,被他念得根本没听懂,看着他写在纸上的符号无语极了。
“我说二郎,把好好的数写成这样再行计算,不是多此一举吗?”
“开始烦琐,后面就简单了。”
奈何一时讲不到后面,李建成对数学又没兴趣,看不到好处,坚持认为这样纯粹画蛇添足脱裤子放屁。
李世民眼睛一转,想到了另一样物事,急急忙忙地去穿鞋,叫道:“大哥你不要走等我一会!”
窦夫人与长子对视一眼,露出了相似的表情——哎这个二郎,总是风风火火的。
李世民干嘛去了?他假装回房取物,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个算盘来。这是他跟段校长的老婆学的,段校长的老婆是会计,会一手珠算,他住段校长家的时候发现了,缠着人家学来了。
李世民举着算盘再冲回来,就怕大哥不耐烦走了。但大哥没但没走,房里还多了一个阿耶。
原来是李渊听下人说长子在夫人那听次子讲数学,也来了兴趣,过来瞧瞧。过来了又听夫人无奈地讲二郎说跑就跑了让他们等着,不由也好笑,于是就一起等他。
人越多李世民越来劲,把算盘摇了摇,算盘珠子哗啦响,然后才放平摁了一下,让其归位——这是个有点笨重的老式木头算盘,做工也一般,李渊丝毫没有怀疑。
“阿耶,你报数,我算给你看,这个可方便啦。不过我刚学会方法,不熟练打得慢,不是这办法算得慢!”
类似于珠算的方式其实早就出现了,但可能只流传于少数数学家之间,而且只是雏形,计算方法也没有后世的高效。反正李渊是没见过的,也不知道,所以他很感兴趣。
李渊这个人七岁丧父,前面的兄长早逝,就与寡母相依为命,使得他现在还是比较重视家庭的。今天夫人在侧,偏重的长子和疼爱的次子围于膝前,这种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是他所喜爱的,因此兴致很高,很快就应李世民的要求,与夫人各出了五道题。
都是加减题,李建成让人拿了算筹过来,他们三个分头计算。李世民啪啪打算盘,虽然不熟练,但慢慢拨着算盘珠子,还是得到了结果。
一一对去,还真是准的。
李渊也来了点兴趣,又出了乘除题,李世民同样得出了结果。趁热打铁,他又抓过笔,在纸上列数式计算,把李渊出的数字还挺大的题目,比他用生疏手法的珠算还快的算出了结果。
“哎哟,我家二郎是真遇着高人了。”李渊高兴地赞叹。
他们唐国公府当然不把数算的本事放心上,但这个珠算可以让管帐的下人学一学,以后家里的女儿也可以学,她们出嫁管家用得上。
窦夫人已经拉着儿子问起来了,她可真用得上。
虽然高人似乎只传了些数算之术,对他家来说用处不大,但也说明二郎天资不凡,令世外高人喜爱,值得庆祝一下。李渊宣布:“等休沐带你们去打猎。”
成功赢得两个儿子的齐声欢呼。
至于二郎说要道士要他把数算之术传世,他自然也无异议,大手一挥,给他拨了人,其他的事让夫人安排,让他尽管去做。

可以公开学习并传授数学之后, 李世民一天的日程安排得很紧张。
军功是他的立身之本,武事是绝不能放下的。现在父亲还没有转武职,他自然也没机会到军中历练, 但家中有过去军中退下来的部曲, 就是父亲外任不在的时候, 他们兄弟到了年纪都要学骑术射术和武艺。
读书也不能放下。
大哥李建成跟他们年纪差得有点悬殊, 李世民在那边长了一岁,回来后心理上长大了一点, 生理上仍是十岁, 李建成都已经二十岁, 可以独立在外交游了, 自然不与他们一起苦读了。
李玄霸跟他差了一岁,李元吉和李智云只差几个月,和他差了四岁。不过玄霸体弱多病, 总是请假, 读书的进度比李世民慢得多。
但他们读书都在一起, 先生分开教而已。
这天上完课, 先生先离开了, 李世民作为大哥不在场时最年长的二哥,一转身拦住了弟弟们,说道:“我要传授数算之学,你们也一起来吧。”
他得了一名善数算的老师的青睐, 传了数算的学问, 这件事没什么忌讳,家里人已经都知道了。
李元吉不得母亲喜爱, 养成了个古怪性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家中这个比他年长还能腻着母亲撒娇的妈宝二哥, 闻言就嗤了一声,嚷道:“我又不给人去管帐,我才不学。”
也不理李世民,让随从收拾自己的书卷纸墨,昂着头就走了。
李世民:……
好气啊!
这个臭三胡!他好心想着,母亲那几年接连产育,可能得了人家说的产后抑郁症,才会让人把三胡丢了,还一直不喜欢他。母亲可怜,三胡其实也挺可怜的。
他都不计较史书上说三胡伙同大哥给他下毒,还跟大哥说赢了之后把他关在没门没窗的地牢里的事了,想着有事带上这个四弟,多教教他。不光是那些知识,更重要的是带他学学打仗,免得一遇到敌人攻打就跑路,太原都丢了!
当然他也有私心,他们兄弟感情好了,三胡也站他这边不是挺好的嘛。他也不想把兄弟都杀了啊!他还是想让父亲看到他的能力,好好立他做太子的。
哼!他比李元吉更用力地哼了一声,决定再也不理三胡了,转而看向另两个弟弟。
李玄霸有点懵懂地站在那,啊了一声,看李元吉走掉了,二哥朝自己看过来,赶紧点了点头,乖乖地道:“我听二哥的。”
李智云则没犹豫,仰头笑道:“我也听二哥的。”
嗯……一个体弱多病向来没什么主见,一个庶子才六岁,就没有不听上面哥哥话的时候,其实他问了,他俩肯定听。
不过李世民没想那么多还是挺高兴的,冲淡了被李元吉拒绝的坏心情,招呼他们跟自己走。
窦夫人在府中给他腾出两个院子。一个院子的屋子都是通铺,让小孩们睡觉起居;一个院子给李世民教学用。
李渊在家里奴仆的孩子们中挑了挑,那种三代都在李家的老仆之子,或是祖父和父亲旧日部曲的子弟,年纪按李世民的要求,在八到十五岁之间的,他选出些看着机灵聪明,也认识几个字的孩童少年。
还有自家庄园佃农的孩子,以及新买来的孤儿。总之,经过李渊简单考验,确定比较聪明的,弄来四十二个,先让人教了规矩,然后都交给了李世民。
他也不在意儿子能不能教会他们。反正他自己一直在往武职上努力,儿子以后也要走这条路,早点学着管人也不错。
今天什么都准备好了,他带着两个弟弟过来,那些孩童少年已经入座,除了第一排,其他人桌案并桌案,坐得挤挤挨挨,也没人说小话。见府中的小郎君们进来,他们齐刷刷站起来行礼,比班长喊起立的小学生们反应快多了。
李世民点了点头,让李玄霸跟李智云坐在第一排,自己站到五十年代水平的黑板前,拿起劣质粉笔,开始了第一课的讲学。
“今天,我们先来认识一下,为了方便计算而设置的数字符号和运算符号。这是1到10,拿起笔,记在你们的纸上……”
唐国公府中的教学进度飞快。
删掉了认识钟表时间、认识重量长度这类常识内容,除了简单的识字读书课和练武之外,就是李世民给他们上半个时辰的课。
不用干活,吃饭管饱,睡觉的地方简陋但铺盖也很暖和。一天里剩下的时间只要他们巩固识字和做练习就好了。
李世民觉得练武就已经很素质教育了,所以把计算能手、口算卡什么的拿出来,一天做十张不算什么大问题吧。
第一次消失又出现时在他房中的侍女,窦夫人替他查过家世,都是三代在李家的奴婢。考虑到儿子来回总要有人更衣侍奉,窦夫人没有灭口,而是禁止她们再与旁人接触,拘在自己身边,每次李世民要穿越,而她陪同时,就让这两个婢女在旁服侍更衣。
到这时候,李世民想起她们来了,就让她们抄题,把抄好的题目再拿去给学生们做。看两个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忌讳的婢女眼含惊恐,李世民也没办法,暗暗算了算,等他掌权她们应该也不算老,到时就没什么忌讳了,他给她们找个好人家,也不枉辛苦一场。
只开始几天他批改,后面就抓了五弟李智云当班长,让李智云再从学生里抓了三个正确率高的少年当助手,一起负责批改,所以他不觉得烦。
至于李智云才六岁,这不是问题,李世民觉得自己家的六岁孩子比未来的六岁孩子早熟,五弟肯定能做好的。
“五郎可以的,是不是?”
小小的李智云被委以重任,非常高兴而骄傲地回答他二哥:“是!五郎可以!”
看,他就说行吧。
不过李世民并不能每天定时上课,他的年纪,在京中也有自己的朋友需要来往交际了。
小半个月后,课业暂停,除了体弱的李玄霸可以回去休息,其他人包括李智云都增加了五张纸的题量,在教室刷题自习——年龄大一点的孩子已经学到两位数加减,准备学乘法了。不教数理只教方法,大量刷题,进度飞起。
李世民自己出门,去新任右骁卫将军的府上探望自己现在的好朋友,将来的大舅哥,因为父亲终于有空在家管教而最近不得出门的长孙无忌去了。
今年,长孙无忌兄妹俩的父亲长孙晟终于能在家中长住了,回来检查儿子的功课时他傻了。
之前他死了个儿子,不说多大能耐,但也是下一辈中文武都拿得出手的人材。但是现在回来一看,原配所生的嫡子长孙安业年纪轻轻就成了个酒蒙子,继室高夫人生的四郎读书倒是不差,是高夫人请自己兄长帮着教的,但是……为什么他长孙晟的儿子会长成个拉不动弓的小胖子啊!
这怎么能行呢,所以酒蒙子被关在家里读书,小胖子被关在家里练武。
长孙无忌向来圆滚滚的身材,今天一看,都有点清减了。
李世民怜悯地看着自己的好朋友,替他叹气:“你现在练可有点晚了,不如好好读书。”
反正他从书上知道,无忌虽然一直都胖胖的,但是很长寿呀,又没有因为胖生病,那胖就胖点呗,有福相,胖胖的多好看。而且长孙无忌虽然武事上不行,可读书真的很好。他的准老丈人真是严格。
长孙无忌比他大四岁,已经是个十四岁的少年了,本来跟他不应该玩在一处。不过长孙无忌跟着文人舅父读书,却是生在武勋之家,虽然骑射平平,但对走马斗鸡行猎这些活动还是很喜欢的。只是同龄的不带他玩,李世民不介意他菜,他就混到了李世民的玩伴圈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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