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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汉武唐童现代留学日常(南林烟)


多犹豫一秒都是对前途的不敬!
而且曹参很清楚萧何是个多不愿意惹事只想好好干活的人,他在咸阳,如果太子招了皇帝的忌讳,萧何不可能写信来让他们去的。萧何自己都要想办法跑路。
太子强逼,写出来的信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的语句。别人可能看不出,曹参跟萧何共事多年,交情深厚,他看得出来。
所以他火速辞官跑路要去关中奔前途去了。
这事没保密,在沛县已经传开,成为沛县近来最大的新闻和传说。吕文虽然不知道详情,也知道太子曾经在沛县做过小吏了。嬴政知道扶苏想招揽沛县的人,让他不必隐瞒身份,这事没什么好保密的,对扶苏的声望也有好处。曹参便将信给县令王义看了,连王义都被震得不轻,回想起自己指使“苏思”干活,自恃前辈对“苏思”教导的种种,人都傻了。
吕文就更不要说了,现在就是特别后悔没早点把女儿送到王家去。早点成事,现在就算王陵去了关中,难道就借不到他的势了吗?
其势只会更盛啊!不管女儿是留下还是跟着走,他们吕家都可以借到“太子亲信”王陵的势头,在沛县就不算是个没根底的连春耕都雇不到人的外来户了。
现在来不及了,王陵哪还有心思办什么纳妾的事,直接回绝了他。
影响还不止于此,跟当初征召青壮远征的时候一样,刘邦和雍齿两人的号召力,带动了不少丰沛的青壮一起跟着离开。
现在太子虽然没征辟更多的人,可一样有人愿意跟着王陵和曹参去关中闯荡一二的。未必要做太子的家臣门客,能做曹参和王陵的门客也不错,便是不做门客,有两个带头大哥,本来就想去咸阳的人就有主心骨了,敢去做生意搏出头了。
尤其是王陵。刘邦在丰邑的时候也在王陵之下,是到了沛县做亭长之后才算独立出来。但没多久,他就离开了沛县。
所以王陵作为游侠头目本地大豪的声望是独一无二的,愿意跟他走的人很多。王义都不得不找王陵说一声,让他劝劝,人都跑了他沛县还怎么发展啊?
种地本来就缺人了,他还想开新工厂和作坊呢,就瞄上这些不乐意种地的青壮汉子了。
王陵劝了一堆,又安排了新顶上来的小弟管他们,才算把这摊子事解决了。
这么一搞,吕文现在连送女的合适人选都找不到了,天天在家长吁短叹。吕雉也很茫然,见父亲如此多日,实在忍不住了,向父亲询问:“兄长也是自幼读书,粗通武艺。父亲天天想着在沛县寻人依靠,为何不让兄长去参加吏考呢?”
“你懂什么,现在哪是那么容易考的。”吕文斥道,又复叹息,“不是当年了,当年秦国初治天下,处处空缺,凡是去考的多得了官职。现在空缺少,报考的又多,录上的便少了。再者,现今沛县就算走了些人,也从下面提了人补缺,转眼就没了空职。你兄长就算录上了,也要去外地赴任。”
他在老家待不住,便是因为仇家势大。秦律虽严,也不是所有地方都能顾到,单父县就是如此。当初单父县吏考,吕家和一些人家一样在观望,没去考。后来想考,试卷却不再送到咸阳,只在地方上筛选了,这就给了人做手脚的机会。吕家得罪了人,自然考不上。
不然,吕文觉得自己的次子或许是真的不行,但长子不应该的。再后来就不好说了,就像他告诉女儿的那样,吏考越来越难,空缺还少,即使能考上郡里组织的,也得去外地任职,于是长子也放弃了。
现在一家避仇搬到沛县居住,就更不能让儿子离开了。他一个外来户,没有亲族相帮,亏得还算有些钱财,加上两个成年的儿子,勉强能立住脚。若是儿子再去了外地,一个外地小吏能在本地有什么威慑力,他家还不让人欺负死。
便是县令公正能护着一二,还有家里的事呢。他年纪也不小了,没有儿子帮手,他怎么把家业管下来,靠他一个老翁天天家里地里的看着吗?
光是雇人耕地,协调商量租借铁牛的事,两个儿子腿都要跑细了。换成他带着次子这个不成器的来主事,他寿命都要熬得短一截。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在寻不到合适人选之后,宁愿名声不好,也要用女儿换个吕家在本地能依靠的人家了。
吕雉茫然了。兄长不能指望的话,父亲能找的县吏都走了,这样似乎对她是好事,父亲找不到人选,只能给她寻一门好好的亲事了。但是她心里没底,还是担忧。
而且家里的情况她多少也知道一点,虽然不像在老家一样有仇家针对,但处处小事得不着方便,积累下来就成了困扰。今年的春耕都差点误了。
家里不好,她也不可能好。
如此一来,吕雉更没心思出门了,只吕媭年少不知愁,他们老家单父县没有关中的秦吏去主事,也不挨着彭城这样新兴的工业城市,别看还不到十年,已经比沛县落后一大截了。
吕媭来沛县看什么都新鲜,见天的出去逛,回来叽叽喳喳说给两个姐姐听。还想学人孵小鸡,偷了几个蛋,在被中把蛋捂臭了才被发现,叫母亲臭骂了一顿,禁足了十天。回头还是出去瞎逛瞎玩,一点没收敛。
亏得她,天天给吕雉带回来新鲜事,冲淡了一些闺中愁绪。吕雉也发现了,沛县简直跟单父县不像是一国的,新鲜事可太多了。吕媭以前在老家可没兴趣天天出去瞎逛,因为一天天的也没什么不一样。
就曹参和王陵辞官不久,她回来说:“哈哈哈哈,我听人说王游徼想到母亲在堂,又犹豫起来,被他母亲拿着棍子打出了门,王媪倚门拄杖大骂,说他错了这个机会,不能改换门庭,她就吊死在家里再也不见他了。王游徼嘴都不敢回,跪在外面磕头,发誓一定去关中才把人劝回去。”
吕长姁和吕雉听了想象那个场面,毫无矜持的大笑,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又回来说两人离开时的场面,还有官吏辞官跟他们一起去的,那个口吃的泗水卒史周昌就是这样,他的堂兄周苛也是卒史,听说也想去,不过周家要他们留一个下来,周苛就没走。
吕雉想了想,猜道:“沛县是郡治,泗水郡的卒史与沛县官吏来往多,郡里的卒史怕是与主吏掾等县吏很熟。太子在沛县的时候辅助县令,应该常去郡里递交公文,处理人事。周家兄弟一定认识太子,熟悉萧何,所以想出一个人去搏一搏富贵。”
吕长姁笑道:“谁知道呢。可惜我家来得晚,父亲近来唉声叹气,也不止是为你的事没成。我猜啊……”她小声说,“阿父一定后悔没早几年搬到沛县,要是那时阿兄考吏,跟太子交往,说不得这时候我们也要搬到关中投奔太子去了。”
吕雉现在不能想这个,她一想就容易往婚事上联想。一想到早来几年,父亲说不定就起了把她送给太子的念头,她就害怕。
不是怕太子,是怕太子看不上父亲这点谋划,迁怒于她。
又一天,吕媭从外面回来,照例被母亲骂了几句后,跑到吕雉这里,跟她说起又一件新鲜事。
“要开吏考了,不过这回设了女科,要取女吏呢!”
“女吏?”吕雉没觉得跟自己有关,但是同样很惊讶。
“真的!”吕媭以为她不信,赌咒发誓自己没骗人也没看错,“人多挤不过去,我等人散了亲自过去看的,不然怎么会回来晚了被阿母骂。”
“好了好了,阿姊知道是真的,你看上面怎么说,怎么突然要取女吏了?”
“因为公主要去身毒就封,陛下要封她们为王呢。公主就封要带走不少官吏,所以今年加试,只是不知道愿意考的人多不多,我从前面过来,听阿兄说他们不会去考,考中了要去身毒,哪个愿去。”
“女吏,说女吏!”
“哦……哦!女吏,就是公主要去就封啊,公主身边得有女吏更方便吧?”
原来如此。
其实公主们身边已经有一批女官了,不过跟在西域就封的公子们一样,这些高级女官多是关中贵族官员们家中的子弟,现在则是在民间再选拔一批具体办事的吏员。
到了身毒,跟当地百姓打交道,总不能都叫这些高级女官去吧,就需要跑腿的人了。而女官,当然还是女吏使着方便。
秦国刚统一那会有过不限男女的吏考,韩信的母亲就是那时抓住机会考上的,也改变了一家人的命运。但是考中的女子也像韩信之母一样,几乎没有合适的职位给她们做。
兵家的自不用说,除了武学无处可去。其他文职,各处男子官吏都很抵触与女吏共事,大部分地方不约而同的排挤女吏,原本去考的女子就很少,两三年间几乎没有能留下的。
朝中大臣也认为十分不便,列出种种理由请求停止女子吏考。嬴政并不在这方面强求,一统天下两年后,这个口子就被关上了,女子的出路就只剩了学习理工科这一条。
身毒封了女君,加考的这一科才会破例,在男吏之外,又添了女吏。
这事吕雉她们也是当个新鲜事,听听就算结束的,再没想过去考。
然而事有意外。
意外就是吕文还不死心,终于找到个愿意娶吕雉做正妻的县中小吏了。这人本来不入他眼,是因为职位低。但太子相召导致一批人辞官离开后,他补了缺,官职就高了些。
而且其人正妻去世五年还未续弦,现在愿意与吕家结亲,以吕雉为妻,吕文自觉对女儿也是件好事。妻跟妾那是不一样的啊,以前是没办法,现在有这个机会当然要给女儿争取一样。
但是吕雉知道后,跟被雷劈了一样,又悄悄哭了几个晚上。
因为小妹热心帮她打听,得知那人本就年高,已经过了五十,生得还老相,直如六十老翁。家中两子成年已婚,她嫁过去就有四个便宜孙子,还有三个便宜孙女。
简直地狱开局。
哭到第四天,吕文态度未变,还让家中给她准备订亲事宜。吕雉无别路可走,突地想起了小妹说的事。
心一横,她擦了眼泪,悄悄拉过小妹,让她去帮自己报名。她之前是自己心烦不想出门,现在却是出不得门了,父亲让她在家备嫁呢。
好在代报名也是可以的,吕家又无人在县里为官,那个准备定亲的也不负责吏考的事。吕媭怀着隐秘的帮阿姊的兴奋给她报了名,一琢磨条件,自己也报上了。
报名的年纪下限到十四,看中这个年纪虽然不能干活但好培养。吕媭刚好满了十四。她想得也美,跟二姊一块考上,省得被阿父骂。
吕长姁也知道,帮她俩瞒着,吕家上下竟没别人知道这件事。
到考试那天,吕长姁说带妹妹们出去买布料,一早上把人拉出去,吕雉跟吕媭做贼似的出了家门进考场,一考就是一天。
回来当然露馅了,吕文脸都黑了,拿着棍子坐在院里等。
吕雉已经走了这条路,豁都豁出去了,不复先前的柔弱,当庭跪下仰脸道:“阿父今日打死女儿,来日县里上门报喜,要女儿赴京,父亲要如何说?”
“你……你!”
吕文长叹一声,扔了棍子转身回内室,再不理会她们,就等结果出来了。
吕雉心中其实也忐忑,她幼时也识字读书,要说丢倒也没丢下,但单父县的新学并不发达,她学了一点,为的是学记帐管家。到沛县后又学了一点,但因为心中烦闷,没怎么在这上面用心。
也不知道能不能取中,考得也太杂了,既有新学又有律令,她出来之后都想不起来考了什么,晕头涨脑的回家就遇上父亲,更没心思想了,回屋就睡了个昏天黑地。
第二天睡醒了,才晓得怕,开始担心结果不利,父亲算后帐。
足等了半个月,吕雉吊着的心才真正落到实处——她考上了!从此她就是秦国官府的人,便是父亲也不能决定她的婚事了!
至于去身毒,老实说她还没有概念,当时也顾不得想,现在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也只能不想,先让自己忙碌起来,准备赴关中旅途要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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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天凉之后,一直就很热闹的咸阳城,渐渐开始变得更加热闹起来。
先是来朝拜的王侯们终于入京了,随之而来的是同样需要吃喝拉撒的随从们,以及他们带来的象牙、宝石和香料。
他们不敢走海路,大部分贡品和货物从海上走,但人是从陆路行来,非常辛苦。天子允许他们以后不必年年来朝,可以派大臣或是子孙替他们朝见。
不然海路过来可能遇上风浪,一船人死光了,过个把月不见人才能知道;陆路过来风险不大,但时间实在是久了点,着实不便。
这算是天子的仁德,不过仁德还有个奇怪的条件,道是将来铁路修通,或是蒸汽船通航,年年朝见天子就是应有之义了,只老病之君允许其太子或重臣替其来朝。
刘彻便有幸瞻仰了他家老祖宗刘邦,可惜老祖宗不认得他,瞄都没瞄他这个特别有出息的子孙一眼。
紧接着就是铁路从咸阳到韩地的这一段终于通车了,主要拉货,后面挂两节车厢载人。太呛了,贵人一般不坐,是那些运货的商人跟车坐得多。
但刚通车那会还蛮难买票的,因为不差钱都都想感受一下凑个热闹,过了个把月才消停。
最后不起眼的小事,就是那批女吏上京来,要分配给公主们,再加以培训,准备明年跟着来朝见的诸侯同路去往身毒。
吕雉和其他女吏一拨拨汇聚,由官府护送,从各地前往咸阳。但像她这样富户出身的女吏,几乎没有独身入京的。家里都会派出兄弟子侄,跟在官府的车队后面,一路陪着上京。
不放心她们只占很小的部分,主要是她们进京之后要待半年多,明年才会出发呢。这么长时间待在咸阳,总有几个月与公主相处,身在宫廷之中吧。
会处事的,都能干很多事了。
家里派人同行,就是想蹭个光,看看能不能借她们与权贵搭上。
吕文也不顾家中事务繁忙,派了长子吕泽,带着吕媭一起来了。长子当然是要在京中活动,吕媭没考上,带她主要是想看看,吕雉能不能帮妹妹找个合适的人家说亲。
吕雉倒也认同,咸阳肯定比沛县那个小地方好给妹妹找人家,但是这也不妨碍她想起这事就暗暗翻白眼。
不知道为什么,离家上路之后,她心里越来越不服父亲的管了,想到父亲又开始盘算妹妹的亲事就不高兴。
车队行至新郑,停了一夜,前来带她们的女官吩咐:“我知道你们有家人相送。现在可以派人去告诉家人,明天我们要坐火车至咸阳,没有他们的座位,让他们不必再跟了,自去咸阳就是。”
没人敢乱骚动,但女官知道她们的疑惑,矜持地笑道:“你们从外地来,许多事不懂,一时也说不清。明天上了车便知。只是车上颠簸,你们早些睡吧,免得在车上休息不好。”
各人都忙忙地使钱托人,她们随官府的车队同行,不给带婢女的,只能如此。却说各家得了信后也是赶紧出门打听,这个火车是个啥东西。
吕泽也不例外,还要带上一直吵吵着要同去的小妹。
还得说新郑本地人见多识广,他带着吕媭进食肆,要了饭菜后问邻桌,没多打听就知道了。
“楚地来的?难怪不知道,楚地太远了。”
上来就是一个地域攻击,吕泽忍了,笑嘻嘻地不说话,倒了杯酒请人喝。吕媭可不乐意了,暗暗生气。
“那你们用上拖拉机没有?就是烧煤用蒸汽机,拖着犁翻地的物事。”
吕泽顿时明白了,“是说铁牛?”
“哈哈,是了。我们也叫铁牛,不过只是民间叫着顺口,你们那里是当作正经称呼的?哈哈哈哈哈哈!”
好像又被嘲笑了,吕泽苦笑。
新郑归秦早,离得又近,见识的确比楚人广,吕泽虚心求教。
“我是陪考了女吏的妹妹去咸阳,到了这里说是要坐火车走,我们不能跟上了,这才来打听。还请先生与我说个明白。”
“好,我便与你分说。你既知道拖拉机,那就好说了。火车就是用蒸汽机做车头,后面拉着车厢,在铁道上走的车。一路烧煤冒烟,故叫了个火车的名。你们要是急着走,后面还有车,就是票不好买,买到总得一两天后了。不急着走就罢了,那车据说不好坐,烟雾大,又颠。若无急事,你坐马车慢慢走就是了。”
“那……坐火车去咸阳要多久?坐马车又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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