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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恋偏差(侬影)


周玲:怎么样?
李书妤回:感觉你们气场很搭
周玲:这叫夫妻相[狗头]
李书妤:确实有
不知不觉坐了很久,太阳快山了,气温渐渐下降,李书妤起身从亭子里出来。
手机“嘟”的一声,周玲发了信息进来。
李书一边下台阶,一边点开看。
看到一张结婚证照片时,李书妤脸上闪过讶异,脚下猛的踩空。
亭子的台阶很高,一连踩空三阶,一阵酸麻之后痛感席卷全身。
李书妤跌倒在地,疼痛让她不能立即起身,提起裤脚去看,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在“怎么这么倒霉”和“想办法回去”之间,李书妤选择坐在原地,再次点开手机,确认了自己没有看错,真的是结婚证。
李书妤看着周玲的信息,震惊和脚踝处的痛感一样鲜明。
周玲:原本打算吃饭的时候告诉你。是有点儿快哦,但他人超好,就很快拿下了
见两人的合照幸福感就要溢出屏幕,李书妤回:结婚快乐
脚踝处的疼痛更加鲜明,李书妤手撑着旁边的台阶站起来,试着走了几步,疼到放弃,单脚站住打算翻手机打算打电话求助。
下意识点到许况,按拨出键时又停住。
盯着页面停顿了几秒,李书妤选择打给公馆二楼。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那头“喂”了一声。
李书妤问:“陈阿姨吗?”
“是的。你是?”
李书妤说:“我是书妤。阿姨,我现在在后山的亭子这里,脚扭伤了······”
陈阿姨忙道:“严重吗?你先别走动,我来接你。”
李书妤说一句“好”。
挂断电话,她单脚跳到旁边的草坪上坐下来等。
拿着手机有些犹豫要不要给公司请假,这次很匆忙的来了滨州,可能得三四天才能赶回去。但她最近都在外面盯项目,不去公司倒也没事。
跟完钟祺得这个项目,李书妤想离职。“筑野”虽然在虽然在业内处于金字塔地带,但公司内部利益关系错综复杂,李书妤不想把精力浪费在明争暗斗上。
她入行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完成的几乎都是高质量的大项目,这些作品足以支撑她转投另一家或自立门户。
有脚步声传来,李书妤抬头看,挺然的身影出现在昏暗的光线里,可能是身高腿长,很快就到了她的面前。
他在李书妤面前站定,又立即蹲下来,“哪只伤到了?”
“左边。”
许况垂眸看着她扭到的左脚,拿手按了按已经肿起来的部位,李书妤疼得颤了一下,他立即放轻了动作,“能动吗?”
李书妤试着动了下,额头立即沁出细汗,脸也白了几分。“能动,脚踝很疼。”
“得去医院。”他说着弯腰抱起了她,“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后山离公馆有一些距离,许况身上还是刚才李书妤见到的深色西装,这样的穿着在室外有些单薄。
李书妤被他抱着,能听到他快步走路时些微紊乱的心跳。
她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许况低眸看,可能是因为太过疼痛,她脸色很白。可即使是这样,她也一声不吭。
李书妤以前不是这种样子,因为不喜欢潮湿的阴雨天,要去上学的时候总会拽着他的胳膊,提出不合实际的想法,“你帮我去学校吧。求求你了。”
在他印象中,有些娇气的李书妤变得越来越模糊。
为了股权结婚的事情被发现,面对决意分开的李书妤,许况希望她成熟一些,不要动不动就提“喜不喜欢”这种幼稚的话。可是现在,他情愿她幼稚娇气,遇到事情会第一个给他打电话,疼了也说出来。
面对她这句有些客气的“谢谢”,许况一句话都回应不了。
到了公馆径直去了停车场,将李书妤放进后座,帮她将受伤的脚调整好位置,许况坐进了驾驶座。
李书妤有些意外,“你不忙吗?别人送我去就可以。”
许况启动车子,“那些都不重要。”
李书妤没再说话。
检查结果显示没伤到骨头,韧带有些拉伤,脚肿得很严重。
医生拿来了一些药油,倒出来一些,在掌心揉搓开,“没伤到骨头是万幸,有淤血,揉的时候会有点儿疼。”
李书妤点头。
医生揉好了药油,对着李书妤肿胀的脚踝按了下去,想过会疼,却没想到疼痛会达到这种程度,李书妤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体下意识往后躲。
“不要动哦。”医生柔声安抚,让许况帮忙扶一下。
许况一直站在旁边,见李书妤脸色更白了,将她的头揽在怀里,一只手捂住了李书妤的眼睛。
这幅场面像是在给小孩儿打针,医生愣了下,“也行。”
又倒了一些药油,再次覆上去的时候,可能是看到眉头紧锁一脸矜冷的家属,医生按压的动作格外拘束,结束时自己也出了一头汗。
缠好了固定绷带,医生交代:“回去之后也要好好休养,药水每天都要喷,近期这只脚不要下地。”
许况问:“不需要住院吗?”
很平缓的询问语气,哪怕完全没有那个意思,莫名也透露出几分威压感。
医生:“要是想住的话,也可以住。”
李书妤说:“不住。”
李书妤态度很坚决,许况没有多说什么,拿了药带她回公馆。
晚上公馆前厅人还是很多,许从霖出殡的日子在一天后,前厅大多都是男人,需要守夜和招待来宾。许文怡、江昱婉等女宾都住在侧楼,晚上可以睡觉。
许况将李书妤抱进侧楼,上楼的时候碰见了陈心岚。
陈心岚看着李书妤的脚踝,“这是怎么了?”
李书妤说扭了一下。
陈心岚跟着他们上楼,打开了走廊尽头的一间客房,“住这里吧,晚上安静一些。”
“谢谢岚姨。”
陈心岚点点头,对许况说:“前厅还有不少人,江管家刚才在找你,去看看。”
“嗯。”许况没立即离开,将李书妤放在一张软椅上,又随手拿过凳子将她缠着绷带的腿放在上面,“吃饭了吗?”
李书妤说:“没有。”
陈心岚出了门,交代阿姨准备一点儿吃的东西。
许况将李书妤的腿调正好了位置,“要是很疼,就给我打电话。”
李书妤想说,给你打电话做什么,你又不是止疼药。
当着陈心岚的面,又忍住没说,只应了一句:“好。”
许况转身出去。
陈心岚倒了一杯水递给李书妤。
“面等会儿就好。肿的这么严重,不能再随意走动,有需要你就喊我。”陈心岚指了指房门外,“我就在隔壁。”
李书妤接过杯子,又说了一句“谢谢”。
十几分钟后,陈心岚拿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里是一碗刚刚煮好的面,不像是阿姨做得,看起来反而很像李书妤小时候,陈心岚给她做的。
李书妤中午就没有吃东西,又错过了饭点。确实已经有些饿了,接过碗慢慢吃,吃饭的样子慢条斯理。
陈心岚觉得,李书妤不慌不忙的样子和张挽俪很像,又想起张挽俪对感情的决绝态度,心里闪过异样。
陈心岚早就从姚阿姨的口中知道,李书妤和许况复合了,现在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
“清觉怎么样了?”陈心岚问。
“挺乖的。”李书妤说,吃完了饭,她拿出手机点进相册,给陈心岚看。最新的一个视频里许清觉抱着浑身雪白得比熊,贴在狗耳朵边讲故事。
陈心岚带了一些温柔笑意,“平时觉得清觉像你,这么爱玩活泼的性子,倒是很像小时候的许况。”
李书妤怀疑自己听错了,“许况活泼?”
“你别看他现在冷冷的,不爱说话,像清觉这么大的时候是个话痨。后来到了许家,他要做的事情很多,性子就沉稳下来了。”
停顿片刻,陈心岚说:“小时候你陪他玩儿的最多。后来你走了,他还跑去申市找你。你们离婚那会儿······”
“岚姨。”
陈心岚看着李书妤,继续道:“他当时很不想离婚,可他有自己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李书妤反应很淡,不想再听明里暗里的劝和,她说:“我和他,现在挺好的。”
陈心岚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这两年,许况和陈心岚的关系更加冷淡,知道自己的儿子本身不是多温和的人,性格早就在日复一日的高要求中变得凉薄。
在逐渐冷淡的关系中,陈心岚意识到,她曾经或许真的剥夺过许况更为重要的东西。
“你们打算复婚吗?”过了一会儿,陈心岚问。

陈心岚有些意外。
曾经因为许家那层关系,陈心岚一直没有把李书妤和许况往亲密的关系上想。后来他们结婚了,陈心岚才慢慢反应过来,发觉了许况深藏的真心。
绕那么大一个圈子结婚,真的只是为了利益吗?如果只是因为利益,那他在过去表现出的挣扎算什么。
陈心岚清楚,许况动了真心,或许他对李书妤的感情,原比他自己感知的还要深。
她也了解李书妤,小时候不懂事,叫她“岚姨”,是因为分辨不清大人之间的复杂关系。长大后改口叫许文滨舅舅,却始终不愿意叫称呼她为舅妈,就是在潜意识里和许况撇清身份。
过去的这些年,李书妤对许况的喜欢总是掩藏在细节里,旁人只要仔细一想,这份喜欢就会暴露无疑。
既然对彼此都还有感情,陈心岚有些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不复婚。
“你们······”
“我现在也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李书妤说。
李书妤不想再听任何人明里暗里的劝和,感情的事情她只想顺着自己的意愿。
目前看来,多陪伴许清觉、完成工作、计划自己的未来,都排在复婚这件事的前面。
在陈心岚提起复婚之前,李书妤没有想到这件事,许况也没有主动提过。
晚上,许况从公馆前厅出来,沿着二楼连通的长廊去了侧楼。
这处公馆建立的时间久远,从外面看着奢华,到了内里,除了奢华的装饰外,因为滨州气候潮湿,公馆内透露出淡淡的陈腐气息。
侧楼长长的走廊两侧挂着油画,油画浓稠的色彩在暖色调光的映衬下,反倒显得肃穆、沉闷。
许况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在推开门进去之前,脱掉沾了太多香火杂乱味道的外套。
李书妤正单脚往浴室跳,手里拿着睡衣。
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见是许况,又继续往浴室跳。
“要去洗澡?”
“嗯。”
许况几步过去抱起了她。
进了浴室,将她放在浴池边的高凳上,“脚沾水可以吗?”
“可以啊,只是扭到,又没有伤口。”
许况还是拿了东西,将她的脚踝包裹住,将洗澡要用到的东西都拿到旁边。
李书妤让他先出去。
许况从浴室出来,靠在门边等,容色冷倦。他抬手按了下发涨的太阳穴,葬礼要忙的事情很多,除却接待前来吊唁的人,还要按照许从霖生前的安排,妥善处理许氏旗下的几家公司。
听到水声停了,敲了敲门,提醒:“地上很滑。”
李书妤原本打算单腿跳出去,听到许况的话又停住了。
浴室的门又一次被推开,许况进来重新抱起了她,出了浴室,将她放在床上。又转身去拿了从医院带回来的袋子,取出药走到床边。
褪掉了绷带,将药水喷在扭伤的部位。
肿胀的皮肤一接触到药水,一阵冰凉的刺痛感,被他握在手里的左腿向后缩了一下。
许况抬眸,“很疼?”
李书妤看着他,没有说话。
“疼要告诉我,难过也要告诉我。”
许况将药水放在一边,握着纤白脚腕的手却没有松开,“下午怎么突然去后山了。”
李书妤原本没懂许况突然说这些的意思,听到这里有些明白了。
刚结婚的那段时间,李书妤在明川公馆小住,每天都会陪着许从霖去公馆的后山散步,许况来找她的时候碰见过几次。
他觉得她去后山,是因为许从霖的去世很难过。
“许况。”李书妤安静了一会儿,说:“我没你想得那么善良。”
在李书妤心里,没有莫名的爱、也没有莫名的恨,感情都是需要慢慢培养的,在相处中逐渐建立起来。
她和许从霖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李书妤低着头,手指慢慢描摹着睡衣上的纹路。
垂着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绪,脸上的表情也很淡,有些困惑的说:“他对我好,又对我不好。”
一会儿对她好,一会儿又对她不好。
“我其实没有很难过。”她又一次强调。
许况安静的看着她,突然想起很多年以前,女孩儿蜷缩在沙发里低声哭泣,说她有点儿想念妈妈,说她有点儿难过。
从没得到过亲近之人纯粹的爱,她对亲近之人表达的感情也很复杂。
凭借着本能去表达爱和喜欢,碰壁之后,李书妤会迷茫无措。
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人教的李书妤从来都很笨拙,跌跌撞撞的摸索。她还没有学会自己表达,只是在粗浅的模仿。别人怎么对她,她就会仿照这种态度,对待别人。
在这一瞬间,许况明白了她对这段时间以来对自己忽远忽近的态度。这是他以前,对待她的方式。
心里浮现异样的窒息感,许况半蹲在床边良久。
“好了吗?”李书妤问。
“嗯。”许况的声音有些低沉,“下午的时候,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李书妤手撑着床,拉过一旁的被子避让着受伤的脚踝,“你很忙。”
李书妤对上他总显得有些清冷的视线,“你忙的时候,没有时间管我。”
“怎么······”怎么会没有时间管你?
许况没有说完,有些突兀的停住。
公司项目出事,他丢下李书妤,匆匆赶回了公司。事情很多的时候,说好了要一起吃饭,他也会临时爽约,或让她等到很晚。
短暂的近一年婚姻,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婚礼都没有办,更别说空出时间陪她度假。
那时候不觉得,现在回头一看,很讽刺,他给她最多的,可能就是离婚后分割的财产。那些还是借用她身份获得股权的筹码。
李书妤躺在床上,喷了药之后,脚踝处传来涩痛,身体却异常困倦。
她不知道许况怎么了,不说话,只是很沉默。
一会儿他起身进了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
李书妤昏昏沉沉只想睡觉,不知过了多久,传来浴室门关上时的轻微响动,床的另一侧向下陷落,温热的身体从身后抱住了她。
滨州的冬天总是湿冷,躺在被子里半晌也无法捂热身体,李书妤被他这样抱着,身体渐渐生出了热意。她睡得更熟了一些。
出殡这天来吊唁的人已经不多了,剩下的都是许家的晚辈和几个旁支。
许从霖是独子,有几个堂兄都在国外发展,联系就慢慢淡了,生意上的牵扯也不多,只有遇到婚丧嫁娶才会聚在一起。
几个女眷特意来侧楼看望扭伤了脚的李书妤,李书妤见了人,在许文怡开口介绍之前,分不清谁是谁。
许文怡极有耐心的一一介绍,说话的时候还扶着站立不太方便的李书妤,时不时的夸一两句,对一个妆容精致的妇人说:“我们书妤不仅可不仅是长得好,工作能力也很出色,是一个庭院设计师······哪里的话,要是以后有需要,可以找她设计。”
李书妤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听到许文怡这么说,浑身不对劲。
许文怡最近总会做一些奇怪的事,替她的婚姻愤愤不平,在别人面前毫不吝啬的进行夸奖。最近几天,还很贴心的给她送过两次饭。
寒暄进行到一半,佣人来说要去墓地了,几个人又下楼去了前厅。
许文怡没着急走,等其他人都走了才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就找我。”
李书妤拿着杯子喝水,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许文怡。许文怡还是很干练的样子,只是可能这几天照顾宾客很忙,脸上透露出一些疲态。
许从霖去世之后,许文怡突然变得沉稳了很多,说话也不带刺了。可能以往爱在许从霖面前大呼小叫,就是觉得自己受了许从霖重男轻女的不公正待遇。
现在许从霖去世了,大呼小叫的控诉没有任何意义,反倒安静沉稳下来。
虽然平时爱逗一点就着的许文怡,李书妤也知道许文怡的为人,做事目的性很强,这会儿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对她好。
李书妤笑了笑,“好啊,有需要一定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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