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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恋偏差(侬影)


许清觉视线已经完全被蛋糕吸引,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点头。
女孩儿很小心的摸了下许清觉的脸,又和他握了一下手,“好可爱呀。”
说话间,婚礼开始。
洁白的婚纱拖地,周玲与新郎金童玉女看起来格外登对。
两人站在舞台上,致辞的时候新郎竟然一度哽咽。说起两人的恋爱经历,徐奕颇为感慨的说,虽然真正相恋只有几个月,但是他将周玲放在心里近十年。
周玲一边听徐奕说话,一边还贴心的递过去纸巾,司仪顺势调侃了几句,逗得台下笑声不断。
李书妤也听周玲说过,徐奕是她爸爸带过的学生,高中那会儿的徐奕很叛逆,又没人管,周爸爸带回家吃过几次饭。一来二去两人就认识了。
缘分有时也很奇妙,周玲当初好心为有些可怜的男生送药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长大后会嫁给他。
早上穿婚纱的时候,李书妤帮忙整理长长的裙摆。周玲看着梳妆镜里的自己,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许延最近怎么样?”
周玲和许延之间发生过什么,李书妤从来没有问过,面对这个突然的问题,她停顿了一会儿。
“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了,可能最近都不在京市。”
她没有说许延好不好,他那样子的人也很难看出真实的情绪。
周玲手指拨弄头纱,“他的清吧应该已经开业了吧。”
李书妤说:“还没有,估计要到年后。”
周玲点点头。
确定好妆发没有什么问题,其他人都出了房间,休息室顿时安静了很多。
“书妤,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很奇怪。其实刚开始接触的时候,我并不在意他是不是真心的。”
这个“他”,除了许延再没别人。
李书妤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许延是一个玩儿惯了的人,他可能会沉迷于周玲家健全的关系和亲情,可是“爱情”这种东西,在他心里一直都是虚无缥缈又捕捉不到。他能否收心都是一个问题。
周玲还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可以不那么喜欢我,但是不能让我知道。”
她回头看李书妤,笑了一下,“我好像不应该在今天说这些。也没关系,就突然想在结婚之前把这些都说出来,以后就是新阶段了。”
李书妤:“要做让自己开心的决定。”
“结婚就挺开心的。”周玲突发感概,“我要是男的多好,就娶你,和你结婚。”
话音刚落,穿着礼服的徐奕推门而入,正好听到这一句,“啊?”了一声。
李书妤开玩笑,“你性别别卡那么死,就可以。”
徐奕神色有些紧张,暗戳戳站在了他们中间,对周玲说:“领了证的,可不能反悔。”
司仪一番陈词,到了许清觉登场的环节。
怕他爬不上去台阶,李书妤将他抱起放在了台上。
许清觉拿着一个小花篮,花篮里放着戒指盒子。前一天的排练很有效果,他很稳定的走到了新人面前。
在戒指递出去的一瞬间,李书妤悬着的心落了地。
完成了任务,许清觉在台上站了会儿,司仪还没讲完逗他的话,他转身向另一边跑去。
李书妤怕他摔倒,起身就要去扶,许清觉已经扑进了站在舞台旁的许况怀里。
婚礼现场人很多,此刻灯光都聚集在新人身上,宾客席光线昏暗,李书妤没有看到许况什么时候进来的。
此刻他确确实实出现在这里,眉眼英俊,低声对许清觉说着什么。
越过人群看到了李书妤,抱着许清觉绕过宾客席,在她的旁边落座。
交换完戒指,婚礼流程已经进行了一大半。
新人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拥抱亲吻。
许况看着眼前的布置的极为唯美的场景,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他平时工作很忙,很少参加别人的婚礼。
只是太过幸福的氛围也会感染人,许况手伸进口袋里,指尖触碰到了质地坚硬的戒指。
侧身想要问李书妤婚礼几点结束,滨州的事情已经处理完,这会儿那份证据已经由信得过的人提交给警局,许况已经想要带李书妤去度假。
看向她时,许况的目光停住。李书妤看着台上,眼尾有些红,像是快要哭了。
仪式顺利完成,周玲和徐奕在众人的见证下结为伴侣。
李书妤是见证者中的一份子。她想起很多,多年前在京市的一家公司面试重逢,周玲听说她住在酒店,“常住酒店也不是办法啊。我住的地方有一间卧室空着,你愿不愿意来住呢?”
刚一点头,她便跟着她一起回酒店收拾东西。
离婚后最难熬的那段时间,周玲又一次将她带回家里。那天晚上,她睡不着,听到周玲小声给妈妈打电话,“有什么注意事项吗。刚生完宝宝没几天。那需要吃什么东西?我不太会煮汤的······妈,你来帮帮我吧,这是我最好的朋友。”
许清觉察觉到了李书妤的情绪,“……妈妈不要难过。”
心底的情绪满溢,李书妤低头对许清觉说:“没有难过。我在想,像你周玲阿姨这样好的女孩儿,一定要幸福一生。”
许清觉似懂非懂。
正在失神间,放在身侧的左手被握住。
可能是刚从外面回来,他的指间带着一些未褪的凉意。
许况清冷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说:“你也是。”
仪式结束,换上礼服的周玲带着新郎一起敬酒。
到李书妤这里,看到许况时,眼底闪过一些意外。
新郎搞不清楚关系,将酒递到了许况面前,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周玲主动解释,“这是许况。是书妤的······”
原本想说“前夫”,但现在场合不对。
面对矜贵疏远的许况,周玲也不敢说出这两个字,在徐奕疑惑的视线里,很快在大脑里替换了词汇,“书妤的老公。”
许况最近因为工作一直在熬夜,除了不得不进行的应酬,基本滴酒不沾,何况等会儿还要开车。
听到周玲的话,神色轻松几分,心情好像也不错,接过酒杯喝了。
徐奕见他喝酒挺痛快,觉得许况是个挺好说话的人,去敬下一桌之前主动发出邀请,“晚上还有一个晚宴,你一定和书妤一起来。”
许况没有拒绝。
相比于结婚典礼的正式,晚宴上都是一群年轻人,多是周玲和徐奕的朋友,还有一些同事。
一直玩闹到后半夜,两位当事人才想起今晚是他们的新婚夜,结束了聚会狂欢,人群逐渐散去。
很多人喝得大醉,找了附近的酒店住下。李书妤和许清觉住在别家酒店,离这里有些距离。
许况也喝了不少,他喝酒不上脸,不清楚醉到什么程度,只是往外走的时候身形晃了一下。
李书妤正要扶他,即将碰到时又收住了手。
回了酒店,上楼敲门,房门从里面打开,许延顶着一张失眠脸。
怀里抱着睡着了的许清觉。
侧身让他们进去,许延压低声音说:“真服了你们,自己跑出去玩乐,让我给你们带孩子。”
李书妤见到他这副样子也有些意外,她和许况要参加晚宴,许清觉没人带,正好在举办婚礼的酒店走廊看到了许延。
不清楚他突然去那里做什么,在仪式完成之后才现身。
认识了那么多年,李书妤能察觉到许延心情不太好,想着许清觉能陪陪他。
不知道怎么就陪出怨念来了。
“怎么还抱着他?”
“你家小祖宗,我一放下就醒了,醒来就找爸爸妈妈。”
李书妤从他怀里接过许清觉,“辛苦了。”
许延“哼”了声,“说句‘辛苦’有什么用,给点实际的。”
李书妤问:“你要什么实际的?”
许延看向了坐在一旁喝水的许况,“我要你车库那辆劳斯莱斯浮影,给不给?”
他倒真敢要,一开口就是限量版的车,国内找不出两辆。
许况放落杯子,“钥匙在揽星湾。”
“行。”许延转身就要往外走,“我去取。”
在他出门之前,许况说:“有条件。”
许延有些不耐的回头,“什么?”
李书妤发现,许延今晚的情绪不是低落,而是有些暴躁。
“我们要出国,你每天得去揽星湾陪清觉。”
许延“啧”了一声,“合着你们甜蜜旅行,我当育儿保姆了?”
许况没理会他的废话,只问:“行不行?”
许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能抵挡住限量版豪车的诱惑,“行。”
又问:“得陪几天啊?”
“不确定。”
许延有些无语,“嗯”了一句转身往外走。
等房门关上,李书妤才问:“他怎么了?”
许况靠在座椅里,闭着眼睛休息,“叔叔的事情调查清楚了,警方已经批捕许文程,许文程现在躲了起来。不给许延找点事情做,他可能会自己去找许文程。”
李书妤有些错愕,“舅舅的死,真的和许文程有关系?”
“嗯。”
许况睁开眼睛,看到了李书妤神情中的意外。
她问:“车祸是他设计的?”
“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是这样。”
李书妤也猜想过这种情况,但是猜想变成了现实,还是显得有些难以接受。她几乎要脱口而出问一句为什么。
没有等她问,许况主动说了:“许家的这些产业是诱因。”
其实不仅是利益,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
许文程和许文滨闹到你死我活的局面,一定程度上和许从霖脱不开关系。
许氏是老牌企业,但是在发展中曾一度受了重创,面临过两次严重的危机。
第一次因为政策出现危机的时候,许从霖借助安城的张家顺利度过。
第二次是因为一个失误的决策,公司资金链濒临断裂。这次没有那么幸运,许从霖也遇不到第二个张雨帮他解决问题。
为了快速筹集资金填补空缺,许从霖默认许文程经营会所、赌场等灰色产业,迅速牟取暴利。
一直被优秀大哥压了一头的许文程在歪门邪道上有些天赋,也擅长结交各类人,没过多久就凭借着自己的一些小聪明将这些企业做的风生水起。
不过一年,赚取的暴利顺利填平了许家明面企业的账。
经营灰色产业毕竟危险,赚够了钱,许从霖就让许文程收手,可尝到甜头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回头?
许文程靠着地下产业赚取暴利,并将这些产业越做越大,为了洗钱又成立了许多空壳公司。
许况借着注资的名义,接触到了许文程手里的公司,才发现问题。
许文滨很早就发现了许文程的勾当,在会所闹出人命后,他企图出手干预,拉自己的弟弟入正轨。可了解的越多,越发现除了让许文程自首,再没有别的办法。
于是,一天许文滨打电话叫外地出差的许文程回来,一起商议那些地下产业怎么处理。
或许真的被许文滨口中的那句“你去自首”吓到了,正在开车的许文程出了车祸。
也是那次车祸,许文程失去了生育能力。
许文滨的劝说,在许文程看来就是冷漠,就是怕他东窗事发拖累整个许家。
怨恨就这么滋生了。
知道他所有秘密的兄长成了一颗潜藏在身边的炸弹,许文程几乎夜不能寐。
在情绪濒临爆发的时候,他找人筹划了一场车祸,让自己曾经钦佩又痛恨恐惧的大哥,永远保守秘密。
许况点到为止,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那些不堪的事情,他不太想让李书妤知道。
她已经见过、经历过太多。往后的日子里,他只想让她接触到好的事情,听到的也都是好消息。
坐了一会儿,醉意退散了一些,许况起身去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看到李书妤坐在床边出神。
走到她身边,还没有说什么,李书妤伸手抱住了他。
她紧紧抱着他,鼻息间是沐浴露的味道,夹杂着他身上清冷幽远的气息。
许况低头看,一向疏冷的眼神在此刻温润了许多,抬手触摸她的头发。
“怎么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又移开视线,声音有些低:“这里待的好难受。我们明天送清觉回京市,就去英国。”
面对她突然的示好,许况只应了一句: “好。”

登机、起飞,整座城市开始变得渺小。
从京市出发,全程十多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目的地并不是英国。
在出发的前一晚,李书妤临时改变了想法,在去英国之前想先去圣彼得堡,她说那里有极光,她也想去滑雪。
短短几个小时,许况重新安排了行程。
旅途极其冗长,靠在座椅里耳膜带着轻微的充气感,李书妤不是很有精神,头靠着飞机舱壁想要闭眼休息又睡不着。
视线偶尔落到身侧的许况身上,他正微低着头,翻看一本航空杂志。这次出行他暂时断掉了所有的工作,随手翻看杂志和工作时截然不同,眉眼清俊又带了几分散漫。
许况翻过一页书,抬眸,见她有些困倦失神的看着自己。
他微凉的手碰了碰她的侧脸,“不舒服?”
她神情恹恹,从早上出发兴致就不太高。
李书妤没有移开,任由微凉的手触碰自己的脸颊,混沌的大脑也清醒了一些。摇头,看着他说:“只是有点儿困。”
她昨晚几乎没怎么睡觉,从变更行程开始,一会儿向他确认是不是真的能去圣彼得堡,一会儿又确认他有充足的时间,免得刚到目的地又要忙工作。
得到了许况确定的答复,她才放心。
许况揽着她的肩膀,让她头靠在自己身上,睡得舒服一些。
到圣彼得堡已经是晚上九点,从机场出来,外面开始飘雪了,气温也骤降。京市的冬天已经很冷,站在这里脸被冻的生疼。
李书妤穿着很厚的羽绒服,只一会儿功夫,鹅毛大雪来势汹汹,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她的头发上。
来接他们的车已经停在外面,一个高大的俄罗斯年轻男人见他们过来,下车靠在车边等候。
等两人走近了,他和许况打过招呼,视线又落在李书妤身上,有些惊奇,“Evan带了女伴?”
许况将李书妤的行李箱放入后备箱,突然用俄语说了一句什么。
男人点点头,向李书妤做自我介绍,“我是Ahtoh,可以一起滑雪比赛。”
“李书妤。”
Ahtoh会一些中文,英语不是很流利,说话的时候偶尔会夹杂一些俄语,李书妤能听懂一些,从谈话中得知他是许况的旧识。
这个认知让李书妤有些意外,眼前这个看起来自由又散漫的人,不像是疏冷的许况平时会接近的那一类人。
许况牵了下她的手,拉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车子远离了机场,行驶了一会儿,楼层和城市的霓虹灯开始有些稀少。原本要在市区住一晚,Ahtoh建议他们可以直接去雪场,那边的住宿环境不错,第二天一早就可以体验滑雪。
雪场在距离市区不远处的一个小镇,此刻是夜间,透过车窗只能看到一闪而过的雪影。
雪天路很滑,车速并不快,走了近四十分钟,车子在一处木屋停下。
许况跟着Ahtoh去另一边拿房屋的钥匙,李书妤坐在车里等。车内打着空调,窗面有朦胧雾气,开始看不清楚外面的景象。
手机震动两声,有信息进来。
李书妤靠在座椅里,顿了几秒才点开看。
[你们去哪里了?]
李书妤回:[国外]
[哪里?]
微蹙的眉心显出些许不耐,李书妤面无表情打字:[非得告诉你?]
这条信息发出去,对方安静了好一会儿。
半晌,又回过来一条。
李书妤点开手机正要看,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许况拿着房门钥匙回来,拉开了车门,“去房间。”
李书妤不着痕迹收起了手机,下了车跟着他往住宿的屋子走。
雪已经落了厚厚一层,踩在地上吱呀作响,周围都是住宿用的小木屋,在灯光下依稀可见红褐色的木制外墙,两沿开的屋顶上也落了雪。
他们住的房子更靠近低矮的山脚,山上不知道有什么树,应该是落了叶,在黑暗中只有细瘦的枝条。
许况走在前面,开门先一步按开了房间的灯。
外表看着其貌不扬的木屋,内里却别具一格,暖气很足,一到屋内身上的寒意都退散了一些。
屋内空间不算太大,几扇能够推拉的屏风隔断出卧室,外面是摆放着棕色沙发的客厅。
像左的位置有一个岛台,岛台的一个空篮子里一只猫正在酣睡。
不知道往常住在这里的旅客给它喂了多少好吃的,身体蜷缩在一起的白色猫咪呈现出球体。
许况将两人的东西放好,冰箱拿了一盒牛奶,轻车熟路去了厨房,将牛奶热好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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