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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恋偏差(侬影)


周玲问她怎么样,李书妤说挺好的,至少目前看来一切顺利,还能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吃个早餐。
周玲说,好就好。
李书妤听出她语气有些不对,问她怎么了。
周玲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你昨天搬走以后,周樾宁来找你。昨天晚上来了一趟,我说你搬走了,他好像不相信。今天早上又来找你,去你房间看过之后才相信了,他问你搬去了哪里。”
李书妤说:“你不要理他,就说不知道。”
周玲:“他今天来了之后说要向你道歉,我怕他一直缠着你,就告诉他你已经结婚了。书妤,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周玲有些忐忑,她性格温吞,面对反复找来的周樾宁毫无招架之力,一不小心就说了实话。
李书妤说:“没关系,告诉他事实也好。”
周樾宁是一个很在乎面子的人,估计知道她结婚后,会自然而然的和她斩断关系。
两人又说了几句,挂断电话,李书妤回到餐厅,有些失神,没发现许况一直看着她。
她心情不太好,情绪也很低落。
许况看了她一会儿,将一杯牛奶推了过去,“没和前男友断彻底?”
不知道是不是李书妤的错觉,她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冷意。
莫名的逆反心理起来了,李书妤问:“要是没断彻底,会怎样?”
许况看着他,神情疏冷严肃,“要是因为你自己的感情问题惹出麻烦事,后果你自己承担。”
李书妤以为,他是在意婚姻里的伴侣忠诚问题,没想到他是在意这个。
她很假的笑了一下。
许况提醒,“等结婚的消息一公布,会有不少人盯着你,我不希望你出任何问题,尤其是感情丑闻。”
“知道了。”李书妤说:“那要是你自己出问题了呢?”
许况轻哂,“我不是你。”
李书妤喝着牛奶,也不见生气,语调柔柔道:“别见外呀,我们不相上下的,渣男作女简直绝配。”
李书妤六岁之后在南方城市待了十年,说话时也沾染上了软糯的腔调,配合着她那张没什么攻击性的漂亮脸,显得无害又亲近。
许况和她相处时间很长,并且见识过她做出的桩桩件件离谱事情,知晓她真实的性格内里。
真应了她这句“作”。
面对她这么清晰的自我定位,许况眸色微动,也不在乎她给自己按在头上的“渣男”名号。
他一直坐在李书妤的对面,看手机回复助理的信息。
确定好出差的行程之后,临时交代助理多订一张机票。
李书妤吃完饭,见许况还没有离开的打算,“你今天不上班吗?”
许况没理会她的询问,通知她:“收拾一下要带的东西,四十分钟后去机场。”
李书妤:“啊?”
“不是没感情吗?那就培养。”他掀起眼皮,神色冷淡。
李书妤:“······”
她忽然明白过来,许况是在点她昨晚的话。
李书妤有些疑惑,他打算怎么培养感情。
可疑惑归疑惑,她也没有多问,知道许况是一个怕麻烦的性格,问来问去也招他烦。
她上楼收拾行李,在选择衣服时有些纠结,想要问问许况,要去哪里。
许况要带的东西很简单,一个不大的黑色箱子已经放在卧室床边,他坐在沙发里打开电脑回邮件。
见他忙,李书妤又没问,春天还没有彻底过去,天气反复变化无常,她带了几件加厚的春装。
不用半个小时,李书妤跟着许况出门,要同行的助理已经开车等在楼下。
何理长了一张很聪明靠谱的脸,有着和许况不同的亲切,因为之前见过李书妤几面,见到她打招呼:“李小姐早上好。”
说着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又细心拉开车门请她进去,面对新任老板娘,态度十分体贴。
坐进车里,许况开始处理文件。
公寓离他们要去的机场有些距离,李书妤看着车窗外倒退而去的行道树,有些无聊。
三个人的车里却异常安静,半晌,李书妤问开车的助理:“······何助,我们是要去哪里?”
何理说:“李小姐,我们去南州。许总要去参加一个商业峰会,您也可以顺便度个假。”
“叫我书妤就好。”李书妤说:“这里又不是韩国,你不用使用敬语。”
何理透过后视镜看到后排低头看文件的男人,想起上次他拍了一张李书妤病床上的照片,他让自己删掉,还叮嘱下次不要拍。
“好的。”何理笑笑,说:“你可以叫我何理。”
李书妤挑眉:“河里?”
好奇特的名字。
昨晚睡得并不好,没聊几句就开始打哈欠,何理见她很困,温声提醒:“您没睡好吗?可以靠着座椅睡一会儿,我们还有四十分钟才到机场。”
李书妤无精打采的靠在座椅里,手扶着额头抵抗疲惫,看了一眼认真看文件的许况,“这都怪你老板啊,大半夜不睡觉,也打扰我睡觉。”
看来他是真的很忙,昨晚半夜回家,今天也没有休息。
李书妤想要表达的本意是这个。
可她话音一落,车内突然诡异的安静了一下,许况抬眸极淡的扫了她一眼。
开车的何理握着方向盘,觉得他不应该叫何理,应该叫车底。
几个小时后飞机落地南州机场,太阳很大,李书妤戴着墨镜跟在许况的后面,被他牵住带到了身侧。
回到酒店,李书妤第一时间是洗澡换衣服,南州气候温暖,身上的薄毛衣不适用了。
洗完澡出来,身上穿着一件酒店的浴袍。
李书妤打开行李箱,半天也没找出来一件能穿的衣服。
许况和几个同行的下属交代完工作部署,回来时见李书妤一脸凝重的站在床边,盯着大开的行李箱发呆。
不用她说,他就明白了缘由,打电话给何理,让他买合适的衣服来。
李书妤躺在床上手撑着下巴,“什么时候会送来?你这助理这么能干吗?我自己去买也可以。”
晚上还有一个酒会,许况站在床边换衣服,举臂脱下身上的衣物时,露出劲瘦有力的腰腹,见他丝毫不避讳的样子,李书妤默默收回视线。
穿好衬衫,许况拿了一条领带,问李书妤:“会不会?”
李书妤看许况,又看看他手里的领带,眉眼弯弯:“会啊。”
她接过他手里的领带,跪坐在床上,示意许况低头。
领带穿过衬衫领口的时候,李书妤离许况很近。
葱白的手指在质地良好的布料间穿梭,目光很专注的打着结。
许况垂眸正好能看到她宽大浴袍下露出的白皙肌肤,沐浴露的味道很浓郁,沾染了她身上的温软。
人的记忆很奇怪,就像是网络上的节点,属于李书妤的那个节点,又很巧妙的和青春期的暧昧渴望联系在一起。
他和李书妤的亲密接触占据了记忆的很大一部分。
她温软的气息、漠然的眼神、娇气的性格,都带着某种暧昧的暗示。
几分钟的时间,李书妤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后退了一点,拍拍手说:“好了。”
许况收回视线,又是那副冷淡禁欲的模样。
问李书妤:“想不想去酒会玩儿?”
他和李书妤的关系在这里摆着,受到许家其他人的反对是肯定的,但只要在公众场合露一次面,婚姻关系一公布,许家其他人就算心里不痛快,也不会多说什么。
这次酒会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也是许况临时决定带李书妤前来的目的。
“不想去,我想睡觉。”李书妤看起来有些疲累,更不想出席人那么多的场合。
许况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勉强。
是该给她适应的时间,许家的其他人不是傻子,说不定会发现他们之间的异样。
许况一个人前往酒会,李书妤在酒店睡觉。
路途劳累之后,她的睡眠质量奇高,醒来时已经黄昏。
在她睡着的时候,何理请酒店的服务人员将买好的衣服送了上来,此刻几个袋子放在套房的客厅桌子上。
李书妤随手提了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一条偏绿色的吊带换上。
拉开酒店的落地窗帘,晚霞美的像是一幅油画。
南州是一个旅游城市,气候温暖四季如春,城市景观建设更是完善。李修鸣在去世前的那通电话里就对李书妤说,如果以后有机会,他想来南州生活。
可惜他的愿望成为了捕捉不到的虚幻泡影。
从飞机上下来时,李书妤心里有点儿说不出的难过。
想起了那通电话,也想起自己总是孤身一个人。
她莫名想到三年前异国的冬天,李修鸣去世给她巨大的打击,她在国外孤立无援,在圣诞夜用一把水果刀划向了手腕。
在锐器划破皮肤时,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下辈子要有多多的爱和负责任的父母。
短短的一生,父母薄情,朋友虚假,得到的温情少的可怜。
在充满消毒药水的医院醒来时,李书妤的第一反应是:西方的神不保佑她这个临时抱佛脚的东方人,她没有来世,还活在今生。
寻死行为,最后只在她的左手手腕处留下一道狰狞的伤疤,在细瘦白净的腕间格外明显。
金发碧眼的医生告诉李书妤,这种伤痕很难修复,并且会留下后遗症。在每个阴雨天,手腕处酸疼的伤痕会让你后悔结束生命的行为。
医生是耶稣教徒,他说,这也是惩罚你曾经对生命的轻视。
那天雪停了,从病房明净的窗户看出去,天空碧蓝如洗。英国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
李书妤突然不想死了。
她想好好的活。
病愈后,李书妤接到国内电话,与电话一起来的,还有自称是李修鸣的“朋友”寄来的遗物。
因为贪腐问题,李修鸣的大部分物品上交,所以李书妤收到物品时,也很疑惑。
在公寓的客厅,她蹲在地上打开了那个不足十五寸的黑色行李箱,里面都是一些李修鸣的旧物。
有他经常带在身边的水杯,翻阅过很多次的书,早些年在基层工作时的笔记······
书妤拿出那块款式已经很旧的宝珀,年代久远,表针停止运转,表带带着斑驳。
据说这块儿表是新婚时,张挽俪送给李修鸣的第一份礼物。
哪怕这段婚姻并不是张挽俪所期待的,她在各种压力之下嫁给了一个自己不想嫁的人。可是,婚后其实也有过一段幸福的时光。
后来,李修鸣步步高升、位高权重,不断有人给他送更加名贵表,这块宝珀便如同两人的婚姻一样,被弃在角落里锈迹斑斑、逐渐过时。
在回国前夕,她将李修鸣的其它物品都永久寄存在卡迪夫的教堂里,只将那块儿宝珀表留了下来。
她花费了不少功夫,找到一家修理店,将表重新较时修整。
那样旧的物品,竟也开始重新记录新的时间。
踏上回国的飞机时,李书妤将表戴在左手上,用这份曾经短暂见证过父母新婚幸福的礼物,遮住了手腕处自杀未遂的狰狞疤痕。
她收拾好自己,回到国内重新开始,过了几年全新的生活。
远离了曾经的人事,说不上多好,但也不算差。
可是现在又被许况打乱了生活的节奏。
她有些生气,也觉得委屈和难过。
不得不承认,过去那段日子,在走投无路时,她希望见到许况。
可他始终都没有出现过。
后来李书妤想,在许况这种性情凉薄的人身上,爱和不爱真的很明显。
对于不爱的人,他永远高高在上,表现的疏离又冷淡。

酒会的后半场,许况西装规整,身上带着浅薄的酒意,斜靠着露台的栏杆边点了一支烟。
周墨拉开虚掩的门进去,“许总怎么到这里躲清闲?”
许况掀起眼皮,淡淡打量他一眼,没理会发小的调侃。
“你二叔现在正在和Mate的人热聊,看他的样子,好像也想和对方合作。”
“随他。”许况说。
周墨笑出声:“这么大方?那可是上亿的利润,你谈了这么久,被他截胡不可惜吗?”
“等他能吞下这块肥肉再说。”
许文程最近和许况竞争上瘾,得知许况要和Mate合作之后,毛遂自荐,要想要让自己名下的公司与Mate达成合作意向,并且为了压许况的“远洲通信”一头,甘愿让出百分之三的利润。
许况之所以没有和Mate签订合同,是因为他们在合约条款里规定,“远洲”要提供一部分的用户资料,说是为了以后的产品推广。
一旦提供了用户资料,就会涉及用户隐私泄露,因为是跨国合作,这样的问题显得更为致命。
在许况犹豫的时候,许文程心甘情愿的接受了Matede的条款,资历深厚、经营了几十年通信公司的许文程不可能不明白这其中存在的风险,就算是明白,他也这么做了。
许文程已经被许况打压的有些魔怔了,只要有机会就想着釜底抽薪逆风翻盘。
可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
看着南州灯光粲然的夜色,许况随意道:“······我特别喜欢看别人自掘坟墓。”
周墨跟着笑出声,他不知道许况打的什么主意,但看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的提醒是多余的。
也是,以许况的敏锐又何须别人提醒。
周墨很敬佩许况,只是佩服之余也有些看不懂。小时候几个最亲密的玩伴当中,许况总是那个最聪明沉稳的,他做事专注又耐心超群,和他们这帮小孩子都不一样。
长大后,他们或多或少都进了自家的公司,承担起应该履行的职责,许况也不例外。但是他的处境,要比他们这些富贵窝里长大的公子哥更加艰难。
许况刚进公司,因为董事会的刻意刁难,被许文滨放到基层去历练,负责的是许家房地产领域,去的是条件最为艰苦的西南地区。他带领设计团队驻扎两年,超额完成了公司的业务,使得近年来最容易夭折赔本的产业利润占到了许家公司盈利总收入的百分之二十。
优异的业绩和出众能力的加持之下,许况才有资格进入许家的总部公司,在“远洲通信”担任了一个小小的项目经理。
那时候“远洲”还只是许家并不重视的公司,产业链不健全、技术人员严重缺乏,相比于其它已经成熟的通信公司,“远洲”完全没有竞争优势。
许况用令人咋舌的高薪在世界各地的名校挖人,组建了自己的技术研发团队,在两年内推出了性能良好的智能家电,以低价格、高性能迅速席卷了市场。
有谋略、有领导力,过人的市场敏锐度。这个许文滨的继子好像在任何环境中都能逆风翻盘。
可他的出众优秀,对于许家其他人来说并不是好事。
周墨有时候也觉得许家人挺有病的,大清都亡了,那些老古板还在讲究血统问题,就很可笑。
可是仔细一想,也不是不能理解。
对于许文程和许文怡来说,许况这个出身平凡的外姓人,要来和他们分一杯许家巨额资产的羹汤。
对于许延来说,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优秀“兄长”,把他这个游戏人生的公子哥衬托的更加不堪。
许文滨去世之后,他们想着陈心岚和许况没有了靠山,联合起来穷尽手段的想要驱逐这对母子,颇有种过河拆桥的意思。
想到这些,周墨都替他这个发小头疼。
“······你来我家公司呗,薪资任你开。”
这样一个人才,周家巴不得挖呢。
许况吸了一口烟,用舌尖赶出青色烟雾,神色矜冷,用一种“你在开什么玩笑”的眼神淡淡的瞥了周墨一眼。
周墨手撑着栏杆,转移话题:“对了,李仙女最近怎么样了?”
周墨和李书妤从小就不对付,说起她时总是带着揶揄。
周墨说:“你也是够损的,背地里给人家男朋友安排女朋友。李仙女那个脾气,让她知道真的会撕了你。”
许况冷冷的看了周墨一眼,周墨立刻做了一个给嘴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会保密。
但他还是有些不理解许况,“你图什么?”
许况没应他,翻出手机,“无意”中露出相册里的照片。
照片里的两人很好认,一脸淡漠的许况和长相甜美、眼神冷淡的李书妤。
不过这照片怎么这么像结婚证?
周墨凑近了一些,没等他看清,许况收回了手机。
周墨半晌回神,低声一句:“我艹”。
他看看许况,转头又看向了虚无的夜色,再回头时还是满脸的震惊。
“你和李书妤······”像是不确信,语调缓慢又惊讶的询问:“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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