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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死后小太子疯了 (道是无)


  陆子溶解下一个替他系上, “你喜欢这香气?”
  “我和那位老板聊过一次……罢了, 反正你送给我了。”
  陆子溶不解,便先把对方送走,而后自己去了那天的摊子,找到与自己身上相同的香囊,问老板:“这个有什么典故么?”
  一看他就不是来买东西的,老板压低话音:“若是像你这般的翩翩公子来买,便说它是定情之物。”
  陆子溶嘴角一抽,而后微微勾起。
  花继绝虽然瞎,但勉强也算个「翩翩公子」吧。
  而后每一天,陆子溶都会按时来心月楼。他一来就会被按在墙上或者长椅上,被细细品尝一番,然后被人揽在怀里或是放在腿上,谈论一下午的边境问题。
  二人可以谈论的话题越来越多,但只要陆子溶试探着去问对方的出身、家人和过往,都会被巧妙地绕开。吻到兴致上来,陆子溶把手放上对方的衣襟,也会被立刻捉走。
  原本不介意慢慢来,但陆子溶得知,齐务司已与凉州官府约好,几日后便再度会面。他要了石寅草拟的文书来看,显然已与京城通过气,许多条件有所退让,各种费用变成了双方平摊。
  若凉州不想继续对峙,就这样答应也是有可能的。
  那样的话,双方签了文书,使团就该返回京城了。
  有些人就见不到了。
  于是陆子溶在下一次靠在花继绝身边时,抚上蒙眼布打结处,轻声道:“我想看看你的眼睛。”
  这个请求明显让花继绝感到慌张,他身子后倾,匆忙把后脑上那只手扔了出去。
  “瞎子的眼睛,很丑的。”他低低念着,“吓到了你,你就不要我了。”
  后半句像是嗔怨。
  陆子溶被扔掉的手滑落在对方腰间,微微用力,将人揽入怀中。
  他大概猜到了花继绝的意思,想来过去做过一些不光彩的事,觉得让他知道会被厌弃吧。
  可陆子溶仔细回想遇见的穷凶极恶之人,无非是齐复、罗大壮、傅阶之流,他曾真情实感地厌恨嫌恶过他们,但若有一日他们成了花继绝……
  “无论你杀过多少人,可我认识的花公子就是为边境百姓而奔波的青天。若这是你现在的模样,我可以慢慢接受你的过去。”陆子溶怀抱着那个高大的男人,仍要抬头才能吻住他,向来淡漠的绝尘公子此时每个字都咬得清晰坚决,“我不会轻易放手。”
  在接吻这种事上,花继绝向来主动而强硬,但这次陆子溶撩拨他半晌,却没得到什么像样的回应。片刻之后,花继绝稍稍后退,双唇开合间不断与对方相碰,发出打着颤的话音:
  “我怕……”
  这人极少展露脆弱的一面。陆子溶顿时心头一紧,咬了咬牙豁出去,翻身坐在对方腿上,侧过面颊贴着他领口。
  陆子溶用轻缓而纯澈的声音道:“你怕的话……待凉州之事议定,你同我回京城可好?”
  他听见花继绝呼吸一滞。
  “到了京城,你在齐务司找个位置,一样能为边境做事。我知道你志在四方,但我……有私心,我……”
  “我想娶你。”
  至少在这一刻,陆子溶每一个字都是真心的。
  他想好了,若花继绝真的十恶不赦,他也会想办法说服自己接受,而不会随随便便就抛弃心上人。
  如若对方不安心,他就给一个承诺。尽管和花继绝相识统共月余,但他已然相信,自己愿意与此人共度一生。
  此言一出,花继绝猛吸一口凉气,浑身不可遏止地发着抖。蓦地,他凄然一笑,唇角勾出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沧桑与凉薄。
  陆子溶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只得安抚似的拍他脊背,拿起他一只手放在蒙眼布的系带处,在他耳边道:“你若答应,就为了我解开它。”
  “我不想勉强,若觉得我不可信任,不愿将往事告知,那便……唔。”
  陆子溶看到,对方那只手解开了系带上的结,只是还没等他看清那双眼睛,便先被人吻住。
  “你以为我是怕什么?我不怕被你扔掉……我早就不怕那个了。”缠绵中发出的声响含混不清,“我怕你……怕你不是一时兴起,怕你是……真的动了心……”
  “掐断一个念想,放下一个人……太痛苦了。我不想你也经受一次。”
  他恋恋不舍地撤出,舔了舔唇瓣。此时蒙眼布已落在长椅上,他缓缓抬眸,沉声道:“既然你已动心,趁尚未深陷,现在掐了吧。”
  陆子溶看向那双眼睛,并无什么明显的丑陋,只是由于看不见,瞳孔显得无神;相反,那眼睛的轮廓很漂亮,如他整个人的气度一般明朗灿烂。
  然而下一刻,他将那双眼睛嵌在整张面孔中,图象顿时与记忆中某张脸重合。
  那张他恨极了的脸。
  拿下蒙眼布时,傅陵什么准备都做好了,甚至怕陆子溶直接向后栽倒,将手护在他腰间。可被护住的人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不晃不抖,只是身体有些僵硬。
  他就那么端正坐着,许久未发一言。
  “你……还好吗?别吓我,你说句话……”傅陵睁着瞎了的双眼,手在对方身上乱抓。
  “继绝世,举废国,这是怀诸侯为天下的义举。”陆子溶捉住身上的手扔到一旁,冷冷道,“傅陵,你扪心自问,配得上这名字么?”
  陆子溶起身便走。
  傅陵犹如被巨石砸落谷底,想上前去追,又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他红了双眼,挣扎着起身,绝望地喊出:“你说过要娶我……”
  他看不见,不知道快走到门口的陆子溶脚步一顿,低头闭了闭眼,几不可闻地叹息,轻轻吐出一句:“抱歉。”
  说罢提步离开,再不回头。
  傅陵原地站了半晌,突然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颤抖的嘴唇勾起一个难看的笑。
  能得陆子溶一句「抱歉」,不枉他再将一颗真心揉碎一次。
  他在地上坐了很久,直到心月楼的伙计敲开屋门,见他这样吓了一跳,哆哆嗦嗦道:“外、外头下了暴雨,花公子若要回去得赶快,再不走的话路上积水,您就得在这儿等雨停了。”
  傅陵正试着站起来,却似乎忘了保持平衡的方法,再次跌回去,苦笑道:“我腿上伤了不好走路,便在这里过一夜吧。”
  当夜,心月楼不少客人选择留宿,房间挤得满满的。但花继绝这样的客人自然是自己一间,伙计还为他送去铺盖被褥,见他背对着不转头,肩膀一抽一抽的,没敢跟他搭话,放下东西就匆匆出去了。
  深夜,心月楼留宿的客人们纷纷进入梦乡。突然,大堂里响起「咚咚」的敲击声,惊醒了众人。伙计连忙顺着声音上了二层,最后停在花公子的门前。
  一下接一下的碰撞敲打,伴随着嘶哑的低吼与呜咽,从屋里传出。伙计敲门,颤抖着叫了几声「花公子」,见无人应答,只得打开屋门。
  房间里,花继绝满头是血,正疯了似的捶打墙壁,口中含混不清地念着什么,隐约听出「陆先生」三个字。
  陆先生?是每日与他同来的陆公子么?为什么要叫「先生」?
  伙计不解,上前试图和他说话,对方却全似未闻,拳头沾满了血,仍固执地砸向墙壁。
  伙计没有办法,只得叫了几人将他制住。这姓花的声嘶力竭地挣扎,可他是个瞎的,反击毫无章法,仿佛只是在宣泄什么,只是在发疯。
  幸好此时暴雨已转小雨,花继绝被绑在心月楼的车里,送回了官府。
  官府中,花继绝的随从被半夜叫醒,将他们的主子送回房里。此时昏睡的人已不再挣扎,梳洗包扎又是好一通折腾。
  终于把主子安顿得睡去,两名门口守夜的随从一边擦汗一边交谈:
  “花公子也就刚来时会这样,有好一阵没发作了,今日是怎么了?”
  “那会大夫说是心病……难道今日公子受什么刺激了么?”
  “不该啊,那心月楼的说,公子下午和一名相熟的公子在茶楼坐着,什么也没发生啊……”
  他们正在絮叨,忽见不远处的墙后探出两个脑袋,鬼鬼祟祟看向这边。
  “那是知州的人。”一名随从拽了拽另一名。知州和花公子向来不对付,出点什么事都要来监视。
  另一名随从则冲那边大喊:“看什么看!花公子好着呢!”
  “听说花公子身子抱恙……”
  两名随从合力打跑了偷窥者。
  傅陵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只觉得身上疼得厉害。他摸到头上和手上都缠着纱布——这样的情形已经许久没有过了。
  是又发疯了吧。
  回想睡下之前发生的事,他只觉得头疼得厉害。一会是陆子溶贴在他耳边,温柔而坚定地向他许下承诺;一会又是他摘下蒙眼布后,陆子溶冷淡疏离的语气。
  他抱着头缩进被子里,面容痛苦地扭成一团。
  他早该逃走的。既然并无接近陆子溶的目的,就不该接受对方的邀请,与他日日见面,情不自禁地吻他……自己是满足了,可陆子溶怎么办?
  听到对方许下那样的承诺,傅陵心里又甜又酸;那时他便知道,这一切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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