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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死后小太子疯了 (道是无)


  对方话音颤抖,满是悲伤绝望。陆子溶扶住道边的树干,避开他目光,垂首冷淡道:“不必告诉我这些。合约签订后我便回京了,我不在乎你怎么想。”
  “你真的不在乎吗?”傅陵上前抓住他的手腕,“你回京,我们此生不复相见,你现在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可十年之后,三十年、五十年后,待你百年之时回首往事,仍然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吗?”
  陆子溶眉头几不可见地微蹙。
  “你从前关于我们将来的设想,真的不要了吗?”
  情动之人自然有许多美好的幻想,陆子溶脸颊发红,忽地打开对方的手,话音抬高:“你不是他。你不是花继绝。”
  而傅陵不管不顾,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脸埋进他脊背,“花继绝……用的并非「继绝世举废国」的典,我是先生的学生,我继的是……绝尘公子。”
  陆子溶一怔。
  此人这两年所作所为,的确是自己教的那套。
  “若只有我自己,粉身碎骨千万次也没关系,可我不想看你皱一下眉掉一滴泪!我是傅陵,可我也是花继绝,你放不下那个人的,对吧?”
  “我想……再试一次。”
  话音愈低,甚至带着哽咽。
  箍在腰间的力道收紧,陆子溶后背贴着对方胸口,感到整个人要被按进去了。他没有力气咀嚼对方不成体统的言语,瞎子在官府院子里做这种疯事,他怕有人过来。
  然而还有更疯的,傅陵见他不语,突然强行将他翻过来按在粗壮的树干上,捧着他的脸便吻下去。
  花继绝和傅陵的吻是不同的——前者温柔而诱人,在久久缠绵中撩拨他的心弦;后者则毫无章法,只管霸道地攫取,全不管他的感受。
  而现在,傅陵做回了他自己。但陆子溶并没有从前在芭蕉小筑那种厌恶之感,这个人他都吻过多少次了,仿佛他以怎样的方式凑过来都理所当然。
  片刻之后他想起二人如今的关系,实在不该亲吻彼此。仿佛为了遮掩方才的犹豫,陆子溶使出狠力,扇了他脸踹了他胸口,毫无防备的瞎子倒地滚上两圈,沾了一身灰土。
  见花继绝的随从已找到这边,陆子溶故作淡然,转身走了。
  几年过去,有关傅陵的记忆已渐褪色,消散了音容,只剩文章里十恶不赦的不肖子,作为记载他过去的符号。
  而现在,吻他的虽然仍是傅陵这个人,仍用的傅陵的方式,他却想当然将对方认成了更为鲜活的花继绝。
  可是想到方才自己被按在树上强吻的样子……
  陆子溶看向远处那个坐起来拍灰的人,只恨随从们到得太快,没来得及让他多踹两脚,踹烂傅陵那张犯贱的嘴。


第81章
  陆子溶避开傅陵, 找到凉州使团,问了谁是孔知州的手下,趁人不注意交给他们一张纸条。
  那上面写着见面的时间地点, 以及因由。
  要使石寅妥协, 就要使些旁敲侧击的手段。陆子溶在朝这么多年,手里的把柄不少, 但他不能自己抛出, 也不能让花继绝来,最好就是从孔义的手下里找。
  他约了明日悄悄见面,他会教给对方如何开口, 对他们而言也是功劳一件。
  送走凉州使团, 陆子溶回房整理先前翻出的札记,却总是心神不宁。耳边不断闪过傅陵叩问内心的话语,眼前那张脸一会儿是傅陵,一会儿是花继绝, 一会儿又认不出了。
  他心里乱成一团毛线, 可当他闭上眼时,画面定格在最后那个吻。
  陆子溶舔了舔嘴唇。
  他的确不想就此放手。若他刻意不去多想, 能否忘记花继绝身体里叫傅陵的那部分?
  他与傅陵的种种纠葛, 早在两年前便通通结束了, 不是么?
  他翻出装满文章的木盒,将那些饱含愤怒的字句一一读过, 发现有的已读了太多次, 激不起什么浪花了。
  于是陆子溶大夏天升起火盆, 将一盒字纸尽数倒入盆中, 看着它们被吞噬成灰。
  自此之后, 他身上再无关于傅陵的物件。
  那天夜里, 他是想着花继绝睡的,想着那个在殿上意气风发的花继绝,那个在他怀里撒娇喊疼的花继绝;再之后的事,被刻意忽略了。
  所以花继绝来了他梦里,像从前一般温和地吻他,轻车熟路地讨好他。这次却没有适可而止,花继绝解开他衣带,手掌抵着他心口,俯身在他耳边说了许多动人的情话。
  梦里的绝尘公子也热情起来,双手圈在他颈上,红着脸颊道:“今夜之后呢?”
  “今夜之后……”花继绝轻吻他的眉眼和鼻梁,轻缓而郑重,“花继绝就是你的人了,今生今世,只有你一个。”
  这话极大程度地取悦了陆子溶,他阖上双目,唇角微弯,感到花继绝又照顾了他几处,最后脚腕被握住前推。
  吞没的一瞬,陆子溶蓦地醒来,发现自己仍独自躺在房里。
  他没有急着清理被褥,而是靠在床头,望向炭盆里的灰烬,轻笑着闭了眼。
  这个梦才是他心中所想。
  只有花继绝,那个让他深深着迷的男人,再无其他。
  本来只打算小憩片刻起来收拾床铺,竟又稀里糊涂睡了过去。睁眼时还是在床榻上,但这是……芭蕉小筑的床榻。
  身体的感受逐渐清晰,针扎似的疼痛有规律地传来。双膝分别被拴住,被迫弯曲在两侧,手腕则固定在栏杆上,两手被勒得青紫——浑身彻底动弹不得。
  跪在中间的是傅陵,没有戴蒙眼布,就是四年前那张脸,神情却远比四年前要凌厉凶狠。靠近再远离,快得令人恐惧。
  傅陵握着带倒刺的长条状物,伴随远近的频率落在他前身,每一下都印上一道血痕。
  陆子溶本不怕疼,可不知怎的,此时此刻他疼得无法忍受。面对傅陵,他极度地屈辱绝望,不由得颤抖着说出:“求你……饶了我……我听你的话……”
  在芭蕉小筑那会,傅陵很爱听他求饶,一旦他表示出顺从,就会停止对他的侵害。而这次,傅陵却因为他的屈服而愈发狠绝,扇了他一巴掌,冷冷道:“这就是背叛孤的代价!”
  陆子溶头脑昏昏沉沉,嘴角不断淌血,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也不知是被打死的还是**死的,抑或是太过屈辱咬舌而死的。
  意识渐渐模糊,他不知自己何时睡去的,只知道醒来时不仅被褥是湿的,因为出了太多汗,连枕头也是湿的。
  他在原处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静下来。梦里的内容并非真的发生过,就算是当初的傅陵,折磨他也不会见血,更不会刻意毫无底线地羞辱他。
  可这几年过去,他对芭蕉小筑的那段日子、对傅陵此人的记忆,早已在痛心失望中扭曲成了那个样子。
  毕竟,傅陵放任了他的死,这是事实。
  谁能说在此之前,天真少年那些凶狠的侵入之下,埋藏的不是杀意呢?
  为何要在那样一个甜美的梦后,接着梦见这个……
  陆子溶揉了揉眉心。
  这个梦似乎在告诉他,无论他对花继绝怀有怎样的情感,内心深处关于傅陵的印象从未改变。
  不择手段,冷厉狠毒,那个梦魇一般的傅陵。
  他心情沉重,但今日有事要做,不容感伤。他换掉脏污的衣裤,打了冰凉的水洗脸,迫使自己沉稳下来,推门而出。
  今日阳光毒辣,没走几步,才换下的新衣就沾了层汗水。但他不能失约,护卫随从称病了好几个,陆子溶知道他们是暑天躲懒,也不深究,总归见两个凉州低级官员用不着多大阵仗。
  约定的地点在凉州郊外一处低矮的山丘上。一来有观景亭可以坐下说话,二来周围群山环绕,甚是清静隐蔽;又是在凉州的地盘,想来对方不会不敢赴约。
  上山下山只有一条路,车驾走到半山腰,便因为路变窄而难以前行。陆子溶下车遥望,亭子上的确立着两个人,瞧身形似乎就是昨天使团里的。对方也注意到了这边,两个人遇上一行人,尤其陆子溶的护卫还持着刀枪——那二人匆忙后退。
  看不见他们的神色,但仅凭姿态,已能感受到他们的恐惧。
  “你们在此等候,我到山顶见他们。”陆子溶道。
  一旁的护卫连忙说:“不可!您独自上山,这要是出了什么事……”
  怀忧把护卫扒拉到一边去,“上面就两个瘦弱书生,真起了争执,陆太傅一手一个就掐死了。再说,陆太傅对凉州有大恩,凉州人怎么会对太傅不敬?这有什么好处?”
  他这样一说,众人便让出道来。
  陆子溶独自行至山顶,与那二人打了招呼,正要往亭子里坐,对方却将他往里请:“陆太傅……借一步说话吧。”
  他们指的方向是个向下的斜坡,往那边走几步可以避开外头护卫的视线。陆子溶只当他们畏惧,不疑有他,便依言沿着斜坡下行。
  待到身形完全被山头挡住后,陆子溶向前望去……不好!
  斜坡尽头,是一个凹陷下去的大坑!
  陆子溶转身便走,不料那二人有备而来,一左一右将他按倒在地。他刚要叫喊,对方算好了似的塞住他的嘴。接着,从大坑里爬出七八名埋伏的护卫,迅速将他的手脚捆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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