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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正确饲养你的懒人房东(取个名字珍难)


要是别人,可能也就信了。但包姐是谁?她是这栋楼的管家婆,对各家房客的情况门儿清。
凌焰这副支支吾吾、眼神闪躲的样子,猛地勾起了包姐的记忆。
几件最近看到但没细想的小事,瞬间在她脑子里清晰了。
她想起前不久晚上查电表,正好撞见凌焰端着个空碗从苏沐家出来,被她一叫,那小子当时就有点慌里慌张,含糊地应了声就急着溜走。
那反应,现在琢磨起来,可不像是单纯的热心邻居。
还有啊,这大半个月她巡楼时就觉着有点怪。
苏沐家门口那袋垃圾,眼瞅着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那是清一色的泡面山,现在呢,偶尔能瞅见家常菜馆的外卖盒子,更多的是些菜叶子果皮什么的正经厨余。
她当时心里还嘀咕了一下,苏沐那懒蛋什么时候转性了,居然能吃上像样的饭菜了?
现在想来,根子怕是出在隔壁这位“田螺小伙”身上!
再看看眼前——一问他搬去哪儿,就跟要了他命似的,脸憋得通红,话都说不利索。这哪是找到了新窝的样子?分明是心里有鬼,没地方去!
这几件事往一起一凑,一个念头闪电般劈进了包姐的脑海!
好家伙!他不是要搬走!他这是要……直接搬进对面去啊?!
所以他才说不出地址!所以他才这么窘迫!所以他俩这是……要搭伙过日子了?!
包姐猛地倒吸一口气,眼睛唰地亮了,刚才那点不快瞬间被巨大的好奇和“我早就该猜到”的兴奋取代。她强压下嘴角,故意用指尖敲了敲桌面,拉长声音:
“哦——更经济实惠的地方啊——”她拖腔拉调,目光如炬地盯着凌焰,“小凌啊,你跟姐说实话,你说的那个‘地方’……该不会就是,”她伸出手指,精准地指向斜对面苏沐家的方向,“——那儿吧?”
凌焰的脸“唰”一下红透了,像是被当场捉赃,整个人都僵住了,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反应,等于默认了!
“好家伙!”包姐一拍大腿,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实锤了!
她脑子里瞬间就明白了:肯定是小凌俱乐部垮了,处境困难,小苏那孩子一个人过得浑浑噩噩的也不是个事儿。
这下好了,一个能干靠谱但没钱就是脾气爆了点,一个有地方但需要人照顾,这不正好互补,搭伙过日子了嘛!这剧情!
更重要的是——她可太乐意看到这个组合了!有凌焰这个看起来就靠谱能干的小伙子在,她再也不用担心苏沐那个生活九级残障会把房子点了或者饿死在家里了!这简直是天降免费保姆兼房产维护员啊!
那点违约金,跟这个比起来,算个屁!
“行了行了!”包姐大手一挥,瞬间变得无比爽快,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瞧把你吓的!姐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吗?”
“啊?”凌焰还处在被戳穿的震惊中。
“俱乐部黄了,你也不容易。年轻人相互帮衬是好事!这违约金啊,就算了!”包姐拍板,语气豪迈,“押金也退你!姐支持你们……呃,支持你渡过难关!”
凌焰:“???”他虽然懵,但“违约金算了”和“押金退回”是听得真真切切的!巨大的惊喜砸晕了他,也顾不上深思包姐那奇怪的用词和兴奋的眼神了。
包姐利索地操作手机,一边把转账成功的界面亮给还在发愣的凌焰看,一边忍不住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地嘱咐:“那什么……小苏那个人吧,就是有点懒,生活上你……多费心!多照顾点!就当是……帮姐一个忙,看好房子!啊?”
凌焰看着手机到账提示,整个人处于一种巨大的、懵圈的、劫后余生的状态中,也没细想包姐的话,只是下意识地点头:“……哦,好,一定的,谢谢包姐……我肯定看好……不是,我肯定照顾好……”
“赶紧搬!赶紧搬!”包姐几乎是用一种欢送的语气把他推出了门。
关上门,包姐立刻掏出手机,激动地在姐妹群里语音轰炸:
「姐妹们!实锤大糖!我楼里那对颜值天花板!合租了!!!暴躁拳击手为爱入住懒美人香闺了!我还给他们免了违约金当份子钱了!!!这cp售后由我房东亲自守护!!!」
而门外,凌焰拿着意外退回的全款,看着斜对面苏沐家的门,依然觉得像在做梦。
虽然过程惊险又莫名其妙,但结果……好像好得不得了?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那扇门。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第24章 报复
有了苏沐家这个暂时的港湾,凌焰像是找到了新的根据地,那股说干就干的劲立刻找到了方向。
他找来最后留下的五个核心学员和后勤阿姨,没瞒着,老实说了俱乐部的困境和房东的刁难,然后说出了新打算。
“老张伤得重,还得在家躺一阵,但他让我们先干起来,说好了就回来。有几个兄弟像小周,因为离得远或者家里事,伤好了可能也得找更稳当的活儿,暂时没法跟我们一起了。留下的,都是‘锐锋’真正的自己人。”
“地方会小很多,可能就是个地下室或者临街小铺。”凌焰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语气坚定,“但我跟你们保证,教的东西和花的力气只会更多。‘锐锋’以后,不贪大,只求精。我会把和乃猜那场架里悟出来的东西,一点不留地教给你们。”
他打败“雷豹”王牌的事儿,这会儿成了最好的招牌和粘合剂。学员们不但没走,反而因为这种“一起扛事”和“要做就做最好”的转变,劲头更足了。
接下来是麻烦的搬家。
凌焰东西不多,但怎么把沙袋、拳套这些东西塞进苏沐那本来就乱糟糟的屋里,成了个大问题。
苏沐抱着猫,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凌焰汗流浃背地收拾,眉头微皱,开始宣布他的“合住规矩”:
“这里。界线。”他用脚尖在地上虚划了一条线,“你的。这边。”“厨房。用过。必须,”他强调,“恢复原样。差一毫米都不行。”“晚上十点后。动静。不能超过四十分贝。”“灰烬。掉毛。你负责扫。”
条款又怪又严,凌焰却听得特别认真,甚至拿出手机一条条记下来。
这不是找麻烦,这是他“欠债”身份的延续,是他能赖在这儿的“理由”。
在凌焰要去和原房东做最后交接、退场地的前一晚。
吃饭时,苏沐看着碗里的汤,突然没头没脑地开口:
“那个擂台……”“木头的纹路,汗,血,灰尘…混出来的包浆…很特别。”他抬起眼,目光有些飘,像在分析一件艺术品,“在某些行当里…沾了厚重历史和故事的旧东西…被认为有灵气。”“……应该,值点钱。”
“哐当。”凌焰手里的勺子掉进了碗里。
他猛地抬头,看向苏沐。对方却已经低下头,继续慢条斯理地喝汤,好像刚才只是说了句汤有点淡。
但凌焰的心却再次咚咚乱跳起来。
木头、包浆、灵气、故事、值钱……
他瞬间就明白了!这不是艺术家的瞎感慨,这是点石成金的提醒!
最后一次站在“锐锋”的训练馆里,凌焰的心情异常平静。
他甚至有闲心仔细摸了摸那座浸满汗水、边角磨得光滑、木头缝里好像藏了无数过去的擂台。
房东王老板和雷豹也都在,一个等着收房,一个等着接手胜利果实,脸上都带着得意洋洋的笑。
“凌老板,收拾得挺干净嘛。”王老板假惺惺地搭话。
凌焰没理他,而是转向雷豹,目光落在擂台上,口气带着一种复杂的、近乎怀念的感慨:
“雷老板,说实话,还真有点舍不得这地方。这擂台,跟了我这么多年,每一道印子都是一场比赛,见证了多少输赢,熬走了多少对手。这东西,有‘魂儿’。”
他蹲下身,手掌重重地拍了拍台面,发出闷响。
“特别是上次,”他压低声音,像在分享秘密,目光却锐利地扫过雷豹和他下意识摸向玉牌的手,“你们那个乃猜,确实是条硬汉。他的血,可是实实在在地溅上去,渗进这木头缝里了。老话讲,这既带了凶气,也带了败家的‘霉头’和赢家的‘运道’…谁要是在这上面练,啧啧…”他摇摇头,适时住口,留下想象空间。
他看到雷豹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里闪过一丝混合着晦气、不甘和强烈好胜心的光。王老板的小眼睛里则冒出了精光,好像看到了一座金矿。
凌焰这番话,听着像认输和怀念,其实句句戳在雷豹和王老板的心窝子上。
最后,在一种微妙的气氛里,交接完了。
凌焰事后通过些路子听说,贪心的王老板玩了手漂亮的“鹬蚌相争”,他利用凌焰的困境和雷豹的志在必得,最终让“雷豹”签下的租金,比最开始给凌焰的价又高了百分之十五。
王老板以为自己赚大了。
而雷豹,一方面被凌焰的话激起了好胜心,另一方面也为了尽快拿下这个“打败”凌焰的象征之地,虽然肉疼但还是接受了高价,以为买下了一个能帮他雪耻、沾上“赢家运道”的战利品。
而凌焰,拿着省下的大笔退回的押金和之前的积蓄,顺利租下了苏沐书店旁不远的一个临街二层小铺面。
“新锐锋”格斗工作室悄悄开了张。没有热闹的仪式,只有一块简单的牌子,和一群更抱团的学员。
晚上,凌焰在新场地收拾完,先回了自己家简单冲了个澡,然后敲响了隔壁的门。苏沐正窝在客厅沙发里,就着台灯的光翻着一本旧画册。
凌焰走过去,将一把新配的钥匙放在茶几上,推到他面前。
“债主,”他开口,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和一丝真诚的感激,“新地盘弄好了。多亏了你。以后……‘还债’更方便了。”
苏沐抬起眼皮,瞥了瞥那把钥匙,又看了看凌焰,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伸出细白的手指,将钥匙拨拉到自己的书堆里,和那些铅笔橡皮混在一起,好像那只是件不起眼的小东西。
然后,他重新低下头,翻过一页画册,极其轻微地、几乎听不见地。
凌焰看着他那副懒洋洋、却又在关键时刻给出致命一击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大大地咧开。
窗外月色正好。
旧的战场已经结束,而新的生活,正伴随着一个懒散却犀利的债主和一个干劲十足的债户之间奇妙的“还债”日子,悄悄开始了。

第25章 失眠夜
新“锐锋”格斗工作室的牌子不大,却透着一股踏实感。送走最后一个学员,凌焰锁好门,看着外面黑下来的天,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又累又觉得有点盼头。
他转身,走向几步远外的——现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他的家了。
推开门,一股熟悉的、混着旧书、颜料和淡淡饭菜味的空气涌过来。
但和以前不一样,门口多了一双他的运动鞋,鞋尖小心翼翼地对着苏沐用铅笔在地上画的那条有点强迫症的“分界线”。
灰烬本来在客厅猫爬架上打盹,听见动静,警觉地竖起耳朵。
可它一看是凌焰,不是生人,那双蓝眼睛又慢慢眯了起来。它轻盈地跳下来,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没往苏沐卧室去,而是在凌焰的裤脚边不紧不慢地蹭了两圈,尾巴尖儿勾了一下他的小腿,这才甩着尾巴走开,好像完成了一次对新住客的确认和接纳仪式。
同居日子,就这么开始了。
头几天,简直像在雷区里跳大神。
凌焰习惯了过去那种纪律严明、充满汗水和喊叫的生活,而苏沐的世界则是慢悠悠、安安静静还……乱糟糟的。
第一次冲突发生在第二天早上六点。凌焰的生物钟准时把他叫醒,他习惯性地就在客厅空地上开始做俯卧撑。
刚做到第三个,卧室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苏沐顶着鸡窝头,抱着猫,眼神里是没睡醒的迷茫和不爽,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地震了?”
凌焰僵在半空,尴尬地爬起来:“……我晨练。”
苏沐沉默地看了他几秒,然后指了指客厅角落,那里不知啥时铺了块厚实的隔音地毯。“那儿。”他下达了第一条同居指令,声音因困倦含糊不清,“八点半前。禁止震地。”说完,门轻轻关上,留下凌焰对着那块突然冒出来的地毯发愣。
凌焰摸摸鼻子,最后还是老实地把锻炼场地挪到了地毯上,动作不自觉地放轻了许多,好像脚下真埋了地雷。
第二场冲突是关于厨房。
凌焰做完饭,习惯性地大手大脚收拾,锅碗瓢盆哐当响。
苏沐会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厨房门口,眉头微皱,也不说话,只是用手指,精准地指向一滴溅到台面上的油点,或者一个没完全放回原位的调料瓶。
凌焰开始觉得这小子事儿真多,但看到对方那副“你破坏了世界和平”的认真加困倦脸,又莫名有点心虚,只好骂骂咧咧地返工擦干净。“操,比我们俱乐部赛前检查还严……”他低声嘀咕。
而苏沐,好像也在进行着他的“适应性调整”。
他会看着凌焰带来的、占了客厅一角的沙袋,安静地观察几分钟,仿佛在评估这个充满力量感的“外来物”和整个空间的气场合不合。
然后,他会默不作声地把自己的画架挪开一个精确的角度,既给沙袋腾出空,又保证了从某个角度看,画架、沙袋和窗户能组成个新的、有意思的画面。
虽然脸上没啥表情,但凌焰能感觉到那不是不情愿,更像是一种专注的“重新布局”。
他会在凌焰因为俱乐部事儿打电话嗓门不自觉变大时,不是皱眉走开,而是戴上降噪耳机——虽然还是会偶尔抬头,隔着耳机瞥一眼那个焦躁的身影,眼神像在看一只吵闹但没啥恶意的大狗。
这天,苏沐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画板,眉头拧着。
灰烬跳上书桌,用脑袋不停地蹭他握笔的手,呼噜声打得震天响,严重干扰了他画画。
苏沐笔尖一顿,沉默了几秒,头也不回地对着客厅方向,吐出几个字:“凌焰。灰烬。一勺。冰箱左边盒子。”
正对着沙袋练空击的凌焰猛地停下,愣了下才明白是让他去喂猫。“……哦。”他应了声,擦了把汗走向厨房。
打开冰箱,他找到了那个印着看不懂北欧字的猫罐头盒子。
他拿出一个,又打开橱柜,对着大小不一的勺子犯了难。“是……这个汤勺?”他拿起个最大的,觉得不对,又换成最小的咖啡勺。
正当他犹豫时,苏沐不知啥时已无声无息地站在厨房门口,还是那副没睡醒的样,但眼神里透着一丝对“操作错误”的不能忍。他慢吞吞走过来,从凌焰手里拿过罐头和那个小勺子,用勺子边精准地撬开罐头盖,然后舀了满满一勺,稳稳放进灰烬的食盆里。
整个过程一声不吭,完事后,他把勺子塞回凌焰手里,又慢吞吞晃回画板前,好像只是完成了一次系统修复。
凌焰拿着勺子,看着埋头猛吃的灰烬,有点哭笑不得。妈的,喂个猫比打套组合拳还费劲。
灰烬成了最大赢家,拥有两个人类的伺候,在两人的腿边蹭来蹭去,猫毛均匀分布在两边地盘上。
这天晚上,凌焰失眠了。
新俱乐部的压力、对未来的不确定,像看不见的石头压在胸口。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干脆爬起来,走到客厅,无声地对着沙袋练步伐和空击,想用身体的累赶走心里的慌。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有点不对,猛地回头。
只见苏沐不知啥时起来了,正安静地站在卧室门口,身上裹着软毯子,怀里抱着猫,像尊沉默的观察者雕像。
他没抱怨,也没指责,只是安静地看着,好像凌焰的焦虑是种值得研究的情绪样本。
凌焰停下动作,有点抱歉:“……吵到你了?”
苏沐摇摇头,慢吞吞走过来。
就在凌焰以为他要说点啥的时候,他却只是把怀里温热的猫塞进了凌焰怀里。
灰烬被转移时只是懒洋洋地“喵”了一声,好像对这个怀抱换到那个怀抱没啥意见,甚至在凌焰有点僵硬的胳膊里自顾自找了个舒服位置,盘成一团。
“它。”苏沐的声音带着睡意,含糊不清,目光却好像极快地扫过凌焰汗湿的脑门和紧绷的下巴,“好像饿了。你管。”
说完,他打了个小哈欠,裹紧毯子,慢吞吞挪回卧室,关上了门。
动作流畅自然,好像半夜把人弄醒就为了交代一句关于猫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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