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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正确饲养你的懒人房东(取个名字珍难)

作者:取个名字珍难
简介:【故事已完结】【双男主+纯爱+都市爱情+双向奔赴+相互救赎+成长+双洁+慢热+强强??】
【暴躁纯情拳王受×慵懒掌控美人攻】
当退役拳王凌焰以为自己捡到了一只无家可归、需要庇护的慵懒大猫时,他大错特错。
他以为苏沐柔弱、怕雷、离了他活不下去。
他以为是自己用拳头,在为两人坎坷的前路扫清障碍。
直到家族的阴影再度笼罩,他才惊觉:
那个永远蜷在沙发里、看似无力的爱人,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就能为他抵过万千兵马。
凌焰将苏沐困于墙与他炽热的胸膛之间,声音沙哑:
“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沐抬起眼,冰凉的指尖抚过他滚烫的下颌:
“……你的债主。”
——他精心构筑的避风港,从一开始,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牢笼。

七月的午后,空气热得跟蒸笼似的。
凌焰拖着他全部的家当——几个塞得变形的大号行李箱和运动包,像一头疲惫又暴躁的困兽,停在了一栋老旧居民楼的楼道里。
他最后一个用力,将最沉的行李箱“咣当”一声掼在水泥地上,震落了墙皮上簌簌的浮灰。
他抬手用胳膊抹了把额角的汗,眉头死死拧着,胸腔里堵着一团无处发泄的浊气。
退役后的日子,像一场没有尽头的下坡路。
曾经拳台上清晰的胜负、震耳的欢呼,全都变成了如今耳边挥之不去的杂音,提醒着他现实的落魄。
“锐锋格斗俱乐部”是他用所有积蓄和最后那点名声撑起来的希望,可最近几个月,俱乐部运营举步维艰,花钱如流水,进账却稀薄得可怜。
为了省钱续命,他不得不退掉原来那间地段、环境都更好的公寓,搬来了这个又小又旧的角落。
便宜是真便宜,但心里的憋屈,让他看什么都像蒙了一层灰。
他烦躁地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身后传来一声慢悠悠的“吱呀——”。
凌焰猛地回头。
隔壁门口站着一个男人,高高瘦瘦,套着件过于宽大的灰色睡衣,软塌的黑发遮住了部分额头,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怀里抱着一袋垃圾。
他的目光正落在凌焰那几个几乎堵死了大半个走廊的箱子上。
那男人看着眼前的“路障”,眨了眨眼,眼神有些空茫,像是在缓慢处理这突发的状况。
凌焰心头的火“噌”地就冒了起来。
他此刻最缺乏的就是耐心。
“看着点路!”他嗓门粗粝,带着未消的火气,“没看见这正忙着呢?等着!”
一般人听他这语气,要么赶紧道歉溜了,要么不服气顶回来。
可眼前这人不一样。
他预想中的争吵或退让都没有发生。
对方只是慢半拍地抬起眼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箱子,然后特别轻地“哦”了一声。
那声音轻飘飘的,听不出半点情绪。
随即,他竟真的不再试图通过,而是向后一靠,懒洋洋地倚在了自家门框上,安静地等了起来。
那姿态,仿佛能就这样等到地老天荒。
他甚至微微偏过头,打了个无声的小哈欠。
凌焰顿时有种一拳打进棉花里的无力感,胸口那团气更堵了。
他憋着火,一脚将挡路最严重的纸箱踹得撞在墙上,清出一条狭窄的缝隙,下巴朝那边生硬地一扬:“赶紧的!”
那男人这才像是被按下了播放键。
他先是下意识地用一只脚的脚背蹭了蹭另一只脚的脚踝,然后才抱着垃圾袋,以一种近乎匀速直线的、能让急性子的人抓狂的步伐挪了过来。
经过凌焰身边时,一股淡淡的皂角清香混合着旧纸张的味道飘来,与凌焰一身汗味形成了鲜明对比。
凌焰以为这糟心的插曲总算过去了,没想到对方走过去几步后,又停了下来,回过头。
凌焰立刻瞪视过去,准备迎接任何可能的言语交锋。
然而,男人只是用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带着点纯粹的不解,甚至有一丝懵懂的关切,轻声问:“你好像……心情不好?”
凌焰那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他瞪着那张没什么表情却显得异常认真的脸,一股邪火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最终,他只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两个字:“……没事!”
男人点了点头,似乎真的接受了这个说法,然后才转身,继续用他那不疾不徐的步伐,走向楼梯口的垃圾桶。
凌焰僵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钥匙,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活了二十多年,向来信奉力量与直接。
可刚才这个慢悠悠的邻居,却让他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烦闷和……挫败。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低声咒骂了一句,钥匙狠狠插进锁孔,带着未消的余怒,拧开了这扇通往他暂时栖身之地的门。
门内,是堆叠的纸箱和一片狼藉,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空旷的味道。
他反手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先前强撑着的暴躁渐渐褪去,一种深沉的疲惫和茫然,无声地笼罩了下来。

搬家带来的肌肉酸痛尚未消退,心里的憋闷也挥之不去。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凌焰就在客厅清出一块地方,铺开垫子开始每日雷打不动的训练。
汗水与发力时的低吼,是他对抗糟糕情绪的唯一方式。
就在一组俯卧撑做到力竭时,一声又轻又软的猫叫,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凌焰动作一顿,不爽地“啧”了一声。
他没养猫,这声音……
又一声,更清晰了,伴随着细微的抓挠声。
他皱着眉起身,赤着上身走向阳台。
汗珠沿着紧实的肌肉线条滑落。
他家阳台和隔壁阳台距离很近,只隔了一道低矮的护栏。
然后,他看见了“罪魁祸首”——一只通体雪白、拥有一双湛蓝眼眸的布偶猫,正优雅地蹲在他阳台那把唯一的旧躺椅上,旁若无人地舔着爪子。
晨曦落在它蓬松的长毛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
它脖子上戴着精致的蓝色项圈,显然是家猫。
凌焰下意识看向隔壁阳台——猫爬架,空猫碗。
昨天堵路,今天猫入侵!他跟这邻居是八字犯冲吗?
他尝试用最凶狠的眼神瞪过去,试图用气势吓退这个不速之客。
然而,那只猫只是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蓝眼睛里仿佛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随即继续专心致志地清理自己的毛发,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副目中无人的劲儿……简直和它主人如出一辙!
凌焰感到了一种双重的蔑视。
他压低声音,试图驱赶:“喂!走开!回你自己家去!”
白猫置若罔闻,甚至张开嘴,打了个慵懒的哈欠,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在躺椅上趴窝了,俨然将这里当成了它的专属宝座。
凌焰低骂一声,训练的心情彻底被破坏了。
他总不能对一只猫动手。
他憋着一肚子火,转身冲出门,抡起拳头就砸向隔壁的门。
“砰!砰!砰!”
沉闷的砸门声在清晨的楼道里格外刺耳。
砸了快半分钟,门才慢悠悠地从里面打开。
苏沐依旧穿着那身灰色睡衣,头发比昨天更乱,眼下的黑眼圈也更明显了些。
他靠在门框上,眼神迷茫地看着门外怒气冲冲的凌焰。
“你的猫!”凌焰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跑我家阳台上去了!赶紧弄走!”
苏沐的反应依然慢得令人心急。
他眨了眨眼,似乎在逐个解析“猫”、“我家阳台”、“弄走”这几个词的含义。
然后,他回头朝屋里望了一眼,转回头,语气平铺直叙:“哦……灰烬不在啊。”
“它叫灰烬?”
凌焰火冒三丈,随即反应过来,“我管它叫什么!它现在在我家阳台上!”
“嗯……”苏沐想了想,似乎觉得这并非什么大事,“它喜欢晒太阳……你家阳台,朝向好。”
“所以呢?!”
凌焰简直要被气笑了,“所以我这阳台就该无偿奉献给它了?我还得感谢它临幸是吧?”
苏沐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反而挺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介意!”凌焰怒吼着打断他,“我非常介意!现在!立刻!马上!把你那宝贝‘疙瘩’弄回去!不然我就……”他语塞了,不然能怎样?
把猫扔下去?
他做不出来。
苏沐看着他气得额头青筋直跳的样子,脸上终于有了一丝除了“懒”之外的表情——一抹极淡的无奈。
他轻轻叹了口气,仿佛要完成一项极其艰巨的任务,慢吞吞地直起身。
“好吧,”他说,“我去看看。”
他趿拉着拖鞋,像梦游一样,挪向自家阳台。
凌焰强压着火气,回到自家阳台,隔着护栏死死盯着。
苏沐慢悠悠地出现在对面阳台,隔着护栏看到了那只霸占别人地盘、睡得正香的白猫。
他没有像凌焰预想的那样大声呼唤或者上前去抱,只是伸出手指,关节在护栏的金属上轻轻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叩叩”声。
白猫的耳朵灵敏地动了动,抬起头,看到主人,立刻软软地“喵”了一声,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灰烬,”苏沐的声音很轻,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回来。”
简单的四个字。
那猫却像是听到了不容置疑的指令,优雅地站起身,轻盈地跳下躺椅,迈着猫步走到护栏边,轻轻一跃,精准地落入了苏沐张开的怀里,还用脑袋亲昵地蹭了蹭他的下巴。
苏沐抱着猫,懒洋洋地挠了挠它的下巴,然后看向一脸错愕的凌焰,用眼神表示:“解决了。”
就这么简单,这么轻松。
与他刚才的暴跳如雷相比,这一幕平静得近乎讽刺。
“它……它就这么听话?”
凌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猫在苏沐面前,温顺得和刚才那副高冷模样判若两猫。
“嗯,”苏沐抱着猫,转身往回走,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它比较乖。”
凌焰站在原地,看着对面阳台那个慵懒背影抱着猫慢吞吞地回屋,再次体会到了一拳打进棉花里的深深无力感。
他一肚子火,没地方炸。
最后,他只能对着空阳台咬牙切齿地憋出一句:“……妈的,连猫都跟我作对!”
他狠狠拉上窗帘,决定今天不见太阳了。
心里那点因苏沐唤猫而泛起的一丝细微波动,早已被更汹涌的憋闷和烦躁彻底淹没。

夜色渐深,七月的闷热顽强地渗透进老楼的每一个角落。
凌焰拖着比早晨更加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楼道里一片死寂。
他甩上门,将自己重重地扔进客厅里唯一一把还算完好的旧椅子,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房间里,未拆封的纸箱像一座座沉默的坟茔,埋葬着他曾经拥有过的、更有秩序和希望的生活。
空气里弥漫着老房子特有的陈旧气息和一种挥之不去的孤独感。
隔壁那个懒鬼和他那只目中无人的猫,不过是他这糟糕生活里新添的一笔烦乱。
他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白天因训练和俱乐部琐事而紧绷的肩颈,手指却在动作间,不小心被旁边一个纸箱翘起的锋利边角划了一下。
“嘶——”他缩回手,指腹上渗出一颗鲜红的小血珠。
刺痛感很轻微,却像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瞬间劈开了他试图深埋的记忆闸门。
不是领奖台,不是聚光灯。
是经纪人老陈那通带着惊慌和难以置信的电话,在他耳边炸开:“凌焰!出事了!……尿检……上次那个临时抽检……结果异常!”空气里弥漫着汗水、消毒水和某种东西正在崩塌的绝望气息。
他正心神不宁地对着移动靶进行凶猛输出,汗水模糊了视线,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部的灼痛。“EPO……指标异常偏高!这怎么可能!”老陈的声音带着颤。
对手一记沉重的摆拳擦过他的颧骨,皮肤瞬间开裂,温热的血混着汗水流进嘴角,带来一股咸腥的铁锈味……那味道,和后来网上泼来的脏水一样令人作呕。
画面陡然切换。
依旧是灼热的聚光灯,但光线冰冷如霜。
台下没有欢呼,只有无数闪烁的闪光灯和记者们交头接耳的嗡嗡声令人窒息。
某个他不记得名字的对手团队的人,在镜头前遗憾地摇头,说着“尊重联盟决定”的漂亮话。
无数话筒像长枪短炮般伸到他面前,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恶毒,试图将他所有的解释和愤怒都堵死在喉咙里。
他看见一个穿着组委会制服的人,面无表情地对他宣读着什么,嘴唇一张一合,他却只能捕捉到几个冰冷的词语:“B样本检测……同样异常”、“临时禁赛”、“接受调查”。他看见教练在一旁面红耳赤地争辩,却被保安面无表情地拦住。
他的视线穿过刺目的灯光,茫然地扫过人群,看到的是一张张或怀疑、或冷漠、或幸灾乐祸的脸。
他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了这一切,但这种被无形之手推向深渊的感觉,比任何正面攻击都更让他恐惧和愤怒。
虽然后来因为证据链模糊,没有对他正式定罪,但“异常”两个字像烙印打在他名字上。
赞助商连夜撤离,联盟态度暧昧,复赛遥遥无期。
他像一棵突然被切断了水源的树,迅速地从顶端开始枯萎、凋零。
那份明知被陷害却找不到敌人、无处申诉的冤屈和愤怒,至今仍像一块灼热的火炭,闷在他的胸腔里,日夜灼烧。
“哐当!”凌焰猛地从回忆中惊醒,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将脚边那个装着旧物的木盒狠狠扫倒在地。
一副黑色的拳套从里面滚了出来,静静地躺在昏暗的光线下,皮面上磨损的痕迹清晰可见。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那种熟悉的、足以将人溺毙的无力感和愤怒,再次紧紧地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环视着这间狭小、破败的出租屋,再想到“锐锋”俱乐部账面上那只减不增的数字,一种巨大的屈辱感和危机感几乎要将他压垮。
他绝不能回到过去那种任人宰割、连辩白都无人倾听的境地!
“锐锋”必须存在下去!
它只能属于他!
他俯身,捡起那副旧拳套,紧紧攥在手里,粗糙的皮革摩擦着掌心的皮肤,传来一丝微弱的、属于过去的坚实感。
无论是曾经拳台上那不知来自何方的暗算,还是如今现实中这个让人火大的邻居,抑或是“锐锋”眼前的重重困难……他都不会再被任何事、任何人轻易击倒。
他要靠自己,重新站稳。谁也别想再夺走他仅存的东西!
这一刻,与隔壁邻居那点微不足道的摩擦,似乎也被纳入了他必须克服的“困难”清单里,成为了他证明自己仍在“战斗”的一部分。

第4章 “和解”
日子在一种奇怪的邻里关系里过去。凌焰还是雷打不动每天高强度训练,汗水和低吼是他生活的伴奏。
苏沐呢,继续他昼夜颠倒、泡面度日的懒散生活。
矛盾在一天早上彻底爆了。
凌焰因为俱乐部烦心事,训练得比平时更狠,沙袋被打得砰砰响,在早上七点的安静楼道里特别刺耳。
“咚!咚!咚!哐!”
伴着击打声,还有他发力时的喘气和低吼。
终于,在一声特别响的撞击后,隔壁门“吱呀”开了。
凌焰正打到兴头上,浑身汗如雨下,情绪急需发泄。
听到敲门,他极其不耐烦地停下,猛地拉开门。
门口,苏沐还是那身睡衣,头发乱翘,黑眼圈重,但那双总是雾蒙蒙的眼睛里,这次明显带着不高兴和没睡醒的烦躁。
“你能不能……”苏沐声音哑哑的,有气无力,“轻一点?”
凌焰本来心情就差,一听这话火直接顶上来,冲得像要吃人:“我在我自己家训练,碍着你了?!嫌吵你搬别墅去啊!这破地方隔音就这德性!”
苏沐被他吼得皱了下眉,好像被大嗓门吵得更头疼了。
他揉揉太阳穴,想讲道理,但语速还是慢得急人:“现在是早上……七点十分。正常人的……睡觉时间。”
“我是拳击手!我就这个点训练!怎么了?”凌焰逼近一步,强壮的身板和逼人的气势压过去,“你天天白天睡觉晚上醒还有理了?你晚上窸窸窣窣的动静我还嫌吵呢!我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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