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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攻略大佬后,我跑路失败了(予君纯瑕)


“放心,”归弄俯视着他苍白的脸,安抚道:“不会很疼。”
话音未落,他低下头,吻住了江长逸的唇。江长逸吃痛,闷哼一声,嘴唇被咬破,一丝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
与此同时,归弄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浓郁的墨色逐渐褪去,被一种幽邃的蓝色所取代,那蓝色中仿佛有漩涡在流转,摄人心魄。
他松开江长逸被咬破的唇,指尖沾取了他唇上那一点鲜红,轻轻抹在幽蓝的契珠之上。
刹那间,契珠蓝光大盛,将整个婚房映照得一片幽蓝。那光芒缠绕上归弄沾血的手指,又仿佛有生命般,流向江长逸。
江长逸感到一股灼热的力量顺着两人接触的地方涌入他的身体,最终汇聚在他的左臂内侧。那里的皮肤像是被烙铁烫到一般,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灼烧感。
幽蓝的光芒渐渐散去。
归弄眼中的蓝色也缓缓褪去,重新变回深黑。他松开了对江长逸的钳制,微微喘息着,心口的流血似乎因为某种力量而减缓了。
江长逸猛地抽回手,看向自己的左臂内侧。
在那里,一个复杂而古朴的深蓝色印记,像天生的胎记,又像某种神秘的古老符文,清晰地烙印在他的皮肤上。
印记的边缘还隐隐散发着微弱的蓝光,随后彻底隐没。
定契成了。从此,天涯海角,生死相连。
契印形成的灼热感尚未完全消退,另一股截然不同的热意却如同蛰伏的蛇,悄无声息地从江长逸的小腹处苏醒,然后猛地窜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这热意来得凶猛而蹊跷,带着一种酥麻的痒意和空虚的渴望,几乎瞬间就抽走了他刚刚积聚起来准备反抗的力气。江长逸呼吸一窒,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猛地看向归弄,“你……那杯酒!”是了,那杯被归弄强行渡过来的合卺酒,他当时只觉辛辣,竟没察觉其中被下了药。
归弄正慢条斯理地用指尖拭去自己心口伤口周围凝固的血迹。
他俯身,将试图挣扎着坐起的江长逸轻轻压回铺着大红锦被的床榻。他的动作并不粗暴,甚至带着一种缠绵的意味。
“嗯,酒里是加了点东西。”归弄承认得干脆,“别怕,药劲被我稀释过了,不过是助兴之物。”他冰凉的指尖抚过江长逸滚烫的脸颊。
“毕竟……”归弄的声音低沉喑哑,“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的新婚之夜,洞房花烛,总该留下些难忘的回忆,不是吗?”
“无耻……!”江长逸咬牙切齿地咒骂,但出口的声音却带着颤抖。
药效发作得极快,那股燥热在他体内疯狂流窜,蚕食着他的理智,瓦解着他的抵抗。他想要推开归弄,手臂却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反而像是欲拒还迎的触碰。
归弄低低地笑了,似乎很满意他此刻的反应。他不再给江长逸任何斥责或反抗的机会,低下头,吻住了他因愤怒和情动而微微张开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粗暴啃咬,也不同于渡酒时的强制,而是带着耐心,极尽缠绵之能事。江长逸的理智在呐喊抗拒,身体却被药物和吻撩拨得愈发酥软。
就在江长逸几乎要溺毙在这个吻中时,归弄却放开了他的唇。灼热的吻沿着他敏感的颈项线条一路向下,留下湿漉漉的痕迹。衣衫在不知何时已被归弄灵巧的手指解开,微凉的空气触及滚烫的皮肤,引得江长逸一阵瑟缩。
“别……”江长逸徒劳地想要并拢双腿,却被归弄强势地阻止。
归弄抬起头,幽深的眸子在跳跃的烛光下映照出江长逸的脸。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摩挲着江长逸殷红的眼尾,那里因为情动和羞愤而湿润。
“别怕,”归弄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交给我。”
说完,他不等江长逸回应,便重新低下了头。
当那冰凉而柔软的触感覆上他身体最灼热,最脆弱的部位时,江长逸猛地弓起了身子,脚背瞬间绷直。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推开那身下的头,手指却颤抖着插入了归弄浓密微凉的发丝间,使不上半分力气,反倒像是将对方按向自己。
陌生的的快感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与他自身笨拙的纾解完全不同,归弄的唇舌带着熟稔和技巧,将他推向情欲的漩涡。
江长逸紧紧咬住下唇,试图阻止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溢出。他仰着头,大口喘息,视线模糊地望着头顶那一片刺目的红色帐幔,感觉自己像是一叶在狂风巨浪中颠簸的小舟,随时可能被彻底摧毁。
无法抗拒的生理快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逼疯。
强烈的刺激不断累积,江长逸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脚趾紧紧蜷缩起来。最终,在那灵巧舌尖的一次猛烈攻势下,他脑中白光炸裂,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
余韵中,江长逸瘫软在床榻上,眼神失焦,胸膛剧烈起伏,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归弄彻底履行了他所说的话,不再限制他的行动。
江长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该吃吃,该喝喝,面色甚至比之前还要红润几分。
他会在清晨去花园散步,午后去藏书阁翻书,偶尔甚至会在萧阳的陪同下出门,去京城最热闹的茶楼听书,去西市看杂耍。
归弄每晚都会亲自去“接”江长逸回来,无论江长逸身在何处。有时是在茶楼雅间,有时是在街角巷尾。江长逸从不看他,也从不与他同行,只是在他出现后,便会沉默地起身,走在他前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夜晚是同榻而眠。那张宽大的床,成了另一处无声的战场。
江长逸总是睡在最边缘,背对着他,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归弄会在夜深时,伸手将他连人带被揽入怀中。起初江长逸会剧烈挣扎,拳打脚踢,但归弄的力气太大,禁锢得太牢,几次之后,江长逸便放弃了,任由他抱着。
归弄会在这时低声和他说话。
他絮絮叨叨,说着琐碎的日常,分享着微不足道的见闻。但回应他的,只有怀中人平稳的呼吸,和沉默。
更让归弄难以忍受的是,他能看到江长逸与旁人相处时带笑的样子。
那些短暂的笑容,那些温和的语气,像细密的针,在他体内悄然蔓延,带来前所未有的酸涩和疼痛。江长逸对所有人都和颜悦色,唯独对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很多个夜晚,归弄紧紧抱着怀中温热的身躯,感受着属于江长逸的平稳心跳和呼吸。却依旧觉得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贴得再近,也感觉不到丝毫温度。
他受不了这种钝刀子割肉般的折磨,他想缓和两人的关系。
这一日,他独自一人钻进了厨房。
身上沾了面粉,尝试了几次,做出了一盘还不错的芙蓉糕。样式精美,香气尚可。他记得江长逸喜欢。
晚上,江长逸依旧准时被“请”回了房间。一进门,就看到归弄端着一盘糕点,站在房间中央,眼神里带着期待。
江长逸的目光在那盘糕点上停留了一瞬。他确实有些饿了,这糕点看起来尚可入口。
他径直走过去,看也没看归弄一眼,随手拿起一块。
归弄的眼睛亮了起来,涌起一丝雀跃。
他忍不住开口,“这是我做的。你若是喜欢,我以后,可以每日换着花样去学。”
江长逸拿着糕点的手顿住了。
他终于抬眸,看向了归弄。这是这么多天来,他第一次正眼看他。
归弄却被那淡漠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慌,却又因这短暂的注视而生出更多希望。
然而,下一秒——
江长逸将口中刚咬下的那口糕点,直接吐在了地上。
随即,手中那被咬了一半的糕点,也被他随手丢弃,落在光洁的地面上,滚了几圈,沾满了灰尘。
他甚至没有露出任何厌恶的表情,只是像扔垃圾般随意,然后便要绕过归弄,向内室走去。
归弄脸上的些许笑意消失不见,他看着地上那团刺眼的污渍和碎裂的糕点。直到江长逸即将与他擦肩而过时,他迈开一步拦住了他。
“为什么?”
江长逸不说话,试图从另一边绕过去。
归弄再次拦住他,执拗地重复:“为什么。”
江长逸终于停下了脚步,抬眸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任何情绪,只有纯粹的冰冷和疏离。
“我不想吃你做的东西,”江长逸开口了,声音平静。
归弄沉默着,将手中的盘子又往江长逸面前递了递,“尝尝,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江长逸猛地抬手,狠狠打翻了他手中的盘子。
“哐当——!”
瓷盘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精致的糕点滚落一地。
江长逸看也没看,径直抬脚,踩上了那些散落的糕点。
归弄僵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他觉得自己也仿佛被江长逸这一脚狠狠踩中,碎裂成了齑粉。
他宁愿江长逸打他骂他,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他,也好过这样彻底的无视,这样将他视如敝履,弃如尘埃。
“江长逸。”归弄猛地转身,一把抓住即将踏入内室的江长逸的手腕。
江长逸被拉住,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归弄的手指冰凉,他上前一步,从身后缓缓抱住了江长逸,将人紧紧按在自己怀里,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低下头,从江长逸的耳廓开始,一点点吻上去,沿着鬓角,到眼角,最后覆上那紧抿的唇。
属于江长逸的气息和温热的体温传来,归弄闭上眼,有一瞬间的沉溺。
然而,当他睁开眼,对上的,是江长逸不知何时侧过头来,正静静看着他的眼睛。
那双曾经对他笑过,担忧过,心疼过,甚至愤怒过的漂亮眼眸,此刻只剩下了一片荒芜的冰冷。没有厌恶,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恨意,只是一片死寂和漠然。
归弄猛地松开了手,全身凉得彻底。
他再次抓住江长逸的手,“江长逸,别这样看着我。”
他想起从前,这双眼睛曾对他挑衅,对他带笑,对他担忧,对他心疼……可现在,只剩下冷了。
江长逸低下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他的手指冰凉,没有一丝回应。他轻轻开口,“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用契约绑住我,把我困在这里。”
“我不想要你这样,江长逸,为什么你能对其他人笑对其他人说话,为什么却不能对我说说话。”
“为什么?”江长逸重复着这几个字,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终于抬起眼,那冰冷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波澜,却是浓烈的讥讽,“归弄,你告诉我,凭什么我要对一个用尽手段,强行把我禁锢在这里的人,和颜悦色?凭什么?!”
“你是在怪我?怪我用契约绑住你?”归弄的情绪激动起来,声音拔高,“可你呢?江长逸!你难道不是也从头到尾都在瞒着我吗?!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不知道你以后会去哪里!我怕!我只是害怕你会离开我!我有什么错?!”
这个指控让江长逸怔了怔。是,他的身份和任务是没有告诉过归弄,他无法辩驳。但他对归弄的感情从不是为了任务。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冷声道:“是啊,你没有错。那你现在要我怎样?我这不是一直按照你想的去做吗?明明是你自己选择了最极端,最不堪的方式,把事情推到了这一步,现在又有什么资格问我怪我?”
“可你从没有对我说过这些啊!”归弄几乎是吼了出来,眼底泛着赤红,“你从没有给过我任何承诺!我不知道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东西?我感受不到!我只能用我的方法留住你!你总说我瞒着你,那你呢?你也从未想我坦诚过!我只是害怕你会突然消失,到时,我又能去哪里找你呢?”
江长逸看着他眼中真切的痛苦和恐慌,愣了片刻,随即,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居然会怕?”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归弄左胸心口的位置,那里,一片死寂,没有任何跳动。
“归弄,你这里,没有心脏的跳动。一个没有心的人,居然也会觉得害怕和难过吗?”
不等归弄回答,他又想起了归弄对他说过的喜欢,笑容越发讥诮:“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真的知道什么是喜欢吗?知道什么是爱吗?归弄,你没有心,你又怎么能确定,你对我的所谓‘心动’,是真的情之所至,还是仅仅是那该死的‘命定’效果呢?”
“江长逸,我没有心,可我也有感情啊,我对你的感情从未有过半分是假的!”归弄抓住他的肩膀,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因为我没心,所以命定的效果在我身上微乎其微。我确定,我确定我是喜欢你,没有一句假话!”说完后,归弄缓了片刻,“我不信,江长逸,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一点喜欢。”
江长逸看着他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痛苦和深情,沉默了。
然后,他坦然承认了:“是。”
这一个字,像是一道赦令,又像是永夜中终于窥见了一线天光,归弄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
但江长逸接下来的话,却比之前的任何一句都更冰冷,更绝情,彻底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是对你有过感觉。那又怎么样呢?”
他微微偏头,像是在审视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语气轻描淡写,“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感情,就像走在路上被花香偶然吸引,驻足片刻,然后呢?我依旧会离开,依旧会继续走我的路。它困不住我,归弄。”
他往前走了一步,逼近被钉在原地的归弄,一字一句:
“我可以为这一点心动驻足,同样也可以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我可以记得,同样也可以选择忘记。你于我,而非必然,更非唯一。”
“如果我说,我不信你所谓的确定。”
“我不喜欢你。”
“我讨厌你。”
“我恨你。”

他每说一句,便向前一步。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归弄的灵魂上。归弄被他话语里的决绝和冰冷逼得步步后退,脸色惨白如纸。
“归弄,你听到我说这些话时,你会觉得心痛吗?”江长逸最后停在他面前。
他目光再次落在那片死寂的胸膛,“你空荡荡的这里,现在是什么感觉?是像被撕裂?还是像被掏空?或者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麻木?”
他伸出手指,轻轻点在那片冰冷的衣料上。
“你看,连描述你的痛苦都如此贫瘠。因为你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心痛是什么滋味!”江长逸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压抑不住的波澜。
“不是的……不是这样……”归弄摇着头,试图反驳,却发现自己的语言如此贫乏,在江长逸逻辑清晰的控诉面前,他的所有辩白都显得如此可笑和苍白。他只能徒劳地收紧手指,仿佛这样就能抓住眼前会随时离开的人。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样?!”江长逸猛地挥开他的手,声音拔高,带着积压已久的愤怒和失望,“用契约?用强迫?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吗?!”
归弄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怔怔地看着他。那双曾经对他含笑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燎原的怒火和深不见底的冰寒。他宁愿江长逸此刻给他一刀,也好过用这样的话语,将他践踏得粉碎,斥责其丑陋不堪。
混杂着无边无际的恐慌和无力。
他怕极了,怕看到对方眼中更深的厌恶。
“归弄,你告诉我,你那空荡荡的胸膛里,会因我喜悦而随之加快的跳动?当我觉得难过时,你那缺失了心脏的地方,可曾为我泛起过一丝一毫名为‘心痛’的涟漪?”
他死死盯着归弄,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声音带着一种残忍:“有吗?归弄。你感受过吗?哪怕一次?”
归弄也同样靠近他,“为什么不会?我也有感情,我也会难过,我也会愤怒,为什么不信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我不信!我为什么要信?”江长逸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你感受不到心跳加速的悸动,体会不到那种因一个人而牵动全身情绪的酸涩和甜蜜。你所谓的‘喜欢’,不过是偏执的占有欲,是基于恐惧失去而产生的控制欲。归弄,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也不会爱!你只会用这种最卑劣,最令人窒息的手段,把想要的东西牢牢锁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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