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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攻略大佬后,我跑路失败了(予君纯瑕)


“洛公子,”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沉重,“您就没想过吗?这一切,或许早就在主子的掌控之中。”
洛青匀正准备强行拉他起来的手顿住了,眉头缓缓蹙起:“什么意思?”
“我跟随主子多年,”萧阳低声道,“以他的性情和手段,不可能对我们的计划毫无察觉。而他既然没有在第一时间阻止,那只能说明,他是故意的。”他抬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厚重的石壁,看到了那个被重新抓回牢笼的身影,“主子或许早就知道一切。江公子,他跑不掉的。”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洛青匀耳边炸响。
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心缓缓沉入了冰冷的谷底。
是了,以归弄那偏执成狂,算无遗策的性子,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让长逸逃脱?
他已经能预想到,再次落入归弄手中的江长逸,将会面临怎样可怕的风暴。
寒意,顺着脊椎一点点爬满了全身。

第85章 你又何曾没有欺骗过我
满目刺眼的红,喜烛跳跃的火光将房间照得亮如白昼,他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归弄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两杯酒。他依旧穿着那身破损染血的红黑婚服,伤口似乎只是随意处理过,血迹在衣料上晕开大片暗红。与这身狼狈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脸上那种诡异的平静。
“合卺酒,还没喝。”归弄的声音很轻,走到江长逸面前,将其中一杯递给他。
江长逸别开脸,看也不看那酒杯。
归弄举着酒杯的手停顿在半空,片刻,他扯了扯嘴角,并不在意。他仰头,将自己手中那杯酒一饮而尽。
随即,他俯身,一手捏住江长逸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张开嘴,另一只手拿起剩下那杯酒,含入口中,然后低头,精准地覆上江长逸的唇。
辛辣的酒液被强行渡了过来,带着归弄身上浓郁的血腥气。江长逸剧烈地挣扎起来,喉间发出呜咽,被迫吞咽了几口后,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归弄推开,抬手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婚房里格外清晰。
归弄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苍白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红色的指印。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缓缓转回头,舌尖抵了抵被打的颊内,然后抬手,将空了的酒杯随意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就这点力度?”归弄看着江长逸,黑眸深不见底,“怕是不解恨吧。”
他转身,走到桌边,拿起上面摆放着一把装饰华丽的匕首。那是原本用于婚礼仪式,割裂锦帛以象征永结同心的吉器。
此刻,他却将它拿起,走回床边,将冰凉的匕首塞进江长逸僵硬的手心,引导着他握紧刀柄。
“来,”归弄握着江长逸的手,将刀尖对准自己的胸口,“往这里刺。用力些。”
江长逸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魔的人,“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敢,你当然敢。”归弄低笑,“刺吧。刺完之后,我们再来慢慢算账。”
这句话如同火星,瞬间点燃了江长逸。他嗤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荒谬感:“算账?归弄,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说算账?到现在为止,我所知道的一切,全是我一点一点去查,去拼凑出来的!”
归弄静静地看着他爆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直到江长逸说完,他才缓缓伸出手,再次握住了江长逸拿着匕首的那只手,包裹着他的手指,让刀尖重新稳稳地对准自己心口的位置。
然后,他带着江长逸的手,一点点,将刀尖压向自己的胸膛。
锋利的刀尖刺破了破损的婚服,陷进了皮肉,一缕鲜红迅速洇开。
与此同时,归弄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江长逸耳边:
“江长逸,你在质问我这些的时候,那你自己呢?你又何曾没有欺骗过我?”
江长逸瞳孔骤缩,挣扎的动作一顿。
归弄紧紧握着他的手,不容他退缩,刀尖又深入了一分。
“你在等我向你坦白一切的时候,我也在等你啊,江长逸,我也在等你向我坦白啊!”
江长逸试图甩开他的手,却被攥得更紧,听到这话更是觉得莫名,“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在你面前,我就像透明的一样,你可以轻易查到我的人际关系,掌握我的行踪,可我呢?我对你一无所知!我等了那么久,等来的还是你的欺骗!难道我没有给过你机会吗?我给过!”
“真的没有骗过我吗?”归弄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话,他点了点江长逸的心口,“那你这里,真的一点秘密都没有吗?江长逸,看着我,告诉我,你真的问心无愧?”
“我能有什么秘密?!”
归弄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地说道:“你不是这里的人,对吧,江长逸。”
轰——!
江长逸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归弄,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极度紧张而产生了幻听。
什么意思?
他知道了?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看到江长逸瞬间煞白的脸色和骤然停滞的呼吸,归弄了然。他凑近江长逸,两人鼻尖几乎相抵,呼吸交融。
“很惊讶?”归弄低声问,如同情人间的耳语,“你猜猜,我之前调查你时,都查出了什么?”
江长逸心脏狂跳,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让他浑身发冷。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归弄牢牢禁锢在原地。
归弄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语气平铺直叙,却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凌迟着江长逸的神经:“我动用了天阙阁所有的力量去查你的过去。结果呢?有趣得很,关于你三年前的一切,籍贯、父母、亲朋、师承……干干净净,一片空白。就好像,你这个人,是凭空从三年前冒出来的一样。”
他微微偏头,观察着江长逸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天阙阁的情报网,遍布天下,就算你背后真有某个势力为你抹去所有痕迹,也绝不可能做到如此彻底,连一丝蛛丝马迹都不留下。为什么呢?我想了很久,只有一个可能性能解释这种诡异的现象。”
归弄顿了顿,目光锁住江长逸剧烈收缩的瞳孔,缓缓地,一字一顿地问:“你,猜猜看,这个可能,是什么?”
“不……不是……”江长逸徒劳地否认,开始疯狂地挣扎,想要摆脱归弄的钳制。但归弄的手如同铁箍,死死地锁住他握着匕首的手腕,另一只手则紧紧扣住他的腰,将他固定在身前。
“我刚开始也不确定,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才会产生这种荒谬的念头。”归弄的声音依旧平稳,可说出话却让江长逸感到害怕,“可是江长逸,你身上的疑点太多了,多到让我无法忽视。”
江长逸嘴唇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完了。他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归弄也没有等他回答,“这个可能就是,你,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

第86章 我怎么敢赌
“你似乎对这个世界缺乏一种基本的认知。比如,人鱼这种东西虽然稀有,但在一些古老的典籍确有记载。可你第一次听到时的反应,好奇,惊讶,仿佛听到天方夜谭般,根本性的怀疑和陌生。就好像,在你的认知里,这种东西根本不该存在。”
“但矛盾的是,”归弄话锋一转,“对于一些更偏门,更隐秘的东西,比如强制定契的古老禁术,比如连许多世家大族都未必知晓的梦芥的功效,你却似乎了然于心。你告诉我是在凉州有所耳闻,可为何在凉州能听到这些偏门知识,却对人鱼一无所知?”
“还有,”归弄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他,“有时候,你的方向感好得惊人。一些你从未去过的地方,你却能隐约预感到前方的布局,甚至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猜……你身上,是不是带着什么东西?能给你提示?但我并未发现你身上有奇怪的东西,那就只有一种情况,它不是实体,对吗?”
江长逸的呼吸彻底乱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感觉自己在归弄面前仿佛被剥光了所有伪装,无所遁形。他怎么会注意到这些细节?他到底观察了自己多久?
归弄似乎看出了他的恐慌,竟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他额角的汗,“别紧张,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江长逸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归弄直视着他惊恐的双眼,缓缓说道:“当所有这些线索串联起来,我开始思考你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你似乎,早就知道我没有心了。在我亲口告诉你这件事的时候,你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震惊,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原来是这样’的了然。这说明,你,或者你身上的那个东西,很了解我。为什么偏偏对我如此了解?”
他微微眯起眼睛,“所以我猜,你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我,对吗?”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江长逸的心上。归弄的推测,几乎完全吻合了真相。
江长逸浑身僵硬,血液冰凉,震惊和恐惧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他只能凭借本能,僵硬地摇头。
“不是?”归弄替他回答了,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通过紧贴的身体传递过来,“既然不是,为什么你的心跳得这么快?”他的手按在江长逸的左胸,感受着那里失控的擂动。
归弄脸上的那点笑意消失了,“这些……江长逸,你为我坦白过哪怕一个字吗?”
江长逸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只剩下无法抑制的颤抖。太可怕了,归弄这个人太聪明,太敏锐了。
“你看,”归弄的声音里带上一些扭曲的痛苦,“我不知道自己对你而言究竟是什么?是一个需要完成的任务目标?还是一个你可以随意汲取某种东西的容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以从施玘,从温晴,从各种蛛丝马迹从每个人的口中寻找关于我的真相,可我对你呢?我只知道你凭空出现的这三年!你究竟是谁?你从哪个世界来?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一无所知,什么都不知道啊,江长逸!”
他的语气渐渐激动起来,眼眶泛红,握着江长逸手腕的力道也骤然加重,刀尖又往胸口送了几分,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两人的手。
“对比起我那些所谓的隐瞒,难道不是你江长逸,骗我骗得更深,更彻底吗?!”归弄几乎是吼出来,“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不知道你完成任务后会不会就此消失……所以你让我怎么敢赌?!我怎么敢在一切不确定的时候,就对你全盘托出,赌你知道全部真相后不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我赌不起!江长逸,我赌不起!”
江长逸被他眼中的疯狂和痛苦震慑住了。他用尽全力想要推开归弄,却被对方更加用力地锁在怀里,两人之间隔着那把不断刺入的匕首,血腥味浓重得令人作呕。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归弄竟然能凭借那些零碎的线索,推测到如此接近真相的地步。更没想到,归弄死死隐瞒真相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害怕……害怕他知道一切后会离开?
这个认知让江长逸心头巨震,一时之间,竟忘了挣扎。
归弄看着他怔忪的表情,语气忽然又变得轻柔起来,“所以,其实我根本不在乎今天有没有拜堂,也不在乎有没有喝这合卺酒。”
他凑近江长逸的耳边,“因为你不属于这里,拜这里的天,拜这里的地,不受认可,又有什么用呢?成亲这种形式,根本留不住你。”
“我从始至终,要的都不是一场仪式。”他的声钻入江长逸的耳膜,“我要的是,彻底地绑定你。我要和你定契。”
定契?!
江长逸猛地回过神,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抗拒:“不行!归弄!你冷静点!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要定契!”
“不定契?”归弄低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真可笑的话,“那我该拿什么留住你呢?江长逸。”他抚摸着江长逸苍白的脸颊,“你以为今天的逃婚,施玘他们的救援,都在我的意料之外吗?不,走到这一步,全是我算好的。我给了你逃跑的机会,也给了他们救你的可能……只有这样,我才能名正言顺地,用最彻底的方式,把你永远锁在我身边。”
“归弄,喜欢不是这样的!你这样做和疯子有什么区别?!”
“疯子?”归弄不以为意,反而承认,“对,我是疯了。从意识到你不属于这里,可能随时会消失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疯了!”
他握着江长逸的手,将那把匕首又往自己心口推进了一分,鲜血瞬间涌出更多。江长逸甚至能感觉到刀尖触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你要是强制定契,你会死的!”江长逸试图用规则阻止他,声音因为恐惧而尖利,“我不喜欢你,你会遭受反噬而死,你这么做只会害死你自己!”
归弄看着他,沉默了半晌,忽然问道:“江长逸,你就这么确定……你不喜欢我吗?”
江长逸噎住了。
喜欢?这个词对他和归弄之间的关系来说,太复杂,太沉重。但他绝不能承认。
他避开归弄灼热的视线,“是。不喜欢。”
归弄听了,脸上却没有任何失望或愤怒的表情。
“无所谓了。”他说,语气轻描淡写,“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要定下契约,无论你去了哪里,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往后的日子还很长,我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喜欢上我。”
“不可能!”江长逸激烈地反驳,被他不顾一切的疯狂彻底激怒,“如果你真的用这种方式强迫我,我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上你!我只会恨你!而且……”他像是找到了最有力的反击,口不择言地喊道,“而且我以后还会喜欢上别人!一定会!”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归弄。
“喜欢别人?”归弄重复着这四个字。
他猛地用力,按住江长逸的手,将那把一直抵在胸口的匕首,狠狠地,彻底地刺入了自己的心口。
“呃!”归弄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因为剧痛而微微痉挛了一下,但他脸上却露出笑容。
江长逸完全没反应过来,大脑一片空白。
他只觉得归弄带着他猛地向后倒去,两人一起跌落在铺着大红的婚床上。归弄压在他身上,重量惊人,那双漆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他的手依旧被归弄死死握着,两人交握的手共同握着那把深深刺入归弄心口的匕首柄。温热粘稠的血液,顺着他们紧贴的指缝汩汩涌出,迅速染红了身下大红的喜被,那颜色刺目得令人晕眩。

江长逸徒劳地挣扎,想要抽回手,却被归弄用更大的力气按住。
然后,在江长逸惊恐万状的目光中,归弄握着他的手,猛地将匕首拔了出来。
“噗——”更多的鲜血随着匕首的抽出喷溅而出,有几滴温热液体溅到了江长逸的脸上,带着浓重的铁锈味。
江长逸看着归弄心口那个不断涌出鲜血的窟窿,整个人都吓傻了。
短暂的呆滞过后,是铺天盖地的恐慌。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他徒劳地用手去捂住那个伤口,试图阻止生命的流逝,但鲜血很快染红了他的手掌,顺着他的指缝不断溢出。
归弄的气息因为失血而有些微弱,但眼神却亮得骇人,他抓住江长逸沾满鲜血的手,扯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留下一个血色印记。“江长逸,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引导着江长逸的手,再次按向自己那个可怕的伤口,“我没有心啊。”
江长逸猛地一震,想起了这个被自己忽略的关键。归弄没有心,那个窟窿里,是空的。
“所以,强制定契的反噬,对我无效。”归弄看着他恍然大悟后更加惊恐的表情,满意地笑了,“我要的,只是那个能让我永远找到你的方法,那个刻印在你灵魂上的标记。”
他的手指摩挲着江长逸手腕的脉搏,如同情人间的爱抚,说出的却是最恐怖的宣言:“至于你以后会喜欢谁……没关系,你喜欢一个,我就杀一个。喜欢两个,我就杀一双。直到你身边只剩下我,直到你的眼里只看得到我。”
说完,不等江长逸做出任何反应,归弄取出了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契珠。
强烈的危机感让江长逸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猛地向后退去。
但他刚挪动一点,脚踝就被一只冰冷而有力的大手猛地攥住。
归弄扯着他的脚腕,毫不费力地将他重新拖了回来,禁锢在自己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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