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屈能伸作死神偷 X 疯批人鱼阁主
【懒癌晚期江长逸绑定攻略系统,却只想摸鱼躺平,偷宝度日。】
一失手,他竟闯进京城最强阁主归弄的禁地——
不仅盗走至宝,还嚣张留字:“不过如此。”
下一秒,他被归弄狠狠按在桌上。
系统突然疯响:【终极任务开启:让他为你心动!】
江长逸:“……?”
最终江长逸狂吼:你让我去撩一个根本没有心、还是条冷血鱼的大佬??
任务地狱开局,攻略对象非人无心,江长逸果断卷铺盖跑路。却在深夜被一道冰冷的身影逼至门边。
“跑什么?” “要么成亲,要么定契,选一个。”
江长逸:“归弄,我去你的——!!!”
说好无心冷情怎么反手就逼婚?
本咸鱼只想摸鱼却摸出个疯批老公!
第1章 眼睛倒是生的漂亮
楠木书案下,少年双手双脚都被麻绳紧紧束缚住,以一种极为憋屈的姿势蜷缩在地。
凌乱的黑发铺散在地,有几缕不听话的在少年眼角戳动,惹来一股细密的痒意,江长逸扭了扭头,努嘴吹了口气,发梢轻晃,将这些调皮的头发吹散开来。
脑海中响起系统的嘲笑,“啧啧啧,号称天下第一的神偷,怎么落得这般田地?哦~原来是翻车了呀~”
江长逸喘着气,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借力蹭向桌脚,反绑的双手在背后不断磨动,妄图通过桌子的棱角将绳子给磨断。
听着幸灾乐祸的电子音,他嗤笑一声:“你在得意什么?这点玩意儿还困不住小爷我,等我出去又是一条好汉!”
系统要是有眼睛,这会一定送他个翻天大白眼,“谁叫你心高气傲做事不顾后果,天阙的东西都敢偷,偷一次不成还来偷第二次,这么明显的陷阱你还往里跳,不抓你抓谁?”
天阙,乃是全天下最具盛名的阁楼,什么都在进行,小到吃喝玩乐样样不缺,大到杀人放火样样精通,含有最大的交易组织,只要你有钱,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而在前几日的一个夜晚,江长逸在这里举行的拍卖会上,偷了一个只展不卖的炽金火鸟之身。这只鸟听说是天阙阁主的心爱之物,是他亲手所猎杀后做成标本所展示。
失窃之后,阁楼内外人心惶惶,众人都在猜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连阁主的东西都敢偷。更令人惊异的是,而且阁主得知后非但没有动怒,居然还笑出来了。大家都觉得阁主应该是被气疯了。
没想到第二天,这只鸟被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端端正正的放在大堂中央。
起初众人以为是这个小偷意识到偷了不该偷的东西,物归原主送了回来,仔细一看竟发现鸟羽上写着九个大字——
“不过如此,还丑得要死。”
江长逸这样做完全就是明晃晃的挑衅,啪啪打天阙的脸,连同阁主的脸也一起打包踢到十万八千里。
这件事几乎震动了全京城,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天阙如何收尾。
系统最佩服他的是——都这样了,江长逸居然还敢来。
江长逸不以为然表示道:既然是心爱之物,就该好好收着,既然敢展出,就要做好被他光顾的准备。他偷东西素来讲究众身平等,管你是什么天阙阁主还是地宫之主,照样偷。
而且那只什么金鸟确实不过如此,鸟身肥硕堪比三个成年男子,羽毛色泽艳丽但也秃了不少,露出来的皮肤还长了很多奇奇怪怪看似鱼鳞的凸起,深深浅浅布满很多伤痕,尤其是那张鸟的脸,凄厉怨毒让江长逸看得起鸡皮疙瘩直起,第二天就送了回去,还贴心的写上了“评语”。
几天后,天阙放出了个重磅:即将拍卖一条人鱼骸骨。
鲛人一族在百年前就不再出没,非常难以捕捉,现在能看到的都是已经死去被做成标本,即使是一条人鱼的骸骨,所有人也都趋之若鹜,哪怕出不起钱,也想去亲眼一看这人鱼的面容。
江长逸也被勾起了十足的兴趣,美人鱼他还真没见过,先不管偷不偷,见识见识是必须的。
他当然知道这明显就是针对他设的局。
但他还是来了。
没别的,就是想亲眼看看美人鱼,顺便试试那位阁主,到底有没有能耐把他抓起来。
结果就是,美人鱼的一根头发都没见到,就被当场抓住,利落的将他捆起来,浑身装备缴个精光,就扔进这间屋子了。
不过江长逸也是死过一次的人,被抓住也不是什么大事——至少目前来看问题不大,还有心情对着系统嘲笑一番。
“你这团没理想,没追求,没大脑的电子产品根本不懂这种打破规则和挑战权威获得的满足感和快感。”
如果系统能吐血,此时应是血溅三尺。恨不得回到绑定前,把当初那个觉得他“带劲”的自己给抽死。
江长逸穿越前就是帝都头号神偷,名字在悬赏榜单上稳坐第一,后来被队友背叛,拉着对方一同葬身于一场爆炸。而系统就是看中了他这股劲,就立马和他绑定来到这个世界完成任务。
没想到这股劲没用到做任务上,全反弹打回到它自己身上。它亲眼看着江长逸在这个世界偷了三年,感觉自己都能出师了。可不管它如何威逼利诱,统统没用。
系统:“你完成任务就给你千年修为,直接在这个世界横着走!”
刚从某位长老那儿顺了个神器、大摇大摆走出来的江长逸:“我现在也能横着走。”
系统:“你完成任务就给你一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
刚变卖了一堆法器、揣着一叠银票的江长逸:“这不手到擒来吗?”
使出杀手锏的系统:“你完成任务我就送你回你原来的世界!”
细细思考了两秒的江长逸:“在哪偷不是偷,原来的世界我都偷腻了,正好来这里换换口味。”
系统内心哀嚎,无人能理解它这几年来是怎么过的,难道自己真的要和这个疯子神偷困在这个世界了吗?
谁来救救它……
仿佛见它过于可怜,上天听到了它的祈祷,救星在此刻推开了门。
阁门被打开,发出一阵声响,随后又被来人关上,将外头的热闹声响隔绝起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逼近,一双黑色绣金鞋停在眼前。江长逸撑着脖子抬眼看去,暗红色锦服绣着黑色暗花,金玉腰带将男人挺拔的腰身勾勒出来,墨发之下是男人漠然的神色。
江长逸在打量对方时,对方也同样低垂着眼,看着地上这个戴了半个面具、只露出一双在烛光下透出琥珀色、正警惕盯着自己的少年。
下巴被冰凉的脚尖挑起,归弄低沉的嗓音评价道:“眼睛倒是生得漂亮,就是手脚不干净。”
江长逸自动拾取第一句话,眨了两下眼睛,心里默默问了系统一句:“你听到没,他夸我眼睛漂亮。”
系统:“你怎么没听到他说你手脚不干净?”
“挺干净的啊,我每天都有洗澡的。”
系统:“……”
第2章 作死就会死
归弄移开脚尖,缓步走向案桌旁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啜了一口,问:“那只炽金火鸟真的丑得要死?”
江长逸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桌下男人的腿和腰,小脑瓜思考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腰一挺坐起来后真诚地说:“阁主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归弄掀起眼皮,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去陪它,你觉得怎么样?”
江长逸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不怎么样。”
说完后他猛地站起!手腕上绑的绳子早已被他悄悄磨断,他顺手抄起手边的一个白瓷笔洗就朝归弄面门砸去!
归弄侧头躲过,笔洗碰撞在墙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碎了一地。他轻笑了一声,了解归弄的人就知道这是发怒的前兆。归弄修长的手指一翻,捏着几片薄如柳叶的剑刃朝着江长逸甩去。
江长逸身体轻盈,猛地侧身闪避。然而剑刃速度极快,但他的脚踝还被绳索缠绕,虽避开了要害,但几缕发丝被割断,飘落在地,腰间和手臂上的衣料也被划破了几道口子。此人有些棘手,再不赶紧跑就真的得翻车了。
他弯下腰迅速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割断脚上的绳子,踩着案桌借力一跳,便欲从窗口逃走。窗户大开,月色之下,少年的眼越发明亮,他回头发丝飞舞,不忘作死调侃:“阁主,您审美真的很堪忧~”
话音未落,他脚尖一点,正要逃之夭夭,却突然感到腰间一紧!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将他扯了回去——
他整个人被狠狠摔在冰冷的楠木案桌上,后腰重重磕在桌沿,痛得他闷哼一声,上半身完全贴合桌面,双腿因惯性堪堪脚尖点地。
还未来得及挣扎,一道阴影便笼罩下来。
一条腿强横地挤入他双腿之间。江长逸心中警铃大作,刚想弹坐起来,脖子就被一只冰凉如铁钳的手狠狠掐住,再次按回桌面!后脑勺与硬木相撞,撞得他眼前发黑,耳边嗡嗡作响。
他的双手手腕被轻而易举地捉住,举过头顶,用不知何时绕上的绳索死死捆住,紧接着,一柄冰冷的短刀破空而来,“咚”的一声刺穿他双腕间的绳索,深深钉入桌面,将他整个人呈一种羞耻又痛苦的姿势固定在了桌上。
“江长逸…是吗?”
名字在男人口中玩味地转了一圈。归弄白皙的脸上,薄唇艳丽欲滴,瞳孔却如黑洞般反射不出一丝光。他弯下腰,未束的长发如幕布般垂落,扫过江长逸的耳廓,宛如厉鬼低语。
脖间的手轻而易举地掌控着他的命脉,因动脉被压迫,江长逸呼吸愈发困难,脸颊憋得通红,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般紧绷,却动弹不得。他察觉到对方空着的那只手伸向他的面具,瞬间剧烈挣扎起来,猛地扭过头,用一股恨不得噬其血肉的眼神怒视着归弄。
归弄似乎被这眼神取悦了,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看他了。他手中力道加重,嗤笑一声——
江长逸的脸瞬间偏向一侧,面具被扇飞到了地上,摔成了两半。江长逸有些失神,虽然巴掌没有落到他脸上,不过力道大的还是让他歪向一侧,心底一股被羞辱的意味升腾而起。
还没等他缓过这口气,下巴就被虎口用力钳住,粗暴地转了回来。这一转头,连归弄也似有瞬间的失神。
少年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因呼吸不畅而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小巧精致的脸他一只手似乎就能盖住。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强撑的凶狠褪去些许,流露出了几分难以掩饰的惊恐和生理性的水光,这种矛盾的情态让归弄大脑中某种阴暗的愉悦感疯狂攀升。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可怕,侵略性的压迫感几乎令人窒息。腿间处被归弄的大腿紧紧抵住,江长逸瞬间彻底回过神来,双腿下意识用力夹紧,试图阻止对方更进一步的侵犯。
归弄对这点微不足道的抵抗毫不在意。他松开钳制下巴的手,转而用指腹用力揉搓着少年的脸颊肌肤,甚至探向耳后颌下,仔细检查是否有易容的痕迹。力道之大,仿佛要将那层皮肉搓破。直到那白皙的皮肤彻底红肿起来,也未见任何破绽,归弄才有些遗憾地收起手指。
江长逸被搓得脸疼,这力度大得不去当搓澡师傅可惜了。逮住机会,猛地张口狠狠咬住他未来得及收回的手指!
归弄挑眉,不退反进,周身危险的气息反而更盛。他拇指粗暴地抵住身下人的下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迫使那紧咬的牙关分离,露出一抹缝隙。指腹下的皮肤温热柔软,指尖传来清晰的痛感,一圈渗血的牙印分外鲜明。
江长逸嘴角因方才的粗暴对待而泛起红痕,配上水光潋滟的眼眸,显得越发可怜无助,唯有眼神里的怒火证明着他的不屈。他又羞又怒,觉得面前这人简直是个不可理喻的变态!哪有人刚见面就把手指塞人嘴里的?!
终于,那作恶的手指退了出去。江长逸的舌根被扯得生疼,他暗自吸气,悄悄活动了一下可怜的舌头。归弄直起身,松开了对他的钳制,慢条斯理地拿出一方丝帕,将手指上的唾液仔细擦净。“你全身上下,就没一处听话的地方。”他语气平淡,却带着致命的威胁,“不听话的东西,我一般都是杀了了事,免得心烦。你觉得呢?”
江长逸心尖一颤,这回是真的踢到铁板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他立刻软下声音,琥珀色的眼睛努力眨出几分真诚的悔意:“好哥哥,我错了,真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听话,您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再也不敢偷您的东西了,哥哥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吧……”
“松开。”归弄垂眼,瞥了一眼自己仍被对方双腿下意识紧紧箍住的腿。
江长逸这才反应过来,立马老实松开,还不忘可怜巴巴地补一句:“那哥……阁主您行行好,能帮我把这个也松开吗?我腰……快断了……”一直维持这个反向弯曲的姿势,他感觉自己的脊椎快要抗议了。
第3章 赌约
归弄的目光再次扫过桌上。少年的发丝如泼墨般散开,英气的脸庞还带着点未褪的稚气婴儿肥,此刻却红肿了一片。双手被缚于头顶,划破的衣襟因挣扎而散开,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他的视线缓慢而具有压迫感地掠过每一处细节,这才抬手,拔出了那柄将少年钉在桌上的短刀。
“归弄,”他淡淡道,仿佛赐予莫大的恩典,“我的名字。”
江长逸整个人无力地摔在地上,尾椎骨和腰间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他一手撑地,另一手死死揉着后腰,疼得龇牙咧嘴。就在他在心里把归弄骂了八百遍时,一声从未有过的、尖锐的耳鸣刺穿了他的脑海,正怀疑这系统是不是出故障时,电子音开始播报。
“检测到终极任务目标已出现…终极任务强制触发!任务名称:为你心跳。拥有一颗永久沉睡的心,只为等待你来让他重拾心跳。请宿主尽情让对方为你心跳吧!”
“系统任务发布:获取目标初步信任。请宿主积极完成,消极或抗拒将触发强制执行程序。”
“什么玩意儿?!”突如其来的信息让江长逸一时失语,竟直接脱口而出。
“你是真的嫌命太长了…”归弄的声音冷冷传来,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已然结上一层寒霜。
江长逸后背一凉,瞬间清醒,连忙挤出谄媚的笑:“没有没有!是哥您的名头太响亮,气势太骇人,小弟我这是被震撼到了,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哈哈…”他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以示惩罚。
意识却在脑海里对着系统咆哮:“狗系统!你搞什么鬼!什么时候多了个终极任务?还强制触发?这归弄是能随便心跳的人吗?他给我来个心跳骤停还差不多!”
系统的电子音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亢奋,等了三年终于见到任务目标的激动:“简而言之就是让归弄为你心跳,宿主请积极配合,否则将立即启动强制措施!”
“你们公司都是搞这套强买强卖的?!配合个屁!我拒绝!”
“检测到宿主抗拒情绪,启动强制执行程序。”
江长逸只觉得一股电流顺着四肢酥酥麻麻的流过,随后身体不受控制地动起来——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挪到归弄脚边,一把攥住了那质料昂贵的袖袍,任凭他内心如何嘶吼抗拒,他的嘴巴却自作主张地张开了,用一种他自己听了都想吐的、甜得发腻的颤音哽咽道:
“归弄哥哥…”
(内心:我艹你大爷的系统!老子要杀了你!)
“漂泊这么多年,见了那么多人…只有哥哥您让我觉得、觉得特别亲切!小弟我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只求哥哥能给个机会,让我追随您,和您有个家…”
他感觉到归弄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那目光里的不耐和审视让江长逸羞愤欲死,偏偏眼角还被系统逼出了几滴生理性的泪水。
归弄缓缓地、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嫌弃,将自己的袖袍从江长逸手中抽回。那料子已然皱得不成样子。他看着脚下这个表情扭曲、言语却卑微恳切到极点的家伙,额角微微抽动,难得地产生了一丝疑虑——莫非刚才那一下,真把这贼的脑子摔坏了?
“我配合!我配合!我做任务!快放开老子!别再让老子说这些了!” 江长逸在意识海里疯狂投降。
身上的禁锢之力骤然消失。
江长逸几乎是弹跳着松开了手,触电般后退一步,脸上青白交错。他强忍着尴尬,手忙脚乱地想将归弄袖子上那团褶皱抚平,干笑着找补:“哈、哈哈…那啥,刚才…刚才大概是撞邪了,鬼上身!胡言乱语,哥哥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