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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攻略大佬后,我跑路失败了(予君纯瑕)


归弄这才慢悠悠地把唇上的荔枝含进唇中,自己吃了下去。
只剩下江长逸一个人对着车窗,努力平复着失控的心跳,果然,比变态他真的比不过归弄,一路上他都没敢再主动招惹那个危险的家伙。

车帘掀开的一角,透进与京城截然不同的风光。
建筑不再讲究对称与飞檐,而是由粗犷的石材与色彩斑斓的木材构筑,线条奔放,墙上绘有神秘的图腾。
街上行人服饰也大异其趣,男子多着窄袖短褂,下穿长裤,衣领袖口绣着繁复纹样,女子则更为干练,许多人身佩银饰,步履生风,眉眼间带着一股京城女子少见的英气。空气中弥漫着香料与某种植物混合的独特气息。
江长逸与归弄这一身京城宽袍大袖,立刻引来了几道探究的目光。
“我们先得换身行头。”江长逸低声道,迅速将车帘放下,隔绝了外界视线。
他眉头微蹙,司马家如今是何光景尚未可知,但归弄失踪,王都必然暗流汹涌,在还没搞清楚情况时,他绝不能让人发现归弄还活着,并且失忆了。
他提前备好了一条疆水本地男子常用的,类似针织长巾,此刻不由分说地抬手,将那深灰色的长巾一圈圈绕在归弄颈间,顺势向上拉,严实地遮住了他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和英挺的眉骨。
“这是做什么?”归弄任由他动作,眼中带着询问。
“你这张脸太招摇,王都认识你的人恐怕不少。”江长逸仔细调整着长巾的位置,确保不会轻易滑落,“从现在起,你是我脸受伤的兄长,我带你来王都求医,记住了?”
归弄眨了眨眼,长睫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这是又换身份了?”
江长逸立刻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没好气道:“两个大男人做夫妻不是更招摇吗?!”
两人下了马车,江长逸领着归弄,尽量自然地融入人流,找到一家看起来货品齐全的成衣铺。
店铺老板娘是个约莫四十岁的妇人,肤色微深,穿着色彩鲜艳的疆水服饰,正麻利地整理着货物。
见两人进来,她热情地迎上来,目光在两人与本地人格格不入的衣着上转了一圈,最终落在归弄遮得严实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两位客人,看着面生,需要些什么?”
江长逸立刻换上忧心忡忡的神色,伸手揽住归弄的肩膀,语气沉重:“老板娘,我们兄弟从京城来,想给我兄长置办两身本地衣裳。他……唉,不久前不幸伤了脸,容貌有损,怕惊扰旁人,这才以巾覆面,来王都也是想寻名医诊治。”
归弄极其配合地微微垂下眼睫,敛去眸中惯有的清冷疏离,加之江长逸说的经历,看上去更多了些脆弱与难堪。
老板娘见状,脸上疑虑顿消,化为同情:“原来如此,真是遭罪了。两位放心,我们这儿料子好,款式也齐全,定给你们挑身合适的。”她手脚利落地量了尺寸,取出两套符合本地风格的男子常服,一边递给两人,一边压低了声音提醒:“看你们是外乡人,好心提醒一句,最近王都不太平,你们小心些,没事少在外面走动。”
江长逸心中一动,面上适时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与担忧:“我们赶了几日路,消息闭塞,不知王都出了何事?”
老板娘叹了口气,声音更低:“唉,还不是春狩闹的!京城来的那位司马家主,不知发了什么疯,竟在春狩当天造反了!带着人把猎场里几位大人物都给扣下了!最要命的是,天阙阁的阁主,听说在混乱中坠崖了,至今生死不明呐!”
她摇着头,“现在司马家主是被押着了,可这事儿牵扯太大,除了没来参加的相家,其他两大家族的主事人都还留在疆水处理这事,到处抓司马家的余党呢。城里风声鹤唳的,你们可千万当心。”
江长逸心中巨震,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感激地点头:“多谢老板娘告知,我们定会小心。”
付了钱,两人在成衣铺迅速换上了新衣后告别了老板娘。
窄袖短褂让江长逸觉得行动便利了不少,也终于不再那么扎眼。他看向归弄,即使穿着普通的疆水服饰,半张脸掩在长巾下,那双露出的眼睛和周身的气度,依旧难掩风华。
司马懿仁……江长逸想着这个名字,眉头紧锁,春狩变故司马氏是主谋他倒猜对了,毕竟司马懿仁一心就想弄死归弄,在春狩这天动手倒也正常。不过最让江长逸想不通的是,司马懿仁活了几十年,一向老奸巨猾,怎么会用如此蠢笨的方式?简直是把所有人都推到对立面。
他又想起归弄与司马晴之间那笔不清不楚的交易,直觉此事背后定然还有更深的漩涡。而如今,唯一可能知情的归弄,却失忆了。
他不由得看向身边之人,归弄正低头整理着袖口,眼神平静,带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江长逸顿感一阵头疼,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咬着牙道:“你最好赶紧想起来!要是让人知道你没死,还变成了现在这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猜这王都会乱成什么样?我们俩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
归弄抬起眼,对上他焦灼的视线,“我会努力想的。”
江长逸深吸一口气,知道急也无用。
他带着归弄继续往王都相对中心的位置走去,最终选了一家看起来不算起眼但还算干净的客栈,要了一间上房。
将归弄安置在房内,江长逸道:“你就在这里,哪里也别去,好好想。”
“你去做什么?”归弄问。
“我得去打听一下,我们不在的这些日子,这天到底翻成了什么样。”江长逸走到门口,又回头,恶狠狠地补充一句,“最好在我回来之前,你能想起点什么有用的。否则,我不介意亲自给你脑袋来一下,看看能不能把里面的水敲出去,把记忆换回来。”
归弄知道两人身上的毒还未解,无法分离太远,这也是他敢放心让江长逸离开的原因。
静静地看了他片刻,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好。我等你回来。”
江长逸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关上房门,脚步声渐行渐远。
房间内,归弄走到窗边,透过窗棂的缝隙,望着楼下街道上熙攘而陌生的人群,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里,沉淀下一些幽深难辨的东西。
约莫一炷香后,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道矫健的身影闪入,随即恭敬地垂首立于门侧。
“主子。” 来人正是萧阳,声音压得极低。
归弄微微侧过头,吐出两个字,“情况。”

第60章 帮我解解闷
他依循着系统的指引穿过王都熙攘的街道,径直走向那片象征着疆水最高权力的建筑群——苏氏王宫。心脏的刺痛如影随形,随着他每一步远离客栈而加剧,好在尚在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
宫门守卫森严,但在通报姓名后,他并未受到过多刁难。许是苏夭早有吩咐,亦或是他这张与本地人迥异的俊朗面容让侍女误判了某些可能,他被顺利地引入一间充满异域风情的暖阁。
彩绘的木,浓艳的织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奇异香料,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几分新奇,暂时分散了心脏处传来的阵阵绞痛。
门被轻轻推开,手指绕着发辫的苏夭缓步而入。她依旧是一副女童样貌,眼神却流转着与外表截然不同的成熟与妩媚。
江长逸正要起身行礼,毕竟他如今是在苏家的地盘。苏夭随意摆了摆手,“在这儿不必讲究这些虚礼,唤我苏姑娘即可。”
说完,她眸光在江长逸身上那套疆水服饰流转一圈,唇角微扬:“江公子这身打扮,倒是……令人眼前一亮,很合你的气质。”
江长逸客气回应了过去。
苏夭在他对面坐下,小巧的身体陷进柔软的坐垫里。“真没想到,还能见你第二面,”她语气轻快,“春狩之后就不再见你影子,还以为你遭遇不测了呢。”她打量着江长逸,红唇勾起一抹与外貌极不相称的媚意,“怎么,是在外际遇不佳,想来我这儿寻个安身立命之所?”她轻笑一声,“不过我宫中豢养的男宠已经够多了,怕是安置不下江公子这般人物。”
江长逸闻言,目光在她女童般的面容上停留了一瞬,虽迅速收敛,那抹讶异仍被苏夭精准捕捉。
苏夭将他这一瞥尽收眼底,不怒反笑,指尖缠绕发辫的动作却慢了下来:“怎么,江公子是觉得我这般模样,不配谈及‘男宠’二字?”她语气慵懒,带着几分戏谑,“还是说……你以为我当真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她不等江长逸回答,便慵懒地靠回垫中,语气轻描淡写:“罢了,告诉你也无妨。我年岁已逾二十,不过是十二岁时用了些特殊药物,让这副皮囊停留在了彼时而已。”
江长逸压下心中怪异感,没有纠缠此事,直接切入正题:“苏姑娘,明人不说暗话,我此次前来,是想知道春狩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夭把玩发辫的手指一顿,笑容微敛,仔细打量了他几眼,说出的话却与今日成衣铺老板娘那套说辞大差不差。
江长逸眉头紧锁,直接戳破,“这些坊间传闻,就不必拿来搪塞我了。我想知道的,是幕后的真相。”
苏夭挑眉,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江长逸,你与归弄的关系,旁人不知,我却能猜到几分。他如今是死是活,你当真不知?何必来问我。”
江长逸心下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我与归弄,不过是互相利用。你也知道他的脾性,不讲情谊只有利益,春狩之后,我便再未见过他。”
苏夭盯着他看了片刻,那双看似天真的眼眸里闪烁着审视的光芒。最终,她轻轻打了个手势,屏退了左右侍从。
暖阁内只剩下他们两人,苏夭才叹了口气,语气凝重了几分:“我知道的也确实不多。司马懿仁如今还被关押着。归弄消失,搅得满城风雨,我亦不知他最终目的为何。不过……我与司马晴,确实有一笔交易。”
“司马晴?”江长逸一怔,他没想到司马晴与苏家也有联系。
“不错。”苏夭点头,“司马晴此女,野心不小。她想彻底扳倒她那个权欲熏心的父亲。我欣赏这份野心,她以京城西郊三处利润丰厚的码头以及三条通往凉州的商路经营权作为交换,要我假意与司马懿仁合作,降低他的戒心。春狩当日,我的任务便是在司马懿仁发难,试图控制几位家主时,临阵倒戈,配合埋伏好的其他人手,一举将他拿下。”
她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烦躁:“我本不愿过多掺和这些事,看在司马晴给出的条件和她的胆识上才应下。此事与归弄原本并无直接冲突,至于上次山间袭击,不过是做给司马懿仁看的戏码。至于归弄和司马晴之间还有什么交易,我就不清楚了。如今这局面,竟牵扯出这么多,连我都有些后悔,平白惹了一身腥。”
江长逸联想到他帮归弄拿到的那片琉鳞,心中渐渐明朗。司马晴的目的是要取代司马懿仁的地位,而归弄则需要取回人鱼族圣物。二人的交易应该就是各取所需。但这琉鳞为何会在司马家,这个问题他还没想清楚。
“那她现在在何处?”江长逸问道。想弄清原由,司马晴知道的绝对不少。
“想找她那你可来晚一步了,她已经回京城,处理她家族的事了。司马懿仁倒是被拿下了,不过他那个蠢货儿子逃得挺快,为了彻底把司马家连根拔起,她还有不少烂摊子要收拾。”苏夭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京城如今的风雨怕也不比我这儿小。”
“这么说,春狩中唯一没有搅入其中的,只有施家?”
苏夭没有直接回答,不清不楚的说了句:“表面之上,又如何能确定这些事呢?”
“那施家主现在在何处?”
“毕竟此事他也算受害者,起码看上去是这样。在这里耗了这么久,他应该也准备要离开这里了,你要是想去找他可以抓紧时间。”苏夭忽然笑了起来,“说起这个,那位施二公子还以为你早已遭遇不测,在林中一直派人搜寻你的踪迹,整天念叨着你这个师傅,愁眉苦脸、以泪洗面的,最后施家主看不下去直接派人把他先送走了。你这个徒儿倒是可爱。”
江长逸默默听着,知道施珈没事暂时松了口气,但细细想来,随后心中寒意渐生。归弄在这场混乱中,犹如一个高明的棋手,司马懿仁、司马晴、苏夭,甚至可能更多人,都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他棋盘上的棋子。可他布下如此复杂的局,究竟意欲何为?自己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归弄依旧像一团迷雾,他越是探寻,越是觉得深不可测。
“我能见司马懿仁么?”江长逸问道。
苏夭眼神移开,直接拒绝了:“不行,他如今是重中之重,被严加看管。这场事变尚未定论,在查清之前,任何人不得接近。我不能放你进去。”
江长逸看着苏夭的神色,知道强求无益,便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苏夭放下茶杯:“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了。”
心脏隐隐的疼痛让江长逸开始不适,他不做停留,立刻起身:“多谢苏姑娘告知,在下告辞。”
“慢着。”苏夭出声拦住他,脸上又挂起那种天真又妖娆的笑容,“我说了这么多,可不是白说的。”
“苏姑娘想要什么?”
“不必紧张,”苏夭笑道,“只是想请你陪我吃顿饭。今晚我设宴款待疆水几位有头有脸的家主,实在无聊得紧,你坐我旁边,帮我解解闷。”
江长逸心知这绝非“解闷”那么简单,但苏夭透露了这么多信息,自然是要从他身上得到相应的回报。他略一沉吟,便应了下来:“好。”

夜幕低垂,王宫宴厅内灯火璀璨,流光溢彩。
宴会气氛看似热闹欢腾,实则暗流汹涌。苏夭端坐于上首主位,下方两侧席位上坐着的皆是疆水有权有势的女子。她们衣着华贵,言笑晏晏,推杯换盏间,眼神交汇却都暗藏着机锋与算计。
这是一场疆水最高权力圈层的半年度政策评估与资源协调宴会,表面上是共商大计,实则是各方势力的博弈场。
江长逸的位置被安排在苏夭身侧,异常醒目。他虽换上了一身疆水服饰,却难掩其清俊挺拔的京城风骨。在满堂异域风情中,他犹如一颗落入彩宝中的明珠,温润中自带光华,瞬间吸引了所有好奇,审视,惊艳的目光。
乐声悠扬而起,一群面容俊俏,身姿矫健的疆水男子于堂下翩然起舞。他们热情奔放的舞姿,更衬得席间唯一的男性宾客江长逸格外出尘脱俗。
“我就说,你这副相貌,最是对我疆水人的胃口。”苏夭微微侧身,凑近低语,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看看,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呢。既然你说与归弄已无瓜葛,可曾考虑过留在疆水?凭你这般品貌,我定能为你觅一门极好的姻缘。”
江长逸闻言,只是淡淡扯了扯嘴角,“……这就不劳苏姑娘费心了。”
苏夭笑得更加开怀,“开个玩笑罢了。放心,既然你坐在这里,我自然不会让你被她们生吞活剥了去。”
“你让我坐在这里,恐怕不仅仅是陪你解闷这么简单吧?”江长逸目光平静地看向她。
苏夭坦然点头,“聪明。看到左侧坐着的第二列那个穿着墨绿色锦袍的女人了么?”
江长逸不动声色地望过去。那是一位约莫三十五六岁的女子,面容保养得宜,却掩不住眼角眉梢透出的精明与刻薄。她端坐在席间,姿态倨傲,与周围人交谈时,目光却总是不经意地扫向上首的苏夭。
“她叫赫箐,掌管疆水南部矿产生意的家主。”苏夭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这女人野心勃勃,对我屡屡挑衅。有野心是好事,不过她的野心太大了,连我的位置都看上了。她那些招数虽然上不得台面,我倒也能一一化解,但却不能明着拿她如何。”
“所以……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我身为女皇,不可与她产生正面冲突,否则又要被那些老顽固拿来做文章。她似乎将我这些年的宽容理解为退让。”苏夭冷笑一声,“既然我不能亲自动手,那就由你来。”
江长逸了然点头,“何时动手?”
“她可坐不住,”苏夭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不出意外,等会就会给我下绊子。你且等着便是。”
果然,不出所料,酒过三巡,赫箐便缓缓站起身来。
“女皇陛下,”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到好处地让喧闹的宴厅安静下来。她目光锐利地扫过江长逸,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今日我等在此商议要事,您带这么一位……来历不明的男子出席,还置于身侧,是否有些过于儿戏,不合规矩了?”她语速缓慢,字字句句都在暗示苏夭行事荒唐,不尊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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