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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攻略大佬后,我跑路失败了(予君纯瑕)


江长逸说得不错,她母亲对她看管极严,而且村子里这么多人,仅凭她一人根本逃不出去。
柳绛兰沉默了片刻,才道:“你想说什么?”
“你告诉我离开村子去往外头的路,我帮你制造混乱,吸引他们的注意。你对村子熟悉,趁乱离开,机会必然大增。这个交易,如何?”
柳绛兰眨了眨眼睛,明显心动了,但仍有顾虑:“听起来是不错。可我凭什么信你?空口无凭,你若出去后翻脸不认账,我找谁去?”
江长逸沉吟片刻,伸手入怀摸索,半天就只拿出了个珠子。
他身上值钱的东西几乎都在坠崖时遗失了,除了身上藏着的那颗归弄给的契珠。
这颗珠子意义重大,若是把这珠子给了她,归弄知道了,恐怕得弄死他,更何况自己也不想就这么把它给出去。
柳绛兰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看着他手中精致的珠子,见状猜测道:“怎么?它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舍不得?”顿了顿又说道:“是你的相好给你的定情信物?”她想起宴席上归弄的宣示主权,自觉猜到了真相。
江长逸面色扭曲了一瞬,确实是归弄给他的,定情信物倒不是,他觉得这珠子反而像颗定时炸弹。
“不过我从未见过两个男子之间的爱情,看起来你们还很甜蜜。”
看着柳绛兰颇为八卦的眼神,江长逸觉得看来自己和归弄演得还不错,起码这姑娘已经深信不疑了,江长逸木着脸干巴巴的说道:“是啊,确实挺‘甜蜜’的,呵呵……”
柳绛兰望着江长逸,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山野姑娘的直爽:“江公子,说真的,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长得真是顶好看。要不是你身边已有了人,而且那位看起来,还很不好惹,我说不定就真听我娘的,想办法把你留下了。”
江长逸:“……”
这话似曾相识。那个疆水苏氏的掌权人苏夭,也曾用类似的语气调侃过他。
“这里离外面不远,但路不好认,容易走岔,你仔细听好……”柳绛兰没再纠缠,转而用极简洁却精准的词语,快速向江长逸描述了离开的路径。
江长逸愣了一瞬,立刻凝神记忆,在脑中反复确认了几遍,确保无误后,才看向柳绛兰,眼中带着不解:“你……”他并未给出任何实质性的承诺或抵押。
柳绛兰站起身,走到门边,回头看他,眼神清澈而有力:“本来也没真想关着你,刚才不过是和你开开玩笑。就算你不帮我,我柳绛兰也自有办法,走出我自己想走的路。”
她轻轻拉开门闩,侧身让开通道:“走吧。我只能放你出这间屋子。村子四周都有人巡逻,能不能顺利出去,就看你的本事了。”
江长逸看着女子那双朴实却充满力量的眼睛,唇角微扬,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好。希望他日再见,我需得尊你一声‘柳大掌柜’了。”
“借你吉言。快走吧。”
“多谢。”江长逸不再多言,身形一闪便没入屋外的黑暗之中。

第55章 我岂非成了鳏夫
他按照记忆,朝着关押归弄的大致方向潜去。得益于敏捷的身手和对黑暗的良好适应,他巧妙地避开了几队巡逻的村民。
心脏没有传来预想中的绞痛,说明归弄确实离他不远,大概率就被关在村子另一头的某处。
他一边躲藏,一边尝试推开沿途那些可能关人的屋门,但大多紧锁或空置。
就在他接近村子边缘,准备查看最后一排房屋时,一阵喧哗声和火把的光亮骤然从身后逼近。
“那个外乡人跑了!快抓住他!”
瞬息之间,数十名村民举着火把、手持锄头棍棒,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将江长逸彻底堵死在了村口的空地上。
柳村长排众而出,脸色在跳动的火光下阴沉得可怕:“我好心留你们住宿,江公子却半夜在村里乱闯,这是什么道理?”
江长逸冷静地环视四周,寻找着可能的突围缺口,一听这话不由得笑了:“村长的‘好意’,我无福消受。事到如今,何必再演这虚情假意的戏码?”
柳村长冷笑一声,彻底撕破脸:“进了我石坎村,岂是你说走就走的?我看你还是乖乖留下,给我女儿当夫婿最好!”
眼看村民步步紧逼,江长逸深吸一口气,准备强行突围。纵然对方人多,他也绝非毫无反抗之力。
然而,石村长似乎看穿了他的打算,阴恻恻地补了一句:“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你那同伴,早就不知去向了!你以为他还会来救你吗?”
什么?归弄不见了?江长逸猛地一怔,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并非因为毒素,而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是他自己走了?还是出了意外?
这一刹那的失神,让他动作慢了半拍。周围的村民瞅准机会,一拥而上,眼看就要将他彻底制住。
“吁——!”
千钧一发之际,村口方向骤然传来一声嘹亮至极的马嘶,紧接着,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如同惊雷炸响,由远及近,迅猛无比地撕裂了夜的宁静。
众人惊骇回头,只见朦胧夜色与跳跃火光交织处,一匹神骏的黑马狂飙而来,马蹄踏碎尘土,飞奔而来。
马背上,归弄身姿挺拔如松,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一双深邃的眼眸,在火光映照下,冷冽如万年寒冰,精准无比地锁定被围在人群中央的江长逸。
他甚至没有丝毫减速,直接策马悍然冲散了外围的村民,在众人惊慌失措的躲闪与惊呼声中,眨眼间便冲到了江长逸面前。
骏马前蹄高高扬起,又重重踏下,生生逼退了最内圈的几人。
“上来!”归弄低喝一声,在马匹掠过江长逸身边间,猛地俯身,伸出了右手。
江长逸几乎是想也未想,在那只手伸到面前的瞬间,牢牢抓住。
双手交握,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归弄手臂发力向上一带,江长逸借势腾身,轻盈稳当地落在了归弄身前的马背上。
“坐稳。”归弄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同时,他左手一扬,一大把白色的粉末朝着追来的村民们劈头盖脸地撒了过去!
“咳!什么东西!”
“我的眼睛!”
村民们顿时乱作一团,呛咳声、惊呼声、咒骂声响成一片,追击的阵势瞬间土崩瓦解。
归弄看也不看身后的混乱,一扯缰绳,调转马头,双腿猛夹马腹:“驾!”
骏马长嘶,声震四野,载着两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了石坎村,将身后的喧嚣和火光彻底抛在身后。
冷冽的夜风呼啸着扑面而来,吹散了方才的紧张与窒闷。江长逸坐在马鞍前部,后背紧贴着归弄坚实温热的胸膛。
他微微松了口气,这才得空问道:“你也看出那村长不对劲了?”
归弄控着缰绳,让马匹在夜色中保持高速奔驰,声音混在风里传来:“她看你的眼神,恨不得当场就将你生吞活剥。我想装作看不见都难。”
江长逸想起石村长那评估货物般的目光,一阵恶寒,又问:“那你这马……还有那药粉?”
归弄言简意赅,“他们锁门后,我略施小计让守卫开了门。然后去了马厩,放跑了其他马,只留了这匹脚力最好的。”他顿了顿,继续道,“顺便,‘请教’了一位村民,问清了去镇上的路,以及村里麻药的所在。那粉末就是,剂量足够他们安睡到天亮了。就算醒了,马已不多,想追也难。”
江长逸听完,忍不住低声感叹:“……果然还是那只老谋深算的王八精。”这人即便记忆未复,算计人和搅混水的本事倒是刻在骨子里。
归弄没听清,风声太大:“你说什么?”
“夸你呢,说你智谋超群,神机妙算。”
归弄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戏谑:“我若不算计周全些,只怕某人此刻已被押着拜堂,送入洞房了。”
“你!”江长逸气结,回头瞪他,却险些撞到归弄的下巴,“若非为了寻你,我早脱身了!谁料到你动作如此之快!”
“哦?寻我?”归弄挑眉,语气莫测,“那真是有劳这位大英雄了。不过方才见你被围在中间,那模样瞧着甚是可怜无助。”
“那是因为突然听说你不见了,我才分心着了道……”江长逸脱口反驳,说完便觉不妥,立刻找补,“我是怕你独自跑了,留我一人毒发身亡!”
归弄没有立刻接话,只是环在江长逸腰间的手臂不着痕迹地收紧了些,将身前的人更稳地圈进怀里,替他挡去疾驰带来的颠簸和夜风的寒意。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江长逸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低沉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混在风里,却异常清晰:
“放心,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的。”
江长逸细细品味这句话。听着像是承诺,可怎么琢磨,都觉得归弄的意思是,这样轻易死了,太便宜你了?
紧接着,又听归弄慢悠悠地补充道:“毕竟,我还等着你八抬大轿来娶。你若死了,我岂非成了鳏夫?”
江长逸:“?”
“归弄!你这戏还没演完是吧?!”

二人驾着马,在黎明时分抵达了离石坎村最近的小镇。
青石板路湿漉漉的,反射着初升朝阳的微光。两人一马踏入这略显冷清的街巷,马蹄声在静谧的清晨格外清晰。
此刻最重要的问题赤裸裸地摆在眼前,他们现在身无分文。
四大家族各自占据的地州流通的银钱形制不一,虽都设有可通存通兑的“银汇庄”以便兑换四方货币,但这偏僻小镇一眼望去,根本不见银汇庄的招牌。
江长逸时而到处跑,在钱庄里存了不少钱,就是为了遇到这种情况能换到钱,但现在这里根本没有银汇庄的影子,就算他有钱也无法在此换取半分。
更要命的是,此去疆水核心的王都,路途遥远。若硬撑着骑马赶路,只怕人未至便已饥肠辘辘地倒毙半途,即便人能熬住,这匹好不容易得来的骏马恐怕也得活活累死。
江长逸的目光落在身旁矫健的黑马上,心头有了计较。
他牵着马,与归弄一同走入小镇。
时辰尚早,也未到集市之时,街上行人稀疏,两旁店铺多是售卖早点、布匹与杂货的,门面朴素,透着乡野集镇的烟火气。
目光逡巡片刻,最终定格在一处略显不同的门面上。那门匾上写着两个字——“兽坊”。门面不大,透着一股草药与牲畜混杂的气味。
归弄随之站定,眉头微蹙,看向门匾上那两个略显斑驳的大字。
此时,一位胡须花白的老者闻声颤巍巍走了出来。他眯着眼,先是看到了江长逸手中牵着的骏马,了然地问道:“来看马?”
江长逸脸上立刻堆起热情又无害的笑容,连连点头:“是来看病,不过不是看马。”
“那二位是……?”老者有些困惑地打量着他俩。
江长逸嘴角咧开一个更大的弧度,忽地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归弄。
归弄:“……?”
果然,下一秒,江长逸猛地拽住他的手臂,不由分说地将他往前一推。
归弄身形挺拔,老者不得不费力地仰起头才能看清他的脸,顿时愕然:“这……这是人啊!”
“老先生好眼力!”江长逸语气恳切,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但我这位朋友情况特殊。他这里,”他指了指脑袋,“出了点问题,以前的事记不清了。劳烦您给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他想起点什么来?”
“使不得,使不得!”老者连连摆手,胡子都跟着抖了抖,“小老儿我这辈子医的都是牛马牲口,蹄子、肚子、接生都行,这人脑袋,我哪儿会看啊!”
归弄此刻终于彻底明白了江长逸的盘算,他侧头欲走,“我看你这一路奔波,脑子是被马踢了不成?”
江长逸连忙跟上,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压低声音,表情却异常正经:“别急着走啊……你好歹也算半条鱼。我觉得此地颇为特殊,万一真对你恢复记忆有所助益呢?死马当活马医嘛!”
“记不记得起另说,”归弄甩开他的手,“我倒觉得,你更该让这位老先生看看脑子。”
江长逸见硬的不行,立刻换上软语,叹了口气,凑近些低声道:“好吧,我说实话。你如今身份敏感,这镇上鱼龙混杂,保不齐就有搜寻你的人。我这是要借机去探探风声。你暂且待在此处最为安全。我总不能带着你大摇大摆去打听消息吧?”
归弄身形未动,望着江长逸那双含故作严肃却难掩笑意的眼睛,扯了扯嘴角,“你若是把嘴角那点得意收一收,我或许还能信你三分。”
江长逸闻言,立刻刻意抿紧了嘴唇,努力做出严肃表情,伸手拉住归弄的手,眨了两下眼睛,语气带着几分哄劝:“我真是为你安危着想,绝无故意捉弄你的意思。你想想,我们如今身无分文,我总得想办法去弄些银钱,否则别说去王都,今日饭食都无着落。而且我两现在又中着毒,我绝不可能扔下你就跑了,你这个位置就不错,这兽坊位置虽就在镇子中间,但就在这巷子里倒也偏僻,人迹罕至,我也好去周围逛逛,你就在这里委屈片刻,可好?”
手上却不由分说地推着归弄往兽坊里走:“你就当帮帮忙,在这里乖乖等我,行吗?等我回来,定当补偿你!”
“怎么补偿?”归弄盯着江长逸握着他的手,感受到手中的热度,问了一句。
江长逸脑子卡壳了,仔细想了想,眼下确实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只好试探着问:“那你想要什么?”
归弄深邃的眸子看了他片刻,看得江长逸心里直发毛,才缓缓道:“那就先欠着吧。”
“成交!”江长逸爽快应下,生怕他反悔,立刻转身将归弄“托付”给那仍在状况外的老兽医,“老先生,我这位朋友就劳您暂且照看片刻,我去去就回!”
然后回头又对归弄嘱咐了句:“你友善一点,别板着一张脸吓到人家。”
说完,他牵着马快步离去,走出几步远,终究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归弄面无表情地立在兽坊门口,身姿依旧挺拔,但那场景怎么看怎么透着一种诡异的违和感。他赶紧扭回头,肩头微微耸动,憋着笑快步离开。
兽坊门口,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老兽医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面色冷峻,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年轻人,张了张嘴,半天才嗫嚅着发出一个音节:“你……”
归弄面无表情地回望过去,想起江长逸说的话,要他和善些,勾出了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
老兽医被他那个笑吓得一个激灵,剩下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最终只化作无声的沉默:“……”并默默后退了半步。
江长逸牵着马,并未走远,只在镇上的主要街道转了一圈,心脏也只有微微的刺痛,便放宽了心。
小镇依旧宁静,除了几个蹲在门口漱口的居民和零星开门的店铺,并无任何异样,更不见搜寻归弄的蛛丝马迹。
他心下稍安,看来此地确实偏僻,未被卷入风波。
他拦住一位提着菜篮,面相和善的大娘,脸上挂起恰到好处的愁容与腼腆,问道:“这位阿嬷,请教一下,这镇上哪里可以卖马?家里急用钱……”
大娘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见这后生生得俊俏,言语又客气,便多了几分热心,压低声音道:“往前头走,拐角有家‘张氏马行’,是镇上独一份的。不过……”她顿了顿,面露几分不屑,“那姓张的老板,媳妇去得早,留给他这桩生意也不好好做,专爱坑蒙外乡人,还嗜赌,风评差得很。小哥你若是不急,不如去邻镇看看?”
江长逸连忙道谢,笑容真诚:“多谢阿嬷提醒,我知道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牵着马,径直走向了那家“张氏马行”。正如大娘所言,那张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男子,眼珠滴溜溜乱转,一见江长逸和他牵着的骏马,眼中立刻闪过算计的精光。

第57章 我何时成了你的妻子
“哟,好马!小哥要卖?不过看小哥这穿着怕是外乡人?”张老板搓着手迎上来。
江长逸顺着他的话说道:“不瞒您说,前几年在外做生意,今年刚回来,这镇子变化倒是大。”
张老板一听江长逸是刚回来的,心里更是开始算计了起来,叹了口气说道:“小哥刚回来怕是不知,这几年的马价一直在跌。”不等江长逸回答,便故作挑剔地指着马,“而且小哥你这马,蹄子磨损有些厉害,毛色也不够油亮……不过看小哥也是这里的人也算是同乡,给你算这个数。”他报出一个低得离谱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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