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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攻略大佬后,我跑路失败了(予君纯瑕)


江长逸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几分窘迫和犹豫,他叹了口气,将计就计道:“老板的真是好眼力……实不相瞒,家中遭了变故,在外头的营生做亏了本。这匹马是不得已才卖,其实……家里还有几匹等着出手,都是精心喂养的好马,只想换了现钱,好跟着妻子回乡下安稳度日。”
张老板一听“还有几匹”,眼睛顿时亮了,再看江长逸这“败家子”的模样,心头更是火热,先前那点瞧不起化作了即将捡到大便宜的狂喜。
他连忙换上一副热络面孔:“原来如此,小哥也不容易!来来来,屋里详谈,喝杯茶!”
他将江长逸请进屋内,自己转身去沏茶。江长逸趁机飞快打量这间略显凌乱的屋子,目光很快锁定在墙角多宝格上随意放着的一件器物,那是一个黄杨木雕的镇纸,雕工算不上顶级,但木质温润,包浆厚实,更重要的是,镇纸一端镶嵌着一小块打磨光滑的青玉,玉质虽不极品,但在这小镇上已属难得,绝非寻常物件。
张老板端着茶回来,两人又虚与委蛇一番。江长逸说得天花乱坠,将那几匹“根本不存在的马”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直把张掌柜听得心花怒放,仿佛已经看到大把银钱入账。
见火候已到,江长逸起身,故作亲热地拍了拍张老板的肩膀:“张老板是爽快人!那今日这匹马我先牵回去,明日一早,我连同家里那几匹一并给您送来,咱们一次结清,也省得再麻烦您了!”
“好好好!一言为定!”张老板连连点头,已被巨大的利益冲昏头脑。
“那我先告辞了,妻子还在客栈等着。”
“哎,小哥等等!”张掌柜热情道,“镇东头有家望山居,饭菜做得不错,小哥不妨带你妻子去尝尝,就记在我账上!”
江长逸笑眯眯地应承下来,拱手告辞。
一出马行,走到无人巷角,江长逸脸上刻意堆起的笑散开。
他摊开手心,里面赫然是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以及一块成色普通的翡翠玉佩。正是刚才拍肩膀时,从张掌柜身上顺来的。
而他的袖子里,还藏着那方黄杨木嵌玉镇纸。
他牵着马,并未去什么望山居,而是寻了家看起来老实本分的当铺,将镇纸和玉佩一并典当。
那掌柜的识货,尤其是那方镇纸,显然是件有些年头的好东西,给出了一个相当不错的价钱,加上钱袋里的散碎银两,江长逸捏着手中沉甸甸的钱囊,心中大定,到达王都,沿途舒舒服服地走,也绰绰有余了。
至于这匹黑马……江长逸有了新主意。
他牵着马来到镇子另一头,找了个往来客商较多的路口,直接将马拴在显眼处,自己则蹲在一旁,唉声叹气。
不多时,一个看起来像是常年跑货的商队管事路过,一眼便相中了这匹神骏的黑马。
“小哥,这马卖不卖?”
江长逸抬起头,眼圈被他刻意憋得微红,哑着嗓子道:“卖!妻子病重,急需用钱……这马是我的心头肉,不得已啊……”
他编了个夫妻间感人的故事,情真意切,价格也开得公道。
那管事见他“情急”,又爱马心切,不仅没压价,反而爽快地付了钱,还安慰了他几句。
江长逸“依依不舍”地将缰绳递过去,目送商队牵着马离开,直到对方身影消失,他才直起腰,脸上哪还有半分悲戚,只剩下计谋得逞后的轻松笑意。
他掂了掂手中更加丰厚的钱囊,转身朝着兽坊的方向走去,脚步轻快。是时候去接回他那条被“寄存”的半条鱼了,也不知那位老兽医把归弄治得如何了。
江长逸快步赶回兽坊,只见屋内空荡,老兽医不见踪影,唯有归弄安静地坐在角落,手中捧着一本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杂书翻阅。
这画面莫名让江长逸想起接孩子放学的场景,而眼前这个“孩子”竟真的乖乖在此等候。
他放轻脚步,悄悄靠近,突然伸手按住归弄的肩膀:“没等急吧?”
归弄似乎早已察觉他的到来,连翻书的动作都未曾停顿:“听你的语气,看来收获不少。”
江长逸得意地抛了抛手中沉甸甸的钱袋:“没办法,我脑子就是这么聪明。”
看着他那副得意的模样,归弄发出一声轻笑,“确实聪明。”
“老先生呢?该不会是被你吓跑了吧?”江长逸环顾四周。
“去后院看牛了。”归弄合上书把它放回了原来的位置,“至于看病的事……”他顿了顿,语气平淡,“他说让你好好对我,不要刺激我,或许我就能恢复了。”
江长逸:“……”那还不如自己再踹他几脚,怕恢复记忆的可能性更大。
他默默取出些碎银放在老兽医的柜台上,随即拉住归弄的手腕:“走吧,带你去吃饭,快饿死了。”
望山居虽只是镇上一家普通饭馆,但在这偏僻小镇已算不错。
店小二见二人衣着不凡,忙将他们引至二楼雅间。江长逸大方地将菜单推过去:“随便点,挑贵的来。”
归弄也不客气,将招牌菜点了个遍。
待菜上齐,江长逸一边用餐,一边将如何得来这笔钱的经过娓娓道来。
“所以他什么都没得到,反而丢了一笔钱,还请你吃了这顿饭?”归弄挑眉。
“正是。所以我们得趁夜离开,否则怕是要挨揍了。”江长逸笑道。
饭后结账时,江长逸对掌柜说道:“记在张老板账上。”
掌柜打量了他们一眼,目光在归弄脸上停留片刻,了然点头:“张老板确实交代过。不过……”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您的妻子竟是位男子。”
江长逸顿时语塞,他和归弄说的时候故意隐去了这些,而如今却又被捅了出来,他尴尬地笑了笑,拉着归弄快步离开。
“我何时成了你的妻子?”刚出店门,归弄便淡淡发问。
江长逸支支吾吾:“这不是……情节需要嘛……”他急忙转移话题,连忙上前走了几步,“我们先找家客栈歇脚,晚上还要赶路。”
随意找了家客栈,江长逸上前:“要两间房。”
正要付钱,归弄却按住他的手:“一间就够了。”
见江长逸面露疑惑,归弄从容解释:“钱财来之不易,该省则省。”
江长逸没想到归弄这么体贴持家,虽然有些意外,但也言之有理,便要了间上房。然而前往房间的路上,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第58章 一颗荔枝换一声夫君
上楼后,房间陈设简单却整洁。连日奔波让江长逸只想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陷进柔软的被褥里睡个天昏地暗。
待小二将热水备好,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房里还有另一个人。所幸角落立着一扇绘着山水的屏风,勉强能隔出一方私密空间。
“怎么?”归弄倚在窗边,将他迟疑的神色尽收眼底,“怕我看?”不等江长逸回答,他又说道:“你身上哪处我没见过?”
江长逸眉头一拧:“你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实话?”归弄挑眉。
这话噎得江长逸哑口无言。
何止见过,就连指尖抚过每一寸肌理的触感都还记忆犹新。他烦躁的躲进屏风后,衣料窸窣落地的声响都透着慌乱。
水声淅沥,氤氲水汽漫过屏风。朦胧灯影将青年沐浴的剪影投在屏风上,肩颈线条随着动作起伏,湿发贴在颈侧的模样在光影间若隐若现。
归弄忽然觉得喉间发紧,下意识别开视线望向窗外的景色。
待江长逸带着一身水汽走出,就见归弄仍维持着原先的姿势,也不知再想些什么。他伸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
清冽的皂角香混着温热湿意扑面而来。归弄抬眸,正对上他的眼睛,幽幽说道:“还记得你欠我的补偿么?”
江长逸心头一跳。他几乎要将这事抛在脑后:“你想要什么补偿?”
当第二桶热水注满浴桶时,他终于明白了所谓补偿的含义。
“你在水里泡了那么些天,我觉得挺干净的啊,没必要洗了......”江长逸皱着脸立在屏风外抗议道。
“进来。”屏风后传来不容拒绝的催促。
叹了口气,还是走了过去。
绕过屏风的刹那,江长逸呼吸一滞。归弄慵懒地靠在桶沿,墨色长发湿漉漉贴在颈侧,水珠正顺着紧实的胸膛滑落。江长逸慌忙移开视线,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迅速绕去他身后。
“你在害羞?”归弄故意放慢语调。
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骤然浮现,想起先前为他舒缓时的情景,耳尖更烫了,江长逸夺过布巾抵住他后背:“闭嘴!”
指腹隔着一层布料,在手指不经意触碰到温热的肌肤,他动作微顿。
水珠顺着优美的肌肉线条滑落,在烛光下泛着莹润光泽,依然能清晰感知到肌理分明的背脊。
正当他出神时,归弄忽然侧首望来。
氤氲水汽模糊了彼此的轮廓,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江长逸看到归弄那极为深邃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那双眼睛明明已经褪去了蓝色,与平常并无二致,但江长逸依旧觉得这双眼睛在蛊惑他,又想起归弄的那句话,“人鱼之惑,源于心旌”。
手一抖,毛巾掉了进了水里,江长逸猛地站起来,“擦好了,我……”
话还没说完,归弄就转了过去挺起身体,拉住江长逸的手腕用力一带。
江长逸被这股力攥住,猛地向着归弄靠近,一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他就不觉弯下了腰。
温热的水瞬间浸透前襟,而更灼热的是贴上来的唇瓣。
这个吻带着浴水的湿润,轻柔而温热。
归弄的掌心贴在他后颈,指腹摩挲着微微发烫的皮肤。这个吻没有持续太久,也只是贴着唇,再无其他动作。却让江长逸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彼此呼吸都乱了节拍,那人才稍稍退开,却仍流连地轻啄他唇角。
“你...”江长逸气息不稳地抵着他肩膀,睫羽还沾着细碎水珠,在水边那几日,他可以把归弄对他所做的都归为发情期,可以装作不知道,但现在归弄并没有在发情期,而且十分清醒,“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你的妻子么?”归弄低笑着用鼻尖蹭过他泛红的脸颊,“讨个吻不过分吧?”
“你……神经病!”江长逸挣开怀抱,逃也似地冲出屏风。
唯有的一张床榻很宽敞。
江长逸面朝里侧蜷缩着。唇上残留的触感挥之不去,他悄悄将发烫的脸颊埋进枕间。
明明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这次却让他心乱如麻。
江长逸觉得,应该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归弄如此认真的吻他。越来越觉得这段关系似乎在逐渐变质。
当身侧床铺微微下陷时,他全身都绷紧了。
归弄盘坐在床,看着背对自己,却浑身僵硬的人,眼底泛起笑意。他伸手轻轻拢住江长逸半湿的发丝:“头发还湿着,这样睡小心头又疼了。睡吧,晚上我又叫你。”
感受到归弄轻柔地为自己擦拭头发,江长逸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慢慢,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最终沉入梦乡。
再醒来时已是黄昏。江长逸发现自己被归弄从身后环住,腰际的手臂温热而有力。身后平稳的呼吸让他意识到归弄正熟睡着,本想直接拉开他手起身,犹豫了一会,他轻轻转身,与归弄面对面。
归弄闭着眼,睡颜平和,褪去了平日的冷峻,显得格外安静。江长逸不由自主地端详起他的面容,从英挺的眉骨到线条优美的薄唇……
正当他细细打量之际,归弄缓缓睁眼。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被发现偷看的尴尬感袭来,江长逸猛地推开腰上的手臂坐起:“既然醒了就快收拾,该走了!”
他早已预定好前往王都的马车。当马车驶出小镇,看着窗外渐变的景色,江长逸的心才稍稍平静,如果忽略某道始终落在他身上的视线的话。
“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能看我,为何我不能看你?”归弄唇角微扬,“方才在床上看了我那么久,可看出什么了?”
江长逸顿时语塞:“你不会早就醒了吧?”
归弄但笑不语。
意识到自己被戏弄的江长逸,气得别开脸看向窗外。
马车不紧不慢地行驶在道路上,轱辘声单调而规律。
江长逸看着对面气定神闲的归弄,越想越觉得之前在客栈和饭馆里被占了天大的便宜,那股不服输的劲儿猛地窜了上来。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用带着几分挑衅的语气开口:“归弄,你不是默认了是我妻子了吗,我看还适应得不错,既然如此,不如就叫声夫君来听听。”
归弄抬眸看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料到江长逸会主动提起这茬。但他很快便恢复如常,唇角甚至牵起笑。好整以暇地看着江长逸,拍了拍自己身侧的空位:“好啊,那你坐过来。”
江长逸立刻警觉:“干嘛?”
归弄眼神坦然,“你坐过来,我便叫。”
江长逸明知有诈,但强烈的好奇心与扳回一城的欲望压倒了一切。他哼了一声,挪到归弄身边。车厢座位本就不宽,两个成年男子并肩而坐,腿侧与臂膀不可避免地紧紧相贴,体温隔着衣料隐隐传来。
“坐过来了,快叫。”江长逸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催促道。
归弄却侧过身,目光落在一旁小几上放着的一盘新鲜荔枝上:“叫了,有何好处?”
江长逸不吃这套,他已经被归弄所说的补偿给坑够了。斩钉截铁回答道:“没好处!”然后又补充,“这是你该叫的。”
归弄从善如流地指使道:“那剥颗荔枝给我。”
江长逸:“?”
还使唤上他了,于是江长逸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归弄接着忽悠,“一颗荔枝换一声夫君,难道不划算么?”
江长逸瞪他一眼,想着都到这一步了,不能前功尽弃。他最后还是忍下脾气,伸手取过一颗红褐色的荔枝,剥开粗糙的外壳,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果肉,汁水沾了他一手。
“喂我。”归弄得寸进尺。
江长逸深吸一口气,捏着那颗水润的果肉,几乎是塞进了归弄微张的嘴里,没好气地说:“吃了,快叫!”
归弄慢条斯理地咽下甘甜的汁液,然后转眸看向一脸催促的江长逸,真的用那低沉而悦耳的嗓音,清晰地唤了一声:“夫君。”
这声夫君叫得平淡,却像一根羽毛,轻轻搔过江长逸的心尖。
他第一次被人这样称呼,一种难以言喻的新奇感夹杂着些许微妙的羞赧涌了上来,驱散了之前的不服,转而升起一种,还想再听一遍的冲动。
他几乎是立刻又剥了一颗荔枝,递到归弄唇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再叫一声。”
归弄挑眉,从善如流地张口吃下,看着江长逸眼中毫不掩饰的兴奋,依言又缓缓叫了一声:“夫君。”
这下江长逸彻底来了兴致,仿佛找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一连剥了好几个荔枝,乐此不疲地往归弄嘴里塞,一边塞一边用眼神催促。
归弄:“……”
被他接二连三地投喂,腮边微微鼓起,终于在他又递过来一颗时,抬手轻轻按住了江长逸忙碌的手腕。
归弄好不容易咽下口中的果肉,有些失笑地看着他,“这般投喂,你就这么喜欢听?”
江长逸理直气壮地晃了晃手中剥好的荔枝:“我剥了这么多,手都酸了,再多叫一声怎么了?”
归弄看着他沾着荔枝汁水,亮晶晶的手指,以及那双因兴奋而格外明亮的眼睛,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非但没有松开江长逸的手腕,另一只手反而突然抬起,轻轻捏住了江长逸的脸颊。
江长逸猝不及防,正懵然间,就见归弄用空着的手拿起一颗剥好的荔枝,却没有递过来,而是用薄唇轻轻衔住那莹白的果肉。
“也轮到我来喂夫君了。”归弄含着荔枝,声音有些模糊,却带着说不出的蛊惑,他捏着江长逸的脸,俯身便要靠过来。
江长逸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吓得魂飞魄散!
他的脸被掐住,背后是坚硬的车厢壁,无处可逃,只能慌忙伸出那只干净的手,一把抵住归弄凑近的俊脸,语无伦次地喊道:“别过来!我、我不听了!不听了!”
归弄被他手掌抵着脸,动作停下,眼中笑意更深,含糊道:“没关系,夫君若想听,为妻可以叫个够……”
“不想!一点都不想了!”江长逸用力推开他,手忙脚乱地挪回对面的座位,心脏还在砰砰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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