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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攻略大佬后,我跑路失败了(予君纯瑕)


苏夭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件与归弄常穿款式相似、仅颜色和纹路略有不同的骑装上,轻轻一笑,带着了然的意味:“在这春狩之地,能和归弄穿得如此心意相通的,除了他带来的你,还能有谁呢?”
尽管苏夭外貌稚嫩,但她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都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从容与气势。
江长逸初步判断这大概是某个重要世家备受宠爱的千金,见她似乎并无恶意,便稍稍放松,微微弯下腰,与她平视,语气放缓了些问道:“这位姑娘,不知如何称呼?”
他话音刚落,苏夭身后一名侍女模样的女子便蹙眉上前半步,似要斥责他无礼。苏夭却摆了摆手,示意无妨。她看着江长逸近在咫尺的俊脸,理解他因自己外貌而产生的误判,并不动怒,只是用那稚嫩又妖异的嗓音清晰地说道:“疆水苏氏,苏夭。”
“苏夭”二字一出,江长逸瞳孔微缩,腰背瞬间挺直,脸上的轻松神色收敛得干干净净。
疆水苏氏。
他万万没想到,苏家那位神秘的掌权人,竟是这样一个……“小女孩”?
他立刻联想到之前寺庙中的行刺,那些杀手正是苏家派来的,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眼神也带上了审视与谨慎。
苏夭将他瞬间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浑不在意地笑了笑:“江公子不必如此紧张。上次寺庙之事,本就不是为了取你们性命,不过一次打招呼。”她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调侃,“反倒是归阁主,下手毫不留情,伤了我一名下属的肩膀呢。”
江长逸直接皱紧了眉头。寺庙行刺后,归弄只轻描淡写地说是苏家的人,而苏夭的这一番话明显就说明她和归弄之间应该有些什么。
苏夭盯着江长逸脸上显而易见的意外和疑惑,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光芒,语气略带玩味:“哦?看来……归阁主并未向你言明这些?我还以为,他什么事都不会瞒着你呢。”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了江长逸心上。他立刻意识到,归弄确实对他隐瞒了不少事情,关于苏家,关于那次行刺的真相。一种被蒙在鼓里的不适感悄然蔓延。
苏夭也不再多言。她再次仔细端详了一下江长逸的脸庞,尤其是他那双因得知被隐瞒而显得有些郁结的眉眼,忽然展颜一笑,那笑容让她稚嫩又妖艳的脸庞更具冲击力:“见也见过了,我该走了。江公子……”她顿了顿,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长得真好看。我们疆水的人,向来偏爱你这般的相貌。”
说完,不等江长逸反应,她便带着那群随从,转身袅袅婷婷地离去,很快消失在茂密的林荫深处,只留下江长逸一人站在原地,手中握着那把上好的弓,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

第36章 随我回凉州吧
江长逸回到听雪轩时,夕阳正好斜斜地照进庭院。他随手将那张上好的弓放在石桌上,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院落里显得格外清晰。
隔壁归弄的住所一片沉寂,门窗紧闭,连一盏灯都没有点。这个认知让江长逸心头莫名烦躁。
他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这一坐就是整个下午。
理智告诉他:归弄要做什么,与他何干?他们不过是因着一场交易才有了交集。可情感上,那股被隐瞒的不适感却越来越强烈,像细密的针扎在心头。
地牢里冒着风险取来的琉鳞,究竟作何用途?
他与司马晴那笔讳莫如深的交易,到底内容为何?
这次春狩,归弄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
还有今日遇见的苏夭,那句“归阁主并未向你言明这些?”像是一根刺,精准地扎进了他心中最在意的位置。
每一个疑问,都指向同一个事实——归弄从未对他坦诚。
江长逸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他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他自己,不也从未对归弄全盘托出过往吗?
但他以为他们之间,至少该有几分不同于常人的信任。可现在看来,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只有他一人。
这种认知让他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不是愤怒,更像是一种被辜负的失望。他以为,他们至少算是朋友了。
夜幕降临,隔壁院落依旧漆黑一片。江长逸索性回屋,图个眼不见心不烦。
侍女送来的晚膳原封不动地摆在桌上,江长逸一点胃口都没有。他靠在窗边的软榻上,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出神。
就在这时,窗户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江长逸警觉地起身,还未走到窗前,那扇雕花木窗就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紧接着,一个身影颇为狼狈地滚了进来,伴随着一阵叮铃哐当的声响,直接摔在了他面前的地板上。
“哎哟喂——”
江长逸后退半步,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看清那是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
施珈龇牙咧嘴地揉着撞疼的膝盖,一抬头,那双明亮的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像淬了星火的琉璃。
他朝江长逸伸出手,语气掺着委屈:“师傅躲什么?快拉我一把……”
江长逸看清来人,一时无言。
他走上前,不是拉,而是直接将人从地上拎了起来,“好好的门不走,偏翻窗?”
施珈理了理凌乱的额发,笑得没心没肺,“这不都是师傅教我的吗?”
江长逸轻啧一声,伸手捏住他耳垂,“别告诉我,你又偷跑来的?”
施珈先是摇头,又迟疑着点头。江长逸皱眉,“好好说话。”
“春狩是我求我哥带我来的……”少年声音低了下去,偷瞄他一眼,“但来见你,是偷偷的。”
江长逸失笑,“见我还要偷偷摸摸?”
一提这个,施珈顿时来了气,扯住他衣袖告状:“都怪那个归弄!他回去就给我哥写了信!”
“信里说什么?”江长逸心头莫名一沉。
“原本我骗我哥,说我是贪玩才带着魄柱来找你。可归弄不知怎么查到了真相,全捅给了我哥……我回去后就一直在祠堂跪着!”施珈越说越激动,“好不容易求我哥带我来春狩,他还警告我不准来找你……”
“为什么不让你来找我?”江长逸声音低了下来。
“全是归弄搞的鬼!他让我哥看紧我,说我总来扰你清静——”施珈嗓音拔高,又忽然低落下来,眼圈微红,“我回去这么久,师傅一封信都没来过……你是不是……早把我这个徒弟给忘了……”
他说到最后,声音已带哽咽。大半月的分离,音讯全无,他日夜难安,总觉得江长逸把他给忘了。所以一到春猎场地,他就四处打听,拼了命也想见这人一面。
江长逸缓缓蹲下,与他平视,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哭什么?以为我不要你了?”
施珈重重点头,带着鼻音控诉:“师傅定是被归弄蛊惑了!他那人阴险狡诈,最会算计人心!”
江长逸挑眉,“又偷看什么杂书了?连蛊惑都学会了。”他顿了顿,神色认真起来,“但你可是冤枉我了。信,我写过好几封,却石沉大海。我还以为你这小少爷利用完我,就转身忘干净了。”
施珈愣住:“我一封都没收到啊……”
他忽然反应过来,声音发颤:“难道是我哥?可他为什么……难道又是归弄?!”
江长逸没说话。
一种冰凉的嘲弄从心底漫上来。原来如此。
归弄对他,真是了如指掌。
背着他,截他的信,断他的联系,轻描淡写就将他蒙在鼓里。
而他竟一无所觉,像个傻子一样被无形的手摆布。
愤怒是后来的事,此刻先涌上的是浓重的自嘲——他江长逸在归弄眼里,究竟算什么?一个连私人交往都需要被监控、被修剪的存在?
施珈还在气鼓鼓地骂着,可见江长逸脸色沉凝,眉宇间笼罩着一层他看不懂的晦暗,少年顿时慌了。
他双手捧住江长逸的脸,语气急切又心疼:“师傅,你随我回凉州吧。”
那双十五六岁的眼睛里,担忧纯粹得烫人。江长逸心头的阴霾被这目光驱散些许,他勉强笑了笑:“跟你回去?然后一起挨你哥的家法?”
“我可以买一座你喜欢的院子!你安心住着,我哥那边我来应付!”施珈语气急切,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江长逸终于笑出声,笑声在寂静的屋子里荡开,“怎么,你想养着我?”
“不行吗?我说过要给师傅养老送终的!”
江长逸笑得更大声,几乎喘不过气。施珈被他笑得莫名,“师傅笑什么?你不信我?我说到做到!”
好不容易止住笑,江长逸点了点头,“好,好。等我真的混不下去了,一定去投靠你,如何?”
施珈勉强点头,仍不放心,追问道:“那师傅什么时候才混不下去啊?”
江长逸:“?”
他伸手捏住少年软乎乎的脸颊,“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第37章 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施珈又絮絮叨叨说了好些在凉州的趣事,眼看月上中天,他猛地一拍脑袋:“糟了!我出来太久,我哥怕是要起疑了!”
他说着就要往窗边窜,动作熟练得仿佛演练过无数次,“师傅,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江长逸一把拎住他后领,“好的不学,翻窗越户的本事倒是记得清楚。给我老实走门。”
施珈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笑,“嘿嘿,习惯了。”他乖乖转身,轻轻推开房间门,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却像被烫到般猛地缩了回来,反手迅速掩上门,背靠着门板,脸上瞬间血色尽褪。
“怎么了?”江长逸见他如此情状,蹙眉问道。
“归、归弄!”施珈压低了声音,紧张得几乎语无伦次,“他正往这边来!完了完了,这个爱告状的黑心狐狸,要是让他看见我在这儿,转头告诉我哥,我哥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江长逸眉头蹙得更紧,还未开口,施珈已经慌慌张张地左右扫视,目光最终锁定在墙角那个高大的梨木衣柜上。
“师傅,救我!”话音未落,他已一个箭步冲过去,拉开柜门就钻了进去,只留下一句急促的哀求,“千万别让他发现!”
柜门合上的轻响刚落,门外便传来了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沉稳而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紧接着,房门被轻轻叩响,未等回应,便直接推开了。
归弄站在门口,一身墨色长袍几乎与外面的夜色融为一体,只有廊下灯笼的光晕在他周身勾勒出一圈清冷的轮廓。他目光如深潭,平静地扫过屋内,掠过桌案、床榻,最后落在站在房中央的江长逸身上,那眼神看似随意,却带着无形的穿透力。 “还没休息?”他语气如常,听不出什么情绪,仿佛只是寻常问候。
江长逸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脚步微移,不着痕迹地挡在了衣柜与归弄之间的视线路径上。“正准备歇下。”他语气平淡,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疏离,“阁主深夜到访,有事?”
“无事便不能来了?”归弄淡淡反问,抬步自然而然地走了进来,视线状似随意地掠过房间的每一处角落,包括那个看似平静的梨木衣柜。“看你晚间未曾用膳,过来看看。”
“只是不饿,有劳阁主挂心。”江长逸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希望对方能识趣离开,“夜色已深,阁主若无要事,还是请回吧。”
然而归弄却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逐客令,反而缓步走向窗边,目光落在窗棂上一点不易察觉的泥印上——那是施珈翻窗时不小心留下的。“窗台沾了泥,”他语气平淡,却意有所指,“听雪轩的侍女,何时如此懈怠了?”
江长逸心下一紧,走到归弄身侧,试图引开他的注意力,“许是我今日换鞋时不小心弄到的,上午去了河边,沾了些泥。”
归弄不置可否,转身面对江长逸,将他全身上下慢慢扫视了一番,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剥开一切伪装。他忽然朝江长逸抬起手。
江长逸下意识地想后退,却硬生生止住。只觉得额头一凉,归弄微凉的指尖抚过他的皮肤,“出汗了,”归弄的声音低沉,带着探究,“你很热吗?”他顿了顿,目光锁住江长逸微微闪躲的眼神,“还是说,是在紧张。”
归弄的压迫感太强,江长逸偏头避开他的触碰,抬手将额间细密的汗抹去,强自镇定道:“只是有些闷热……并无紧张之事。”
归弄轻笑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他目光一转,落在桌案上他送予江长逸的那把沉重的铁弓上。他走过去,修长的手指抚过冰冷的弓身,“这把弓,好用吗?”
江长逸暗暗松了口气,顺着他的话答道:“尚可。”
“是吗?”归弄语气莫名,拿起一支箭,慢条斯理地搭上弓弦,“我倒是还未试过。”话音未落,他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手臂猛地发力,弓弦瞬间满月,箭尖寒光一闪,竟是直指那紧闭的衣柜。
“归弄!”江长逸心头巨震,来不及思考,几乎是本能地抄起手边的茶杯,朝那离弦的箭矢掷去。
“铛!”清脆的碰撞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响!箭矢被撞得偏离方向,带着凌厉的劲风,“噗”地一声穿透了墙上悬挂的一幅山水画,尾羽兀自颤抖不休。
“你发什么疯?!”江长逸心有余悸,胸膛微微起伏,冲着归弄低吼道。
“我发疯?”归弄放下弓,转过身,眼神冰冷刺骨,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为什么阻止我?为什么如此紧张?”他一步步逼近江长逸,目光如炬,仿佛要将他看穿,“让我猜猜……那柜子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没有丝毫犹豫,猛地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跨到衣柜前,伸手,毫不犹豫地抓住了柜门上的铜环!
江长逸呼吸一窒,想要阻止已来不及。
“吱呀——”一声,柜门被猛地拉开!
归弄垂眸,看着柜子里蜷缩着的少年,眼底翻涌着冰冷的了然与怒意。他回头看向江长逸,唇边那抹弧度带着残忍的意味,声音轻缓却字字诛心:“看来,我猜对了。”他目光在江长逸和施珈之间巡梭,“好可惜,被我发现了呢。”
“……”江长逸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一阵无力。
归弄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语带讥讽,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我当是谁。原来是施家的小少爷,竟有如此雅兴,深更半夜躲在别人衣柜里,行这偷鸡摸狗之事。”
施珈见行迹彻底败露,索性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从衣柜里钻了出来,怒视着归弄:“我与我师傅感情深厚,今夜来探望我师傅,天经地义!倒是你,堂堂阁主,不请自来,擅闯他人房间,明明我师傅已经下逐客令了,还厚着脸皮赖着不走,倒真是人模狗样!”
“哦?看你师傅?”归弄挑眉,语气愈发凉薄,目光却如同冰锥刺向江长逸,“何时探望师尊需要这般鬼鬼祟祟,藏头露尾?施家的家教,今日倒是让我领教了。”
“你!”施珈气急,指着归弄的鼻子,“都是你在中间挑拨离间!要不是你屡次告状,我哥怎么会拦着我不让我见师傅!你这个背后捅刀的小人!”
归弄眼底的笑意微凝,他转眼看向江长逸,见对方脸色冰寒,心中便知施珈定然已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江长逸将气得浑身发抖的少年拉到自己身后,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直面归弄。连日来积压的疑虑、被欺瞒的失望,在此刻借着这个由头彻底爆发,他的语气冷硬如铁:“施珈是我徒弟,他来见我,有何不可?何时需要经过外人允许?”
“外人?”归弄咀嚼着这两个字,脸色骤然阴沉如水。看着江长逸将少年护在身后的姿态,再想到方才这两人深夜独处一室,那股压抑不住的怒火与尖锐的酸意交织着直冲头顶,让他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危险而寒冷。
他盯着江长逸,声音更是冷得能掉出冰碴:“深夜私会,藏匿房中,这就是你所谓的‘天经地义’?”
江长逸毫不退让地对上他的视线,语气带着压抑的怒意,“我与何人交往,如何交往,似乎还轮不到归阁主来定规矩。”
“轮不到我?”归弄气极反笑,眼底却是一片寒冰,“别忘了,江长逸,你现在是我手下的人。在我没提结束这段关系之前,你的一切,包括你的人际往来,生活过往,都该由我掌控。”他的目光越过江长逸,冷冷地钉在施珈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施小少爷还不走,是准备让我派人‘请’你哥哥亲自来接你吗?”
这赤裸裸的威胁让施珈怒火中烧,正要不管不顾地顶回去,江长逸却用力按住了他的肩膀。他看向施珈,眼神复杂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低声道:“听话,先回去,别让你哥哥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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