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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攻略大佬后,我跑路失败了(予君纯瑕)


“不胖啊,”归弄轻轻一笑,声音压低了几分,“起码上次浴池中我摸着手感还不错。”
江长逸耳根瞬间染上绯红,喉结滚动了几下,恼羞成怒却憋不出半句话来。
归弄看着他这副模样,笑意更深:“不吃,是等着我喂你?”说着便要伸手。
江长逸生怕他真的动手,连忙拿起一块糕点:“我自己来,不劳烦你。”糕点的温热在指尖流淌,他犹豫一瞬,还是低头咬了一口。桃子的清甜在口中蔓延,味道出乎意料的好,但他嘴上仍不饶人:“一般吧,还没隔壁大婶铺子做的好吃。”
“我不爱吃甜食,”归弄注视着他,“但这是我做得最好的一次了。所以我想,应该也难吃不到哪去。”
江长逸动作一顿,缓缓放下手中的糕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甚至在脑海里询问系统:“他的意思是,这糕点是他亲手做的?”
系统也觉新奇:“…好像是这么回事。”
江长逸抬眼,声音都带着迟疑:“……你没下毒吧?”
归弄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江长逸,我有时候真想看看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江长逸转念一想,确实,归弄若真想杀他,也不必费这番周折。他平静下来,却立即注意到另一个重点:“你居然亲自动手下厨了?”而且听起来还练习了多次。
归弄微微颔首。
答案似乎已经了然,但江长逸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
归弄轻叹一声,唇角挂着无奈的笑:“我以为你能猜到。”他直视着江长逸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在向你道歉,江长逸。”
江长逸心头一震,各种情绪在胸中翻涌。他看着桌上的糕点,又看看面前的人,竟有些手足无措。“我果然是中毒了,”他喃喃道,“竟然听到阁主大人对我道歉了……”
看着归弄渐渐沉下的脸色,江长逸忽然咧开嘴笑了。说不惊喜是假的,他将方才只咬了一口的糕点整个塞进嘴里,含糊道:“能听到阁主对我道歉,就算是中毒我也认了。”
归弄眉梢微挑:“所以不生我气了?”
“道歉我接受了,”江长逸得寸进尺地扬起下巴,“至于生气,还要看阁主以后的表现。”
归弄纵容地点头:“好,那就谢谢江公子的大度了。”
江长逸又尝了几块糕点,忍不住赞叹:“我觉得以后要是天阙阁转不动了,你去开个甜品铺肯定行。”
归弄顺着他的话说:“那你还来我手底下干活吗?”
江长逸摇摇手指:“我当然得做老板啊。”
归弄轻笑:“好啊,我等着那天。”
糕点几乎被江长逸一扫而空,归弄有些惊讶:“……胃口不错。”
江长逸一口气吃了这么多甜的,此刻腻得难受。这糕点确实合他心意,但更主要的是,想到这是归弄亲手所做,他竟舍不得浪费一分一毫。
“走吧。”归弄站起身。
江长逸拍了拍发闷的胸口:“走去哪?”
“吃这么多甜的不难受吗?带你喝茶去。”
江长逸望向窗外高悬的月亮:“都这么晚了,哪家茶馆还开着?”
“我说有就有。”
江长逸半信半疑地跟着归弄出门。行至半路,越发觉得熟悉。直到站在天阙阁门前,他才恍然大悟。
“你说的地方,就是天阙阁?”
归弄理所当然地点头:“对啊,这时候难道还有别的能喝茶的地方吗?”
江长逸:“……”
再次踏入熟悉的书房,萧阳看见去而复返的江长逸,微微一笑:“江公子,又见面了。”
江长逸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想起白天自己信誓旦旦说不会再回天阙阁,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是啊……”
萧阳将一碗解腻消食的茶放在桌上,便悄声退下。
江长逸抿了一口茶,缓过劲来:“我觉得你是故意的,归弄。”
“我故意什么了?”
“故意把我骗来这儿。”
归弄坦然承认:“你不用觉得,我就是故意的。”
江长逸:“???”
“不是说要看我的态度吗?”归弄倾身向前,声音低沉,“你住得离我这么远,怎么看得清我的态度?”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接着在这住下?”
“是。”
江长逸别开脸:“谁知道你下一次会不会又让我滚出去?”
“江长逸,”归弄的声音忽然严肃起来,“我从来没说过这句话,以后也不会说。”
确实,归弄至始至终都没有让他离开,是他自己负气而去。江长逸摸了摸发烫的耳朵,声音轻了几分:“……行吧。”
归弄握住他的手腕就走。
“又去哪?”
“睡觉啊,都这么晚了,你不困吗?”
江长逸摸了摸依旧发胀的肚子:“才喝了一碗茶,谁睡得着?”
归弄拉着他穿过长廊,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那正好,你又可以讲你的故事了。”
江长逸:“……”

第32章 换个称呼
过了两日,归弄难得清闲,说要带江长逸去个地方。马车辘辘行至京城最繁华的街市,停在一家气派的铺面前。江长逸撩开车帘,看向身侧悠然自得的人:“阁主今日怎有兴致带我来裁衣?”
归弄但笑不语,只抬手示意他进去。
掌柜的显然认得归弄,恭敬地将二人引至内室。量完尺寸后,归弄指定的却不是寻常锦袍,而是几套用料考究、剪裁利落的骑射服。
江长逸拎起一件玄色劲装,指尖抚过特殊处理的皮革肩衬,眼中闪过疑惑:“这些……似乎不是日常穿戴的款式?”
“嗯。”归弄淡淡应了声,示意他试穿。
等江长逸换好衣服走出来,就连见多识广的掌柜都不禁赞叹:“公子这身当真英气!”
镜中的青年身姿挺拔,劲装完美勾勒出他流畅的腰线和修长的双腿,宽肩窄腰,利落潇洒。江长逸自己也颇为满意,转身看向归弄,眼中带着几分期待:“突然给我置办这些,是要带我去骑射?”
归弄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深邃的眸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欣赏,随即点头:“不错。”
“去哪里?城郊马场?还是西山猎苑?”江长逸兴致勃勃地猜测。
“疆水。”
“疆水?”江长逸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转为全然的错愕,“哪个疆水?是那个距京城千里之遥,快马加鞭也得跑上十余天的疆水?”
“不然还有第二个疆水?”归弄侧头看他,仿佛他问了个多余的问题。
江长逸怔在原地,脑子里飞快计算着路程和时间。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他不敢确定地试探:“……这个时节去疆水……你该不会是为了,三年一度的‘春狩’?”
归弄终于正视他,眼中带着一丝“你终于想到了”的意味,颔首确认。
江长逸当然知道春狩的意义——这是由四大世家牵头,包括执掌天阙阁的归家在内共同参与的重大盛会。明面上是藉由骑射切磋维系四方关系,展示武力与和睦,但更深层的,则是一次至关重要的利益协商与资源分配。这场盛会的结果,将直接影响未来三年的势力格局。
“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现在才告诉我?”江长逸简直难以置信,“春狩什么时候开始?”
“半月后。”归弄语气依旧平静,“我们后日出发。”
“后日?”江长逸气笑了,“归弄,你怎么不后天上马车了再告诉我?”
归弄看着他气恼的样子,反而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但现在不是告诉你了?”
“你……”江长逸一时语塞。他看着归弄平静的眉眼,忽然想起那晚的桃花糕。满腔的恼怒竟奇异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的认命。
“行吧。”江长逸最终叹了口气,伸手整理了一下劲装的衣领,“既然阁主早有安排,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归弄眼底闪过满意的神色,转身对掌柜吩咐:“就按这个尺寸,再备两套换洗的。”
走出店铺时,江长逸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忽然问道:“这次去春狩,我需要特别注意什么?”
“这次去疆水,可直奔人家老巢了,你警惕些。”归弄意有所指。他说的正是上次在山上遇到的苏家,上次未能得手,这次对方必定不会轻易罢休。
江长逸轻哼一声:“阁主你得有些自知之明,危险不都是你带来的?”
归弄低笑:“所以麻烦你帮我挡一挡了。”说完又正色道,“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其余都随你高兴。有我在。”
这句话说得极轻,却让江长逸心头莫名一暖。他唇角不自觉地扬起:“那这一趟,阁主可要好好关照了。”
走在熙攘的街道上,江长逸看着两旁忙碌的商贩,若有所思。想到后天就要离开京城,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他还有件事必须要办。
按平日,江长逸想做什么直接就去做了,但这次他破例多解释了一句:“我今晚就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等我。”
归弄脚步微顿:“你要去哪?”
没意料到归弄会追问,江长逸疑惑:“问这么详细做什么?”
归弄似开玩笑一般,眼底却藏着认真:“万一你这一去就不回来了,我上哪里找你去?”
江长逸先是一愣,故意来了一句,“那你和我一起去吧,怎么样?”
见归弄真的在思考,片刻后还认真地点了点头:“好啊。”
江长逸:“?”
“不愿意?”归弄挑眉。
江长逸摇摇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唇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行啊,有阁主在肯定事半功倍。”
江长逸领着归弄,在纵横交错的巷弄间穿行。喧嚣的主街被远远抛在身后,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青石板路上回响。
“就是这里了。”他在一扇斑驳的木门前停下,抬手叩响门环。
门吱呀一声打开,探出头来的正是李大婶。她先是一愣,待看清是江长逸,脸上瞬间绽开惊喜的笑容:“长逸?真是你!快,快进来!”她忙不迭地将两人让进院子,目光在触及江长逸身后气质卓然的归弄时,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敬畏与局促,“……这是?”
江长逸立即拉着归弄的胳膊,笑着解释:“我的一位朋友,叫他……小弄就行。他非要跟着来,李姐别介意他这副冷冰冰的样子。”
既是江长逸的朋友,李大婶自然也热情相迎:“好好,快进来坐!”
归弄微微侧首,压低声音:“小弄?”
江长逸一本正经地回望:“你的大名放出来,还得了?”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然歪着头笑起来,“那换个称呼。”
他微微踮脚,往归弄耳畔凑近几分,气息温热:“那要不我叫你归归?”说罢自己先忍不住笑出声,又轻轻唤了一声,“归归……?”
归弄伸手捏住他的后颈,力道不重,却带着警告的意味:“很好玩?”
江长逸连忙摇头,眼底笑意却未减分毫。

院子虽简陋,却收拾得干净整洁。
“阿桃呢?”江长逸笑着将手中刚买的米粮和点心递给李大婶。 “在屋里呢。”李大婶话音刚落,一个约莫七八岁、梳着双丫髻的小女孩怯生生地从门后探出半个身子,看见江长逸,眼睛亮了一下,小声唤了句:“江哥哥。”
江长逸走过去,从袖中掏出一包糖渍梅子递给她。阿桃抿嘴笑了笑,接过梅子,却依旧躲在门边,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偷偷打量着站在院中的归弄,带着明显的惧意。
李大婶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归弄解释:“这孩子胆小,不懂事,您别见怪。”
归弄微微颔首,目光在阿桃身上停留一瞬,声音放缓:“无妨。”
江长逸环顾四周,对李大婶说:“大婶,上次听您说屋顶有些漏雨,正巧今日有空,我们帮您看看。”
李大婶连连摆手:“这怎么好麻烦你们……”
“举手之劳。”江长逸已利落地卷起袖子,转头看向归弄,眼中带着试探的笑意,“而且小弄,说不定也挺擅长这些。”
归弄迎上他的目光,竟是点了点头:“梯子在何处?”
李大婶架不住两人的热心,指了角落。
归弄亲自过去,与江长逸一同将那架旧木梯架到了屋檐下。江长逸抢先一步爬上梯子查看,归弄则在下方稳稳扶着,偶尔言简意赅地指点两句。他虽衣着不凡,但动手能力出乎意料的好,传递瓦片、固定木条,动作流畅自如。
江长逸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中那点等着看笑话的心思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触动。
待修缮完毕,江长逸正要爬下梯子,忍不住打趣道:“归弄,看不出来啊,你……”
话未说完,梯子突然一抖。江长逸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
却意料之外地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归弄的手臂稳稳接住他,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你看不出来的地方多了。”
江长逸站稳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是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坏心眼的时候。”顿了顿,又补充道,“万一没接住,我这张脸就要破相了。”
“你脸俊俏得很,”归弄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离破相还早。”
江长逸一时语塞。
修葺完毕,李大婶感激不已,执意留他们用晚饭。饭桌上是简单的家常菜蔬,阿桃默默扒着饭,但眼神一直在偷偷打量着两人。
直到饭后告辞,两人走到院门口,阿桃才像是鼓足了勇气,小跑着追上来,将一个用碎布头精心缝制的小布娃娃塞到归弄手里。
“谢谢小弄哥哥。”她又看向江长逸,小脸微红,“还有江哥哥,我会想你们的。”说完冲他们鞠了个躬,便害羞地跑回了屋。
江长逸目送她安全进屋,这才收回视线,却见归弄正低头端详着手中的娃娃。那娃娃针脚细密,形态憨拙可爱,能看出制作者的用心。
归弄垂眸看着掌心突然多出的小物件,明显愣了一下。江长逸见状,笑着解释:“我也有一个,是阿桃送的。她送你这个,说明心里是喜欢你的,只是你瞧着不太好亲近,所以她不敢接近你。”
“喜欢我?”归弄的言语间带着几分迟疑。
江长逸郑重其事地点头:“是啊,说明阁主看着其实也不是这么讨人嫌的人。”
“那你呢?”
江长逸一怔:“我什么?”
“对你来说,”归弄侧头看他,目光深邃,“是喜欢我,还是觉得我讨人嫌?”
江长逸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见他不答,归弄停下脚步:“很难回答?”
江长逸摸了摸鼻子,半晌才道:“算我大度……喜欢你这个讨人嫌的。”
归弄被这个回答逗得唇角微扬,却没再为难他。
“怎么那个娃娃从没见你拿出来过?”归弄问道。
“珍贵的东西自然要好好收着。”
这话一出口,江长逸突然想起那幅被遗忘在寺庙的画卷。他猛地转头看向归弄:“我俩那张画卷,好像还在寺庙里……”
归弄挑眉:“现在才想起来?你这记性堪忧。”
江长逸有些急了,脚步快了些,“我明天……现在去一趟,应该还能找到。”
“都这么多天了,”归弄拉住他的手,江长逸脚步被迫又慢了下来。
归弄说道:“一幅画卷而已,怕是早就不见了。”
这么一想确实,怕是早就被扔了。江长逸不禁有些惋惜,更多的却是懊恼——怎么偏偏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
归弄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有这么可惜?”
“……有。”
“那这也算是你珍贵的东西?”
江长逸叹了口气:“算,难得跟阁主画的第一幅画。”
“你不是还嫌把你画丑了?”
“……其实,也不是很丑……”
“那等下一次吧,”归弄的声音温和了几分,“不是说换你捏我的脸吗?”
这句带着安慰意味的话让江长逸心里好受了些,他勉强点头:“也行。”
“阿桃的爹呢?”归弄把话题转移。
江长逸顿了顿,语气柔和下来:“很早就走了。这孩子懂事,平常会自己做些手工,托人拿去市集换点钱,补贴家用。”
归弄闻言,目光再次落在那只小小的布娃娃上,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粗糙的布料,而后仔细地将它收入怀中。
而在翌日午后,李大婶家那扇斑驳的木门再次被敲响。
门外站着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面容冷峻。他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让开门的李大婶心头一紧。
萧阳并不多言,只将手中一个沉甸甸的木箱递过去,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昨日江长逸的朋友,送来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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