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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攻略大佬后,我跑路失败了(予君纯瑕)


“是小弄……?”
萧阳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但还是点了点头。不等李大婶反应,便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
李大婶与阿桃疑惑地打开木箱,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几件质地柔软、颜色鲜亮的新衣裙,尺寸正合阿桃的身量。除此之外,还有各式各样品质上乘的针线、布料、彩绳,种类繁多,足够开一个小小的手工摊子。
阿桃拿起一件鹅黄色的裙子,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是小弄哥哥送来的!”
李大婶抚摸着那些光滑的丝线和柔软的布料,眼眶微微湿润,喃喃道:“长逸这位朋友看着冷,心倒是细得很。”
而江长逸和归弄早已经上了马车在路上了。
江长逸也没什么事了,想着早走一天就早到一天。
车轮碾过道路,发出规律的辘辘声。车厢内,江长逸盯着棋盘,指尖的黑子悬在半空已有半盏茶的时间。
就在他举棋不定时,车帘外传来萧阳压低的嗓音:“阁主,东西已送到。”
归弄漫应一声,目光仍停留在棋局上。
“什么事?”江长逸终于落下棋子,随口问道。
归弄执白子的手在棋盘上方顿了顿,唇角微扬:“你猜。”
江长逸不满地啧了声。
“赢了我,自然告诉你。”归弄好整以暇地靠回软垫,指尖轻敲棋盘。
江长逸看着已成死局的棋面,“照这个架势,我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知道了。”
“无妨。”归弄掀开车帘一角,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掠过的树影在脸上明明灭灭,“此行还有十余日,你可以慢慢琢磨。”

马车在略显颠簸的路面上行驶了十余日后,眼前的景色终于豁然开朗。
京城里叠嶂的飞檐与逼仄的巷弄被远远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广袤平原。时值春日,绿意正浓,野草野花铺展到天际,一条宽阔的江水如同碧色的绸带,蜿蜒贯穿原野,在日光下闪烁着粼粼波光。
这便是疆水了。
“总算到了。”江长逸长长舒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因长久乘坐马车而有些僵硬的肩颈。这一路虽算不得风餐露宿,归弄安排的行程也颇为妥帖,沿途客栈林立,偶有机会沐浴休整,但连日的车马劳顿依旧积累了不少疲惫。
春狩的地点设在平原边缘一片极为开阔的林苑之前。那林子莽莽苍苍,一眼望不到尽头,显然是精心养护的猎场。
林前空地上,则错落有致地修建了许多楼阁亭台,虽为临时所用,却也雕梁画栋,气派不凡。
此刻,这里已是人影绰绰,各世家的车马、旗帜随处可见,侍从们穿梭不息。
一些亭子周围聚着不少华服男女,欢声笑语随风传来。
江长逸目光扫过,看见一处亭内设了投壶,几个年轻子弟正玩得起劲。
只见一人屏息凝神,手持箭矢,手腕轻抖,“锒”的一声,那箭矢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入数步之外的细颈铜壶中,引来周遭一片叫好声。另一人似乎技艺稍逊,箭矢撞在壶口弹开,顿时引起一阵善意的哄笑,那人也不恼,笑着自罚了一杯。气氛热烈而闲适,俨然是盛会前夕的轻松光景。
马车停下,归弄与江长逸一下车,便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天阙阁阁主的身份非同小可,当即就有几位看似是世家管事或嫡系子弟的人迎了上来,拱手寒暄。
“归阁主,久违了!”
“一路辛苦,住处已按先前通信安排妥当,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
归弄面色平静,一一颔首回应,言辞简洁却滴水不漏,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仪。
江长逸站在他身侧半步的位置,看着这应酬的场面,只觉得比连续坐十天马车还要累人。
他向来不喜这等虚与委蛇的场合,加之周身疲惫,便趁着交谈的间隙,轻轻碰了一下归弄的手臂,低声道:“你们先聊,我有些累,想去歇会儿。”
归弄侧头看他,见他眉眼间确实带着倦色,便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好。”随即招来一名垂手侍立在旁的灰衣仆人,吩咐道:“带江公子去‘听雪轩’休息。”
“是。”
江长逸转身欲走,忽然又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回头自然而然地问了一句:“那你住哪儿?”
这问题问得随意,却让旁边几位正欲再与归弄攀谈的人神色微动,目光在江长逸和归弄之间悄悄打了个转,暗自揣测这能与归阁主同行,且言语间如此不拘礼节的青年是何身份。
归弄对上他询问的视线,语气如常:“你的房间隔壁。若有事寻我,可直接过来。若我不在,便去找萧阳。”
“知道了。”江长逸得了答案,不再多言,对着几位陌生人略一颔首,便跟着那名引路的仆人离开了这喧闹之处。
穿过几处亭台和精心布置的花木小径,环境渐渐清幽起来。仆人引着他来到一处独立的院落前,院门匾额上写着“听雪轩”三字,字迹清隽。院落不大,但极为雅致,白墙青瓦,与京城的富丽堂皇是两种韵味。
仆人推开其中一间的房门,里面布置得清雅舒适,临窗便能看见一小片翠竹。“江公子,这便是您的房间。隔壁那间便是归阁主的居所。热水和干净衣物稍后便为您送来。您若有任何需要,拉一下门边的铃绳即可。”
“有劳。”江长逸点点头。
待仆人退下,关好房门,江长逸才真正松懈下来。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随风轻摇的竹影,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连续十余日的奔波,精神虽因沿途风景和与归弄的斗嘴弈棋未曾太过乏味,但身体确实积累了不少疲惫。
他脱下略显风尘的外袍,随意搭在椅背上。房间里有淡淡的檀香气息,陈设简洁却处处透着考究,床铺看起来柔软舒适。他几乎能想象到陷进去之后的惬意。
温热的水流洗去了连日奔波积攒的尘埃与疲惫。
江长逸换上一身轻软宽松的素色寝衣,衣带只在腰间随意系了一下,便将自己埋进了柔软的被褥之中。
身体确实乏得厉害,几乎是头刚沾枕,意识便迅速沉入。这一觉睡得极沉,连梦也无。
不知过了多久,江长逸是被一阵隐隐的,持续不断的钝痛唤醒的。
那疼痛盘踞在太阳穴,随着心跳一下下地搏动,像是有人用裹了棉布的棍子在里面不紧不慢地捣。
喉咙更是干得发紧,咽一下都带着砂纸摩擦般的刺痛。
他皱着眉,有些吃力地撑坐起来。窗外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唯有檐下灯笼透进一点朦胧的光。
“咳……”他无意识地咳出声,嗓音嘶哑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渴意烧灼着喉咙,他下意识地伸手去够床头小几上的茶壶。指尖触到微凉的瓷壁,心中稍安,拿起一只倒扣着的白瓷杯,便迫不及待地倾斜壶身。
然而,等了片刻,预想中清冽的水流并未出现。他不信邪地又晃了晃,壶身沉稳,里头竟是干干净净,滴水全无。
一股被怠慢的无名火“噌”地窜起,混着身体的不适,瞬间放大了数倍。他泄愤似的将空壶往小几上一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正烦躁得不知如何是好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归弄走了进来。他大约是刚处理完事务,身上还带着室外微凉的空气和肃敛气息。他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床榻方向,随即微微一凝。
只见江长逸只穿着那件单薄的寝衣坐在床沿,因方才的动作,衣带松垮,领口微敞,露出一段清晰的锁骨和其下若隐若现的胸膛肌肤。
下摆更是因为坐姿而向上缩起,两条光洁的小腿和一双赤足毫无遮掩地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素色的轻薄布料在烛火的光线下,几乎遮不住什么,反而朦朦胧胧地勾勒出衣衫之下流畅的腰线腿形,透出底下温润的肤色。
江长逸起初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同路十余日,更不修边幅的样子对方也不是没见过。
他正想抱怨没水,却敏锐地察觉到归弄的视线并未像往常一样迅速移开,而是沉静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实质感,缓缓扫过他因衣带松垮而微敞的领口,掠过宽松衣衫也掩不住的流畅腰线,最终停留在那两条毫无遮掩地踩在冰凉地板上的光洁小腿和赤足上。
这沉默的注视比任何言语都更具穿透力。江长逸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不自在,那感觉并非厌恶,更像是一种被过于直接的目光触及私密领域时,本能升起的赧然。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脚趾,原本因头疼和干渴而理直气壮的烦躁气势,莫名矮了一截。
“看什么……”他嘟囔了一句,声音因缺水而有些沙哑。为了掩饰这瞬间的窘迫,他动作略显仓促地抓过搭在床边椅背上的一件厚实外袍,飞快地披在身上,将整个人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连脖颈都遮住了大半。
那股无形带着些许暧昧压力的注视感,这才随着他被衣物覆盖而悄然散去。
归弄并未阻止他的动作,反而觉得江长逸现在这样倒是有些可爱,“不好意思了?”
“……只是有些凉,穿件衣服。”
归弄也没拆穿他,神色如常地走到桌边,提起那只空茶壶,指尖在壶壁上轻轻一触,便了然。
他转身看向把自己裹得像只鹌鹑、只露出一张因刚睡醒且头疼而显得有些恹恹又带着薄红的俊脸的江长逸,平静开口:
“头疼?”
江长逸闷闷地“嗯”了一声,算是承认。
归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走到门边,低声对候在外面的仆从吩咐了几句。
不过片刻,门外响起轻叩。归弄本欲唤人进来,目光掠过江长逸泛红的脸颊,又改了主意。他亲自接过漆盘,反手合上门,将一室静谧拢在身后。
他先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先润润喉。”
江长逸接过来仰头便饮,喉结急促滚动着,空杯往归弄跟前一递,眼巴巴望着。归弄会意,又斟满一杯。如此反复数次,直至壶中水去了大半,江长逸才长舒一口气,歪在枕上挑眉轻笑:“伺候得挺周到。”
“还有心思说笑,头不疼了?”归弄端着药碗坐到榻边,浓苦气息顿时弥漫开来。
江长逸皱眉摸了摸额头,“我真病了?”
“嗯。”归弄一本正经地点头,“病得不轻。”见对方脸色发僵,这才轻笑出声:“骗你的。这是缓解头疼的汤药,你身子无碍。”说着舀起一勺递到他唇边,“要喂么?”
江长逸别开脸接过药碗,“还没到这地步。”仰颈一饮而尽,倒比想象中好接受些。
“可好些了?”
“阁主当这是仙露不成?”江长逸失笑。
江长逸忽然侧过头,目光直直落在归弄身上,“要不阁主好人做到底?”
归弄垂眸看他,“你想怎么做?”
江长逸忽然抓住归弄的手腕,将他的掌心按在自己头顶,“帮我的脑袋放松放松。”
归弄的手顿了一瞬,随即缓缓张开手指,插入江长逸浓密的黑发中。发丝比想象中柔软,在他指缝间流淌。他忍不住轻轻揉搓了一下。
“手感不错。”
江长逸眉头一皱,正要抬头反驳,归弄却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力道不容抗拒地将人放倒。天旋地转间,江长逸的后脑已然枕上归弄的大腿。
“你——”话音未落,归弄的指尖已经压上他的太阳穴。
带着薄茧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按压着,每一分力道都精准地落在紧绷的神经上。江长逸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好些了?”归弄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江长逸依旧闭着眼,眉宇间却已是一片疏朗,他懒声反问:“阁主手酸了?”
“若我说是,”归弄的指法依旧稳定,不轻不重地碾过他的太阳穴,“你待如何?”
江长逸轻笑一声,终于掀开眼皮,自下而上地望向归弄,“那我勉为其难,替阁主揉回去?” 他这话玩笑成分居多。
归弄却深深看他一眼,接住了这个话头:“这倒不必了。只是想着,若他日我也不适,不知能否劳驾江公子,略尽一二心意记下了。”
江长逸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别开视线,重新阖上眼,含糊地应道:“阁主身强体健,哪会像我这般不济,轻易就病倒了”
归弄未再言语,只从鼻息间送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江长逸在春狩营地落脚后的这几日,过得颇为自在。
归弄似乎事务繁忙,整日不见人影,江长逸也乐得清静,全凭自己心意行动。
他信步晃到那些热闹的亭台水榭间,见一群华服子弟正围着铜壶嬉笑投矢。有人邀他,他便也从善如流地接过箭矢,并不刻意瞄准,只随手一掷。
那箭矢却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划出一道轻巧的弧线,“锒”的一声,不偏不倚落入细长的壶口,力道角度皆恰到好处,引得周遭原本带着些许审视的目光瞬间变成了惊诧与喝彩。
江长逸只是懒洋洋地笑了笑,将赢来的彩头——一枚成色普通的玉佩随手抛还给原主,道一句“凑个趣罢了”,便转身离开,深藏功与名。
若遇上赛马,他也不推辞,却从不与人争抢那些一看就神骏非凡的烈马,只挑一匹看起来最是温顺安静的枣红马。任由马儿踏着悠闲的步子,沿着莽莽林苑的边缘缓缓而行。旷野的风吹拂着他的衣袂发梢,他半眯着眼,目光掠过远处如碧带般蜿蜒的水,和那接天连地的盎然绿意。
更多的时候,他则是彻底避开人群,独自寻一处僻静河岸,削根竹竿,系上丝线,便能垂竿静坐半日。
这日午后,他正盘腿坐在林边河岸的一块大石上,手边放着一盘洗净的鲜果,一边欣赏波光粼粼的江面,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在他身上跳跃着光斑。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江长逸回头,见是归弄身边那个总是冷着脸的侍卫萧阳。萧阳手中捧着一把长弓和一个箭筒,走到他面前,“江公子。”
江长逸扬了扬眉,咽下口中的果肉:“萧阳?找我可有事?”
萧阳将手中的弓递上前:“主子吩咐,将此弓赠与公子。明日正式狩猎,望公子能尽兴,或可拔得头筹。”那弓造型古朴,线条流畅,弓身泛着暗沉的光泽,一望便知是难得的上品。
江长逸眼中掠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了然的笑意。他单手接过,掂了掂分量,手感极佳。“有劳你跑这一趟了。”他道了谢,又将果盘递到萧阳面前,“尝尝?挺甜的。”
萧阳面无表情地后退半步,依旧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腔调:“不必。箭筒在此,无事我就先告退了。”说完,将箭筒放在江长逸脚边,利落转身,很快消失在林间。
江长逸早已习惯他这态度,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他将果盘放到旁边一块平坦的大石上,拿起那把新弓,又从箭筒中抽出一支羽箭。
搭箭、开弓、瞄准,动作流畅自然。他并未瞄准固定的靶子,而是仰头望向天空,目光锁定了一只恰好飞过林梢的孤鸟。
弓弦被他缓缓拉开,发出细微的“吱嘎”声,充满了力量感。他屏息凝神,眼神锐利,周身那股闲散之气瞬间收敛。只听“嗖”的一声破空轻响,羽箭离弦而去,化作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虚影,精准地贯穿了那只飞鸟。
鸟儿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哀鸣,便直直坠落下来,掉在不远处的草丛里。
江长逸放下弓,走过去拾起猎物,看了看箭矢穿透的位置,满意地点了点头。归弄送的这把弓,手感、力道、准头都无可挑剔。
“好准头。”
一个带着几分稚气,却又莫名透着些慵懒娇媚的女声忽然从林中传来。
江长逸心中一凛,立刻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异域风情锦裙的小女孩,正缓步从一株大树后走出。
她看起来不过十岁左右的年纪,身高仅及江长逸的腰际,面容精致得如同瓷娃娃,眉眼间却已初具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妖艳风华。她身后跟着数名比她高不少,沉默的随从,男女皆有,气息沉稳,显然不是普通人。
江长逸不动声色地将弓握紧了些,警惕地看着这个突兀出现的小女孩:“你认识我?”
苏夭歪了歪头,那双妖媚的眸子上下打量着江长逸,语气带着几分天真,却又直指核心:“听说这次春狩,归弄阁主带来了一位与他感情甚好的人,我好奇,便想来看看。”她顿了顿,红唇微启,“我记得……是叫江长逸吧。”
江长逸捏了捏手中的弓,“你怎么确定这个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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