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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少主竟是我竹马(陆庭野)


穆暄玑哂道:“确实有五年了。”
聂元嘉抬手往他肩头用力拍了两下,顺带捏了把他手臂肌肉,啧声道:“这五年长了不少啊,那会儿还瘦得跟个猴儿似的,现在啊……真结实。”
穆暄玑把扒拉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拿下来,皮笑肉不笑道:“义云寨这五年,变化也不小。”
聂元嘉大笑道:“哈哈,是不是比那会儿更威风了?”
“是啊,一路走来差点没认出来。”
“那老弟这次来,不会又是想来招人了吧?”
穆暄玑笑了:“大当家哪里的话,我此次前来,不过是来和您叙叙旧罢了,若是相谈甚欢,把事情说开了更好。”
聂元嘉闻言,眼底闪过一瞬凶光,转眼便喜出望外道:“好,好啊!既然少主老弟今儿个来看望我,那咱今晚就给我老弟接风洗尘,设宴吃酒!”
四周山贼顿时欢呼叫好。
聂元嘉看向穆暄玑,笑意更深:“兄弟们这般热情,少主老弟你意下如何?”
穆暄玑知道这是在先斩后奏,故作无奈道:“那就有劳大当家了。”
“哎,你我之间不必客气!”聂元嘉接着支开那四个守卫说:“你们忙去吧,我带我们少主老弟见识下咱义云寨。”
“是,大当家!”
相比五年前,义云寨内大部分房屋都翻新过,还增设了不少其他堂屋。
聂元嘉只带人在外头远远望过去,也不进去。
“这嫣红馆是前年才建的,到今年可增添了不少美人儿呢。”他指着一处屋舍说。
“……美人?”穆暄玑微蹙眉头。
聂元嘉注意到他神色有些古怪,忙解释道:“老弟你别误会,南溟的规矩咱还是懂的,咱老早就不抢人了,都是些昭国、月挝那边无家可归的姑娘流亡至此,收留过来的。”
“收留?”穆暄玑依旧凝眉,“她们平日在寨里都干什么?”
“毕竟是姑娘家家,做不了打打杀杀的活,就让她们给兄弟们做饭洗衣服之类的。”说到这,聂元嘉忽然神秘一笑,“当然,寨里男人多,偶尔也会请她们‘犒劳’一下兄弟们。”
穆暄玑一时沉默。
“老弟啊。”聂元嘉作势要勾住穆暄玑的肩膀,“南溟律法严,你还没享受过这福气吧?不如我待会就给你介绍几个。”
穆暄玑忍着没躲开,在心里默默添上这笔账,沉声道:“不必了。”
“老弟别担心,此事我不说你不提,也没人知道,更何况您还是少主哩!”
“……”
两人经过先前似有镖师在的那座楼,穆暄玑状若无意,抬头瞄了眼半开的窗棂,转移话题道:“楼上什么人?”
聂元嘉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那个是库房,平时没有人,估计是哪个家伙在里头找东西吧。”
穆暄玑依言收回目光,点到为止,以免问多了令对方起疑。
天色渐昏。
周信在茅厕躲了一会儿,待到时间差不多,这才拉开门缝观察一下四周,看准时机溜出门,快速闪身到就近的掩体后。
寨内山贼不知为何都面露喜色,周信侧耳倾听片刻,从只言片语中大概明白今晚会有场给少主设的宴席。
但究竟是迎客宴,还是鸿门宴,就不好说了。
周信伺机而动,一路潜行至库房楼下,借着黄昏的掩护,三下五除二爬墙上至二楼。
翻身落地,他迅速呈半蹲姿势稳住重心,压着步子靠近窗边,透过缝隙往里看去,然而库房内已空无一人。
周信皱眉,还是来晚了么?
“喂,那边那个!”
身后突然有人喊道。
库房与另一座堂屋之间有廊道连接,有巡视的山贼注意到了他。
周信瞬间在腹中打好草稿,挠着脑袋起身回头。
“大当家有令,不得……”
那山贼话未说完,倏而眼睁睁倒在地上。
“呼,罪过罪过。”偷袭的“山贼”嘴上这么说,随即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
周信看此人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讶异道:“你是?”
江宴池抬起头。
“你是戚公子身边那个江,什么什么池?”
“江宴池。”
“对对,不好意思啊。”周信讪讪一笑,紧接着反应过来,“不对,你怎么在这?”
江宴池确认没人注意上边动静,拽起昏迷的山贼,猫腰往库房拖去:“我听我家公子的安排,来这帮忙找人。”
“你们怎么进来的?”周信跟在他身后,帮着他留意四周。
“我们公子自有手段,从后山那边翻进来的,多亏了少主在前面打掩护。”
江宴池拉开窗户,把人塞进去。
周信有些担心那山贼会被摔醒:“你方才给他喂了什么?”
江宴池眨了眨眼,笑道:“迷魂丹,昭国百年难遇的天才医师炼的,就是山崩地裂了也能让人睡上一整天。”
周信看着他翻窗进去把人藏好,不由好奇起那位昭国神医来。
毕竟他再也回不去故土了,尽管故土就在离这百里开外的地方。
与此同时,远在瓦隆查医书的闻非打了个喷嚏。
不过眼下还有个问题,周信等江宴池藏完山贼,边搜查库房,边问:“你应该不是单枪匹马进来的吧?”
“不是。”
“和姓花的那姑娘?”
“还有公子。”
周信以为自己听错了,回想他先前解释是如何溜进来的话,顿时心下一紧:“他现在在哪?”
“和花念一起。”江宴池指了指腰间佩剑,“但公子把剑交给我了。”
“……”
周信赶忙掐了把人中,他能不知道那是少主的佩剑吗?但现在问题不是这个啊!
江宴池却很心大:“别担心啦,有花念在不会有事的,先找人要紧。”
粗略逛完一圈义云寨,聂元嘉最后才将穆暄玑带去自己的堂屋,屋内陈设极具昭国制式,令人暂时忘却此处还是南溟的领土。
两人在桌几旁坐下,桌上摆满了备好的果盘与酒水。
聂元嘉随手拿起一串葡萄,递到穆暄玑面前:“来,少主老弟别客气,随意就好。我这寒舍虽比不上您在瓦隆的王宫,但还请莫要嫌弃。”
穆暄玑接过葡萄串,挑了两颗择,便丢回果盘里:“怎么会?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哎哟,不嫌弃就好。”聂元嘉干笑道,“这样,我还给少主准备了点薄礼。”
说罢,他喊来房外守卫,吩咐道:“去,给我带过来。”
穆暄玑嚼着葡萄:“什么薄礼?”
“一会儿您就知道了。”聂元嘉看他喉结滚动,意味不明地审视他一番,说,“老弟觉得如今的义云寨和五年前比如何?”
“还行。”穆暄玑敷衍道。
“哦?还行是怎么个还行?”
“葡萄的味道还行。”
聂元嘉一愣,咧嘴笑了:“少主倒是比五年前更邻牙利齿了。”
穆暄玑轻笑:“大当家也不赖。”
聂元嘉清楚双方各怀鬼胎,干脆开门见山:“老弟这次登门拜访,不是为了叙旧这么简单吧?”
穆暄玑面不改色,盯住他的眼睛:“我要说是呢?”
“都是明白人,不必这么弯弯绕绕。”聂元嘉叉开腿,手肘抵着膝盖向前倾身,偏头回以穆暄玑一道狠戾目光,“你也和我的兄弟们在洛林缠斗了个把月了,终于按捺不住了吧?”
穆暄玑静默了良久,才垂下眼缓缓开口:“……是。”
聂元嘉冷笑一声:“呵,现在的义云寨早已不是当初任由你们拿捏的义云寨,少主做过生意就应该知道,你们既要挡我们的发财路,我们也只好撕破脸了。”
“互惠互利的道理我们自然明白,若换作以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穆暄玑抬眼,“但这次不一样,你们为了这点蝇头小利,伤及昭国镖队,波及东泽百姓,王室不能坐视不管。”
“蝇头小利?”聂元嘉扬起眉毛,“对我们金枝玉叶的少主您来说当然是小利,但对我们来说,那恐怕是我们没被赶出昭国前,拼死拼活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财。”
穆暄玑说:“发横财终非长久之计,做生意最忌快钱,来得快,散得更快。”
聂元嘉嗤笑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少主,您若是平民出身,未必还说得出来这句话。”
穆暄玑低头一哂,铺垫够了,顺势转移话头道:“那照大当家所说,义云寨早该烧杀抢掠去了,为何最近才突然想通去劫镖车?”
聂元嘉拎起酒坛猛灌一口:“实不相瞒,约莫两个月前,有人给我们递话说不久有趟肥镖打此经过,甚至透露了镖师人数、押送的何物……话里话外,都是怂恿我们劫镖的意思。
“原本没想相信的,但后来想着于我没多大损失,便叫人蹲点试试。”聂元嘉饮尽最后一滴酒,“结果还真是趟肥镖!那会儿我就想通了,反正人生苦短,何不一次干票大的,及时享乐呢?”
“那人是谁?”
“叫蒙什么来着,嗐!你们南溟人的名字我老是记不住。”
穆暄玑便道:“蒙克?”
聂元嘉沉吟道:“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怎么,老弟也认识?”
“死了,我结的案子。”
“哦,真可惜。”聂元嘉放下酒坛,听不出任何可惜的语气,“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他放火烧死了人全家,然后自刎了。”
聂元嘉淡然道:“那还真该死,我以前在昭国也被仇人烧了全家,就把他头颅割下来挂在书房门上,可惜没看到别人什么反应,匆匆忙忙就逃走了。”
流落至此的贼寇或真罪大恶极,或是被逼无奈,穆暄玑对此并不置可否,对方也没再说下去,屋内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须臾,聂元嘉往门口望了一眼,忽然开口:“怎么还不来?”
话音刚落,便听门外传来脚步声,听着有七八人的样子。
聂元嘉转而狡黠地笑道:“来了。”
穆暄玑奇道:“到底是什么?”
“之前跟你说好的,美人。”
房门从外边打开,七个中原脸姑娘低垂着脑袋,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聂元嘉搂过穆暄玑的肩膀,接着道:“老弟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做个真正的‘男人’了,今儿个就让你好好体验一把,咱昭国男儿快活的秘诀。”
穆暄玑颇显头疼地扶额道:“聂元嘉,你再这样我……”
他话语未尽,忽见一位目朗眉疏的女子翩然而至,霎时呼吸一滞。
那女子肩膀比其他姑娘宽阔些,腰肢却更纤细些。她略微低着头,似是注意到了穆暄玑的视线,便稍一抬眼望过来,像飞鸟衔走一口溪水,随即躲开他的注视,低眉顺眼地随前边姑娘跪成一排。
聂元嘉将穆暄玑的反应尽数看在眼里,不禁勾起嘴角,果然南溟的男人也没清高到哪去嘛!

不久前, 嫣红馆。
年长的女人们得知今晚有宴席,便去后厨忙活,只留下些年轻姑娘百无聊赖地做着女红。
忽然, 有山贼大喇喇地推门而入, 把她们吓得惊叫一声。
“哎, 一会儿大当家要挑七个美人去服侍南溟来的少主,都好好捯饬捯饬!”山贼说着, 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要是服侍得好……说不定还能跟着少主一道回南溟。”
姑娘们木讷地点点头:“是。”
等山贼离开后,才有人发问:“南溟少主是什么人?”
一蓝衣女子道:“好像是南溟国的太子吧?”
“他一个太子来这深山老林做甚?”
“还一次要七个,玩得可真花。”
另有姑娘说:“可不是嘛,我听说南溟人民风都挺奔放的,那里的女人甚至可以休夫。”
“哎呀,先别管这些了, 赶紧打扮起来吧,不然大当家又要生气了。”
蓝衣女子道:“可是只要七个人,我们谁去呢?”
姑娘们叽叽喳喳得不停, 蓝衣女子望向角落的青衣少女,却见她正抬头盯着楼梯口看:“乐乐, 怎么了?”
青衣少女蹙眉道:“你们听, 楼上好像有人。”
大家顿时安静下来, 在场的姑娘里就属这青衣少女懂点功夫,众人不禁顺着她的话倾听,但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还有谁没下来吗?”少女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 皆是摇头。
寨子里有聂元嘉镇着,料山贼们不敢乱来,可少女还是放心不下, 起身欲走:“我上去看看吧。”
见她要上楼,蓝衣女子快步跟了上去:“我和你一起,乐乐。”
两人来到二楼。
二楼是她们平日休息的地方,十几张床榻并排接在一起,就这么摆了两排,只留下一条狭窄的过道供人通行。
“确实没人啊。”蓝衣女子扫视一圈空无一人的房间,“是不是听错了?”
少女一眼看出不对,伸手指了指:“窗户被人打开了。”
女子倒吸一口凉气,压低声音道:“不会真有人闯进来了吧?”
少女顺手抄起门边笤帚,穿过过道,蓝衣女子则躲在她身后挽着手臂走。
房间另一头,是储物用的立柜。
少女握紧手中笤帚,将柜门一个一个打开过去。
“乐乐……”女子不由攥紧少女的衣角。
少女头也不回地安慰道:“二娘别怕,有我在。”
检查到最后一个立柜时,少女回头与女子对视了一眼,随后缓缓伸向柜门把手。
但里面除了她们的衣服外,什么都没有。
少女凝眉:“真的没人吗?”
女子不由松了口气:“可能真的听错了吧?”
“不应该啊……”
少女小声嘀咕着,忽听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传入耳中,不是二娘发出来的,那就是……
她当机立断转过身,二话不说甩手把笤帚扔上房梁。
花念眼疾手快,拔刀挑开精准飞来的笤帚。
女子险些惊呼出声,但因为过于震惊,声音卡在了嗓子眼。
她惊讶的不仅是房梁上的陌生女子,还有身旁那个陌生男人。
碍于没了防身武器,花念还拿着刀,少女挡在女子身前,质问道:“你们是谁?干什么的?”
花念收起刀,带着戚暮山跳下房梁,尽可能柔声道:“姑娘莫慌,我们没有恶意。”
说着,她下意识瞥了眼戚暮山,彼此交换一道眼神,接着道:“我叫花念,这是我同僚戚晏川,我们奉南溟国王之命来义云寨查案,方才为躲避守卫,情急之下闯了进来。”
少女听罢并未放松警惕,转而打量起戚暮山来——这人虽高挑却瘦削,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不敢想若被那一笤帚击中了,可能真就折了。
她收起腹诽,谨慎道:“什么案子?”
戚暮山忽然开口:“洛林山贼劫掠途径镖车,姑娘可知道?”
少女略作思忖,点了点头:“知道。”
“山贼劫镖骚扰周边百姓,国王深受此事苦恼,还望姑娘能给我们放行。”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凭……”
戚暮山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凭什么,变故发生得太突然,他没想到眼前与阿妮苏一般年纪的少女竟如此警觉,一下子察觉到了躲在房梁上的两人。
但是再回答不上来,她们就要喊人了。
这时,楼下又有山贼进来:“都叽闹啥呢!还不动作快点?!大当家跟少主还等着呢!”
戚暮山停顿一会儿,见少女没有着急告发他俩,心里大概有了眉目。
“凭我可以带你们离开这里。”
少女显然有些动摇,但依旧警惕:“你俩自身都难保,怎么带我们离开?”
“说来话长,我们其实是与少主分头行动,眼下他的亲信正埋伏在义云寨附近。等晚些时候,寨内会有场大乱,你们可趁机去寻一群穿黑衣、蓝眼睛的南溟人,说是戚公子让你们找黑骑。”
女子听得发懵,什么大乱,什么黑骑?
但少女迅速明白过来:“此话当真?”
“当真。”
少女想了想,又在两人身上来回瞟了瞟,清嗓道:“放你们走也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姑娘请说。”
“我们大当家要派七个人去服侍少主,既然你们与那少主认识,烦请你们中的一人代替我们这的一人过去。”
少女本意是想支走花念,毕竟她有刀比较危险,至于旁边那个病秧子,收拾起来应该轻轻松松。
谁知那两人低声耳语了一番,最后是戚暮山上前道:“成交。”
“……”
“怎么样少主,别是一番滋味吧?”
聂元嘉眼见着穆暄玑愣住,笑意更深:“南溟女王掌权久了,还没见过这阵仗吧?在咱昭国,据说那皇帝老儿就是这么选妃的,几百个黄花闺女,就这么水灵灵地跪在那……”
穆暄玑一言不发,任凭聂元嘉如何蛊惑引诱,目光始终落在那七个姑娘中长相最英气的那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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