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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少主竟是我竹马(陆庭野)

【微阴郁病弱侯爷受x纯情忠犬异域少主攻】
罪臣之子戚暮山飘零三年,幸得新帝翻案沉冤昭雪,却在被封为靖安侯的第五年遭人陷害落下病根。
虽道是时日无多,但好在此生也无甚牵挂了……吧?
边境密林,作为使臣出使的戚暮山偶遇前来查案的南溟少主穆暄玑,只一眼,便心头一颤——这张脸,好像那个曾令他魂牵梦绕的竹马少年郎。
他压抑着心跳,试探发问:“少主之前在万平待过?”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一句淡淡的:“没有,我从未离开过家乡。”
……果然是病糊涂了,那小家伙早就亡故八年了啊。
算了,幸好不是,这样走的时候也能坦然些。
可后来发病垂危之时,穆暄玑跪在床前紧紧抓住他的手,红着眼眶,哑声呢喃道:“暮山哥,不要丢下我……”
穆暄玑年少做质子,假死脱身才回到故土重登少主位。
众人皆以为他会恨透昭国,与那个弱不禁风的昭国人不过是露水情缘罢了,要不了多久就该厌倦。
岂料半年过去,少主非但没厌倦,甚至追着人跑去昭国了。
喂,那是敌对国啊!
【阅读指南】
1.攻一开始以为是受没认出他来,所以才装不认识;
2.并非所有人对彼国抱有敌意;
3.受病弱但意志力很强大;
4.攻受在各自的国家都有点万人迷属性,可能有个别配角的单箭头,但主角俩只对彼此粗箭头;
5.剧情感情各半,小学生悬疑+权谋求放过;
6.病能治,HE!!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悬疑推理 正剧
主角视角戚暮山互动穆暄玑(阿古拉)
其它:天降就是要变成竹马的!
一句话简介:全国人民都知道我俩有一腿了!
立意:苦尽终会甘来,爱生活,更要爱自己

靖安侯府的门前,十多名锦衣卫鱼贯而入。
长街尽头的茶摊里,茶客们探头张望,低声嘀咕起来:
“发生啥事了?这是在查抄侯府吗?”
“你有所不知,前阵子不是上面那位的寿辰嘛……”说话的茶客逐渐压低声音,“我听说,那靖安侯不小心在寿宴上触怒龙颜,被赐了毒酒!哎,但是啊,竟没将侯爷直接毒死,可谓是祖上积了八辈子的德啊!”
邻桌疑惑道:“这靖安侯什么来头?竟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
“你连靖安侯都不知道?哪个外地来的?可曾听闻塞北戚家、镇北侯的大名?”
邻桌茶客思忖片刻,恍然大悟道:“哎哟,这么一说我有印象了,八年前那事,都快传遍整个昭国了。”
“亏你不是个土老帽,那靖安侯就是镇北侯他老人家的儿子。不过这不是我三言两语能讲清的,得从先帝那会儿说起了……”
昭国民风较旧年开放许多,但民间论起前朝旧事,仍有些避讳。
见方才说得最起劲的茶客四顾而后缄口,茶博士便接着他的话道:“先帝那时听信谗言,认定镇北侯与北狄勾结、通敌叛国,于是勒令将戚家满门抄斩,除了镇北侯的独子。传言那位戚世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逃出生天,一逃就是三年。直到我们这位新帝登基,才为戚家平冤昭雪,甚至给戚家唯一的后人冠以靖安侯之号。”
末了,茶博士唏嘘道:“所以说啊,侯爷能挺过这一遭,可谓是祖辈忠良用战功救回来的。”
“话虽如此,可我怎么听人说,侯爷不是被御赐毒酒,而是被对家偷偷往酒水里投的毒?还说侯爷前脚刚献完寿礼,后脚就毒发吐血,吓得圣上寿宴都不办了,赶紧急诏所有太医入宫,宫里上下连着三天没阖眼,才救回侯爷这条命。”
“你又是上哪道听途说的?侯爷无论如何,至少都是圣上身边的红人,那对家得是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胆,才敢在百官拜寿的时候,往他酒杯里下毒?更何况抛开那些风流韵事不说,侯爷为人还算温良恭俭让,若当真在朝中树敌,得什么仇什么怨能让人不惜痛下杀手?”
这时,角落忽然响起一声哂笑:“大概是看不惯他那副谄媚作态吧。”
那人声音不大,很快被掩埋进锦衣卫陆续离开侯府时的动静里。
茶摊众人顿时噤了声,经验老道的茶客算了下时间,便知锦衣卫此次调查又一无所获。
距寿宴投毒至今已有月余,那夜的凶手仍杳无音信。
片刻后,有人转移话题道:“其实,我还听说,今年出使南溟的官员里,好像就有靖安侯。”
“啊?侯爷身体尚在抱恙,又要去那穷山恶水的地方?”惊讶的茶客轻咳一声,不禁呢喃道,“圣上究竟是要救他,还是要……”
“那位的心思岂是我等能随意揣度的?”茶博士打断了那茶客的话,叹息道,“这世道人命如草芥,王公贵胄亦是如此,是生是死,都在天子一念间罢了。”
茶博士温壶倒茶,复又望向重归冷落的侯府:“不过说到南溟,虽是异邦之地,倒也并非如你说的那般穷山恶水,或许对侯爷来说,是件好事……”
戚暮山打了个喷嚏。
同车对坐的少年立刻关切道:“侯爷着凉了?”
戚暮山听着车顶淅沥的雨声,微微颔首道:“习惯了,吹一点凉风就会这样。”
闻非蹙眉看他,好不容易才把那句“现在都入夏了”憋了回去,转而往窗外探出头。
接着拉起车帘回过头,对继续看书的戚暮山说:“我们好像到南溟境内了。”
使团马车早已跨越昭溟边境,眼下正穿梭于一片密林之中。
闻非点起安神香,便坐到戚暮山身边:“在看什么呢,侯爷?”
“南溟的民间读物。”戚暮山往闻非那边挪了挪手,“算是风物志吧,毕竟是第一次出使南溟,总该先了解一下当地风俗。”
闻非随手翻开前边的书页,粗略扫了几页,就兴致寥寥:“我知道他们跟我们那边风俗差别挺大的,不过萧大人说他到南溟第三天就能入乡随俗了,侯爷也一定可以的。”
“好吧,那就当解闷了。”戚暮山轻笑,合上书本搁在手边,又抽出另一本书,“这里还……”
话音未落,他倏地捂住嘴,咳得蜷起身子。
“侯爷!”
“……咳,没事,别担心。”戚暮山深吸一口气,随后缓缓吐出,“习惯了就好。”
闻非刚想劝他这一路舟车劳顿的,要多休息,手里就被塞了本书,看着比方才的风物志还厚:“这又是什么?”
“听说是南溟文人写的话本,我买的是译本,还没看过。”
闻非一愣,再三确认自己没看错封皮书名,迟疑地开口:“这书……正经吗?”
话是这么说,闻非还是忍不住好奇翻开:“这些书都是哪来的,我在万平怎么从来没见过?”
戚暮山调整了下身后软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往后一靠:“我之前也没见过,是在洛城歇脚时顺手买的。”
洛城,是昭国西南的一处城镇,与南溟毗邻,也是两国派遣使臣的必经之路,因而当地有不少售卖南溟书籍的书贩。
过了须臾,戚暮山见闻非难得看入迷,便不打扰他,在安神香的作用下,渐渐闭上眼,任由意识放空。
一个月前,养心殿。
“陛下,您近日看着忧心忡忡呢。”
贤妃请过安,绕到昭帝身后,为他揉起太阳穴来。
昭帝即使闭目养神也微蹙眉头,闻言叹了口气:“朕能不忧心么?那夜的凶手至今下落不明,朕现在连口热茶都要试三遍毒。”
贤妃稍加重手指力道,徐徐道:“臣妾有所耳闻,听说是靖安侯为陛下挡的那盏毒酒。”
“倒是让他无辜受牵连了。”昭帝摩挲扳指的手顿了顿,沉思道,“不过,那凶手或许并非是冲着朕来的。”
“陛下认为,那盏毒酒本就是要给戚侯爷的吗?”
昭帝沉吟片刻,终是没有应声。
贤妃动了动手指,摸到昭帝后脑勺的穴位,问:“莫非,是前阵子上书弹劾戚侯爷的那群人?”
昭帝逐渐舒展开眉头,语调也随之漫不经心起来:“爱妃对朝政未免太了如指掌了些。”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是昭帝身边的李公公。
“陛下,靖安侯于殿外请见。”
“哦?”昭帝忽地掀起眼帘,眼底倦意一消而散,“让他进来吧。”
李公公拱手应是,神色却有些异样,似是欲言又止。
“还有何事?”
李公公把腰弯得更低道:“陛下,恕奴婢多提一嘴,如今的戚侯爷有些变样了。”
久卧病榻之臣,无论形貌消瘦,还是性情大变,昭帝都有所准备,但他仍起身来到中堂字画前,故作端详。
贤妃自知不便多留,于是从身后为他披上外衣,又不禁往那幅字画上多瞟了一眼,这才行礼告退。
半晌,背后响起来人熟悉而清冷的声音:“臣参见陛下。”
昭帝转过身,饶是提前作好心里准备,仍被眼前青年的模样惊得睁大了眼。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戚暮山自嘲似的一哂,像是见惯了旁人讶异的目光,不以为意道:“臣刚才遇到贤妃娘娘时,娘娘也这么问臣,只道是世事难料吧。”
那身御赐绯色官服依旧鲜亮,然而现在穿在戚暮山身上,仿佛枯木枝头挂了两片锦缎。
昭帝忙扶住他的肩膀,却隔着衣袂摸到他肩头突骨,颇为心疼地皱起眉头:“这段时间受苦了。”
“有陛下牵挂,臣就不胜感激了。”
戚暮山做尽礼数,被昭帝虚揽着肩膀,引至榻前坐下。
“朕近来公事繁忙,实在抽不出时间亲自探望,只好派人送点补品到你府上,晏川不会埋怨朕吧?”
“陛下操劳国事,臣不敢有怨。”戚暮山垂眼,正要拿起案桌旁的茶壶,昭帝已然接过茶壶,为两人各沏一盏茶。
“那晚的凶手,行事隐蔽,锦衣卫一无所获。”昭帝说。
戚暮山抿了一口茶,神色平静:“意料之中,否则也不会用月挝的玄霜蛊了。”
月挝与昭国北境接壤,原称北狄,后因内乱分裂成东西两国,月挝便成西北狄吞并掉东北狄后的国号。
昭帝有听太医提过玄霜蛊,但此蛊属于月挝秘术,昭国医书鲜有记载,故太医们也只姑且救回戚暮山一条命,还没能彻底解蛊。
“你觉得朝中谁最有嫌疑?”
“不知道。”戚暮山搁置茶盏,直言道,“臣得罪过的人,怕是不比此前弹劾臣的那些奏折少。”
昭帝摩挲着茶盏边缘,眸光晦涩不明。
戚暮山心照不宣地避开昭帝的视线,接着说:“但臣斗胆猜测,许是朝中有人与月挝暗地勾结,来寻先父平定北狄之仇。”
当年北狄频繁侵扰塞北,是镇北侯率兵将北狄给收拾服帖,然而也正是在与北狄的最后一场胜仗后,一封由镇北侯“亲笔”的通敌密函被送到了先帝面前。
昭帝稍眯起眼,戚家冤案是他亲审翻案的,论说罪魁祸首及其党羽即使未连根拔除,也不敢卷土重来。
“你这想法倒新奇,但朕觉得,不大可能。月挝人若真胆敢刺杀朝廷命官,岂非在挑衅朕?”
戚暮山听到那声“朝廷命官”时,抬眼对上昭帝的视线,苦笑道:“是臣妄自菲薄了。”
昭帝盯着那双略显疲态的眼眸,片刻低吟一声:“不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若依此线调查恐艰难万阻,还需从长计议。”
“臣明白。”戚暮山低眼抿茶,宽袖滑落,露出一截骨节分明的手腕:“臣此番前来,其实还有要事请求陛下。”
“但说无妨。”
“下月便是和南溟互通往来的时节,臣恳请陛下,允臣随使团共同出使南溟。”
昭帝闻言,当即坐直身子,眉头微蹙:“什么?”
“太医说玄霜蛊性寒,若是常处热地,兴许能遏止蛊毒复发,而南溟依山傍海,四季和暖,正是理想之地。此外南溟与各国通商,若有月挝书籍流通,兴许能找到解蛊的办法。”
“不可。”昭帝果断道,“万平到南溟都城统共三千里,路上舟车劳顿,你这身子能否撑到不说,他们要是赶尽杀绝,朕可就愧对镇北侯了。”
“上次毒杀失败,且有百官目睹,臣认为他们断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在南溟的地界里,南溟国王怎会对使臣安危坐视不理?”
昭帝似乎动摇了。
戚暮山趁热打铁,望向寿宴上的贺礼——昭帝方才端详许久的那幅字画,缓缓念出上面苍劲有力的八言:“智珠在握,乾坤在怀。”
“陛下,您难道不想知道,南溟与我昭结为友邦,究竟是何居心呢?”

“外面怎么回事?”
戚暮山说着,也想起身下车,闻非见状上前搀扶:“好像是有人拦车让我们换道走,萧大人已经去交涉了。”
雨不知何时停了,戚暮山走下马车,便瞧见鸿胪寺少卿正与一位陌生青年用溟语交谈。
那青年身形颀长,被斗笠压住半张面容,手边牵了匹黑色骏马。
许是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青年稍稍抬头,朝戚暮山望过来。
那双宛若天青石的蓝色眼眸,令戚暮山不由一怔。
“公子。”
守车的亲信见戚暮山出来,展开早已准备好的长袍为他披上。
“森林里刚下过雨,别着凉了。”
戚暮山朝他颔首示意,江宴池便自觉走在身前,领着两人上前查看情况。
陌生青年只是短暂一瞥,就收回视线,而萧衡则顺着他的视线回过头,见戚暮山走来,忙作揖道:“哎哟,戚侯……公子!不小心打扰到您休憩了。”
戚暮山问:“无妨,发生什么事了?”
萧衡解释道:“有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南溟人自称是附近的山民,说最近这条路上山贼闹得厉害,叫我们跟着他走另一条道。”
“这里到东泽还有多久?”
“算上路途休息,走官道到东泽城的关口大概还要两天的行程。”
趁着萧衡说话的空隙,戚暮山用余光打量起那青年,但青年似乎根本不在乎他们在说什么,自顾自地打理着黑马的鬃毛。
黑马毛色光泽,比使团的马匹更高大健硕,是南溟特有的汗血马,正温顺地蹭着青年的脸颊。
能驯服并精心饲养如此骏马,这个陌生青年恐怕不只是山民这么简单。
戚暮山接着道:“还有其他路能走么?”
萧衡摇头:“不知,下官前两次出访南溟都是走的官道,未曾听过有旁道也通往东泽,而且斥候也未察觉附近有山贼出没。”
戚暮山点点头,随后看向侧着脸的青年,方欲开口,忽的想起两国语言不通,便凑近萧衡小声问道:“那什么,萧大人……”
萧衡当即了然,拍着胸脯道:“公子放心,下官可以给你翻译……”
话音未落,那青年忽然转过头,对上戚暮山的目光,用昭语开口:“这位公子,请问吧。”
萧衡眨了眨眼,指着青年的手微微颤抖:“你,你会说我们昭国话?”
“会。”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青年略一歪头,状似无辜道:“我也想啊,可大人没等我开口,就先说我们溟国话了。”
眼见萧衡脸色有些难堪,戚暮山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萧大人,该给马匹喂点干草了吧。”
有了戚暮山给的台阶,萧衡忙不迭去招呼马夫,尽快远离这是非之地。
戚暮山拢了拢外衣,虽已是五月,但林间微风带着雨后的寒意,刺得他指尖泛凉,轻轻咳嗽一声。
青年抚鬃毛的手一顿:“公子身体不好?”
“嗯,老毛病了,不碍事。”戚暮山故作叹息道,“阁下怎么称呼?”
青年坦率道:“公子叫我阿古拉就行,我就住在城郊附近,对这一片很熟悉。”
“阿古拉。”戚暮山试着模仿青年的发音,微微颔首,“我姓戚,从昭国来的。”
“你们是昭国来的使团吧?”阿古拉显然从方才与萧衡的交谈中就已得知,“每年这段时间,这里就会有使团的队伍经过。”
“是。”戚暮山顿了顿,“阁下说这附近有山贼出没,是怎么一回事?”
“山贼一直都有,以前他们只与商队打交道,要些过路费之类的。直到前阵子他们劫了辆昭国的镖车,便开始在官道上作乱,偶尔也会来骚扰城郊居民,搞得人心惶惶。”
戚暮山观察着阿古拉面无表情的脸庞,对这位自称“山民”的青年愈发捉摸不透。
他的头发蜷曲,脸上没多少肉,骨头分量多,眼窝深,眼尾锐,鼻梁直挺。一袭乌衣,袖口被随意地扎进银护腕里,腰间别着佩剑,衣摆绣有金丝暗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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