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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是贵族学院万人嫌(龙牙兔)


贺衍愣怔。
贺振刚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我老早就想给你打电话了,但是又怕你怨我,不愿意接我的……
以前不想跟你说,但这次不说,说不定以后也没机会了。
你出生前大半年吧,你爷爷做生意把家里赔光了,又被人骗着借了一堆高利贷,欠了两百多万,反正气血攻心,直接心梗住医院了。你奶奶那时候在医院陪着你爷,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去了。
你妈生你是早产,比预产期提前了一个多月。我当时在外地打工,要是提前回来就一分工资就拿不到了。所以你出生的时候,你妈身边就没人照顾。
估计也是生气,当年你妈生完你就带着你去了你姥姥家,说起来,也是你出生了有两个月之后我才见到你。”
“你妈在你半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你奶奶那时候要照顾你爷爷。从你半岁到上幼儿园,都是我在照顾你。估计你也没什么印象了。”
贺衍一直在沉默,听到这里,张了张嘴,但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贺振刚以为贺衍不想听这些,也是,太虚情假意了。他当初都为了五百万把贺衍给卖了。
贺振刚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儿,才出声:“算了,不说这些了。”
“我倒还想起来一件事。当时在你姥姥家,你妈的姐姐也那里,还给我们家了一大笔钱,整整一百万啊。”
“她说是自己在淮新赚到大钱了。”贺振刚说到叹了口气,颇有些感慨地说道:“但谁不知道,你那个大姨是在淮新是给人当佣人的。哪能赚什么大钱呢。不过是怕我们不接受的托词罢了。”
“但当时家里着急用钱,不然你爷爷就被那些放高利贷打死了。”
“她们姐妹关系好,你妈还在的时候,我经常听她提起这个姐姐。但后来你姥去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你那个大姨了,听说是也是年纪轻轻的就去走了。”
“都过了十八年了啊。”贺振刚感慨了一声。
贺衍神色一滞,他握紧了手机,十八年。
贺衍下意识出声:“爸——”
贺振刚听到贺衍这声爸,鼻子一酸,泪直接流了出来。他赶紧用手抹干净泪:“嗯,你说。”
贺衍莫名紧张,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那个大姨叫什么?”
“她和你妈不一个姓,姓什么来着?你让我想想,主要是你大姨是你姥姥改嫁之前就有的女儿,户口也不在你姥家,好像是在亚纽州那边吧。”
大概过了一会儿,贺衍才听见电话那头传来贺振刚犹犹豫豫的声音。
“好像是姓程?”贺振刚又停顿了一会儿,“大概吧。也可能还是姓陈?反正名字里好像有个月,太多年了,我也记不清了。”
贺衍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陈月香?”
贺振刚拍了下大腿:“诶,就是这个名字。”
一切都串起来了——他终于明白罗霞为什么会对自己是那种态度了。
贺衍过了一会儿才开口:“爸,如果贺家的人问奶奶在哪里,你就说在家里。如果真有人找去,你再告诉他们奶奶又不见了。”
贺振刚理解了贺衍的意思:“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知道你奶其实不在罗河县的。”
他挂断了电话。
空气安静了很长时间,贺衍轻轻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两周,系统没有出现过一次。
他用尽了各种方法,贺琚也始终不打算把奶奶的镯子还回来。
但圣洛莱索里所有学生的态度却都变了样。
不管贺衍走到哪里,每一个人都在恭维他、赞美他,好像之前的鄙夷和冷漠从未出现过一样,同样也没有任何人敢在论坛里随意攻击贺衍了。
贺忠载当初说他掌握了裴行赫的杀人的证据。他无法证明事实真假,但也将这件事告诉了裴屷,不过到现在裴屷都没有回复。
贺衍不在意地想,可能认为自己是在污蔑吧。
他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态度,平日里基本不理自己,但也没有再提过解除婚约这件事。
贺琚也没再来烦过自己。
仿佛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平静到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系统到底是否彻底消失还有待考证,他也不清楚脑海里这本书还没有发生的剧情故事会不会继续发生。
窗外又下起雨了。
贺衍叹了口气,真烦啊。他不想继续待在淮新了。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只要离开学院,不管去哪里,随时都能看见身后紧紧跟随的保镖。
他们似乎也不在意是否会被自己发现。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他根本不可能离开淮新,贺忠载也不会允许自己离开。
推算书里的时间,目前的节点应该就是原书里贺家真假少爷被曝光的时间段,但目前这件事似乎还没有发生的迹象。
不过他不需要这件事被暴露,否则更加不利于自己跑路了。可他又不会去绑架贺琚,所以,怎么还是要从裴屷下手,让他和自己解除婚约。
这样贺忠载才会把自己赶出去。
什么事才能让自己和裴家彻底没有联姻的机会。
原书里的剧情简直给了明晃晃的提示。
一个声名狼籍的人。
贺忠载已经敲定了订婚宴的日期,在十二月下旬,还有三周。
但十二月初,就能选出下一届总统了,他打算在选举结束之后就找裴屷商量解除婚约这事,不能再往后拖了。
现在网络各大媒体上都是贺家和裴家已经联姻的消息,但并没有任何裴屷和自己的照片。
只要能离开淮新,就不会有人再认识自己。
奶奶现在在姆扎州的一家私立医院,身体状况恢复得还算不错。
他要去找奶奶。
雨水噼里啪啦地搭在屋檐上,顺着没关紧的窗户缝飘到了贺衍的脸上,又湿又冷。
贺衍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关紧了窗户。
他看着窗外连绵不绝的雨,眸中的神色也愈发暗了。
周五,是一个大晴天。
方盛寒被母亲禁足了大半个月,以往他可能会在游戏里昏天黑地地厮杀,但这次却全然没了任何兴趣。
纯纯是被折磨了十几天。
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想要来到学校,甚至没有在意这是周五,他不来就能又在家里多休息三天的事实。
上午大课间,方盛寒找到了贺衍,使出了各种手段终于让贺衍跟着他出去了。
“贺衍,我喜——”这句话还没说出口,方盛寒就瞥到了对面那个人眼里明晃晃又丝毫不加掩饰地冷漠和厌恶。
方盛寒把后面的几个字咽到了肚子里。
也对,表白有什么用,贺衍根本不会喜欢自己。他真是在家里被关太久脑子疯了。
贺衍眉头蹙了下,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到底还有事没有。”
方盛寒眼底的恶意在不断翻滚,几乎控制不住地脱口而出:“贺衍,你知道贺琚喜欢你吗?”
贺衍掀了下眼皮,更是扯得没谱的了,他转身就走了。
方盛寒不依不饶地跟在他的后面:“你要是不相信,你在贺琚面前亲一下我,他绝对会生气。”
方盛寒越说越离谱:“或者你告诉贺琚你喜欢上我,他——”
贺衍揍了他一顿,终于止住了方盛寒喋喋不休的嘴。
他本来以为这不过又是平静的一天里的某个小插曲。
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贺衍却笑不出来了。
这个房间,既不是圣洛莱索的那间卧室,也不是贺家的那间卧室。
脚那里怎么感觉怪怪的?
阳光顺着窗帘地缝隙斜射进来,刚好照在床脚的粗铁链上。
翻身的动作带起细碎的响动,链子便顺着脚踝动了一下。
他的身体瞬间紧绷。
贺衍猛地坐起身,铁链哗啦一响,冰凉的金属便狠狠勒住了脚踝。
链子不长不短,长度却刚好够他在房间内走动,但绝碰不到门。
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贺琚出现在了那里,笑着说道:“哥哥,早上好啊。”
他笑得仿佛一切如常。

安静的空气中,只有金属相互碰撞的声音。
这种粗细的铁链需要专门的金属切割器才能剪断。但他刚才大致扫了一眼房间,别说剪刀了, 连什么尖锐物都找不到。
贺衍脸色一沉。
“贺琚, 你是不是疯了?”
贺琚的目光从贺衍的眉眼,一点点向下滑落, 落在了他的脚踝那处。
他唇角勾了起来,哥哥现在已经跑不掉了。
脚链周围的皮肤因为贺衍用力地拉扯泛着粉,在冷白肤色的衬托下,显得愈发色|情。
他还记得昨晚的触感,贺琚唇角泄出一声轻笑, 哥哥的身形并不瘦弱, 但脚踝却出乎意料的纤细, 一只手就能完全握住。
贺衍站起来,在距离贺琚半米前被迫停了下来。
他冷笑出声,眉宇间满是森然的寒意, 这个长度,贺琚不是心血来潮, 而是早有预谋。
“不管你把我关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贺衍紧了紧拳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但只要你现在放我出去, 我可以既往不咎。”
但贺琚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贺衍, 他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微卷的发丝随着他的笑而微微晃动,光芒似乎尽数落入了他的眼中,瞳仁黑亮。
“哥哥真的——”贺琚眉眼弯弯, “好可爱啊,我怎么会放哥哥出去呢。”
“贺琚,你难道不清楚,贺忠载一直派保镖跟在我身边。”贺衍眯了下眼,眸色锐利如刀,声音中满是寒意:“一旦这些保镖发现我不见,贺忠载就会知道。”
贺琚状似害怕地眨了下眼,唇角抿起来,眼神怯生生地望着贺衍,模样柔美又惹人怜惜。
他小心翼翼地嘘了一声:“哥哥可不要大声说话,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但这句话还没说完,贺琚自己反而就先笑出了声:“那些保镖当然是被我收买了啊,有我在,哥哥当然不会逃跑了啊?”
这家伙果然是疯子!
贺衍目光森然,眼底的怒火愈发危险。
这种不屈的、愤怒的、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他真是喜欢极了哥哥的这种眼神,就像头被困的猛兽,明明可以轻易撕碎猎物的喉咙,但却因为锁链的束缚无法施展。
不过现在,他有足够的时间,磨平哥哥的利爪。
贺琚眼神闪着兴奋的光芒,他欣赏着贺衍的反应,唇角扬起愉悦的笑容。
他对着贺衍眨了眨眼,然后当着他的面将大门紧紧关上。
室内再次变得安静。
贺衍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神情阴郁,眸色此刻黑得纯粹,满是戾气和怒火。
除了大门,房间另外的出口就是窗户。
他扯开了室内的窗帘,瞳孔骤然猛缩。
落地窗简直像是一幅巨大的画框,窗外是垂直坠落的悬崖,再远处,是层叠起伏的峰峦,在光下凝成深青色的剪影。
贺衍眸色暗了暗,眼底翻滚着惊人的怒气。
他站在窗前,指尖轻抵玻璃,向外俯瞰。
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声响,贺衍握紧了拳头,牙关咬紧。
下次贺琚进来,他要把他打到猪都不认识。
山风呼啸,撞在窗上发出低沉的呜咽声,仿佛整座房子随时都会被推下悬崖。
淮新的主城区皆是平原,有山的地方并不是没有,但能像这样连绵不绝的,只有萨卡州和奎尔丹尼州的交界处。
这里距离淮新有六十公里,一路颠簸,他却丝毫没有知觉。
昨晚十点,他喝过水之后便困得不行。
贺衍眸中闪过一丝怒气,现在想来,应该是贺琚在饮水机里下了药。
现在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但并不能排除贺琚是否还给自己下了其他药。
他也不清楚贺琚会把自己在这里囚禁多久。
贺衍眼底满是讽意,不管贺琚用了什么理由解释自己的失踪,贺忠载不会任由自己消失,毕竟他还需要自己这枚棋子。
只要熬到订婚宴,呵——
贺衍几乎无法抑制地呵出一声冷笑,眉梢的寒意比刚才更甚。
前几天还想着解除婚约,但现在他居然要寄希望于这个狗屁婚约了。
冷静,贺衍,冷静下来。
贺琚不可能将自己伪造成死亡,所以他一定是想到了某个理由,既可以作为十分正当又合适的请假理由,又可以让贺忠载暂时放下对自己的监控。
贺衍捏了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指尖因为气愤还在轻颤。
他现在脑子太乱了,暂时想不出贺琚那疯子用了什么理由。
但等着被救太被动了,而且他甚至不清楚近期会不会有人来找自己。
窗户那里出不去,还是要从门离开。
这是高级的防盗门,进出都需要指纹。
铁链的另一头牢牢固定在床脚,但床脚被水泥封死了。
贺衍将房间转了一圈,除了大门那里,这个房间的哪个地方,他都能自由出入。
贺衍走到浴室,打开了浴室的窗户。
冷呼啸着钻入,这里跟落地窗是同一个方向,果然也是悬崖。
贺衍咬紧牙关,脖颈上的青筋跳动。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贺衍深吸了一口气,但胸膛依旧剧烈地起伏着。
所以,他要是想离开——
要么是贺琚发善心,要么是等别人来救他。
真是可笑,贺衍的拳头狠狠砸向墙面。
骨节与冰冷的墙面碰撞发出的闷响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的手上出现几道细小的擦痕,渗出点点血丝,但痛感完全被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吞噬。
贺衍的手臂微微颤抖,嘴唇紧紧抿着。
愤怒没有用,贺衍垂下眼睛。
但真特么屈辱——
他首先要摸清贺琚为什么把自己锁在这里,最好能让贺琚主动解开铁链。
贺衍重重地坐到沙发上,望着天际自由漂移的云,瞳孔逐渐涣散。
贺琚为什么把自己关在这里?
贺衍眉头紧锁,昨天下午方盛寒的话忽然浮现在脑海中。
[贺衍,你知道贺琚喜欢你吗?]
他呼吸一滞,脊椎窜过一阵战栗。
绝对不可能。
贺衍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天花板上闪烁了一下。
监控室里。
贺琚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一眨不眨地盯着中央最大的那块屏幕。
他轻笑,眼里满是偏执的病态,这里是多么完美的牢笼啊,对吧,哥哥。
贺衍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抬头看向隐藏摄像头的位置,眼神锐利如刀。
贺琚按下按钮。
他愉快的声音通过隐藏的麦克风清晰地传入贺衍耳中:“哥哥饿了吗,想吃什么吗?”
贺衍没有理他。
“哥哥怎么还跟我闹脾气了呢?已经十二点了呢。”
贺衍掀起眼皮,唇角是一抹讥讽的笑。
半个小时后,贺琚敲了敲门。
贺衍当然给他开不了门,但贺琚还是在外面等了几秒,才将门推开。
房间门被推开时,贺衍连头都没抬,只是肌肉明显绷紧了。
“这是我亲手给哥哥做的饭哦。”贺琚眼睛很亮,期待地看着贺衍:“要尝一尝吗?”
贺衍发出啧的一声,他坐在沙发上,半仰着下巴看着贺琚,语气差到像是吞了火枪:“你觉得我还敢吃你给我的东西吗?”
贺琚提着保温箱的手垂下来,失落地垂下眼睛:“哥哥怎么能这么说呢。”
不过片刻,他就又笑了起来:“那哥哥想吃什么?”
贺衍揉着眉心,半是命令半是疲惫地说道:“我只要密封包装的食物。”
出乎意料,贺琚没说什么就同意了。
似乎早清楚贺衍不会接受他做的饭菜一样,贺琚将密封包装的食物加热之后,放到了门口,刚好是锁链能够到达的最远的地方。
贺衍挑眉,禁不住嗤笑一声:“你怎么不给我送过来?”
“如果我过去了,哥哥会打我吗?”贺琚笑意扩大,声音缠眷又轻柔:“我还是有点怕疼。”
贺衍嘲道:“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欠揍。”
贺琚的眼底含着恶趣味的笑,眸子微眯,声线却变得慵懒了起来,他轻声开口:“而且我也没带锁链的钥匙。”
这家伙当然不会这么粗心。
贺衍收回视线,他转身看向窗外,完全无视了贺琚。
贺琚后面又说了一些话,却半点没能提起贺衍的兴致。
他有些苦恼地蹙了下眉,微不可察地轻笑一声,语调温柔得像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哥哥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吗?”
贺衍抬了下眼睛。
“昨天方盛寒不是已经告诉哥哥了吗?”
贺琚的声音忽高忽低地跳跃着,带着雀跃的尾音上扬,每个音节都浸满愉悦:“我喜欢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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