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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是贵族学院万人嫌(龙牙兔)


为什么到贺忠载这里就不行了。
明明这次偏离剧情的程度,远远超过那次。
贺衍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抽动。
但在远处宾客看来,他不过只是微微睁大了眼睛,一副惊喜的模样罢了。
可裴屷离得很近。
血液在太阳穴突突跳动,额角的青筋凸起,视网膜边缘泛起细小的黑点。他下意识用舌尖顶住上颚,衬衫领口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不定。
裴屷眉心轻蹙了下,这种生理反应不可能作假,贺衍居然真的不清楚这件事。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短暂相接,贺衍的眼尾微不可察地一压,裴屷颔首。
两人同时转身,一前一后走向大厅角落的圆柱后。
贺衍背靠大理石柱,冰凉的冷意让他发热的大脑恢复了清明。他第一时间打开手机,实时更新的位置显示,车已经开到淮新边缘。
淮新周边有一处废弃的大楼,那里没有监控。再次换车之后,贺家即便想追也无法锁定目标了。
贺衍屏幕在昏暗的光线中逐渐暗下,紧绷的肩膀逐渐放松。
他随后抬头,冷静地说道:“裴屷,我并不清楚贺仲载宣布订婚这事。我知道你的意思,那份合同你随时可以交给贺忠载。你的要求我都会配合。”
裴屷沉默了一阵,半张脸浸在暗处,眉骨投下的阴翳遮住了眼眸。不知是信还是没信,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裴屷的声音平静:“贺衍,林娴的照片我找到了。”
因为这张照片,他也明白了一周前贺衍的未尽之言。
裴屷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个年轻女人的照片,即使经过技术复原,依旧能看出其磨损的痕迹。
上面的人是林娴?!贺衍的瞳孔猛缩,他那种荒谬的没有任何证据支持的想法,居然是对的。
这张照片,居然和贺琚有八九分相似。
“所以,你才是贺家真正的孩子,对吗?贺衍。”
裴屷低语,声音却如同惊雷,震得贺衍耳膜生疼。

几个小时前, 桥梁公馆。
这里是联邦副总统的府邸,裴行赫多数时候都居住在这里,只有偶尔会回家一趟。
办公室。
裴行赫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 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细框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沉静如深潭。
他正在低头批阅文件,睫毛在眼下映出一小片阴翳, 看不清神色。
三十多岁将近四十岁的年纪,面容仍保持着年轻时的轮廓,下颌线条干净而利落,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唯有眼角几道极浅的细纹,在他皱眉时若隐若现。
“阁下, 您要的报告。”秘书轻声提醒。
“放那。”他头也不抬, 声音低沉。
钢笔在纸上游走, 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某种无声的倒计时。
他忽然停下笔,抬起眼来,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才显露出来——钴蓝色的双眸像是寒玉,沉静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他翻开了那份报告, 指尖在某个名字上轻轻一叩。
微小的动作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秘书屏住呼吸,看见他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极淡的疲惫, 但转瞬即逝。
下一秒, 他又恢复了那种无懈可击的平静, 仿佛刚才的松动只是错觉而已。
指节敲在档案时发出闷响。
“通知一下裴屷, ”他合上文件,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让他到茶叙阁找我。”
裴行赫又拿起了笔。
半个小时后,他摘下眼镜, 捏了下鼻梁,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一辆车驶入公馆,门口的侍卫看到后座上的裴屷,立刻放行通过。
秘书看到裴屷,对他招手示意:“怎么来得这么慢,首长已经等你有二十多分钟了。”
裴屷微微垂眸,只是问道:“罗叔,父亲找我是因为什么事?”
罗彰勋心里微微感慨,血缘这东西还真是奇妙啊,这孩子小时候明明更像夫人,但是现在眼睛却几乎和首长一模一样。
都是那种内勾外扬的走势,眼尾微微上挑,活脱脱像是从古画上拓下来的凤目。
最妙的还是他们垂眸时的神情。
不过副总统低头时看着总带几分悲悯,仿佛庙堂里的木雕神像忽然活了一样,哪怕不言不语,也让人不敢僭越。
但裴屷倒是把年轻人特有的锐利都收进眼里,更像是一柄将出未出的利剑。
罗彰勋领着裴屷进入公馆:“前几天你是不是查了个人?”
裴屷眸色微沉。
罗彰勋没再过多说什么,只是径直领着裴屷到了茶叙阁。
茶叙阁。
茶中的热气在空气中逐渐消散。
裴行赫将茶水倒掉时,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一道淡色的疤痕——那是几年前他遇刺时留下的。
裴屷敲门进去了。
“父亲,您找我。”
裴行赫没有立刻开口,他垂眸又为自己斟了一杯茶,青瓷杯底与红木茶盘相触时,发出极轻的“铿”的一声。
空气骤然凝固。
“你昨天进了档案室。”
裴行赫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裴屷的脸上:“裴屷,你不该有这个权限。”
“这次帮你的那个人,我已经开除了。”
裴屷抿唇,他抬眸直视,目光逐渐锐利:“父亲,我只想知道真相。贺家到底拿了什么来威胁你,才让你如此急迫地就同意了与贺家联姻。”
“你查到了林娴。”裴行赫的语气并不是询问,而是笃定。
裴屷坐在他对面,面前的茶汤映出了他冷峻的眉眼。
他身体微微前倾,眸光锐利。
“您当初说贺琚和裴家的命格不合,不过是借口罢了。父亲,林娴是森铭学的夫人,对吗?”
茶案上的光影微微晃动,窗外的树影婆娑,空气微滞。
“她的档案在十五年前就被销毁了。”
裴行赫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一般:“纸质记录焚毁,电子痕迹覆盖,连国安局的备份数据库里都删除了和她相关的信息。你怎么会想到查她?”
裴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短暂沉默,只是说道:“我找到了她的照片。贺琚是森铭学的孩子,或者说,是他唯一的孩子。”
裴屷补充道:“照片夹在十九年前的《外交密档》附录里,它没有被系统收录。照片里面还有你,父亲。”
“贺忠载也知道这件事。”裴屷的声音同样笃定,他眉心蹙起:“但我不明白,他拿什么来威胁您,您和森伯父的关系一向很好。”
裴屷重复道:“我只想知道真相。”
裴行赫的手指在茶杯边缘停顿一瞬。
“真相?”裴行赫笑了,“真相是这间屋子里最不值钱的东西。”
裴屷直视着他,眼神未曾动摇半分。
裴屷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您为什么不敢告诉我。”
裴行赫缓缓抬眼,神色并未变动,钴蓝色的双眸平静地落在了裴屷的脸上。
“现在——”他缓缓开口,“你并不需要知道。”
裴屷沉默了一瞬,随后唇角扯出一抹极淡的讥诮:“您说得对,因为这件事涉及您的丑闻,对吗?”
茶室内陷入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良久,裴行赫终于冷然开口。
他站起身,俯视着自己的儿子,嗓音低沉而缓慢:“裴屷,你还年轻。有些事情,或许以后知道会更好。晚上是贺家的宴会,去赴宴吧。”
话音落下,他转身离开,茶室的门在身后无声闭合。
侍者托着银盘穿梭,走到了二人身边:“二位,需要香槟吗?”
银盘出现在视线里的瞬间,两人的目光如同触电般相继错开了。
玻璃杯中的香槟泛着细碎的金色气泡,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是流动的毒药一般。
贺衍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侍者的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二人记忆的闸门。
“不必。”
“谢谢,不用。”
两人的拒绝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又同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银盘上的酒杯因为突然的静止而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脆响。
侍者困惑地退开。
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凝滞成冰。
贺衍扯松了领结,呼吸畅快了些许。
他眉梢微挑,直截了当地承认了:“你说得的确不错,但那又如何呢。”
裴屷愣了一下,他很久没看过贺衍这般恣意的状态了。

“只有你才和贺忠载有血缘关系, 那当初我想的一切都可以被推翻了,合同对你根本没有什么威胁。”
裴屷眉心拧了下,他直直地盯着贺衍, 神色冷漠又审视:“贺忠载拥有贺氏集团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即便分给贺琚百分之三十,那剩下的, 会不会就是他留给你的。”
贺衍嗤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就是一个棋子。贺忠载没你想得那么高尚,他不会给我任何东西的。”
屏幕弹出一条消息:[已成功]
看来奶奶已经离开淮信境内了,贺衍的唇角扬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不在乎贺家的钱, 也不会跟你订婚。”
裴屷地看着贺衍, 声音略带嘲意:“但今晚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 我们订婚了。”
“你的话没什么可信度了。贺衍。”裴屷扯了下嘴角,视线冷然:“你生日那晚,酒里的药, 是你下的,还是贺忠载?”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贺衍脸色平静:“是我,抱歉。”
裴屷今天晚上, 比平日奇怪许多, 他看着还算平静, 但他的每一句话里都压着一股火。
贺衍睫毛轻颤, 声音却无比冷静:“裴屷,你可以用这个理由来拒绝订婚,裴家不会需要一个声名狼藉的联姻对象。
至于我生日那晚,不是也留存了证据可以证明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订婚宴还没有举办, 一切都只停留在口头上。”
可他不需要贺衍声名狼籍。
烟花升空,噼里啪啦的炸裂声在耳畔响起,绽放出绚烂的色彩,几乎将整个庭院点亮。
是贺家的佣人在庄园内点燃了烟花。
贺衍转头看去,唇角竟然还挂着一丝惬意的笑。
裴屷没有动作,他抿着唇,盯着贺衍,半晌没有说话。
烟花仿佛尽数落入了贺衍的眸中,闪烁着点点星碎的光。
裴屷问道:“贺忠载的目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贺衍摇头,但随后他又问道:“网上搜不到消息,森铭学先生还健在吗?”
裴屷眼神愣怔:“他身体还不错,你认为这两者之间有联系吗?”
贺衍抬眼看他:“森铭学和你父亲,都是站在联邦金字塔最上层的那个人。贺忠载的野心不会小,但贺忠载具体要干什么,我也不清楚。”
奎尔丹尼州,雪夜。
执行完任务,高振哈了一口寒气,搓着手走到营帐那里喝了杯热茶。
温热下肚,他伸了个懒腰,随手点开了朋友圈,眼睛忽然睁大。
他立刻站起来,看向另一侧:“老大,你看,这不是你喜欢——你那个朋友,他好像和裴家的少爷订婚了。”
这是高振一个高中同学的朋友圈,他今晚参加了贺琚的生日宴会。
图片上的两个人正在低头说话,他们凑得很近,大厅角落的光影落在两人的身上,这是一张很暧昧的照片。
昏黄的光线下,皮带束在黑色的军服上,勒出精瘦腰线的弧度。
岑靳抬手压了下帽檐,他扯了扯嘴角,灰蓝色的眼睛半阖,半张脸陷入黑暗中,他睁开了眼,眸中跳跃着火光,像雪原里未熄的余烬。
“高振,别说无关的话。”
高振有些无语地眨巴了下眼,明明是你让我时时关心他的动态的,怎么又——
岑靳冷不丁开口:“能追踪到贺衍的手机吗?”
高原嘟囔了几句:“什么手机啊?”
岑靳转过身,盯着他看了一眼。
“啊,是之前老大你让我搞的手机吧。但是当初你不是吩咐,绝对不能被任何设备追踪——”
岑靳的眸色更暗了,灰色逐渐取代了湛蓝,透露出更冷的寒意。
高原瞬间汗毛直立,他哈哈干笑了两声,不敢再开玩笑:“哈哈哈,我想起来了,那里面有单独的信号源,我可以追踪到的。”
晚宴结束,宾客陆续散去,豪车的尾灯在夜色中划出暗红的弧线,引擎声渐渐远去。
大厅内,佣人们正手脚麻利地收拾着晚宴过后的狼藉。
哥哥不在大厅了,他已经上去了吗?
贺琚眼底划过一抹阴鸷,还是他现在依旧和裴屷一起。贺琚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看到了贺衍的身影。
神色中的病态瞬间消失,他扬起笑脸,快步走了过去:“哥哥原来在这里,是在等我吗?”
贺衍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镯子。”
贺琚笑容不变:“那去我的房间吧。”
贺琚打开门。
灯光亮起的瞬间,灰色调的房间中间突兀地出现了一抹红。
那是一瓶红酒。
贺衍根本没往别的地方看,随手将礼物递给了他:“生日快乐。现在可以把镯子给我了吧。”
贺琚将礼物盒放到了桌子上,拉开抽屉,拿出了红布包裹着的一个镯子。但他并没有直接给贺衍,反而是笑着指了指那瓶酒:“哥哥,要一起喝一杯吗。”
贺琚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笑意从唇角泄出:“庆祝我们都成年了。那瓶酒的年份,刚好是我们出生的那年。”
“不用,先把奶奶的镯子给我吧。”贺衍没什么心情陪这里跟贺琚“玩过家家”。
他伸出手,示意贺琚把东西给自己。
贺琚歪了歪头,笑意却不进眼底:“哥哥的生日礼物我不是很满意。”
贺衍没什么感情地哦了一声,直接把东西从贺琚手里拿走了。但他打开红布一看,根本不是奶奶的镯子。
“因为我不满意礼物,所以之前说的交换礼物这件事,就没办法进行了。”贺琚状似苦恼地皱了下眉,“不过,如果哥哥愿意在这里坐一坐,陪我聊聊天,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把奶奶的镯子给哥哥。”
贺衍眉头压低:“贺琚——”
“哥哥喊我有什么事吗?”贺琚立刻应声,眼睛很亮,他的眸中映着贺琚的影子,随后笑道:“我把玉镯藏起来了,哥哥肯定是找不到的。”
“哥哥不陪我喝酒,我当然不开心,不开心的话就不想把东西给你。”贺琚逻辑“自洽”的一番话还没说完,就被贺衍拽紧了衬衫衣领。
青筋在苍白皮肤下跳动,贺琚的呼吸有些不畅,但他依旧在笑。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喘,却有种诡异地轻快:“如果哥哥还这样惹我不开心的话,我就更不会满意了。”
“你到底在笑什么?”贺衍松开了手,冷着一张脸说道:“看在你今天生日的份上,我陪你说话可以,但酒就不必了。”
贺琚咳嗽了几声,泪花在眼角打转,泛起微红的涟漪:“可是我只想让哥哥陪我喝酒,为什么哥哥宁愿和一个外人有说有笑,也不愿意陪我喝酒呢。”
这个日期的红酒,是他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贺琚失落地垂眸,睫毛遮住了眼底闪烁的病态偏执。
“哥哥失约在前,为什么还要求我遵守约定呢。”贺琚这句话近似喃喃自语,但还是被贺衍捕捉到了。
他跟贺琚有什么约定吗?贺衍眉头蹙起,他之前心情还算不错,才能跟贺琚在这里瞎扯一堆,但耐心马上消耗殆尽了。
“别瞎扯了,把镯子给我。”
贺琚脸上的笑意消失,眸中翻滚着浓郁的墨色:“不是说了,只要哥哥——”
拳头撞上贺琚的腹部,他猛地弓起身子,喉间挤出半声闷哼。
贺衍完全没有控制力,他烦躁得要命:“今天是你生日,我本来不想动粗的。贺琚,趁我还有耐心,快点把奶奶的——”
【宿主您好,绑|架剧情点即将开始,请宿主做好准备,请在十天内完成该剧情点。】
【完成该项剧情点后,宿主可与系统解绑。】
提示音在耳畔响起,三遍之后,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透明的屏幕,像是古早游戏的系统界面一样的像素风,非常简陋。
之前先是升级为任务模式,到现在又有了系统界面。系统为什么会有这些变化?
迭代升级?
但它为什么没有对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作出任何回应。
贺衍的眸色变沉。
屏幕忽然弹出来一个任务:[剧情点:绑|架贺琚。任务要求:绑|架贺琚并等待其被救援。]
任务的下面附上了一份解绑协议。
贺衍的视线移动到解绑协议上,片刻后,解绑协议自动弹出,泛着幽蓝色的条文瞬间铺满了整个屏幕。
一行行字密密麻麻,在冷调的光下很是晃眼。
“哥哥,你在看什么?”贺琚的声音打破了贺衍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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