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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没病吧(你爸爸)


看来这人暂时是被亲爹领回家了,但还有另一个晦气的家伙在呢。
舒密这家伙和高岭年关系好,见自己哥们儿那副狼狈样子,可不就要替兄弟不爽了么,这会儿校外碰到,正好逮着机会了。
单奇鹤本来还觉得没什么,舒密一个人,自己这两个人,怎么也不至于吃亏,实在不行,两人跑回学校也行,反正学校就在旁边。
他和薛非对视了一眼,非常有默契地抬腿往学校方向快步走——没跑的原因是觉得,即使舒密真的追上来了也没什么事情。
不过等两人被好几个人挡着路,又连拉带拽地被拽到旁边巷子里的时候,他俩确实有些后悔。
——还是不该装这种X的,该跑的时候还是应该撒腿就跑。
两人被五六个混混堵在巷子里,舒密乐呵呵地走过来给几个大哥发烟,并指着单奇鹤说,就是这人害高岭年丢了面。
几个混混斜了单奇鹤几眼,有个黄毛大哥两指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没熄灭的烟往单奇鹤身上弹:“听说你挺有种?”
薛非皱了下眉头,扯了单奇鹤一下,避开烟头,往前站了一步:“没意思了吧?”
大哥接过别人递给他的第二只烟,点上后又斜了薛非一眼:“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薛非直愣愣地往前走了一步,他沉着脸,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人看,看起来有些凶:“你要怎么样?”
虽然应该是很紧张的氛围,但是单奇鹤实在严肃不起来,他就感觉有些好笑,看见这些十几岁的人装模作样,只觉得荒诞,看戏似的。
实在生不出什么融入感。
不过他清楚自己读书时候没这种好心态,自尊心强,报复心也很重,被人挑衅心里会记很久,很久后想起来也牙咬切齿。
更何况中学男生本来就容易冲动,他读书时对学校这些小混混的邀请敬谢不敏,一心只想好好读书,远离他的家乡和家庭,没跟他们接触过,但也没怕过他们。
他抱着一种旁观看戏的心态抓住面前薛非的胳膊,自己站上前去,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抽出一百块:“别,大哥,这点钱给你们买两包烟抽,我们俩就是在学校读书的,不主动找事,你让我俩回去学习吧?我们今年都高三了,关键时刻,”单奇鹤笑着指了下黑着脸的薛非,“985的苗子,老师很看重,咱就这样行吗?”
大哥顿了顿,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上道,他也就是被认识的兄弟喊来吓唬吓唬人,能借两个钱花花就更好,这人主动给钱,还免得他借了,他啧了声,回头瞥了一眼臭脸的舒密,并不在乎,撇了下嘴,伸手准备接钱:“行吧,看在你……”
话还没说完,身后那个看起来表情就不太服的人,突然两步上前,一拳头锤到他脸上。
十几分钟后,单奇鹤把兜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哄走了这群生气要群殴薛非的混混。
薛非坐在地上,直勾勾地盯着那群人离开的背影,单奇鹤慢腾腾地走过去,揣着手蹲在他面前。
薛非冷眼扫他:“你真怂,被人欺负到死都是活该。”
单奇鹤侧头看他脸,突然伸手捏住他脸,让他侧了下脸,好好一张脸上青了一大块:“舍不得那几百块钱啊?”他笑问。
“又不是我的钱。”薛非垂着眼睛,没有看单奇鹤,语气僵硬。他是标准的下垂眼,眼窝深,鼻梁高,眼尾一簇睫毛要更长且密,垂眼的时候看起来更加明显。
单奇鹤过去靠这双眼睛勾引过不少人,只要不要整天神采奕奕直视着别人——垂着眼睛看看别人,或者下巴微仰斜看对方,带上几分笑意,就能够交到不少朋友。
单奇鹤单手撑着下巴看了他一会儿:“你打赢他又怎么样,他明天再多叫几个小弟来堵你,你再继续跟他打?”
薛非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手撑着地面从地上站起来:“随便了,你爱给他们钱就给吧,反正你钱多,见人就撒钱,爱给谁给谁,关我什么事。”
单奇鹤还在地上蹲着,见状又嫌弃地啧了一声:“过来,把我拉起来。”他过去脾气没有这么差吧,这么容易破防的吗?
薛非瞥了他一眼:“腿断了,站不起来?”
“行了,来,去药店买个药,你脸不疼?都肿了。”单奇鹤不耐道。
“你特么……”薛非想骂人,后来还是走了过来,一把扯起了蹲在地上的单奇鹤,“你以后身上别带钱了,没钱总没人抢你。”
单奇鹤笑:“没钱可能会直接揍我。”
“你真怂。”
单奇鹤哂笑:“我打不过有什么办法,现在去报班练散打?明年的今日就是我的报仇之日?”
“……”薛非本来异常愤怒,见这人这么不着调模样,给气笑了,觉得这人有毛病。
但好歹没有那么愤怒,能跟着单奇鹤一起去附近药房了。
不过在药房付钱时,他脑袋又腾的一下热了。
单奇鹤领着薛非到附近药房买药,付钱的时候,一没摸到手机用来支付,二想起自己兜里的前全给刚刚那群混混了,他顿了顿,指使薛非:“没钱了,你自己付。”
薛非沉默了好一会儿,单奇鹤看见他腮帮子紧了又松,隔了好一会儿,他挤出一句话:“没钱。”
单奇鹤慢腾腾地哦了一声,也没多问,自然接话:“那回学校医务室刷卡。”
薛非没搭腔,单奇鹤笑着跟药店工作人员道歉,出来之后也没往学校方向走,薛非沉默地跟着走了几步,问他:“又哪儿去?没钱还要去买衣服,你赊账啊?”
单奇鹤慢腾腾地说:“我钱被抢了,不要报警吗?你记得刚刚那小混混长什么样么,肯定成年了吧?”

第13章
报警的结果算不上圆满,有没有后文也不知道,单奇鹤也不想带着薛非一张受伤的脸,到处去指认抢劫犯。
薛非看着单奇鹤一副经验老道模样和片警说话,有些发懵。
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薛非伸手按了下自己脸上酸胀的地方,问道:“报警有用吗?”
单奇鹤走路慢腾腾的,没走两步人就慢到后面,薛非就得站住等他。
“你能走快点么?”他催促。
单奇鹤诶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有点用吧,毕竟你是个好学生,学校比较看重。”他侧头看一眼薛非,一巴掌拍掉他摸脸的手,“别摸了,回去涂药。”
薛非拧眉看他一眼,揉了揉手腕,也没说什么。
两人去医务室拿了药,单奇鹤搬了把椅子坐在他旁边,给他脸上涂药,这人垂着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单奇鹤说了声可以了,不算严重,一个星期应该能消。
薛非抬眼看他:“不是得滚鸡蛋么?”
单奇鹤顿了下,觉得这话听着挺耳熟,他也跟人这么说过——故意的,一是为了和对方增加肢体接触,二是为了让对方心疼。
单奇鹤看着薛非,意味深长地抬了下下巴,笑了声——行啊哥们儿学挺快,不愧是我。
“哪儿看来的?我不知道,你先这么着吧,今天晚上吃饭你买个鸡蛋自己滚着。”单奇鹤笑。
“……”薛非看他一眼,吩咐了起来,“你现在去买。”
“谁给你惯的。”单奇鹤也没感觉冒犯,自己这糟心性格,谁要对他好,就跟该似的,欠了他八百万一样。
单奇鹤没忍住噗嗤笑了声,老神在在答应:“行,我帮你问问。”
问了,问到夏遂意面前去了,夏遂意吃完饭趴桌子上午休,被单奇鹤喊醒,他揉了下眼睛,听清楚说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薛非,抿了下唇:“我去食堂看下吧,跟人打架了吗,没事吧?”他低声问。
单奇鹤摆摆手:“没事,就挨了一拳,能有什么事?”
夏遂意顿了顿,任劳任怨地起身要去食堂,单奇鹤顿了顿,突然伸手抓住他胳膊:“你……”
“……?”夏遂意疑惑。
“……”单奇鹤松开手,笑了一声,“没事,你去吧。”
他和夏遂意其实谈过一段时间,初恋很纯真美好,牵手时心跳都加速,但高三学习紧张,虽然没说过,单他学习压力其实很大,每次成绩有波动都忍不住黑脸,而毕业又很快,年轻时不成熟、自尊心强,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展露自己的怯懦和无能。
其实后来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矛盾,架都没怎么吵过,和平分手后也一直都是朋友。
夏遂意……
小意是个很好的人,性格温柔几乎不会跟人吵架,分手的时候也只会红着眼眶说好吧。
是他要的太多,性格自私、自我又自大。
祝你幸福的话说了很多遍,没什么用,一个到三十五岁时候还单着,也不想找人,一个整天流连花丛,寻找一些速食温暖。
偶尔放假时见面吃饭,让他找个人,有人陪着挺好。夏遂意微笑着说你管我啊,你自己倒是找个人定下来啊。
都挺糟糕。
单奇鹤在拦住夏遂意的瞬间,差点想说,别管他了。
你管他干什么,他辈子也就这样了。
好歹忍住了,决定从薛非入手,才十多岁,还来得及,好好改造,重新做人,至少先成为一个能被爱也能爱人的人。
午休时间,单奇鹤对着试卷改了会儿错题,因为早上起得太早,没一会儿就困得趴桌上眯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他慢腾腾地睁开眼睛,侧头正对着薛非的方向,恰好看见夏遂意坐在薛非旁边,帮他用鸡蛋滚脸,他神情专注,盯着薛非受伤的脸,耳根微微泛红。
单奇鹤打了个哈欠,谈恋爱的时候也很好,感情充沛,感觉自己和对方站在一起,就拥有了无限的爱和无限的勇气,什么事情都能做到。
虽然大多是荷尔蒙上头的幻觉,不过谈恋爱的时候,还是挺好的。
单奇鹤啧笑了声,转回头,继续眯眼打盹。
他不知道在他打盹怀念过去的时候,薛非这人看了夏遂意一会儿,突然问道:“你觉得我喜欢你么?”
“……”夏遂意吓了一跳,手下用力,把薛非弄得嘶了一声。
夏遂意整张脸涨红:“不、不好意思。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
薛非往后挪了下脑袋,伸出手掌按了按自己的脸:“单奇鹤这么说的,我感觉他有点不对劲。”
夏遂意咽口水,好一会儿狂跳的心脏才缓了过来,他往单奇鹤方向瞟了一眼,有些局促和尴尬:“是么,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薛非耸肩:“不知道。”他凑近夏遂意,眼睛直直地盯着对方,询问,“你感觉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夏遂意呼吸都停下来了,他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默不作声往后撤,轻轻地呼吸,他摇头,轻声道:“没有吧。”
薛非突然微微侧了下头,用大拇指往单奇鹤的方向指了指:“那你感觉他有什么不对劲吗?”
“……”夏遂意想了想,点点头,“嗯。”变了个人似的。
薛非突然长出了一口气:“你也觉得他喜欢我?”
“……”夏遂意,“?”
夏遂意:“啊???”
薛非拧了下眉头:“搞不明白,但我对男的没意思,对他也没意思。”
“……”夏遂意。
午休后睁开眼睛,到楼下水房洗了把脸回来的单奇鹤,进教室时,发现向来埋头看书的夏遂意,在他进教室时候抬起头,神情古怪地看他。
他挑眉对视回去,对方才又欲言又止地收回了视线。
单奇鹤好笑,胳膊搭在夏遂意的擂得很高的书上:“你看起来有话想跟我说?”
夏遂意抬眼看了他好一会儿。
“说吧。”单奇鹤凑过来,笑眯眯,“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夏遂意又沉默了好一会儿,鼓起勇气问:“你为什么跟薛非说,我喜欢他?”
他本来以为单奇鹤会惊讶,会因为自己胡说八道被别人知道而羞愧道歉,没想到这人只慢腾腾地“啊”出一声,再用一略显刻意的语气反问,“你不是吗?”
“……”夏遂意瞪了他一眼,硬邦邦地说,“不是。”
单奇鹤站直身子,哎呀一声:“那真可惜。”说完又笑了声,“但我记得,我好像说的是他喜欢你啊,我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他。”
夏遂意一顿,单奇鹤已经摆摆手走了。
第一天正式重回高三上课,单奇鹤前所未有的认真,他过去读书时学习能力强、一点就通,听课一般只听前二十分钟,后二十几分钟都在课堂上自己干自己的。
这会儿整节课满听下来,该听不懂的还是不懂。因为学习能力下降,只能多费些苦功夫,课间十分钟都埋头看试卷,还扯着同桌非让他给自己讲题目。
同桌现在不把他当古怪的单奇鹤对待,对他耐心了不少。
不过这同桌保密任务做的不太好,单奇鹤辛苦学习了一整天,晚自习的时候看试卷看得头都没抬过,下晚自习揉着自己脖子和薛非一起回寝室,他问了薛非几个题目的解法,薛非用不太耐烦和笨蛋讲题的语气告诉了他解法。
单奇鹤揉着脖子,满脑袋的试卷题,没空思考别的事情。
薛非突然来了句:“我听人讲,你是单奇鹤的孪生哥哥?”
“……”单奇鹤充斥在学习的海洋中,开始没听明白,“什么?”
“你……”薛非要再讲一遍。
单奇鹤拖长嗓子哦了一声,好笑——果然不该跟人讲“秘密”这事,但凡一句话加上秘密两字,全世界都要知道了。
“哦什么?”薛非问,“我就说你变化太大了,你跟单奇鹤根本不是一个人,这还能解释,你真名叫什么?”
单奇鹤没忍住笑出了一声。
薛非扭头看他,天渐渐凉爽下来,夜晚的风很大,学校几棵树的树叶被晚风吹得簌簌作响,树影在灯光下也隐隐绰绰的。
单奇鹤突然扯了下嘴角,压低声音道:“你知道人格分裂吗?”
“……”薛非顿了顿。
“单奇鹤没有孪生哥哥。”
“……”
“他是主人格,我是副人格,主人格害怕时就会躲起来,让副人格——也就是我出来帮他摆平一些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晚的风声和树影诡异,薛非感觉后脑勺发麻,“真的假的?”
单奇鹤哈哈笑:“你信了?”
薛非拳头一紧,好想给他一拳。
这个时候,两人都没想过,这个玩笑话会被记忆那么长的时间。
薛非后来总问单奇鹤:“你会消失吗?”
单奇鹤开始不理解,说除非不可抗力,但这并没有安慰到薛非。
后来才知道十几岁时讲得笑话,被当时并不在乎也不相信的薛非不小心记住了,并且在往后的很多年后,时不时翻出来作祟,像童年家长口中恐吓小孩的鬼怪。

第14章
单奇鹤当了一周的高三生,勉强有些习惯了,他每天五点起床,先去操场跑五公里,跑完还要原地跳一会儿试图长高,现在体能已经比从医院出来那会儿要好了很多。
跑完步回宿舍洗个澡,换下衣服后再把睡不醒的薛非从床上喊起来,六点多和薛非下楼一起背会儿书本,偶尔踹薛非去操场跑个八百米,说他现在一副瘦猴样。
薛非让他一边玩去,吵死了。
一切都还不错。
一周后,老杨总算给单奇鹤找到了空的床位,不过是和高二的学生一起住,跟谁住单奇鹤倒不介意,收拾收拾东西喊薛非帮他搬东西。
中途周末时,家里阿姨来给单奇鹤送过衣服等一些日用品,欲言又止地让他找电话给妈妈打个电话,妈妈有些伤心。
单奇鹤搞不明白这妈伤心什么,但想着好歹占了别人儿子身份,还确实花着别人家的钱——虽然顶着这个身份确实也是应该花的。所以中午吃完饭时,特意回宿舍楼下宿管处给妈打了个电话。
——亲妈的手机号还是特意问阿姨要的。
电话一接通喊了一声妈,这妈就上头了,先说儿子心野了、人大了能自己做决定了,再骂儿子跟亲爹一样不知道感恩,是个白眼狼。
单奇鹤伸手揉了下额头,亲妈声音又哽咽了起来,非说家里所有人都不要她。
单奇鹤本来不想搭理,他这辈子见过无理取闹的人实在太多,哪有那么多精力去每一个都搭理,挂电话前,又听见女人这么一哭,想这女人要真算来,估计也没比现在的他年纪大多少,他叹了口气,真心劝道:“您的心理状态不太稳定,建议您可以咨询一下心理医生。”
天可怜见的,他绝对是百分百真心的建议,亲妈闻言却立刻大骂了起来,声音从座机的劣质听筒里嘈杂而刺耳的传了出来。
“……”单奇鹤侧歪头躲了下,闭着一只眼睛按了下自己的耳朵,一只手伸过来帮他按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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