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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没病吧(你爸爸)

到学校,看见过去的自己,人麻了,拳头硬了。
性取向是什么还没悟到,暗恋人不自知跟个猴似的上蹿下跳,体格太差了,跳两节楼梯能把自己跳骨折。
没办法,撸撸袖子准备铁血训过去的自己。
十几岁的薛非整日到处招猫逗狗,除开有了后妈就有后爹的傻X家庭环境,一切都还不错。
最近看班里坐前排那个矮子有点奇怪,感觉不太对劲。
不过多看了两眼,班上个阴暗潮湿被深度校园霸凌的单奇鹤,突然来了句:“喜欢那人?来,我教你怎么追男人。”
卧槽,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相处时间久了,薛非觉得单奇鹤这人不错,值得当朋友。
都不是值得当朋友,简直可以当他流落在外的野生亲爹了。给吃给喝收留无家可归的他,还给他花钱,手机游戏机这种昂贵东西非要送他。
薛非人麻了。
这不是爱情,那什么是爱情?他纠结了三天,决定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立马表白了,本以为对方该痛哭流涕感动不止。
没想到这孙子竟然一副吃了X的表情,反问一句:“不是,你没病吧?”
薛非惊了,他才想问你特么不喜欢我你有病吧。
单攻薛受,水仙文,勿站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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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非在穿衣镜前站了有一会儿了。
镜子里明显是个男孩,中学生,偏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院没多久,薛非感觉自己浑身没点力气,穿衣镜前站几分钟前,就累得直喘。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略显烦躁抬手地往后捋这小孩几乎挡住眼睛的留海,头疼地端详了会儿镜子里的这张脸。
本来就略带自然卷的头发留得过长,顶在头上像一堆胡乱生长的杂草。放松时,脸上永远一副没睡醒的无精打采状,嘴唇倒挺饱满,不过此刻没什么血色,不做表情时候,嘴唇微张开,能隐约看到一点白色的牙齿。
薛非没忍住用力闭上眼,再次睁开。他暗骂了一声,垂眼扫视自己现在这副身体的状态。
感觉有些牙酸地嘬了下牙齿,痛苦地挪开了眼睛——健身房撸了十几年的铁维持的优越身材,到头来又变成一副白斩鸡模样。
人生果然是白干加白干。
在薛非记忆中,大约一个月前,自己加班期间偷闲,坐在路边花坛上翻医院报告,翻完抽了根烟,熄了烟,甩甩袖子起身准备回去继续加班,过斑马线走了没两步,就被一辆疾驰过来的车撞飞了。
再睁开眼睛也没多好受,人晕乎乎的,喉咙里像堵着什么,他从床上翻起来,见到全然陌生的居家环境,以及扔在地上的空药瓶和药片,也来不及多反应,转头就吐了起来。
之后记忆不太深刻了,他怀疑身体比他的大脑预先判断了当下状况,把原身这小孩吞下的药给扣吐出来了一些,之后跌跌撞撞地开房门、下楼,让人给自己送医院洗胃了。
住院这几天,薛非听到了这身体亲爹的谩骂,亲妈的哭诉和指责,他搞不清楚状况,索性一直装晕。
后来慢慢琢磨过味来——他被车一撞,身体死没死不知道,总之灵魂撞到别人身体里来了……
这事有些魔幻,但薛非倒没多在意。
他对生死的事拥有平常心,活也能好好活,非要死的话也不多留恋,这么被车一撞,撞成现在这副不生不死的状态,也没什么过多的想法,他活到三十多岁,唯一能深以为然的生活逻辑是“随遇而安”,甚至感觉这魔幻事件,还挺搞笑的。
就是原身这个家庭氛围实在差,他断断续续听医生说,是孩子一口气吞了一整瓶药,明显是不想活了,不排除就是这糟心的家庭坏境导致的。
他趁着只有陪护在病房时,有空翻了翻自己病历信息。
病历本上的信息,写得原身叫单奇鹤,十七岁。薛非摸着下巴,感觉这名字好像有些眼熟,但没记起来。
他在医院装晕装了大半个月,直到医生检查说他可以出院,见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还好心苦口婆心劝了一通。
他其实是不太想出院的,毕竟他妈——单奇鹤他妈,看起来病得比他更严重。
这女人看着不怎么把儿子当人对待。
孩子都自杀了,这女人见孩子意识恢复,也只哭着骂:“我把你养这么大,只把你教成了一个软弱无能只会逃避的废物吗,难怪你爸不喜欢你,总是拿你来怪我。”
薛非当刚恢复意识没多久,一口大气险些没喘上来,要回去吸氧——这女的精神不太正常,比他更适合住院。
要不是身体不适,没什么力气,他多少也要笑着骂回去一声:“少把自己的无能和无用怪到孩子身上。”
后来恢复些体力,准备跟女人说你儿子已经死了,再把对方骂一顿。
他当时穿着病号服出门,见女人和单奇鹤他爸打电话,一会儿哭着问对方什么时候回家,一会儿骂对方在外面的小三小四的,吵吵囔囔的,听着心烦。
薛非觉得可怜又可恨,索性懒得再去添堵,转身回了病房。
这种非常窒息母子关系下,孩子里面换人了,当妈的也没能发现。
薛非醒悟过来,平时估计也是妈妈自说自话,不停谩骂抱怨,而孩子向来沉默不语。
他叹了口气,头疼得要死,他比任何人都不擅长处理家庭关系,他自己的家庭关系就糟糕透顶。
出院回家后,才发现这家经济条件不错,家里能跟孩子聊上几句的,估计只有家里的住家阿姨。
阿姨看孩子出院,感叹了好多句,絮叨着说要给孩子做爱吃的,让人多吃些,瘦了不少。
薛非还没表达感谢,亲妈来一句:“不要总是惯着孩子,男孩子更不能惯,看把他惯成这副软弱无能的模样。”
“……”薛非真的想问,大姐你没毛病吧。
但阿姨到底是个打工人,雇主说话再有病,还想拿工资,就只能诶诶应声。
薛非在自己房间待了两天,没怎么出门,想要翻找一些个人信息。
没翻到些什么——单奇鹤显然不爱写日记。
还是阿姨敲门提醒——高三已经开学快一个多月了,问他要不要回去上课。
薛非套了阿姨几句话,才在别人身体里睁开眼的近一个月后,惊奇地发现,自己回到了过去。
——都怪单奇鹤他妈精神不太健康,住院大半个月,薛非硬是没有见过什么电子设备,连当下的年份日期都不清楚。
单奇鹤房间内,没电脑也没电视,他查不了什么信息。含糊地问过阿姨,自己的家庭住址,客阿姨没能理解薛非这话更深层次的含义,只说了个小区名字,没再提供别的有效信息。
——这小区名字,薛非没什么记忆。
他不确定自己回到过去什么地方了。
准备找机会出门逛两圈问问人之类,阿姨又贴心告诉他,他的校服和校园卡统一放在他衣柜里,并提醒他,如果去学校记得带校园卡。
薛非嗯嗯应了两声,打发走了阿姨,慢腾腾地走进自己房间的步入式衣柜。
衣柜内部灯光很亮,穿衣镜也很适合拍个人穿搭。
薛非在镜前,脱掉身上宽松家居服,只留了一条平角内裤,第一次正经地看自己这副身体。
——很不怎么样。
他得出结论,瘦得骨节突起的手指用力抓了抓自己的卷毛,轻吐出了一口气。
——随便吧,将就过吧,还能重新死回去不成。
单奇鹤衣柜很大,衣服也塞满了衣柜,家庭条件显然很好。可惜亲妈精神不正常,亲爹也不知道在外面组建了几个家庭,拥有了几个私生子。
这重开模式其实还算可以,经济条件不差,就已经打败了很多家庭,反正至少打败了自己的家庭状况。
薛非对着镜子中的人嗤笑了一声,转身找放校服、书包和校园卡的衣柜。
浅灰色条纹的白色运动服,这套校服款式薛非有些眼熟。
——但全国校服都大差不差,眼熟也很正常。
薛非平静地把校服从衣架上拿下来,转身坐在衣柜木板上,一边把脚下隔板内的黑色书包踢出来,一边展开校服。
看到校服上印着的【江水一中】logo,薛非挑了下眉,他拎着校服领,又抖了抖衣服,再看了一眼校服上的logo。
他沉默地把校服放到自己大腿上,牙酸似地嘬了下牙齿。
他一手按着堆放在腿上的校服,一边躬身去摸书包里的东西,摸出了书包里的两本书,掀开封面看了一眼,没看到写名字和班级,就扔到大腿上和校服放一起。
薛非又继续在书包里摸。
中间隔层摸到个铁盒子似的东西,薛非眉头一动,银色的简约铁盒从隔层里摸了出来。
这铁盒烟盒大小,表面没什么东西,隐隐有一层被撕掉了的贴纸痕迹,看起来像是放卡片或糖果的盒子。
薛非漫不经心地把盒子打开。
“……”他暗骂了一声,盒子里放着不知道是蝉还是什么昆虫的尸体,透明的翅膀被扯下来,和虫子的尸体放在一起。
——这铁盒子里甚至不只有一对昆虫翅膀。
薛非拧了下眉头,他盖上盖子,把盒子放到了一边,在书包最里层的小袋子里又摩挲了一会儿,摸到一张被揉成小团的纸张。
他两根手指捻出来,放到眼前前后端详了一圈,觉得里面应该不至于裹着什么虫子尸体和它的断翅残肢,才慢腾腾地打开了纸条。
里面确实没裹着虫尸,有人用黑色水笔大力写下了一行字——去死吧!
用力之大,直接戳破了纸张。
薛非诶了一声,他把纸张折起来,和铁盒子放在了一起。
书包里面又摸了一会儿,再没摸到什么。
薛非拧着眉头,顺手在书包外层掏了一把,摸到了非常眼熟的【江水一中】校园卡。
这校园卡,他毕业的时候,高中毕业时学校还说要回收,但最后基本没什么学生把校园卡还给学校,都留回家当纪念了。
薛非的也没收回去,还陪着自己去了大学,不过好像大学不知道是换寝还是什么时候丢了。
薛非伸手弹了一下卡面,反过来看了一眼。
【江水一中,高三(4)班,单奇鹤,学号200705267】
“……”薛非眼睛眯了起来,手指点了点单奇鹤的单人照片。
隔了好一会儿, 他嘴里不急不缓地骂出了一句:“卧槽……”

薛非随意地套上校服,把拿出来的两本书塞回书包里,拎着书包,走到镜子前,又端详了会儿单奇鹤的脸。
他眼睛上下扫视,甚至把脸往镜子前凑,非常近地观察了自己好一会儿。
鼻子呼吸间喷出来的气息,在镜子上模糊出一小块白雾,白雾起了又散,他也没记起自己班上有这么一号人了。
毕竟已经快二十年过去了,他跟高中同学毕业后几乎没怎么联系过,这种不熟悉的同学,完全不记得应该很正常吧?
薛非又疑心自己可能到了什么平行宇宙中,在平行宇宙中这个班上才有这么个学生,不然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多想也没意义,他一手拽起扔在脚边的书包,背在右肩上,一边把单奇鹤的金属盒子和纸团抓起来,走出了衣柜。
离开房间下楼,还好没见到不正常的亲妈,阿姨正在打扫卫生,见他穿着校服背着书包,愣了下,问他这是要去哪儿。
“学校啊。不都开学一个多月了吗,都高三了,再不去怕赶不上学习进度。”
阿姨看了他好一会儿:“你……”
“怎么?”薛非走下台阶。
阿姨摇摇头:“没怎么,你愿意主动去学校挺好,不过为什么不明天去,现在已经下午了,你现在去学校可能只能赶上最后一节课了。”
阿姨说到后面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些担忧,觉得这孩子现在这副模样,说是去上课,是不是打算离家出走?
她想到这儿,又焦急起来:“暂时先别去学校了吧,刚从医院出来,多休息几天。”
薛非心里好笑,想着家里这什么生存条件,谁能在这个家庭氛围中得到休息,他摇了下头:“没事,我妈让我尽早去学校,别耽误学习。”
“……”阿姨立刻没话讲了。
薛非之前翻书包没有翻到钱,正想着平时单奇鹤怎么向自己妈要钱,他总不可能走着去学校,他也不认路啊。
阿姨立刻心灵感应般开口:“……你妈妈最近有些事不在家,带着司机出门了几天。司机没法送你去学校,你自己打车去学校吗,她放了些钱,你先拿去用?”
薛非拖长嗓子哦了一声:“好啊。”他又问,“是留给你的?”
他很怀疑这个妈会不会给亲儿子留钱用,按对方性格,感觉应该严格管控儿子的经济,觉得给孩子钱用,也是属于“惯”孩子的一种。
不过好在,这妈在经济上还不至于太变态,零花钱还是会给孩子花的,因为经济条件好,零花钱还不少。
薛非对此还挺满意。
阿姨拿了薄薄一叠钱,给薛非时,反而又有些犹豫:“不然先拿一两张用吗,不够再拿?”
薛非拿过钱:“没关系的,我不会乱花。”
阿姨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薛非当时还以为,大人觉得一个未成年身上,放千八百块现金乱花不太好,等到了学校,才发现原来是另有原因。
单奇鹤这人在学校人缘极差,还被霸凌,估计不少人找他要钱花,让他花钱如流水。
他刚开始并不知道,打车到学校门口,付完钱,打开车门,站在似熟非熟的校园大门口,仰头看【江水一中】的校名。
下午上课期间,校门口没有人,门卫室里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保安大爷,正百无聊赖地看些什么。
薛非被这记忆中的校园大门,带起了不少记忆,这些他抓不太住的记忆,让他沉默了许久。
如果人的一生非要给自己设置些什么重要节点的话,那【江水一中】就能成为薛非的人生出发地。他从这里离开,从此再也没有想过回到故乡。
薛非安静地像是在小时候在瞻仰烈士墓碑,最后还是保安大爷大喝着,非指着说他是偷跑出来的翘课的学生,才让他回过神来。
薛非没忍住低头笑了下,他拿了校园卡给大爷看,告知大爷自己不舒服看病去了,是看完病立刻赶回来上课的。
大爷觑了他两眼,又低头看校园卡,最后摆摆手,让他进学校了。
薛非不太记得高三(4)班在哪个教室,也没急着去找,特意绕去足球场塑胶跑道那,准备把单奇鹤那个铁盒子和纸团埋了,就当一场送别。
足球场上,有几个班级恰好在上体育课,半落的太阳晒得跑道和学生都一片橙黄色,薛非单肩挎着背包,慢腾腾地走下楼梯,又慢腾腾地经过上体育课站着队的班级,朝操场右后方那棵树的方向走去。
——别的都记不太清楚了,这棵树倒记得挺深刻。
他慢腾腾地走,没有听到某个班级有人发出惊讶地“诶”地一声。
高三(4)班一周就一节珍贵体育课,之前还总是被各科老师占用,这个星期好不容易上课了,同学都跟放假了一样懒散。
体育科代表组织了好一会儿,才让懒散的队伍站成形,有调皮学生拍着胳膊大声喊着要“自由活动”。
体育老师拍拍手,让同学先跑四百米,锻炼下身体:“你们是高三生,身体更加重要,整天坐在那里学习也不行,行了,先去跑个四百米。”
同学一阵唉声叹气,四百米气喘吁吁地跑完,队伍重新集合起来,体育老师还没喊“解散”,班长发现楼梯上慢悠悠下来一个眼熟的人,她诶了声,伸手拍了下旁边的人:“你看,那是单奇鹤吗,他这个时候回来上课?”
旁边的女生探头看过去:“就是他吧……我听说他住院了诶。”
旁边又有女生围过来:“为什么?”
有人低声道:“不知道,听说他好像自杀?”
周围几个听见了的女生集体诶了一声,班长顿了顿,不确定自己此刻是不是该喊人来集合,就看见这个平时在班里默不作声的男生,慢腾腾地越过自己班级,朝操场更后面走去。
他目不斜视,像是谁也没看见一样。
班长顿了顿。
有好事男生也看见了他,啧啧一笑,和同伴对视一眼。
这节体育课同学上得都非常懒散,基本在各干各的事,四百米也跑得不伦不类,有人甚至中途就自行解散自由活动去了。
八卦和嬉笑声都没能影响队伍中一个男生,他身高在班级里偏高,站位位于对于最后排右侧位置,此刻手中正抓着个篮球,时不时抬起转动一圈,又掉下来接在怀里,身旁人戳戳他的胳膊:“嘿,薛非,那单奇鹤吗,你听女生说没,他好像自杀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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