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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没病吧(你爸爸)


薛非胳膊往前一揽,横过他的腰,把退开的人压回了身前:“别动。”
单奇鹤低头看了一眼这兔崽子横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又回头看了一眼刚挤上了一点冰凉药膏的后腰:“不要说一些,你再大一点听到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的蠢话,好吗?”单奇鹤有些无奈,“好了,给我把药推开,你要是左手用不上力,你给我指个方向,我自己推。”
薛非的手从他侧腰捏到后腰,单奇鹤吩咐了句“轻点”,他手下动作才缓下来。
“单奇鹤。”薛非贴近他后背,呼吸感觉都碰到他背部的皮肤上。
“什么?”单奇鹤活动了下自己有些酸胀的胳膊。
“你有没有觉得你很爱说教,准备考师范,以后当老师?”
单奇鹤笑了声:“滚蛋。”
薛非手掌缓慢地搓开药膏,搓得手心发热,额头也发热,他问:“你成绩这么差,准备考哪儿?”
单奇鹤满不在乎地笑:“我家条件好,毕业指不定去哪个国家。”
薛非手下一用力,单奇鹤嘶了声,还没说话,薛非哦了声:“不好意思。”又问,“你跟你妈关系是不是不太好?整天在我面前装X,装独立成熟的大人,毕业之后还得腆着脸靠家里人?”
单奇鹤笑了声:“到底要说什么?”
薛非的手掌在他后背打着圈地轻柔按着:“好好学习,跟我考一个大学?”
单奇鹤笑:“看到我成绩没?”
“努点力。”
“我不上清华北大是自己不想吗,你觉得呢?”单奇鹤仍旧笑意浓浓。
薛非突然停止涂药,单手搂住他的腰,脑袋贴到他后背处,闷声笑,“没那么高的标准,我也考不上清华北大。”他低声,“拜托,你加点油吧,我还想继续和你做同学。”
单奇鹤没忍住心里骂了一声,他转身,薛非抵在他后背的脑袋就抵进他怀里了,薛非抬起脸,下巴支在单奇鹤腹部,抬着眼睛看向单奇鹤,这个角度,让他眼神看起来充满期盼。
单奇鹤当时并没有了解到事态的严重性,只想着这小子竟然把自己过去用在了夏遂意身上的办法用在了自己身上。
可真行。
他算不上什么值得托付终生的好伴侣,很擅长利用长相和声音等一些优势,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不在乎对方是否有更好的选择,不在乎对方是否能够做到自己的要求。
他只管提出让自己满意的要求,再利用一些与生俱来的优势,来勾引别人为你付出无限多,自己在不影响自身地回馈一二。
他需要得到的爱,永远比自己舍得付出的要多得多。

第18章
单奇鹤又不是十七岁的夏遂意,没有脸红、害羞、心跳加速和承诺,他微笑着挪开薛非抵着自己腹部的脑袋,四两拨千斤:“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改天去找个庙拜一拜,看我俩还有没有继续同窗的缘分。”
薛非视线扫了他两眼,收回目光后,轻拍他侧腰:“转回去,药没涂完。”
单奇鹤假装没看见他一瞬间不爽的神情,顺从地转身,换话题:“你明天月考怎么办?”
薛非手下力气比之前重了一点,他用一种故作无所谓的语气说:“我这样了,怎么考,考差就差呗。”他啧了一声,“你没办法考好来陪我,但要我考差一点,应该挺简单的吧?”
单奇鹤懒得搭理他,自己了解,这人嘴上和行为不会是一套,嘴上讲我考零分死了算了,实际考试排名往后掉了一名,会辗转反侧思考反省很久。他心里知道什么是更重要的事情,往后的生活中,学习如此、工作如此。
单奇鹤只简单总结了他一下他的行为:“别发疯。”又道,“手轻点,弄完我俩看会儿书,明天考试你押题了吗,反正你也考不了,正好给我讲讲题目?”
“你真不是人。”薛非顿了顿,实在无语。
薛非确实参加不了第二天的月考,不过月考是学校自行组织的每月测试,重要性不是很高,一次没考好没有什么很大的影响。
薛非一个人在宿舍看了一整天的书,还好心用自己的单手单脚帮单奇鹤整理了他的学习资料、帮他收拾起了晒干的衣服,顺便把自己带来的衣服一起塞进了单奇鹤的柜子里。
高二的这群室友对他的入住非常欢迎,高三月考期间他们放假,正好在在宿舍学习,时不时来问薛非几个不懂的知识点——蹭到免费辅导了。
单奇鹤上午考完试和人对了下答案,在食堂拥挤着打饭回宿舍,见薛非已经吃上自己室友打的饭了,空了的餐盒还放在自己桌上。
单奇鹤好笑:“吃饱没?中午吃了什么?”
薛非斜他一眼:“碳水加碳水,碳水炸弹。”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薛非不得已被动地掌握了什么碳水、蛋白质、热量等健身知识。
单奇鹤很关心他每顿吃什么,营养有没有达标,碳水的摄入是不是过量,薛非听得头疼,他其实吃什么都无所谓,有什么吃什么,不饿肚子就行。
对单奇鹤一些古怪的关注点有些无语,这会儿听到单奇鹤问吃什么,没忍住故意道。
果不其然单奇鹤深呼吸了一口,叹出一声:“行吧。”他终于体会到自己过去刚开始健身,教练问他吃了些什么,他拍图发过去后,教练久久不回话的潜在心情。
薛非被逗笑,心情愉悦地转起桌上的水笔:“喝了点骨头汤,他们非让我喝的,说喝骨头汤,骨头好的快。”
单奇鹤好笑,把自己打的饭菜一一摆放到桌子前:“等我啊?不饿?”
薛非抬了下左手:“我不是左撇子,不好麻烦别人给我喂饭。”
单奇鹤笑:“好麻烦我?”
薛非点点头,看他:“嗯。”自得,“当然。”
喂饭也不是什么难事,单奇鹤借了个午休室友的椅子,坐在薛非旁边,自己吃一口,往薛非嘴里塞一口,开始还分筷子,换来换去的怪麻烦,后来同一双筷子一人用一头,有一次忘记换方向了,夹起几根绿叶菜往薛非嘴里塞,薛非垂眼看筷子。
单奇鹤:“想什么呢,张嘴。”
薛非移开目光,慢腾腾地:“我不吃这个……”
单奇鹤看了一眼油麦菜,过去确实很少吃,也算不上不吃,高中时午饭选的都是些重油重辣的下饭菜,油汤都恨不得拌一大碗米饭吃到肚子里,寡淡的青菜向来不在用餐选择范围。
他也没多说,把油麦菜塞自己口里,重新换了个送他嘴前:“事真多,今天考试有道题目,大概是这么说的,我的解题步骤是这样的,你听下对吗?”
薛非嚼了嚼进嘴里东西,他斜单奇鹤一眼,垂眼:“来块豆腐。”
单奇鹤自然地去夹豆腐,把豆腐上用来点缀的葱花扒开,再放到薛非嘴前。
“……”刚想说不吃葱的薛非顿了顿,他手指愉悦地在桌上点了点。
单奇鹤问他,自己解题步骤有错吗?
“……”薛非哦了一声,“我没听懂,我不会写这题。”
月考完的高三生也没有假放,薛非这个残疾人,每天得靠着别人扶进扶出才能下楼上楼。
周一学校升旗开会时,这人坐着个轮椅在队伍后排,校长就校园霸凌事件发表了长达二十分钟的演讲,并表示对此类事件绝不姑息!
不姑息的结果就是,早读升旗结束后,高岭年和舒密的家长来了学校,老杨把薛非和单奇鹤两人也一起喊了出来。
单奇鹤推着薛非的轮椅,往老杨的办公室走去,单奇鹤还提醒:“到时候我们得咬死让他俩退学,他们两个人的家长怎么说也得……”
话没说完,楼梯口转出来一个略眼熟的男人,这男人行色匆匆地大步跨上来,脸上神情很是不悦,他不认识方向般地左右打探一圈,恰好看到坐在了轮椅上的薛非。
他眉头一拧,眼睛一横,步子又凶又急地朝薛非走来:“你怎么回事,还学会跟别人打架了?你知道我每天有多忙吧,还被老师打电话喊来处理你的事情?特么这书能读就读,不能读就滚出去赚钱养活自己,我养你到这么大已经仁至义尽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他摆着胳膊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胳膊还没碰到薛非,认出真亲爹的单奇鹤脸一沉,用胳膊一把打开他伸来的胳膊:“这儿有你什么事?”
薛明德才看到单奇鹤,愣了下:“你谁啊,谁教你这么跟大人说话,什么家教?”
单奇鹤闭了下眼睛,他其实年纪大了后脾气变好了不少,很多事差不多都不太计较了,就是看见薛明德没好气,实在是生理反应一样的厌烦,乍一见到这人就想骂,实在晦气。
薛非看薛明德:“谁喊你来的,让你来干什么?”
薛明德气道:“要不是你在学校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会被老师特意叫过来了?”
单奇鹤插入父子二人的谈话中:“行了,现在没你事了,你可以走了。”
“……”他的毫不客气,让父子二人都看了他一眼。
薛明德刚想骂他家教,他身后又走来一个踩着高跟鞋的精致女人,她蹬蹬两步走上楼梯,被吵闹声吸引,望过来:“小鹤!”
单奇鹤挺长时间没见着这个妈,乍一眼看见精心打扮的女人,都没认出是谁,也不知道这名字是在叫自己。
直到女人噔噔噔地走过来,眼睛上下一看他:“你怎么会在学校跟人打架,妈妈听到这话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如果被你爸爸知道,他又有理由怪我们了,你不是答应妈妈之后会好好听话的吗?”女人纤长手指一把抓住他,用力紧紧地扣住他的手腕,妆容精致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单奇鹤看了一眼单妈又看了一眼薛爸。
他垂下眼睛和薛非对视了一眼,拉下单妈的手,慢腾腾道:“您别急,先听下老师怎么说。”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也不记得,我什么时候答应您要听您的话。您想要我听您什么话?”
单妈一愣,她平时在家里怎么歇斯底里、情绪不定,也都是在家里,出门在外一切都要装得和她的妆容一样精致。儿子平时寡言,他和好友喝茶时,常当着儿子的面随口和人炫耀自己儿子怎么怎么听话,老公怎么怎么对她好,儿子向来一言不发从不反驳,她没想到儿子才脱离她视线一个多月,就已经变化了这么多。
单妈脸色一垮,好一会儿才重新笑起来,伸手重新握住儿子手腕:“先听听老师怎么说的吧。”
薛非坐在轮椅上咳了一声,他觉得单奇鹤他妈挺漂亮人,人也非常关心儿子,反正比自己爹好,搞不明白单奇鹤怎么好像跟家里关系不好。
——叛逆期?
薛非盯着单奇鹤和他妈的背影,漫不经心地想了会儿。
自己站在旁边的爹,也看着两人背影,嘴上啧了声:“家庭条件看着不错,家教这么差,以后长大了也是社会的败类。”
他推起了薛非的轮椅,嘟嘟囔囔地讲了起来:“我工作很辛苦,你没事别在学校招惹事来麻烦我。还有你这个没什么家教的同学,你看人家家庭什么条件,你和人家玩什么?你就是和这种人玩坏了,读书不好好读,还跟人打架,打得现在坐轮椅。”
薛明德嘴巴不停:“你看看你自己,甚至连打架都打不过别人,就你一个人坐这玩意,万一残废了谁管你?和打架都打不赢,你有什么用?”
“……”
“你这受伤了,看病不是花自己的钱吧。家里经济条件紧张你是知道的,真没钱给你花,上次你阿姨还问我你这么大了,怎么还向家里要钱,你自己平时省着点用,考不上大学就算了,趁早出去赚钱养活自己。”
薛非冷笑了声:“暑假的时候,听说你给你女儿报了个钢琴课,家里还买了台钢琴?家里空间挺小的,都没我能睡的地方,那钢琴放哪了?”
薛明德诶了一声:“胡说八道,那是租的,用得也是你阿姨自己存的钱。”
“哦,是不是放我小时候睡的那地方了?”薛非面无表情,“请问您,回头放假过年,我去哪儿睡比较好呢?”
“那到时候再说,你爷爷奶奶挺想你的,放假可以多陪陪两个老人家。”
薛非没搭腔,他冷嗤了声,等薛明德把他推到了老师办公室门口,他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你不是忙吗,行了,你回去忙吧,我自己跟老师说。这儿也没你什么事,我在学校受伤,学校关心我来不及,根本没什么事要找你,你走吧。”
薛明德故意犹豫了一下。
薛非看着办公室的门:“以后我们班主任给你打电话,你也不用接。”
“那怎么行?”薛明德又虚假万分地说了句。
“我说不用接就不用接,我会跟老师说的。”
薛明德诶了一声:“那我先推你进去,我是真工作忙,有空再来学校问你老师情况。”
“行行,去忙吧,也不用来学校,最近学习紧张,老师没空和家长闲聊。”
薛明德又虚假地推脱了几声,最后甩甩手,真的走了。
薛非沉着脸,腮帮子紧了又松,好一会儿,他才平复自己的愤怒,伸手叩响了办公室的门。
开门的是单奇鹤,他打开门往后看了一眼,低声问:“走了?”
“死了。”薛非面无表情地回说。
单奇鹤走出办公室,到他身后帮推轮椅,路过他身侧的时候,手指在他脸上轻轻地拂过了两下,笑:“行了,死就死了,这么个爹有了跟没有似的。”
薛非侧抬眼看他,单奇鹤推动他的轮椅,把他推进了办公室里。

老杨在薛非进来后,也问了句他爸呢,刚刚好像还听见人声了。
薛非眼睛虚假地弯了下,而后道:“赶回医院看病了,他得了……癌症,实在不能出院,老师,您以后别跟他打电话,我怕他担心我的事情,身体更不好了。”
老杨沉默,老杨诧异:“没听他说啊,接电话的时候,声音听起来还挺洪亮健康的。”
薛非垂眼:“他不希望别人把他当病人看,怕我同学知道我有个得癌快死的爸,用有色眼镜看我。”
老杨顿了顿,叹气:“怎么会呢?”
薛非提醒:“那我们现在不提他了吧?”
老杨诶诶两声,把话题转走了。
单奇鹤还站在薛非后面,帮他推着轮椅,闻言憋笑了两声,两根手指背又碰到薛非的脸颊,轻轻地划了两下。
高岭年和舒密两人的家长也被叫了过来,高岭年的爹看起来很凶,舒密的妈看起来有些唯唯诺诺。
老杨把事情大致一讲,舒密瞪着眼睛喊冤枉,他妈也在旁边小声说,自己家小孩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会不会是误会?
高岭年他爸像个暴力狂,闻言一巴掌往儿子头上甩过去,还附带着连续踹两脚。高岭年大吼着:“你打死我算了!你今天不打死我,我过几天也在学校把这些人都捅死。”
高爸又一个巴掌甩过去,啪得一声大响。
老杨赶紧去拦,又拍桌子又大吼着的。
单妈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手上握着个一次性水杯,她的美甲很长很多钻,在光线下亮眼,她表情高高在上又略带不悦地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闹剧,拿起水杯喝了口茶,蹙起眉头,把水杯放到了一旁。
办公室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几个校领导过来,单妈施施然地起身朝领导走去:“王校长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家小鹤平时很乖的,从来不会主动惹事,这事我都没敢告诉他爸爸,就怕他爸听到着急,他这会儿在外面出差呢,要听到小鹤在学校被人欺负,肯定工作直接丢下往家里赶呢。”单妈表情带了两分担忧,“我们家老单啊,去白宁市谈项目去了。”她装作不经意地说,“那个大项目你听说了吗,好几个亿呢。”
“……”薛非转头看了一眼单奇鹤,他眉头一挑。
单奇鹤见他有意见要发表,遂躬身贴过去,就听薛非笑:“你妈……”他顿了顿,试图含蓄,“有点装?”
单奇鹤憋了下笑。
高爸揪着自己儿子头发,暴力狂一样把儿子摔到王校长面前:“王校长是吧,这人不读书了,他不配,反正也是社会的败类和渣滓,退学手续怎么办的,我现在就去给他办理手续。”
老杨又过来拦住:“都高三快毕业了,现在退什么学啊?”
薛非快速看了一眼老杨,沉声:“他们必须得退学,我一想到以后还跟他们待在同一个地方,就浑身发抖,想吐,手脚都不能动了。”
单奇鹤看了一眼他,不做声。
单妈也立刻来了句:“是啊,学校发生这种事还不让他们退学,是怎么想的?这次我们家小鹤是没有受伤,万一下次我们家小鹤也坐轮椅了,我们家老单知道肯定心疼死,会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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