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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症反应(橙十蓝)


“哥哥,你可以跟我进去吗?我做了一件事,我怕哥哥不喜欢。”
严铮的眼睛亮晶晶的,十指交叉拜托我陪他进去里面。
好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我解了安全带下车。
严铮家里安安静静的,佣人和管家早已睡下,我们两个人轻手轻脚地上了楼。
他拉着我的手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然后看了看时间。
“呼——刚好。”
我被他牵着进了门,他关门后,房间里一片黑暗。
“严铮?”
“生日快乐!”
灯光亮起的同时,我耳边响起了严铮的一句祝福。
床上立着一个半人高的加塞罗娜。
我震惊到说不出话。
我居然在北边看到了加塞罗娜?
“严铮,这是哪来的?”
我小心翼翼地触碰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碎了。
“我自己拼的!送给你。”
严铮趴在床上,撑着头看我。
“你不喜欢蛋糕我就没有买啦,不过明天把厨房交给我,我会做很多菜!”
我有点想哭,我的生日从来都是程安给我过的,来北边的三年里,和程安断联了两年,我觉得遗忘了生日就可以避免失落。
“哥哥,这是我想象中的加塞罗娜,不知道像不像,希望你喜欢!”
像,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
“我很喜欢,谢谢你。”
我现在就盘算着搬回自己家。
严铮,我好爱他。
“那,那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严铮凑过来,指了指脸颊,充满希冀地问我。
我毫不犹豫地亲了下去,今晚我对严铮的爱意达到巅峰了。

我第一次认为严铮储物柜买对了,因为我的加塞罗娜放在里面是那么的顺眼。
我没有双重标准,我不承认。
昨晚把模型搬回家后,我上夜班动力满满。
真的是做梦都会笑醒的程度。
所以我中午真的是笑醒的。
洗漱后我赶紧去客厅看了看储物柜,我的加塞罗娜摆放在最中间的位置。
如此完美。
严铮说要做菜,现在果然在厨房忙活着。
我端着水杯过去,正好看到他下油起锅,灶台上摆满了已经处理好的肉菜。
几个月前他还是听着声响就往外躲的人,现在已经是敢保证能做出一顿大餐的熟手。
“哥哥,你再等等我,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就好了!”
他余光瞥见我,歪头跟我承诺。
“好,我等你。”
我没走,在旁边看着他动手。
“严铮,你是怎么拼成加塞罗娜的啊?”
“是去定制的零件,我找了好多家都没有。哥哥,我很厉害吧?”
“对,你很厉害。”
我很想笑,“快夸我”三个大字明晃晃地写在严铮的脸上,他想得到夸奖。
“偷偷告诉你噢,我回家都是在房间里拼模型,有人来了我就假装在做题目,他们都没有发现。”
我忍俊不禁,严铮可真会耍小聪明。
“那你能替我保守秘密吗?不要让另外的人知道加塞罗娜,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昨晚冷静下来后,我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现在的身份是陈乐,一个北边土生土长的人,怎么会接触得到南边的军事机甲呢。
更何况,还是一个被淘汰的机甲。
“嗯!我答应你。”
说话间,严铮已经炒好了一道菜,我接过端了出去。
得到严铮的保证,我多少放宽了心。
四菜一汤全部上齐,菜香味蔓延了整个屋子。
“哥哥,我跟王伯伯学了好久了,第一次做给你吃,不过你放心,肯定好吃的!”
严铮夸下海口,我夹起一块肉尝了一口。
好吃,真的好吃。
我满足地狠狠点头。
瘦而不柴,火候把握得刚刚好。
反正比我做的好吃。
严铮,你有没有考虑拓展一下家务活?
我没敢问出口。
如果下厨也让严铮来的话,我就真的,什么都没干过了。
好羞耻。
严铮来了之后我真是越来越懒。
我含泪吃下三大碗饭。
吃完后严铮又乖乖地收拾碗筷,而我像废物一样坐在客厅。
我决定以后也要对严铮好点。
于是我激情下单了一张单人床。
我房间很大,再放一张床还绰绰有余。
考虑再三,我还是去小隔间拿了保护盒,将加塞罗娜装进里面。
透明的储物柜里再也看不到加塞罗娜,只能看见一个木色的保护盒。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
但还是很感谢严铮,把加塞罗娜带到了我身边。
“严铮,谢谢你!”
严铮从厨房出来,我郑重地和他道谢。
他一时手足无措,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
“我说,谢谢你,我很开心。”
我终于知道严铮早出晚归都在忙活什么了,他从很早就开始筹备着我的生日,无论是模型还是今天的饭菜,都是为了今天的惊喜。
我不会问严铮怎么得知“程乐”的生日。
因为这是我成为“陈乐”后第一次这么开心。
所以,是谁的生日,重要吗?

“我去找找消炎药,你等会儿。”
我把他的头挪到沙发椅背上靠着,起身去找药箱,顺便倒了温水回来。
“严铮,把药吃了。”
我坐下,将水杯和药片送到他面前。
他稍稍一低头,便从我手心吸走了药片,然后压着杯沿抿了一口水。
“哥哥,我已经洗过澡了,你抱我回床上可不可以?”
严铮半眯着眼睛问我。
我感觉他是不是疼得迷糊了,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儿。
“我抱不动你,严铮。”
不是哥哥不想,关键是你叫我爸爸都不行啊。
“对噢,我已经是大人了。”
严铮伸手抱住我,下巴搁在我肩上。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他变得有些娇气。
“那哥哥今晚可以陪我睡觉吗?”
随着他说话,我肩膀上传来渐轻渐重的触感。
很痒,我很想耸肩。
“好,那你乖乖喝了水去床上睡觉。”
严铮偏了偏头,鼻息喷洒在我脖子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糟糕的感觉。
不会是……
发情期到了吧。
我赶紧推开严铮,他在我肩膀上多停留一秒,我脖子受伤的危险就多一分。
上一次被标记的恐惧感再一次笼罩在我心头。
“快去床上。”我轻声说。
严铮的床靠墙放着,他上床后自觉地睡在靠近墙的一边,给我腾出了位置。
幸好这个月上的是白班,奔波一整天,这个时间点虽然还早,但我也能睡着。
我躺了下去,用遥控关掉了所有的灯,房间里一片黑暗。
我买的枕头都很长,刚好是单人床的宽度,严铮顺着枕头凑过来,额头抵着我的肩膀。
“严铮,要不我们去看医生吧?”
我不太放心。
“不要。”
严铮嘟囔着,带了些许的鼻音。
“那你要是不舒服就叫我,听到了吗?”
我的头侧过他那一边,跟他讲话。
“嗯。”
他应了声,同时前臂搭上我的肚子,手掌垂在我另一侧的腰际。
我下意识想推开他,手都碰到他手腕了,还是忍了回来。
算了算了,病人是会变得比较粘人的。
晚上我睡得并不安稳,可能是我认床,也可能是严铮抱着我睡我不习惯。
半梦半醒之间,我发现严铮贴着我的手臂温度烫得吓人。
我一只手撑着床坐起来。
“严铮?”
我摇了摇他,他没有回应我。
果真是发烧了。
我赶紧抄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拨给隔壁的张张,告诉他严铮发烧的事情。
不到两分钟,我家门铃传来急促的响声。
我刚换好衣服。
用遥控开了门后,张张很快冲进房间,二话不说先测了严铮的体温。
“他发烧前有什么症状吗?”张张问我。
“他说牙齿疼。”
“嗯,已经联系了医生,他会过来的。”
“是……发情期吗?”
“他上过止咬器。”张张摇摇头。
言下之意就是,止咬器的副作用可能性更大。

大家都在等医生检查结果。
“比较大的可能是副作用,发情期止咬器会分泌激素与信息素发生抵抗,产生的炎症反应是没办法消除的。”
“除了充血水肿,发热疼痛以外,还有正常的身体功能也会受到影响。”
“就是相当于这个激素在和信息素打仗,结果受伤的是身体内的小兵小将,但是小兵小将一受伤,就保护不了身体了呀,所以各种发烧啊疼痛啊就来了。”
医生向严夫人解释,一堆专业性名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后,他又用通俗的需要讲述了一遍。
“那总不能让他一直发烧吧?”
严夫人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只要止咬器在严铮体内,发情期副作用就不可避免。
“消炎药对症处理,物理降温,或者……取下止咬器,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我站在一边不敢吭声。
严铮是因为我才上的止咬器。
“行,我知道了,谢谢杨医生,麻烦你了,这么晚还过来一趟。”
杨医生留下了一盒消炎药便离开了,严夫人送他到门口,让张张开车送他回去。
严夫人折回屋里,站在客厅似乎有话对我说。
我走出去,轻轻地关上房门。
“陈乐,可以拜托你这段时间多照顾照顾严铮吗?你知道的,他离不开你。当然,工资这方面好说。”
严夫人这番话挑不出任何毛病,但这个话术让我不寒而栗。
如果我真是普通的平民百姓,那肯定会忙不迭地答应下来,尽心尽力照顾严铮的同时还会产生一种亏欠。
实际上呢?她弱化了我之前受到的伤害,明褒暗贬,一句他离不开你,可以是对我的不满,也可以是利用严铮的感情,却死死地拿捏住了人的恻隐之心,再用工资说说事,我更会对严家感激涕零。
没办法,在南边听多了类似的话术,我能很快地分析出话里的意思。
“……好。”
我还是答应了下来,其实就算严夫人不说,我也会照顾严铮的。
我低估了严夫人的能力。
“严铮,你好点了吗?”
第二天早上我请假了没去上班。
昨晚严铮吃下消炎药仍然发热不降后,我守在床边,用湿毛巾在他额头上冷敷。
才趴下没多久,感受到床上的动静,我立马清醒。
严铮起来坐在床上。
“哥哥,你睡觉吧,我已经没事了。”
严铮大概也知道我一晚上没怎么睡,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就怕他再出什么意外。
我测了测他的体温,降下来了,但一直维持在低烧水平。
这应该不会烧坏脑子吧。
本来脑子就出过事了。
我当着他的面脱了衣服,上床拉上被子。
“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我面对着他的方向对他交代。
闭上眼,沾床就睡。
我实在是太困了。
我是做噩梦醒来的,总感觉有什么压着我的胸口,让我呼吸不过来。
是严铮。
他睡在我旁边,紧紧地把我箍住,动弹不得。
他也脱了衣服,光着身子钻进我被窝。
肌肤相贴,大事不妙。

“哥哥,你不要去上班了好不好,在家里陪陪我。”
我走到哪里严铮跟到哪里,拉着我的衣角生怕我原地消失。
我进厨房看了看,严铮还是像往常一样,煲了饭,洗好菜放在灶台,我只需要炒菜就行了。
只不过,今天的菜会不会太多了?
“哥哥,你怎么不理我?”
没有及时得到我的回答,严铮开始委屈起来。
“没有不理你。你看你爸爸妈妈,还有你哥哥,我们大人都要工作,不可能待在家里的。”
“没有啊,今天妈妈就带我去医院了,她没有去工作,她说我比较重要。哥哥,对你来说,我是不是不重要,所以你才不愿意陪我?”
严铮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非要从我嘴里听到他满意的答案。
“严铮,那你说,前天晚上我是不是一晚上没睡觉都在照顾你,第二天是不是请假了一直在家陪你?”
我试图跟他讲道理,拿了锅开火下油。
“我下班了是不是立马就回来了,而且这几天晚上你是不是跟我一起睡?”
我耐心地哄着一个小朋友,一条一条罗列证据。
事实上远不止我所说的四个,他生病期间我对他的耐心程度拔高了好几个度。
很多越界的亲密行为我没有阻止,任由他胡作非为。
比如现在,他正站在我身后,两只手圈着我的腰身,靠在我的肩膀上听我说话。
以前呢?他亲我脸颊我都会说他几句,并且警告他不准这么做。
“嗯。”
我听得出来他还是不高兴。
“把菜端出去。”
我想把他支走,赶紧分开亲密距离。
“咬你。”
严铮说完,真的在我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我吓得整个人呆在原地。
他还是会本能地做出标记行为。
我担心獠牙刺进皮肤咬破血管。
于是这几天我又在想之前的问题,严铮为什么会如此依赖我?
如果能找到答案,那么其他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但是关键在于,连严铮本人都解释不了,除非他的病好了,恢复了记忆和心智。
“哥哥,为什么我一觉起来就是大人了呢?难道我睡了一觉七年就过去了吗?”
严铮和我并排躺在床上,拿过我的手把玩。
他不止问过一次这个问题。
“因为你生病了,记忆停留在小时候。”
我再一次重复这个答案。
“不是的呀,我看过我长大后的照片,可是,我没有拍过那些照片,没有去过照片上的地方,也没有做过照片上的事情,他不是我。”
严铮固执地认为,自己没有经历过,那就不是他。
“那你都已经忘记长大后的事情,当然不承认自己有没有做过了。”
他和我十指相扣。
“哥哥,我要怎么做才会真正成为大人?”
严铮知道,他现在的身体是一个成年人。
“等你病好了,恢复了记忆,就是真正的大人。”
我希望这一天快点到来。
已经快一年了,严铮还没有好转的迹象。
“我现在不可以学着成为大人吗?哥哥,你能不能教我?”
严铮转身,一侧的手脚都压在我身上。
“那你要学的太多了。”

快过年了。
我在中心广场接了一位乘客上车,巨大的光屏上除了广告,右上角还亮着除夕倒计日,两天。
这意味着什么?
我也要放年假了!
我打开音乐,开心地跟着哼曲儿。
不知道程安怎么样,我们好久没有联系过。
“程……乐?”
坐在后排的乘客不确定地问出口。
我虎躯一震。
幸好已经加装了防护杆,乘客没办法凑近。
“程乐,是不是你?”
她再一次逼问。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顿时心里有了底。
是我的前任,我装不了。
“是。”
“我以为你死了。”
徐近夕换了南边的语言跟我说话。
“还好你逃出来了。还好我们都逃出来了。”
徐近夕说着庆幸的话,语气却不悲不喜。
“你为什么要做司机?”
“……方便我逃命。”
对着徐近夕,我不想撒谎。
来南边后,我做过许多底层的工作,发现出租车司机这个职业消息最灵通,也最容易逃跑。
这也是为什么严家给了足够的工资,我还是坚持这份工作。
她欲言又止,我从后视镜看过去,她大概是想问我过得好不好。
“我没什么事,暂时还算安全,找了把保护伞撑着。”
“那就好。”
很久没见,我们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却无从说起。
她说完这句话后,便一直沉默到了下车地点。
我看着她离出租车越来越远,正当我准备开车离开的时候,她忽然跑过来挡在车前,拦住我的去路。
我降下车窗,徐近夕稍稍弯腰对我说:“程乐,可以抱我一下吗?”
我解开安全带,她往后退了几步给我让出了开门的空隙。
我下车后给了徐近夕一个拥抱。
“程乐,我很挂念你。”
徐近夕在我的口袋里放了联系方式,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
倒不是说我们余情未了可以再续前缘。
纯粹是她想有危险了可以多一条出路。
她离开南边有点出乎我意料,她居然能甩开徐向晚的追踪。
但愿她短期内不会被她弟弟找到。
“哥哥,快烧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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