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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皇子来种田(不鸽)


“不耽搁你时间。”徐风来无可奈何,“我回去拿东西。”
徐风来才折回去,就看到周行川从屋里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徐风来道:“廉昭过来了。”
周行川在屋里时就听到了声所以这会才出来,见徐风来进了柴房,自己把门关上走了出去。
廉昭一见他,本能就要行礼,被负手过来的周行川摆了摆手制止了。
几个哥儿姑娘没见过这场面,尤其柳绵与柳芽,这两人是最经常见周行川的,见他不苟言笑的模样都有些吓到。
美则美矣,可这气势着实慑人。
也就是这会,两人才真正意识到眼前人与他们是不同的。
周行川走过来问几人:“上哪去?”
柳芽和柳绵对视一眼,由柳芽说道:“去摸虾。”
周行川无声点点头,又问廉昭:“你也去?”
廉昭拱手揖礼回道:“徐公子说有事问我。”
周行川疑惑:“有何事不能直接问我?”
廉昭没说话。
与他自小一块长大的周行川知道这是他也不解的意思。
周行川便道:“那我也去走走。”
走就走吧,柳绵和柳芽心想,上巧村可不是他们的,公子哥要去走一走他们也拦不住。
一会后,徐风来挎着篓子出来,手里还提了把镰刀。
“走吧。”见周行川也跟着,问道,“你也去?”
周行川嗯了声。
徐风来就没理他了,把篱笆门带上,几人分前后往小河沟去。
知道徐风来有话要问廉昭,柳绵与柳芽几人都很识趣跟在后头,这自然而然地就把周行川也别在了后面,让廉昭与徐风来在前边。
徐风来见状直截了当问:“我想知道那天夜里你是如何寻上我家的?”
廉昭见他是问这事,老实答道:“是巧合,我当时背着受伤的主子来到上巧村,模糊中只看到你家有烛光,所以去了你家。”
“...”徐风来想起来了,那天夜里因为回来的晚,他们家吃饭洗漱之类的都给耽搁了,入了夜还点着灯,没想到竟是因这缘故,“那你为何只留下周行川一人?”
见他直呼主子名讳,廉昭知晓是周行川自己说的,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一旦我和主子都留在那,我担心你们不肯出手相救。”
还真被他说对了,如果那时候多了个廉昭又见到他的伤势,徐风来是绝对不会同意徐父救人。
徐风来想了想,又问道:“周行川与家里关系闹成这样他还能回去?”
廉昭心下一颤,诧异对方问出这话的同时摸不准他到底知道多少。
不对,这事主子绝不可能向外透露,那徐风来怎知主子是因家事流落至此?
廉昭的心思瞬间换了千百种,但毕竟是周行川的人很快冷静下来,不露声色道:“徐公子不用担心,时间一到主子自会离开。”
徐风来本就是想趁其不意试探他,见他提防知道再问也不会有答案遂了了心思:“如此便好。”
廉昭不再说话。
却不知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后边的周行川眼里。
周行川见两人并排在一起凑头交谈,眉头莫名拧了起来。

此时此刻周行川心底涌起千百种念头,却没有一种解释的通。
柳芽没注意到他的表情,自顾自说道:“原来你叫周行川。”
听见自己的名姓,周行川低头看向他。
这些哥儿姑娘可懂礼数,与他隔开两步的距离,比前边那两个要有眼力见点:“怎么了?”
柳芽一副抓住他小辫子的模样:“你骗来哥哥说自己失忆了,好在来哥哥聪明,阿靓,小子欺骗哥儿是不对的哦。”
周行川想,他虽然撒谎可徐风来也拿话诓他,比不上谁好谁坏,但还是认了错:“是我不该,抱歉。”
柳芽见他赔罪都惊讶了:“你们公子哥也会赔礼道歉?”
周行川道:“公子哥也是识礼的。”
“可书上都说公子哥看中谁就抢,买东西不给钱,横行霸道欺压百姓。”
周行川扶额:“书上说得好,但你下次别去听了。”
柳绵几人听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柳芽也有些不少意思,他挠了挠头,羞赧道:“我也是听书上说的嘛。”
柳绵拿手指头戳他:“早让你少听这些乱七八糟的。”
虽是如此,但周行川还是说道:“也不无道理,倘若日后遇上这种人还是能避则避。”
“唉。”柳芽看了眼前边两个人,问柳绵,“来哥哥与那人说什么呢?”
“我哪清楚。”柳绵不感兴趣,“枝姐儿蔓姐儿,你们一会跟我去采药?”
两个小姑娘还没开口,柳芽先咋呼道:“哎,说好了出来摸虾又采什么药?”
“你抓你的虾我采我的药,两不耽搁。”柳绵笑眯眯摊手。
“就你这哥儿机灵,我告来哥哥去。”柳芽被他摆了一道气呼呼的。
一直未开口说话的柳枝笑道:“你可省省,就晓得麻烦来哥哥。”
周行川见他们左一口哥哥右一口哥哥,好奇道:“你们倒是都听来哥儿的?”
柳芽解答道:“上巧村有一半的哥儿姑娘都听来哥哥的。”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也是因为来哥哥的缘故所以一直没人打扰你。”
“打扰我?”
“对啊,虽说你现在一无所有但你长得好,若不是大家念着你是来哥哥的‘亲戚’早就来偷看你了。”他咬重了亲戚两个字。
这么说他得了这段时日的清净全都是因为徐风来?
周行川目光扫过两个小姑娘,见她们虽然不上前但确实脸颊绯红:“...”他还一直以为是这村里的哥儿姑娘胆子小。
还有徐风来为何能得到上巧村半数哥儿姑娘的尊崇?
周行川发现,尽管徐风来出生乡野,可对他来说就像一个又一个的谜团,解了这个还有那个。
几人要去摸虾的地方就是小河沟。
小河沟环境好,这些小东西尤其多,洗衣择菜那一段就能看到中指长的小鱼成群结队地游,而往下那一段则是螺、蚬和螃蟹小虾多。
到了小河沟下段,徐风来解下篓子,问几人:“谁下?”
柳绵道:“我和枝姐儿她俩去采药。”
柳芽听了冲他抬拳头。
徐风来笑了笑:“那我跟芽哥儿下去。”
这道小河沟从洗衣择菜那段下来有个弧度,因上游为了方便村民后经人工挖掘深度及腰,缓冲下来的下游却不过膝,还是砂石底,穿着草鞋就能下去。
一时间几人分头行动,周行川找了棵桐树在底下站着,双手抱胸远远看着河沟里摸螺抓虾的徐风来。
耳边响起脚步声,周行川目不斜视问:“他与你说了什么?”
来者正是廉昭,他先弯腰拱手揖礼然后才道:“问了那夜的事,还有...他问您与家里关系闹僵还能否回去。”
这倒出乎周行川的意料,他轻笑一声:“看来是让他猜着了。”
“主子...”
周行川又道:“有件事要你去办,联系重五让他送五千两银子过来。”想了想又添了句:“再看看溧水县可有赚钱的产业也弄些来。”
廉昭一听便知他的打算:“是。”
“对了,再去查一查柳如春。”
显然廉昭也听说过柳如春,听到周行川提起对方他还愣了愣:“是。”
“你的伤如何了?”前几日下雨出门不便,周行川便没去柳郎中那。
“已经不碍事了。”他伤的比周行川重还因为柳堂夏私心不肯送医耽搁了,所以才比周行川晚恢复,廉昭又问,“主子可是打算离开了?”
“不急,等京城事了了再说,难得出来就当游完了。”虽然身边有个老想他干活的哥儿这点让人不爽,但其他挺好的。
“我瞧主子消瘦了些,可是徐家招待不周?”
谁知周行川听了这话幽幽望了过来:“我身上只有一块玉佩。”意思就是抵给了柳郎中就不能抵给徐家,徐家让他白吃白住半个多月已经是善心大发。
廉昭连忙告罪:“是属下失职。”
周行川抬起右手摆了摆:“这事不怪你,倒是那柳堂夏那厮,这笔账记得跟他算一算。”
廉昭再次低眉俯首:“是。”
徐风来可不知假亲戚的打算,柳芽正在下方用砂石堆起一条边界再用篮子拦住缺口装虾,而他则是顺着小河沟一路捡螺和蚬。
这两样东西虽不值钱,但也能为饭桌添色。
平日里吃不起肉,大家就会弄这些小东西打打牙祭。
而螺和蚬不管是用来煮汤还是煲粥味道都极其鲜美。
黑色的石螺成团附在水中的石壁上,用手摸过去就能抓满满一把。
而石螺肥美,徐风来把个头有拇指大的石螺挑拣扔进篓子,其余小的则是丢回水里。
没一会就让他捡了有半篓子。
他在水里颠了颠,这么多个人分的话这点还不够,起码要装满篓子。
但是背着重,就算在水里驮着走也不方便,他下意识喊道:“阿靓,换个篓子过来。”
说完了才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见周行川在老远一段距离外站着,而听到他喊,柳芽他们全都扭过头来看。
就连在岸边拔草药的柳绵等人都停下了动作。
殊不知柳绵等人想的是:“来哥哥好勇,居然敢叫大少爷干活。”
而柳芽想的是:“都这会才来差使人会不会太晚了些?”显然他还记得与徐风来的密谋。
而最神奇的是,在十数丈外桐树底下站着的周行川真就听话地走了过去。
一边走一边问:“篓子在哪?”
上段的柳芽指了指自己这边的岸上。
周行川视线扫过,在河岸边上草丛里看到一个东倒西歪的篓子,他走过去随手抄起往更下段去。
徐风来本不想在廉昭面前使唤周行川,尽管他巴不得假亲戚帮着分担点活,可毕竟是在他下属的面前,若是让对方看见未免让周行川丢面子,可下意识的行为让他来不及反应。
事情已发生再避就太显而易见,他把装了石螺的篓子放在岸边上用水养着,免得石螺缺水死了,强装自若地从周行川手里接篓子时顺道问他:“要不你先回去?”免得一会使唤人的话又脱口而出。
周行川不懂他用意,只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光看不干活又不痛快,便蹲下了身子,解释道:“我娇嫩,一会脱了鞋下去割破脚。”
徐风来眼角抽抽,大少爷还知道自己身娇体贵。
河岸位置偏高,假亲戚蹲下身正与河里的徐风来平视:“没让你下来,廉昭在这,你听我使唤不丢人?”
周行川更讶异了:“你在为我着想?”
徐风来发誓再理他就是傻子。
扯了篓子转头就走。
周行川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徐风来会在廉昭面前顾及他面子这点确实没想到。
他脚上穿的是布鞋,那是徐母抽空给他量了尺寸做的,要是下水就得把鞋子弄湿,所以他只能沿着河岸往下走:“廉昭听命于我,我做什么事不用与他解释,你不必担心。”
徐风来没理他,仍旧在捡石螺。
周行川又道:“廉昭都跟我说了。”
这点徐风来就没想过能瞒住他。
周行川见他还是不说话,自己也闭了嘴,只是没走,而是一直在河岸站着。
看他一把一把摸那个黑色的不明物,最终忍不住道:“这是何物?”
大少爷不食人间烟火哪认得这些粗俗之物,徐风来还是没忍住做了傻子:“石螺,你别说话,再说话不给饭吃。”
“...”周行川无声笑了笑,最终是没再开口。
徐风来又捡了一篓子的石螺,这会他已经离柳芽他们很远,而一抬头,假亲戚还在河岸上站着。
“...”竟一路跟下来了。
此时日已居中,该回家去了。
水面波光粼粼,徐风来一脚一个涟漪,稳稳当当往岸边去。
周行川下意识伸手要扶他,而徐风来却以为他是接篓子,就把沉甸甸的篓子递给了他。
周行川接过来时还被这重量压沉了手臂。
这下边河岸高,已经是徐风来腰间的高度,他要上去不容易,但周围只有假亲戚在,他只能选择自己爬上来。
试着揪住一丛杂草扯了扯试试力道,确定承受的住他才用脚一蹬飞快爬了上去。
“...”利索的动作都把周行川看愣了。
这是真不把他当外人?

草根处最是藏水,雨又是刚停不久,徐风来这么一握,沾了满手的水珠与草屑。
他上到岸边,随手拍了拍,见周行川看着自己,神色莫名,不解问:“愣着做什么,不想回去?”
上回也是,当着他的面就说什么回屋歇息的话,周行川被他刺激的怀疑自己,脑子乱成一团,不确定问:“你应该清楚我是个小子?”
“废话。”徐风来让他问蒙了:“晒糊涂了?”
周行川嘴唇动了动,想说“那你怎不知依靠我?”却又不知为何想说这话,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徐风来瞧了好一会他,可也确实没瞧出问题来:“你提,可拿得动?”
周行川无奈:“别小看我。”
“那日后要勤快些。”
“...”
他还是闭嘴好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上游的位置,柳芽几人已经在等。
见他们身影,柳芽笑道:“再不回来就要去找你们了。”
徐风来走过去,见空地上摆着两个竹筛子,一个装满了蚬,一个装满了螺,另外就是几捆扎好的草药。
黄褐色与棕褐色的蚬堆起了小尖尖,因缺水打开了壳翕动呼吸。
“我这还有一篓。”徐风来让周行川放在地上。
柳芽对柳绵道:“绵哥儿你来分,我腰酸。”
“就那么会工夫也要偷懒。”柳绵说他,可还是走了过去,将徐风来捡的螺一块倒进筛子里,因太多装不下甚至漏到了地面上,然后才按照五份分匀。
花了差不多一刻钟分好,螺和蚬都多一些,柳绵便做主道:“今日是来哥哥和芽哥儿出力多,就分他们多一些。”
柳枝和柳蔓无异议。
柳绵将蚬分给了徐风来,螺给了柳芽,各自倒进他们的篓子里,然后又拿了几把草药过来,一人分两把:“这是清热去火的。”
草药已经挑选并且清洗干净,回去晒干就行。
徐风来接过来:“回吧。”
各人各自拿上东西。
徐风来正要把篓子挎好的时候,从旁边伸出一只大手直接夺了去,是周行川。
今日是吃错什么药了?不吩咐也知道帮着干活。
他弯了许久腰泛酸,自是乐得歇着,而且廉昭都主动帮忙了,假亲戚应该多学学人家。
几人在上徐风来家的岔路口分开。
两人回到家,徐父徐母已经做好午饭。
见背了满篓子的螺和蚬回来,徐母笑道:“养两日吐吐沙再来煲粥吃。”
徐父找出个尺寸较大的木盆,让周行川把螺和蚬倒进去,舀了清水养着。
天晴之后徐父要去下巧村开工,一早就用过早饭背着工具出门。
徐风来也准备去溧水县一趟。
他把黄玲花干留了几斤自己吃,剩下的全装好放进背篓带去医馆卖掉。
都收拾好了出来还不见假亲戚的影子,站在院子里喊了两声,一会后屋门被打开,周行川走了出来。
徐风来看着他,总觉得今日的他看起来不太一样。
他认真瞧了好一会,终于确定是不太一样,往日半披半束的头发尽数绑起,直直缀在脑后,如鹄般修长的脖颈蔓延而下,却被锦衣的领口遮挡住,只留下一段令人遐想的白。
徐风来盯着那段白看了许久,等周行川走到面前还没回过神。
“来宝?”
徐风来被他一叫回过神,又察觉他的称呼:“不许叫我来宝。”
周行川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徐风来也看他,但两人视线一旦碰上,他又不自在地挪开:“去溧水县而已你也要梳妆打扮?”
“...”这难道不是礼仪?
徐风来又道:“况且你能在溧水县露脸?”
“...”周行川没办法:“可有帷帽?”
徐风来抿住要扬起的唇,回去徐母屋里翻了一顶出来:“我娘的。”
周行川接过来戴上。
白色皂纱长至颈部可以将整个面容隐去,只能看到一段垂落在身后的乌发。
徐风来很满意,他点点头:“走吧。”
两人出了家门,徐风来领着他从屋后穿过竹林爬桃山。
从上巧村去溧水县有三条路。
一条是坐船沿着溧水而上;一条是从村口,搭牛车或者驴车前去;再一条就是徐风来家后面的那片竹林,从那上桃山,翻过桃山后再走半时辰小道就到了。
周行川在后面,他双手挑起眼前的皂纱别好,垂目正巧望见徐风来做了遮掩的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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