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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皇子来种田(不鸽)


徐父还未说话,徐风来先说道:“你又凑什么热闹?老实在家待着。”
那语气,仿佛周行川不是去添乱的,而是勾三搭四。
徐家父子装扮好又换了草鞋,拿过徐母递来的锄头就出门了。
周行川看着消失在朦胧细雨里的徐家父子的背影,头一次意识到自己什么也帮不上。
“夫人,地里的情况很糟糕?”
徐母知他出身不凡,一定不知这农耕之事,便也不想多说让他跟着烦恼:“不碍事,你不用担心,你不是要去看廉昭?来宝屋里有伞,我找出来给你,你去看看就回。”
周行川知道她是有意打发自己出去,难得因为这些不足挂齿之事拧起了眉头。
徐母去徐风来原先也就是周行川现在住的屋里,在门后找到徐风来放好的油纸伞。
那是一把青色的伞,打开之后是朵朵盛开的兰花。
周行川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也不想徐母为难,便接了伞出门去了。
黄豆地里的黄豆已经出苗,展开着身子茁壮地面对风雨吹打。
徐风来和徐父去了塌边的黄豆地看情况,这块黄豆地靠着山这一边上面是泥土路,而泥土最容易松动塌落,他们家的这块地糟了这事也无可厚非,今儿过来只是确认确认损失,好在被砸的只是一垄里的一小块角,等天晴了再补回去就行。
徐父见情况不严重也松了口气:“来宝你去看看出水口,别让它堵了。”
徐风来点点头,找了一圈找到李大民锄开的出水口,因着黄豆地尤其要注意,可以灌溉但不能水涝,否则将造成土壤硬化影响收成。
见垄沟里的水汇聚而顺畅排出徐风来也松了口气。
“爹,顺道也去别的地看看。”
徐父嗯了声,父子两人又转去别的地方。
不管是花生地还是黄豆地全给地边锄开个口子排水。
到了庄稼密集的地方,父子两还碰上村里其他来查看的人。
毕竟这雨下的久,大家难免心有戚戚。
兜了这么一圈一个时辰也就过去了,雨中漫然无际的庄稼地四周寂静,唯有风雨淅沥。
徐风来荷着锄头,沿着地边回家去。
走着走着没注意脚下一个趔趄滑进田里,顿时把右脚给弄了一脚的泥。
徐父在他身后,看见他险些摔倒,又是担忧又是好笑:“你倒是好好看路。”
“脚滑。”
这一脚是不小心踩进了水田里,也不知把稻苗踩死没有,他自泥洼里抬起脚,一棵稻苗歪着身子陷在坑里,青绿色的叶片上沾染着一滴黄色的泥水,徐风来蹲下身,修长白皙的指尖碰掉泥水珠,把泥洼抚平,稻苗扶正,才又小心走路。

连绵春雨下了三天三夜,直到第四日才放晴。
今日徐风来起身,推门见雨后万里碧空如洗,气息芬芳,瞬间心情大好,不由伸长懒腰把凝聚在五脏内的浊气都吐了去。
村里人可娱乐的少,连连下了这么久每日窝在家里头能把人都给憋闷坏。
他看了眼院子,这几日下雨吹进来不少竹叶子,把四处弄得乱糟糟的。
他便不忙着洗漱,先去拿了扫帚扫地。
雨该是半夜停的,虽然地面还很潮湿,但不至于凝成水滩而涟漪。
竹扫帚扫过发出嚓嚓声响,一会后徐父徐母的屋子开了门,徐母从里边出来看见他在扫地,说道:“等干一点好扫。”
“一会要晒衣裳。”
徐母就不说话了,转去厨房生火做早饭。
徐风来把湿漉漉、不管新鲜还是枯黄的竹叶子全都扫成一堆,拿来畚箕铲起倒进竹筐里。
才把扫帚和畚箕放好徐父也起床了。
他先去外边查看天色。
外头乌云散去天空开阔,远方山林青翠,这几日笼罩在上方的萦绕白雾也散了,便知是雨过天晴。
他重新进院子来:“这雨算是停了。”
徐风来听后道:“明日就得动工?”
“今儿晴一日明日是该开工。”说着去了浴室。
徐风来见一家子都起了独假亲戚房门还没开,遂走过去敲门:“阿靓,可起身了?”
屋里传来周行川沙哑的嗓音:“醒了。”
徐风来一愣,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无端怕个什么劲。
“那你快些,一会有事做。”
不管屋里的假亲戚作何想,徐风来却是说完就走。
他也去洗漱,出来时正巧碰上假亲戚打着呵欠从屋里出来。
徐风来没理会他,径直去厨房帮忙。
今早上做的是面,徐风来进去那会徐母还在揉面。
徐风来问:“汤面?”
“做葱油面也成。”
徐风来点点头,先去帮忙剥葱一会好炸葱油。
一家子各自忙碌,洗漱好的周行川从外边进来:“徐叔,夫人。”
徐父徐母各自应了声。
徐风来将洗干净的葱放到篮子里沥水,叫他过来。
周行川不明所以却还是走了过去,徐风来又让他伸左手。
周行川摊开受伤的左手,就见掌心那道狰狞的伤疤已经掉痂,因用了药的原因痕迹也淡了许多。
徐风来见已完全愈合,说道:“一会你跟着我去小河沟那洗衣裳。”
“洗谁的?”
徐风来没好气道:“你自己的。”
周行川才恍惚想起因为受伤的缘故这段时日一直都是徐父在帮他洗。
徐风来见他识相没说拒绝的话也颇为满意。
不用他一大清早就骂人。
最终是做了两碗汤面两碗葱油拌面。
徐父和周行川吃的拌面,徐风来与徐母吃的汤面。
吃了早饭,徐风来去把堆积了几日的脏衣裳用三个木桶装着,他用担子挑两个,剩下那个是装了周行川自己的就让他手提。
他把棒槌和皂荚扔进桶里带着周行川出门。
上巧村虽靠着溧水可村内溪流却不多,众人平日洗衣择菜的地方是一条从桃山流过的小河沟,它浩浩荡荡穿着上巧村而过最后汇入溧水。
此时日头高悬初阳正好。
两人走出石子路迈入了杂草茂盛的羊肠小道。
下过雨之后空气清新万物澄净,麦叶尖上缀着雨滴将落不落。
蜻蜓挥舞着翅膀,透明的羽翼被阳光照过折射出五彩的光,它先是颤颤巍巍飞了会最后落在小草弯曲的叶片上。
两人一前一后过,踩起了水珠,惊飞了才降落的蜻蜓。
徐风来带着周行川拐过一片菜地,还没到小河沟就听见流水潺潺以及村里媳妇夫郎说话的声音。
村民住的集中,因此洗衣择菜的地方也集中,路尽头处是一小丛竹子,而对面岸边上是蔓延而去的桐树,此时尚未开花却已经枝繁叶茂。
若是夏日还能为劳作的人们提供避阴之所。
两人正往那边去,忽然听到徐母的名字。
“...没见侯如上郑媒婆家,莫不是他家哥儿还想着柳秀才能回心转意?”
猝然听见自己的闲话,好奇心让徐风来停下脚步。
周行川耳力更好听了个清,看徐风来停下还看向他,结果却见他一脸平静。
不由诧异地挑起了眉头。
却不知徐风来是习惯了,他打小就被议论,先前说他又高又壮长得丑,在柳如春考中秀才后又说他命好,就不知今时会不会换番言词。
就有夫郎说道:“那春小子如今考中秀才还能看上他?”
又有婶子道:“话不能这样讲,好歹是一块长大的多少有些情分,若是柳家愿意讨来哥儿做小也不是不行。”
嘁...真是晦气,一早就被恶心。
听到这可再装不下去,三两步越过遮挡视线的竹林,高挑身影出现在岸边上。
他一出现,几位婶子叔夫(叔辈的夫郎)顿时噤了声,如缩颈的鹌鹑都不敢说话了,忙低下头做自己的事。
徐风来把担子一撂,目光扫过众人:“婶子叔夫,你们若是好奇不如直接问我,背地乱猜有什么劲?”
别说乱嚼舌头的几人,便是周行川听了都觉得徐风来胆子大。
一般哥儿姑娘听见自己的是非都远远躲着,他倒好还自个冲上去。
众人知他是听了个正着,虽然心底好奇可到底要脸,他身边又还跟着个貌美的男子,几位长辈便是让徐风来抓了现场也不敢再吭声。
“怎么不说了?我还想再听听呢。”
于是择菜的赶紧把菜洗一洗放篮子里;洗衣裳的也加快动作使劲搓揉手上的衣裳好赶紧弄完回去。
见走的走散的散,徐风来还嫌不够热闹,火上浇油道:“各位长辈若是想为自家小辈做打算可千万别顾虑我,我乐意见你们结两姓之好。”
柳家退亲后一直未曾再找过,众人内心自然活络,只是私底下怎么想是一回事,被当众捅穿又是一回事。
先前开口的夫郎被道穿心思,恼羞成怒:“我们也是关心你,何苦拿话来刺?”
徐风来见他这反应就知道自己说中了,当即嗤笑一声,这些人背后编排,他纵使不介意可也不是任别人议论的软蛋,都爬到他脸上来了还指望他忍气吞声?

第16章
外人不清楚只看见表面荣华当柳如春是个宝,却不知一个方考中秀才就退亲的人根本没有诚信可言。
若是换了以往他怎么也会开口提醒,只是现在...:“是吗?许是我想错了,那真是抱歉,原来叔夫没这念头。”
“...”
这话更气人了。
那叔夫被软刀子一刺再待不下去,将洗好的衣裳胡乱扭一扭便丢进木桶提着走人,他一走,剩下的也赶紧收拾收拾走了。
一时之间,小河沟散的只剩他们两个。
水声潺潺,徐风来面色自若对周行川道:“去洗衣裳。”
周行川见他三言两语就把人给气走是再一次见识到他嘴巴的厉害,暗中告诫自己惹谁都别再惹他,不想这时候触他的霉头便乖乖走下小河沟。
小河沟并不宽深,宽不过一丈;深不过膝,于是连桥也没搭,就往河沟里埋些大石头,上边搭两块木板,方便村民过去对面洗衣择菜。
因此小河沟总共设了有六块长短不一的石板,村民择菜在上、洗衣在下。
周行川是第一次自己来洗衣裳,站在光溜溜的石板上,左看看又看看,觉得十分新奇。
徐风来也走下去跟他同一块石板,两人对面而立:“看着。”
他把脏衣裳倒在石板上,打水冲干净木桶放在一旁,拿出棒槌,将搅烂了的皂荚糊在衣裳上,仔细捶打。
绑绑绑的声音回荡两岸。
周行川一开始只是看他捣衣的动作,后来却不知怎么的变成在看他的脸。
其实打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徐风来长得好,五官英俊眉目疏朗,身姿挺拔四肢修长,虽是异于哥儿的长相却完全长在他的心尖上。
周行川有个怪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不爱娇儿与粉娘,偏偏看中这样刚正的相貌。
这也是为何他对徐风来诸多忍让的原因。
一则对方是他的救命恩人,二则对方长了一张他属意的脸。
否则换成其他三番四次挑衅的人早就被他当场整治了。
徐风来注意到落在脸上的灼热视线,抬起头来:“看什么?我脸上长花了?”
就是别开口,一开口什么形象都没了。
周行川有些牙疼地蹲下来,学着他的样子捣洗衣裳。
徐风来见他翻来覆去瞎折腾一通,好奇道:“你是想把这身衣裳也给搓烂了去?”
“...”周行川不耻下问,“我哪做得不对?”
就没一个地方时对的,徐风来道:“你仔细搓一搓袖口和腰间这些位置...”他站起身走过去指导起来。
此时两人不经意间已经挨得极近,呼吸都碰到一块去。
周行川目光落在他一张一合的红唇上,忽然道:“你对谁都这么凶?”
徐风来话音一顿,抬起眼正撞上他的视线,心中泛起莫名涟漪,脑袋一热,把头往后一仰然后撞了过去。
只听咚的一声,周行川差点被他一头撞进小河沟里,忙捂着被撞疼的额头看向徐风来。
徐风来也疼,但还是强撑着:“可清醒了?”
“你真是...”周行川拿他简直没有办法。
徐风来却已不理会他,走回自己的位置认真洗衣裳。
“赶紧洗。”
周行川放下手认命洗衣裳。
他按照徐风来说的,用皂荚认真搓洗那几个位置。
却不知低下头的徐风来已经红了一张脸。
真是昏头了居然做出这事,若刚才那幕让旁人看了去,还不知要面对怎样的一番腥风血雨?
但是...假亲戚真的好看,明明是一副明艳的相貌,睫毛卷长眼眸清亮,鼻梁高挺红唇如血,却偏偏艳而不俗,肤若凝脂,像极了书上说的勾人妖精。
一定是假亲戚蛊惑人心所以他才做这么傻气的事。
徐风来为自己出格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解释才终于压下内心的悸动,抬起一张恢复冷静的脸。
“先前的事别与我爹娘说。”
“什么?”周行川正把捣洗好的衣裳丢进水里冲洗,听见这话还愣了愣,然后才明白过来徐风来说的是村民说闲话的事不是拿额头撞他的事,“知道了。”
见他这么轻易答应下来,徐风来有些诧异:“你不好奇?”
“乡野之人大多愚昧,而被退亲并不是你的错,他们针对你无非是捧高踩低,等日后你另结好姻缘他们又会掉过头来巴结你。”不得不说他这句话道中了村民的心思。
徐风来见他心里门清,也知到底是大家族出来的不会看不穿这些手段,只是他的话让人好笑,如今整个上巧村都在看他的笑话,大龄未婚还被退亲,怕是觉得他只配歪瓜裂枣。
哪还有什么好姻缘能看上他。
但这些不必与假亲戚说,再过不久这人就要离开了,没必要去自寻烦恼。
周行川却看出他有未尽之言,只因他露出的那抹稍瞬即逝的笑实在苦涩,虽然短暂却让周行川看到了。
只是对方不说他也不能去问,到底身份有别,越了界线可不好。
小河沟一直很安静,等两人洗完衣裳准备回去才有年轻妇人端着脏衣物来洗。
见了徐风来,又见他身边有个小子,不敢上前,只远远打了声招呼便作罢。
两人回到家,徐风来又指使周行川拿布把晾衣的竹竿擦一擦,然后才开始晒衣裳。
等这些做完,刚歇口气喝杯水,就听到外边柳芽的声音。
徐风来走出房门,见院子外站了一排的人,是柳芽柳绵与柳枝和她的小姐妹,每人手里都拿着东西,或是篓子或是篮子。
“你们怎来了?”
柳芽道:“找你摸虾,去不去?”
徐风来走上前去,又问柳绵:“你也去?”
柳绵笑道:“这疯哥儿让我一定去,我不去他就赖着不走。”
柳芽道:“成日就在家看医书认草药,不怕把人看呆了。”
徐风来也无奈笑,柳芽一向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
他这时才看向柳绵侧后边的高大男子。
男子五官端正,目光炯炯,虽一身粗布麻衣却掩盖不住凌厉气势。
最让徐风来疑惑的是他觉得此人有些眼熟,似曾见过。

一场春雨之后,门前的三棵黄铃木长出了绿中带黄的嫩芽。
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该是枝繁叶茂绿意葱葱。
徐风来看着树底下的人好好想了会,才认出这人就是当日从柳堂夏家救回来的廉昭。
“你来找周行川?他在屋里...”说着就要回头喊人,结果却听到柳绵说,“他是来找你的。”
“找我?”徐风来不解,他与廉昭并无交集,能因何事寻他?
就在他看向廉昭的时候,这个高大的男人忽然单膝跪了下来,吓得徐风来与靠近他的柳绵都伸手去搀扶。
“这一跪是为徐公子救助我家主子,大恩大德廉昭没齿难忘。”
高大的男人单膝着地,双手抱拳腰板挺直,望着徐风来的目光带着感激。
这一跪着实把徐风来既跪糊涂也跪愧疚:“你先起来。”
把柳芽他们都吓得顾不得失礼一起过来扶。
廉昭被一群哥儿姑娘围着,也不好意思再跪,顺着徐风来的搀扶站了起来。
“你们这些大户人家的规矩我们乡下人受不起,可别把我跪折寿了。”徐风来实在受之有愧,“再则救周行川的不是我,是我爹。”
这里只有柳芽知道他的真实想法,许是觉得事无不可对人言,他笑道:“虽是来哥哥发现阿靓,但确实是楠叔说救的。”
廉昭一愣,但还是又对徐风来拱手揖了个礼:“无论如何您都当得这声谢。”
“这就罢了,我正好也有事要问你。”
柳芽听了说道:“一边走一边说?我还要去摸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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