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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皇子来种田(不鸽)


不用一日,徐家给几人送礼的事就传遍了上巧村。
这自是有人羡慕有人嫉妒。
但徐风来还不知道这事。
傍晚一家收工回来,本想留重五几人吃个便饭,但是几人还得赶回溧水县,只喝了口茶水就走了。
他们不留徐家也不能强求,然后是忙着晚饭、喂鸡喂鸭,浇菜扫地的事。
等锅里的饭煮好,五人坐在饭桌上,徐风来才宣布:“爹,娘,蔓姐儿同意留在你们膝下孝顺,你们抓紧时间挑个日子,把改姓的事办了。”
既是改姓,就得摆上酒席请人吃饭见证。
而柳蔓是她爹娘签了卖身契的,之后如何就再与柳家无关,要怎么对她也是主人家说了算。
只徐家不是好逸恶劳的人家,柳蔓也是徐父徐母看着长大的,做不到把人当奴婢使唤,又见她可怜,才生了收为义女的打算。
徐父点点头:“我明儿先找人问问。”
徐风来又道:“至于家里的田地还有这间屋子,爹你想如何?”
徐父现在心态尚未发生变化,这份家底都是他一手一脚攒的,要说弃了那是不舍的很:“既去了京城便是鞭长莫及,我就是想管也看不到摸不着,但要说卖掉我着实不舍,我先去问问你姑姑,她若是想要,便宜卖给她,若是也不想管,我再问问其他人,租出去。”
徐风来嗯了声,他光顾着说话,半天不见得扒一口饭,而家里自从来了柳蔓,他就坐到了周行川旁边,所以周行川殷勤地给他夹菜,没一会碗里就堆成了小山高:“还有一事,阿靓让人在县城置办了产业。”这事他没想着瞒家里。
徐父听了,说:“送东西就够了,怎还破这费?”
周行川道:“就当做是来宝的嫁妆,不算在聘礼内。”
柳蔓听了忍着笑。
徐风来打趣道:“我倒是没用,连嫁妆都让你出。”他眼角余光瞥到自己的碗,才下意识端起来扒一口。
周行川道:“铺子的事不用担心,我会找人打理,只是这间祖宅,你们若是舍不得,推翻了重建,若是舍得,我想改成学堂。”
听他的话,几人均是一愣。
周行川又道:“我原先想过重新买一块地,只是屋子若不常住,没了人气也容易倒塌,若是推翻重建,将来也没多少机会回上巧村,怕被人占了去又是一通掰扯,不如改建学堂,徐叔你觉得如何?”
理是这个理,他们都明白。
但这是徐家的祖屋...
徐父视线转了转,最终是叹口气:“你说得对,来宝结了这门亲事,不知多少人眼红,改成学堂也算是为村里做件好事,就这么决定吧。”
周行川听他语气含着不舍,劝解道:“徐叔,我知晓你们舍不得,但你们要想留在上巧村,来宝也不放心,所以我斗胆做这决定。”
徐父看向徐风来,对上他的目光,虽是看着他却是对周行川说:“我和你婶自然是跟着来宝,就是麻烦你,得照顾我们一家了。”
“既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我孝顺你们理所应当。”
“你是好孩子,我信得过。”
大概是离别在即,以后再相见也不知何时,一家子心头都有离愁萦绕,这股情绪一直弥漫到吃完晚饭、各自洗漱回屋。
徐风来坐在床榻上,目光怔怔,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行川后边洗漱进来,见他坐着发呆,关上门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在想什么?”
徐风来回过神,看了他一眼:“没什么。”
周行川伸手过来握住他的手:“不想走?”
徐风来也没瞒着:“有一点。”
“那是委屈你了,要跟我去那么远的地方。”
徐风来把头靠过去,周行川顺势把人搂住。
“也还好,心里有所准备,只是这一走,就喝不到芽哥儿的喜酒了。”
柳芽成亲的日子在十月,而他们最晚下个月就得动身,重五都已经来了,不会让周行川留太久。
周行川想了想,干脆把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
徐风来绝对不算瘦弱,可这人就真跟抱麻袋似的,轻易就把他扛起来。
徐风来坐在他大腿上,与他面对面。
“等过几日忙完了,你请芽哥儿和他未来夫君去县城,我摆上一桌,就当提前为他庆贺。”
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去酒楼就不必了,就在家里吧,整两桌好菜,叫上绵哥儿枝姐儿他们,聚上一聚再好好道别。”
哪怕马上他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也改不了省钱的习惯。
“都依你,心情好些了?”
“嗯。”徐风来看着他,忽然伸出双手抓着他的耳朵,“我怎就看上你了?”
周行川任他抓着,也不恼:“我如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你又火眼金睛,不看上我看上谁?”
“臭美。”徐风来忍不住笑。
周行川喜欢他笑,来宝眉目俊朗,笑起来时光风霁月,明媚清辉。
他探头过去,亲了亲徐风来的脸颊:“建学堂之事是我自作主张,你怪不怪我?”
“这是好事。”徐风来自己就是个哥儿,也想天底下的哥儿姑娘都能够读书识字,“只是请夫子也要花销,我暂时还不会别的挣钱法子,只能先让你垫着了。”
“跟我还说这些生疏的话?”周行川黏过去,含住他的下嘴唇用牙齿研磨。
他没用力,可这样暧昧的调.情手段徐风来依旧招架不住。
搭在周行川肩膀上的手推了推,周行川怕伤着他,放了开来,因此徐风来得以脱离掌控:“田地若是不想卖,只要找人打理就好,收成可以卖掉或者贴补学堂。”
下嘴唇被咬过,有异样的感觉,徐风来总担心是破了,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没尝到腥味才放下心:“我跟爹娘商量商量。”
周行川与他面对面的姿势,自然看清那一截粉红舌尖在皓齿中一闪而过的光景,刹那之间,他的心神全被勾引了去,不由抬手掌住徐风来的后脑将他按向自己。
与他亲密多回,徐风来自然懂他现在的眼神,也就没反抗,乖乖地任他亲。
亲够了,周行川才把人放开:“歇息吧。”

第37章
自打周行川给柳芽几人送礼的事在村里传开后, 徐风来便注意到时不时有人走到徐家这边的田埂上搭话。
目的不明,聊着聊着最后问上一句可要帮忙。
几人完全没多想,只当他们是客气。
直到一连好几日, 他们忙完回家, 都遇上前去家里送东西的村民,大多是瓢瓜与蔬菜等不值钱的玩意,这时候一家子才反应过来,那些人是在巴结他们。
实在不怪徐父徐母没转过来,他们一家在上巧村地位低下, 便是村里商量什么事, 也从轮不到徐父发言。
如今风水轮流转, 一个个的反过来奉承他们。
一家子又是好笑又是觉得世态炎凉。
最后徐父徐母觉得该哪样还是哪样, 别人要送东西他们拦不住, 只能是不收了事。
徐风来也没在意,每日忙着地里的农活就已经够累,实在没心思再与他们勾心斗角。
有了重五几人的帮忙,地里的活确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加快, 最多这两日就可以收割完。
收割完的粮食晒干之后除掉交税和暂且吃用的那一部分,剩下的徐风来与父母商量过, 准备全卖了, 去京城也要花销, 况且京城是天子脚下, 可不是溧水县能比的,他们现在能多弄一些银钱便多弄一些。
虽说身边是有周行川, 再不济也有那五千两, 衣食住行不用他们操心,可钱多总不会是坏处。
知晓他打算的周行川也没说让他生气的话, 一点头,随他决定。
他诸多好处中唯这点,徐风来最可心。
过了两日,田里的稻谷收割完,原先金灿灿的农田现在只能看见铺在稻草头上晒的青黄稻草在地里。
本来稻草也有用处,按照以往是要收回家里的,只是下半年也不种地了,徐父就想着把稻草送人去。
要说卖也有人要,只是都要离开了,徐父想着多做件好事算是积德。
今年不用想着双抢,一家子也能松口气。
往年这时候,抢着收割、抢着下秧,等忙完人都能瘦一圈。
稻谷收完后的第三日,徐父与徐母就去了县城。
一是去找出嫁的妹妹问问田地的事,二是买酒菜回来,明日摆酒请客,为着柳蔓改姓的事。
人是早就请好了,相熟的几家不必说,村长是一定要请的。
徐家在上巧村没有宗亲,自然就没有族老见证,所以只能请村长。
而徐风来三人则留在家里,除了打扫屋子,还要收拾出明日摆酒用的碗筷。
柳芽与柳绵柳枝三家人不必说,那是一定会来,然后还有徐父其他的好友,村长家里也不知来几人,最少都得准备六桌。
但家里也没这么多碗筷,就连桌子都是找柳芽他们凑的。
“阿靓,你先去把屋里那张桌子收拾出来,省得明日团团转。”
周行川听他吩咐,折进了屋里。
徐风来与柳蔓两人手脚麻利,将木盆里的碗筷清洗好放进篮子里沥水,然后提到一边放着。
之后他也去房间,帮着把桌子搬出来,用湿布擦干净。
晚些时候,徐父徐母还未回来,柳芽和柳枝几人却过来了,手上还提着篮子,装着碗碟和筷子。
因知晓他们会过来,所以院门没关,几人便直接进来了。
见三人坐在屋檐下吃着瓜纳凉,悠悠哉哉的,而院子里摆着两张擦洗过的桌子,柳芽问道:“都忙完了?”
徐风来喊他们过来坐,一块吃瓜,然后才答他:“菜还没弄。”
柳芽道:“那一会我们把桌子搬来再帮忙。”
徐风来点点头。
柳芽几人去洗了手,过来拿瓜吃。
瓜是自己地里种的,但不多,产也就那么十来个,昨晚徐风来去摘菜的时候顺便摘了两个,提前用打回来的井水泡了一天一夜,这会吃冰凉冰凉的,入口时仿佛暑气都能消了去。
柳芽几人吃了,都说甜。
几人坐在凳子上,一边吃瓜一边闲聊。
柳芽问徐风来:“你们准备何时动身?”
“还不清楚。”
柳芽捧着啃了一半的瓜唉声叹气:“去那么远,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柳绵拿肩膀怼他:“来哥哥找到如意郎君是好事,你伤春悲秋做什么?”
柳芽瞪他:“你就是个小没良心的。”
“又怪罪我了。”柳绵笑。
柳枝也搭话:“你还挤兑绵哥儿呢,他将来也要离了上巧村去。”
柳绵想要云游四方的事几人一直知晓,何况现在又与廉昭心意相通,走是早晚的事。
柳芽被她一说更难受了:“都走了,就剩我跟枝姐儿。”
徐风来笑道:“苦着脸做什么,又不是不回来。”
柳芽梗着脖子:“几年见一次跟时时见能是一样?”
柳蔓被他说的没心情吃瓜:“你再说我可就要哭了。”
“那我不说了。”柳芽也怕真把他们弄哭,诚如柳绵所说,这都是好事。
徐风来找到相伴一生的人、柳蔓再不用受家里磋磨、柳绵也能实现心中梦想。
徐风来见他仿佛霜打的茄子蔫了脑袋,不想再被即将到来的分别影响几人心情,故而转了话题:“你们在村里可有听见风声?”
柳芽几人想了想,才知道他问的是谁。
柳枝家与柳蔓家挨得近,回答道:“吵是有听见,但估计也不敢寻过来。”
“呸。”柳芽可不服气,“这不要脸的玩意要是敢来,我见一次骂一次。”
几人听了不由发笑。
柳蔓也弯着眉眼,如今她脱了泥沼,就算听到父母的名字,心里也只是有些不舒服,可再不惧怕了。
她现在有义兄一家疼,从今以后这才是她的家人。
柳绵伸手去捏他的脸颊:“你也好在是说亲了,否则谁敢要你。”
柳芽一扭头把自己的脸从柳绵的魔爪抽离:“不要就不要,我和来哥哥作伴去。”
柳枝笑他:“来哥哥才不要你。”
徐风来但笑不语。
看着他们左一句右一句,也不嫌吵闹,这种场景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柳芽几人吃了瓜,在徐家坐了两刻钟就回了,他们还要回去搬桌椅,然后还得帮忙洗菜。
等把桌椅搬好,几人又帮着清洗瓜果蔬菜,等都忙完了,正坐下来歇口气,就听到外边有马蹄声响起。
包括柳芽几人在内,都听出这是重五带来的马车。
因为除了他,没谁能赶得起马车。
果不其然,高大的重五出现在院子外。
他手上还提着半边猪肉。
徐风来先迎上去,帮着把猪肉接过来放。
周行川也走了过来,问他:“遇上徐叔他们了?”
重五拱手行礼:“正要来找殿下,碰巧在城门口遇见。”
那时候徐父徐母正准备搭车回来,他给撞见就把人给拦了。
地里的活做完了,重五这时候过来肯定是有事。
“外边说。”
重五又跟着他出去。
刚出院门,就迎上一陌生妇人。
凭借对方与徐父相差无几的面貌,周行川认出来人,于是停下脚步,弯腰行礼:“晚辈见过姑母。”
身上穿着新衣裙、头上插着银簪子、手上戴着金手镯,身形瘦削的人正是徐风来的姑姑徐莲。
她见了人,眼前一亮:“你就是阿靓?”
周行川站直身子:“正是。”
“哎呦喂,我就没见过这么俊的小子。”她乐得眯起了一双眼。
徐母在她后边走过来,听见这话也笑:“屋里坐,有的是时间让你好好看。”她又轻声细语问周行川,“上哪去?”
“不去哪,就在外边。”
徐母知道是重五有事找他,那就不是她能过问的,于是说了声去吧就推着小姑子进屋。
很快徐莲就被院子里的哥儿姑娘围着了。
周行川与重五走到黄铃树下,那里树影斑驳:“何事?”
“回京的日子得推迟,今日我收到飞鸽传书,陛下下了圣旨,正往溧水县来。”
“什么圣旨?”
像是知晓周行川的的紧张,重五也没瞒着他:“陛下说,殿下要娶徐家哥儿做正妻,可不能让人家没名没分跟着你进京,所以下了赐婚的圣旨。”
“当真?”
重五便把飞鸽送来的纸条找出来递给他。
周行川仔细读过,认出这是太子哥哥的笔迹,当即喜出望外:“我还以为父皇会...”
虽是未完之言,可重五却懂:“殿下是杞人忧天了。”
周行川把纸条卷好自己收着,准备拿给来宝看,也让他高兴高兴:“重五,我记得你娶妻了。”
“是。”
“那你应该懂,有所爱便有所惧。”
重五心想,我与妻子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这么多弯弯绕绕。
想是这般想,话却没敢说出来。
周行川不知他所想,收好纸条,整个人神清气爽:“进去喝口茶吧,若是有空,明日带上兄弟们来家里喝酒。”
重五还能怎样,只能乖乖应:“是。”
院子里,徐莲正拉着柳蔓说话。
徐风来在帮徐父整理他们带回来的东西。
周行川见状,走了过去。
“我做什么?”
徐风来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用你忙,招呼姑姑去。”
周行川便去了。
徐风来又打量了几眼徐父,见他眉头蹙着,回来到现在话也不说,反常的很。
只是人多口杂,打算等晚些时候再问他。
重五主要是来递消息,喝了口茶歇了会就又回县城了。
徐莲还留在这,她今晚要在家里住一夜,明日喝酒。
徐父徐母买的东西大多是明日酒席上要用的,也有瓜子花生等,专门买来招待客人。
晚些时候,柳芽几人见家里忙得差不多了,也都先回家去,明早再过来。

徐莲对周行川这个侄婿可谓是满意。
先不提对方的身份, 长得那也是端正标致,明白了讲,能结这门亲那是徐家祖坟冒青烟了。
她拉着周行川聊了许久, 等吃饭才肯把人放开。
吃了饭, 又各自去洗漱,家里房间有限,委屈徐莲今夜跟柳蔓睡一屋,因此徐母又去她屋里抱了一床被褥,而趁着徐莲洗漱的间隙, 徐风来也进了徐父屋里。
他开门见山问:“爹, 可是卖地的事没商量好?”
徐父坐在桌子前, 见他看出来也没瞒着:“你姑父不想花钱。”
徐母也无可奈何:“他说我们家结了这门好亲事, 将来留在京城, 这地放着也是放着,不如他帮着看管。”
徐风来听明白了,姑父不仅是不想花钱买,还想捡便宜。
“那你们怎么想?”
徐父:“我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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