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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皇子来种田(不鸽)


只是没人敢上前来,实在是周行川此时就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就连徐风来扭头看见他此时的样子都觉得陌生。
只他也不敢问,专心等着柳如春出现。
院子外的学子有继续往前走的,也有进了这处院子的,等柳如春出现的时候,宿舍已经走进好几拨人。
要说柳如春这人,周行川自是没见过,但不妨碍他认出来,只因他一出现,看见徐风来时就停了脚步,脸色还当场就变了。
似是害怕又似是愤怒。
“你怎来了?”不同于其他成群结伴的学子,他是一个人回来的,说着就要上手拉扯徐风来,结果手才递出去,就被旁边伸出的手截住,还顺势捏住了手腕。
周行川要想拿捏他实在是容易。
“就是他?”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徐风来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撇开视线,点点头。
周行川笑了声。
他上下打量了眼柳如春,原以为这厮就算人品不行,但至少该风流倜傥,结果就这?
相貌普通,丢到人群里眨眼就找不着,要说唯一的长处,大概就是识几个字。

第31章
柳如春身边不乏富贵子弟, 他一个平民之子,早就学会了看眼色行事,自然而然也读懂了周行川眼里的蔑视。
不, 也不能说蔑视, 这人在看了他一眼之后就收起了目光,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自打中了秀才,柳如春在溧水书院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已经许久不曾遭遇过旁人的无视,如今周行川的态度惹起了他的怒火。
他怒瞪徐风来:“这是何人?”
若不是为那些米粮, 徐风来是一眼都不想再见到他:“你债主大人的未来夫婿。”
“你...”
话还没说完就听旁边传来一声轻笑。
周行川被徐风来的回答取悦到了, 他一把挥开柳如春的手, 淡淡说道:“那姓刘的商户可应承与你的婚事了?”
这话一出柳如春直接变了脸色:“你究竟是谁?”
看着面若菜色的柳如春, 周行川笑意更甚:“来宝不是说了吗?柳如春你不仅眼瞎耳朵也不行?”
柳如春见他滑头, 直接转向徐风来:“来哥儿,我俩好歹从小一起长大,有话不能好好说?”
不说还好一说徐风来更来气:“我倒是好好说了,可你家听?柳如春, 遇上你家这些货色就当我倒霉,我来这就为了一件事, 把欠我家的米粮还了, 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
周行川弯着眉眼补了句:“是双倍还, 借了这么多年也该给些利息, 考虑清楚再回答,否则别怪我让你鸡飞蛋打。”
柳如春如今被人捏住了命脉, 心中十分不情愿, 可却不能不答应,因此面容扭曲:“我家哪有这么多...”
“这么点都没有?”周行川疑惑, “原来你家是想把徐家当粮仓,只拿不还啊。”
柳如春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尴尬和恼怒。
周行川看懂了,这是知道自己没担当,却贪图安逸佯装不知,坏人全让梅芹做了,他自己当个缩头乌龟。
想到这,他原本冷笑对人的眉目也沉了下来:“这是你家的事,我只给你两天时间,若是两日后你还未按照我的要求将米粮双倍归还,我不仅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便是连溧水书院也待不下去。”
“你...”柳如春怒目圆睁。
周行川看都不看,拉着徐风来就走。
彻底不理躲在门后看热闹的一众学子。
学子见他们一走,与柳如春同一个屋檐下的碍于同窗交情,走出来问了两句,只是柳如春哪敢实话相告?随意敷衍了过去。
而徐风来被他牵着走出宿舍好一段距离,阳光明媚、绿草茵茵、花团锦簇,却了无人迹,只他们两人在小径上。
他回头望了眼身后的拱门,问周行川:“你怎知他会答应?”
周行川因前头他那句话心里高兴,便还是在学院内,都旁若无人的牵着他的手不放:“刘家不知他曾定过亲,而且到如今还没把亲事许下,柳如春因也是知道他们的打算,所以这时候决不能让刘家知道与你的事,为了堵我们的口,他一定会照做的。”
徐风来怕被人看见落人口舌,不敢亲近,可挣了又挣也没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反倒惹他握的更紧,只能作罢:“我要是知道这事,当日就不该放过他。”
周行川向他保证:“你放心,他想要功名利禄,我一样都不会让他得到。”
徐风来从未做过此等‘狐假虎威’的事,一时间有些不习惯:“是否太过仗势欺人?”
周行川摇了摇头没说话。
要是让他知道真正的‘仗势欺人’是怎样,来宝又不知作何感想了。
徐风来见他不说话,误以为他觉得自己旧情难忘,便小声解释道:“我不是心疼他,就是觉得既说了互不相干拿回米粮就算了,以后他过什么生活我也不在意。”
听他的话,周行川明知他多想却坏心眼的还捉弄他:“真的?”
徐风来点头如捣蒜。
他鲜少有这般急躁的时候,看来是真的担心周行川误会。
周行川见他一双眼睛亮晶晶望着自己,忍着笑,捏了捏他的手指,低声道:“逗你的,我带你四处逛逛?”
徐风来松口气,也无暇去理会他的逗弄,他看了看四周,宿舍位置偏高,可以看见远处山林的美景,他一介粗人,着实不想打扰此处清静:“算了,我们回吧。”
“嗯,此地也不算什么,等日后回京,我再带你去那边的书院走走。”周行川知道他喜爱读书,否则也不会去联系韩夫子,只打算回了京城再找老师教导来宝,若是来宝不愿,他亲自教也成。
亲自教更好,他可以抓着来宝的手一笔一划教他写字。
两人下了山,在溧水县逛了半个时辰,买了些东西就回去了。
周行川身上有廉昭给的钱,平时也没机会花销,难得来一次溧水县,他就逮着给徐风来用。
明明身上只有几两银子,却偏偏让他用出来上百两的气势。
两人提着一堆东西步行回家,徐父徐母听见米粮能要回来心里头也高兴。
两日后,柳如春父母亲自用驴车拉了两车粮食过来。
也许是看出他们来的方向是徐家,有机敏的村民跟着一块来看热闹。
因此驴车后边跟了好些个好事的村民。
借给柳家的粮食虽然没有立字据,可徐风来心里有数,见他们夫妻上门,非但一句歉意不说,柳如春父亲更是摆着脸色,而梅芹眼神怨毒。
徐风来也不再忍着,喊徐父拿了秤砣出来,按斤称重,属实了才放人走。
看着一斤不多一斤不少的粮食,徐风来就知道梅芹也记着,对柳家的所作所为更是看不上。
所以也没给好脸色。
梅芹估计是得了柳如春的嘱咐,不敢再得罪徐家,因此一张脸涨成猪肝色了也不敢吭声,只是走的时候恶狠狠瞪了眼徐风来。
徐风来拿回了粮食,还出了口恶气,心里痛快,也就不在意她这无能狂怒了。
两车粮食把徐风来暂住的那间柴房堆得满满的,仅剩角落这一块有下脚的地方。
看着满满当当的粮食,徐风来心里也跟着填满了。
周行川趁机凑过来:“来宝,我办好了这事,你是不是该给一些好处?”
“你要什么?”心情好的徐风来答应的也痛快。
周行川没说话,只定定看着他。
徐风来注意到他的眼睛里有一串火苗在跳,自己眉头也跟着跳了跳:“你...”
周行川靠近他,此时两人离得极近。
徐风来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他的视线紧张的四处乱看,这才注意到柴房的门和窗户都被关上了。
“...”做的这么明显,想猜不到都难。
周行川呼吸着他的呼吸,缓缓凑了过来。
是给足了时间他做准备,如果不答应,推开就行。
可徐风来没有,他只是闭上了眼,等着温暖的吻落下。
这次不比前两次的蜻蜓点水和一触即分。
徐风来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
火热的舌缠缠绵绵勾着他,仿佛密不透风的网,将他裹得连呼吸都忘了。
半晌后,周行川好笑地退开:“呼吸。”
徐风来一口粗气喘了出来。
周行川揽着他的腰,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分担了重量。
徐风来一颗心咚咚咚跳个不停,仿佛在胸口揣了一只小兔子。
周行川借着他靠着自己的姿势,亲昵地亲了亲他的耳侧。
徐风来紧张,手下意识揪着他的衣裳,感觉到湿润的唇瓣落在耳边那层薄薄的肌肤上,不用问也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红成了猴屁股,没脸见人似的,直往周行川肩窝埋。

夏日渐深, 满园蔷薇却依旧。
转眼又是小半月过去,随着天气越来越炎热,徐父换下夏日的薄衫, 穿上无袖的汗褂。
精壮的手臂被日头晒得发黑, 栗子壳般的肤色。
他将手巾浸湿裹着清水往脖子上浇,以此来消一消暑气。
正值午时,外边热得很,一家人都窝在屋里。
徐风来更是打着蒲扇在扇风。
他看着头顶仿佛能把人晒融化的太阳,念叨了句:“又得脱掉一层皮了。”
夏收是一整年里最忙的时候, 偏偏那段时日也最热, 上巧村已临近夏收, 今年这日头却比去年还烈。
周行川坐在他旁边, 听见这句话, 疑惑地嗯了声。
可徐风来没有回答他。
暑气一直到傍晚才有减退的趋势。
徐家在山脚下,后边又是竹林,比起村里相对会凉爽一些。
因此尽管村里还身在灼热,徐家却已有凉风。
傍晚余晖挂在山头, 阳光透过云层,烧出火一般的颜色。
灿烂的晚霞在天边绽放, 美不胜收。
廉昭就是这时候带着柳蔓过来的。
他走在前边, 背着个简陋包袱的柳蔓在后边。
屋里边, 扫地的扫地, 喂鸡的喂鸡,各有其事。
徐风来正巧从鸡舍那边拐出来, 撞见他们二人, 又见柳蔓背着个包袱,顿时明了。
距离柳蔓跳河已经过去大半个月, 廉昭办事速度虽不快但妥当,徐风来不知他是怎么办成的,但柳蔓总归是离了火坑。
廉昭本想喊周行川,可也先看到从侧边走出来的徐风来,见状对他点头致意。
徐风来也点头,由于手上还拿着鸡食盆,所以他没去开门:“自己进来。”
廉昭这才打开篱笆门进入。
旁边由蔷薇花藤织成的青篱院墙,苍翠欲滴、姹紫千红、香味浓郁,昨日徐风来才摘了两捧放进屋里点缀。
“来哥哥。”柳蔓眼红红的跟他打招呼。
徐风来走过去,因着手脏没伸手揉她的头,但嗓音轻柔下来:“没事了。”
“嗯。”柳蔓重重一点头。
周行川耳聪目明,在厨房听到声音,走了出来,看看柳蔓,又看看廉昭:“都办妥了?”
廉昭也点头,他看着周行川,欲言又止。
周行川了解他,知道这是有话要私底下跟他说,于是和徐风来打了个招呼,跟廉昭出了外边。
“何事?”
廉昭一开始没说话,他本就不是喜怒言于色的人,经常瘫着一张脸,周行川也不催促他,只在一旁站着。
廉昭似乎在做心理斗争,他沉默了很久,才小声道:“早上芽哥儿来找绵哥儿,无意间说漏嘴,我恰巧听见。”
周行川挑眉。
廉昭眼一闭,飞快说道:“他们说徐公子打算去父留子,等有了孩子就与你和离。”
“...”好一个去父留子。
周行川也瘫着一张脸。
廉昭与他相处已久自然懂他心思,观他神色就知道周行川早已知晓:“您何时知道的?”
“柳蔓姑娘落水那一晚。”那一晚徐风来在徐父徐母屋里说的那些话他全听到了。
“您不怪徐公子?”
周行川叹了口气,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无奈:“我知他所想。”
徐风来太聪明太冷静,若是别的时候,周行川一定为他着迷,可一旦这性子放在两人感情上,周行川就觉得心塞。
不过归根结底都是他没能让来宝放心。
廉昭也懂,他名义上是周行川的属下,可两人却是师出同门的兄弟,比起重五他们,廉昭更能设身处地去思考徐风来所处的位置。
这事本也不该他出声,可周行川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又见他做出种种事情,廉昭清楚他已泥足深陷,不想他蒙在鼓里等将来事情发生而措手不及。
徐风来很好,但应该更大胆些,他拥有周行川所有的偏爱。
见周行川心里有数,廉昭也放下心来,他又说起另外一件事:“此次回京之后,我会离开。”
周行川一愣,稍后想明白缘由:“因为柳绵?”
见他看出来,廉昭迟疑了会,终是点点头。
周行川没说话,似乎在想些什么,过了会才接着问:“留在上巧村?”
廉昭摇头:“绵哥儿说他志在医道,若有机会想去大江南北看看,我想陪着他。”
“也好。”周行川道,“在上巧村能学到看到的东西终究太少。”
柳绵既心有大志,又有廉昭在身边,确实不该拘泥于上巧村。
“主子...”廉昭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幸亏与他一起长大的周行川懂:“师父仙逝时让你留在我身边是担心你无人照顾,如今你既有了着落,他在天之灵也能安心,想做什么便去做,无需顾虑我。”
廉昭双手抱拳:“是。”
“对了,重五那边可有消息?”
“有,他正往溧水县来,不日就到。”
周行川皱眉:“我不是吩咐他先回京回禀大哥?”
“重五信上说担心您,回京的事已交由旁人去办,您可放心。”
周行川不语,他身边的侍卫大多都是父皇所安排,尤其是重五,既然这会违背他的意思往溧水县来,一定是父皇着急他的安危。
也不知父皇母妃听到他遇见了意中人该是何种心情。
廉昭见他沉默不语,沉默了半晌才道:“主子,您的事该告诉徐公子了。”
这是真心为周行川考虑,毕竟徐风来现在只以为他出身世家就已经做好和离的打算,若知道他是当今圣上的第三子,恐怕会缩回手脚,斩断与周行川所有的联系。
廉昭所言极是,周行川也深知这点,他扶额:“我再想想。”
原本他是想等重五把事办妥再给徐风来一个惊喜,可那天晚上无意得知徐风来的打算,他的真实身份就成了一根刺,不管说出来还是继续瞒着都梗在心口,怎样都难。
其实在听见徐风来的打算之后,他确实很愤怒,气愤对方的不信任,可到底是爱意占了上风,他只恼怒了一瞬,后边就明白了徐风来的担忧。
所以他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一如既往地对待徐风来。
他只能从言行举止中表露自己对来宝的爱慕。
好在效果是有的,来宝已经越来越依赖他。
廉昭走后,周行川立在黄昏中独自思考了好一会,残阳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最后,他似乎做了决定,转身进了院子。
吃过晚膳后各自洗漱准备休息。
家里的房间实在有限,加上柴房也塞满了粮食,柳蔓住进来更显逼仄,只能让她暂住柴房,徐风来搬回他自己屋里,而周行川打地铺。
本不该做此安排,只是两人的事已板上钉钉,徐父徐母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先过了这段时日再说。
地板打扫干净之后徐风来铺了一床席子,地上硬夜里还寒凉,徐风来又给垫了一床褥子,总之是尽量让周行川睡得舒坦些。
屋里烛光摇晃,周行川坐在长凳上,看着在铺床的徐风来。
徐风来三两下把床铺好,见他还是坐着,也不说话就沉沉望着自己,主动问道:“你有话要说?”
到底是放在心里的人,徐风来也注意到他今晚的沉默,若是换了先前,他应该黏在他身边像个小鸟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周行川起身,牵着他的手坐到竹榻上:“关于我身世的事,我想告诉你。”
徐风来歪头:“嗯?怎忽然要说这个?”
周行川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道:“接我的人快到了。”
徐风来听后,沉默下来。
周行川一眨不眨看着他,生怕错过他的表情。
也不知他心里想了什么,抬起头来,问:“几时?”
“就这几日。”
徐风来点点头。
周行川扣紧他的手:“来宝,当今天子姓周,你可知?”
徐风来睁大了眼。
皇家的事哪怕他们远在上巧村也有所耳闻,自然知道天子贵姓,而这人不会无故提起圣上,并且他也姓周,还来自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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