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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皇子来种田(不鸽)


周行川伸手去探他的手,被徐风来避开,又不甘心再去碰,也不知是没地方避还是怎样,真让他握住了。
“生气了?”
“没有。”
他是真没生气,就是觉得不好意思。
不知怎么面对他。
周行川凑过去,轻声道:“来宝,之前芽哥儿与我讲过,他说上巧村半数的哥儿姑娘都尊敬你,我想我知道是何缘故了。”
徐风来转过了头。
视线对上,他看见周行川眼里的一片认真。
“像昨日那事,你还做过,对不对?”
半晌,徐风来才点点头。
他说:“溧水虽养育了上下巧村,可也夺走了许多人的性命,尤其是哥儿与姑娘,往年有被逼无路跳河的,也有不小心落水的,一旦发生这事轻则丢名声重则丢命,我还记得,是我八岁那年,上巧村有位姑娘落河被救,家里认为她失了名节将人草草嫁了,没多久那姑娘就因故去世,后来我就央我爹,求他教我游泳。”
这世上加诸在哥儿与姑娘身上的束缚太多,徐风来不想一直被禁锢着,所以他要尽自己所能去打破一切能打破的。
不是哥儿姑娘不能游泳,只是他们没有机会。
庆幸的是徐父徐母以小见大,没有阻拦徐风来,每年夏日,还会在徐风来去小河沟游泳时替他望风。
周行川握紧他的手:“来宝,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不一样的。”
徐风来望着他。
“我心悦你,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他探头过来,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我为你心动,却直到前几日才明白,我爱慕你的聪明、勇敢与善良。”
他在这小小的上巧村,窥见了世间最珍贵、最独一无二的徐风来。
刚知道周行川心里也有他的时候,徐风来实在迷茫,他着实想不出自己有哪一点是值得他喜欢的。
所以那会他第一念头是逃跑。
可当两人额头相抵,周行川那双倒映着他影子的眼,都在明明白白告诉他。
周行川没有说假话。
答应与他成亲,不是因救命之恩,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真真切切心里有着他。
柳蔓的回复来的比想象中还要快,以她的意思,若是可能,她连家都不愿再回去。
得了她的首肯,周行川转头就去找廉昭吩咐他办妥此事。
又过了几日,徐父托人挑选良辰吉日的结果出来了,两人生辰八字六合,但最快的日子还要在三个月后。
徐风来得知后说不出是失落还是其他。
他原本想着打铁趁热早点把事办了,可如今却还得等。
三个月,届时周行川家里人都得到消息,已经足够他们来找回周行川。
若是周家不答应,周行川怕也不能忤逆父母。
徐风来无声叹气,虽然周行川说过万事有他,可徐风来却不想他为难。
再说勉强来的亲事有何用呢?
到时候怕还是要一地鸡毛。
只是这些徐风来都没说,他自己藏在心里。
看着周行川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他又不免想,也许可以信一信对方。
周行川在徐家住了差不多三个月的时候,迎来了上巧村的丰收季节。
地里的麦子熟了,金黄金黄的一片,家家户户忙着收割麦子。
徐家也忙,而且他家人手少,更是忙碌。
马上就是徐家的儿婿,周行川本也跟着干了一个多月的活,尽管能做到的不多,可他还是主动下了地。
徐父托人挑选日子的事在村里传开了,谁都知道徐家好事将近,见他们地里头多了个如玉似宝的人,说来也奇怪,看着就是出身大家的人,居然真的提着割刀弯了腰。
于是周行川干活也成了上巧村的一大奇观。
徐家的麦子种的不多,三个老手带着周行川这个新手,只忙活了三四天就全数割完,后续只等着晒干入仓。
收完麦子就可以歇口气,接下来再忙就差不多得一个月后,那会稻子花生熟了,夏收才真正开始。
周行川跟着下了四天的地,隔日早上起来的时候觉得腰都快断了。
他不是第一次这般觉得,先前陪着徐风来去做活,第二日也会这样。
只是身娇体贵的人,不管做几次都习惯不了。
入了夏,天亮的早,鸡圈那边的公鸡早早扯着脖子打鸣。
周行川听久了,也能从中把握时辰,起床穿衣洗漱。
只是他起来那会,徐家一家都醒了。
徐父徐母去晒麦子,而徐风来正在厨房忙活早饭。
上Ⅹ巧村的饮食习惯多米粥,早上那一顿基本都是喝粥,极少数才是包子面条。
今早熬的就是南瓜小米粥。
进了厨房,周行川便闻见南瓜的清香。
徐风来正坐在炉灶前的小凳子上,往炉膛里塞柴。
“来宝。”
徐风来听见声,回过头来:“醒了。”
“嗯。”周行川走过来,随手拉过另外一张小凳子,坐在他旁边,蔫巴巴道,“我好累。”
徐风来听出他是在撒娇。
偏对方一点都不觉得此举有何不对。
徐风来前不久问过,知道周行川比他还小一岁,如今才十八,又是娇宠着长大的,撒娇也没什么,徐风来自认自己年长一岁,所以能接受。
又不由想前阵时候,那会周行川是不敢的,若是敢说这话,自己早骂他了。
然后徐风来就反思自己,先前是否对他太过苛刻。
可真正经去想,还是觉得再换回以前,他还会那么做。
而且徐风来的性子也不似其他哥儿,他从小就有主意,性子刚正,也不晓得说软话去哄。
若非两人互通了心意,这会他搭理都不搭理周行川。
“嗯,干农活都这样。”
周行川听了这话,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你累不累?”
“我习惯了。”
他却不知这风轻云淡的一句有多让周行川心疼。
天下人有天下人的苦,可别人的苦有其他人去疼,而徐风来就该是他用手心捧着。
“若是早两年认识你就好了,早点把你带回家去。”
这边柔情软语,可扛不住他的心上人是个直愣子:“怕是不能,我那会还跟柳如春有婚约。”
说到柳如春,周行川心里又有情绪,一是厌恶,二也恼怒这人霸占了来宝未婚夫君名头好几年,就不由怒上心头:“你这几日可有空?”
“怎了?”
“我记得他家还欠我们家好些米粮,我带你去讨回来。”
徐风来心动:“你有法子?”
“保证连本带利拿回来。”
“好。”
周行川伸手去扣他的手。
徐风来的指尖拂过他的掌心,摸到硬物,停了下来,翻过周行川的掌心看。
周行川伸过来的是右手,就见他的掌心不知何时起了一层薄薄的茧子。
两人牵手的次数不多,次次徐风来还紧张,自然就没注意到这事。
徐风来知他出身富贵,想来以前是没有,可能是在他家这几个月才长的。
他的指尖碰了碰周行川手心上的薄茧:“你爹娘若是知道该心疼了。”
周行川见他表情似有愧疚,眼眸一转,想到了什么,笑道:“你以为是干活长的?”
徐风来盯着他不说话。
周行川嘴角笑意渐深:“我从小习武,这茧子早就陪着我了。”
“真不是干活长的?”虽是这么说徐风来却没有怀疑,富贵子弟通五经贯六艺才是正常的。
周行川摇头:“我并非吃不得苦。”他小时候犯过一次错,被父皇下令丢到军营,在那待了半年。
那里的日子不比上巧村好过。
听了这话,徐风来放开他的手:“先前也不知是谁,让干活跟要他命似的。”
“喂鸡除外。”说罢周行川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右手抬起,掌着他的后脑勺往自己这边压,一边唇也跟了上去,蜻蜓点水吻在徐风来唇上。
两人互通心意已有一段日子,除了牵手拥抱,最过分的也就是亲亲额头,因此除了最开始那日,徐风来壮着胆子亲他外,这是第一次亲吻。
即便是一触即分,两人的心跳也不由加快。
周行川是忍不住,看着心上人在自己面前唇瓣翕动的模样,本能就想尝一尝味道。
徐风来是让他亲蒙了。

反应过来后脸飞快红成一片, 比日落时候的晚霞还红艳。
他把头稍稍后仰,完全没想过推人:“你做什么?也不怕爹娘看见。”
周行川道:“我听着声,不怕。”
“这是怕不怕的问题?”徐风来瞪他, 虽说先主动的人是他, 可他也只敢在私底下,这人倒好,厨房的窗户和门都开着,只要他爹娘回来,探头就能看见。
就算是心知肚明的关系, 也不能在父母面前失礼。
周行川清楚自己孟浪, 以他的教养, 确实不是做如此轻薄之事的人。
说来是惭愧, 前几年太子哥哥成亲, 与太子妃焦不离孟,周行川还笑话过他一个大老爷们黏糊,可等现在自己有了心上人,周行川才懂何为情难自禁。
“好, 下次在屋里亲。”
“...”你是懂得安排的。
周行川说去找柳如春要回所欠的米粮并不是哄徐风来开心。
两人商量好了直接去溧水书院找柳如春。
翌日一早,两人就收拾收拾出发。
徐风来肩膀上披了个褡裢, 纯粹是为了一会买东西方便, 省得没袋子装。
还是他走在前头, 周行川在后边跟着。
这不是两人第二次一同去溧水县, 那次之后还去过好几回。
每回周行川都在后边看着他。
这会瞧出了一丝不同:“来宝,你的花印...?”
徐风来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耳后, 既而想起了什么似的, 又放下手:“你在,不必藏着。”
他以前用东西将花印遮掩起来是不想引起麻烦, 包括前几回与周行川去县城也一样,只是现在不同了,他们互相爱慕,周行川今后会是他的依靠。
徐风来说的平淡,却不知这句话在周行川心底引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他一直都知道来宝是个很坚强的人,但就像世间所有的情人一样,他们互为软肋,也互为铠甲。
来宝肯依赖他,周行川打心底里高兴。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手臂随着步伐摆动,只要他抬起手,就能碰到徐风来,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吓得徐风来扭过头看他。
“你又做什么?”
周行川嘴角勾起:“想牵你。”
徐风来看了看脚下的路:“山路难行,牵着不好走,一会滚下山去。”
周行川还是没松开:“等到了那边我再放。”
徐风来见他坚持也就没再说话,周行川走快一步,两人并肩走着。
他说的那边是下坡那段,那段路窄,虽然还是能容下两个人,可为了安全,也不能并排走,毕竟另一边就是山崖。
周行川牵着还不罢休,手指挤进了指缝,掌心贴着掌心,十指相扣才甘愿。
他们出发那会时辰早,走着走着日头也爬了上来,两人又是年轻力壮,没一会相握的手掌便有了黏腻的感觉。
徐风来见他出汗了也不松开,不知他犯了哪样病,但不可否认他自己也不想放,他心下忽然很轻松地想,那就一块做个痴呆人吧。
溧水书院落于溧水县城内,依山而建,占地数亩,山脚至书院门前的石阶就有百数之多,象征求学不易。
两人拾阶而上,到书院门前,就见山门右边,有一大石,楷着溧水书院四字。
徐风来虽与柳如春有多年婚约,却是第一次来溧水书院。
不为其他,一是徐风来对他感情淡淡,与对方牵扯在一块无非是因娃娃亲,二是柳如春一直不希望他来溧水书院,徐风来也自觉,从不做这事。
其实有些时候,一些事情的发生是有预兆的。
比如柳家退亲这事,徐风来自小就觉得自己与柳家格格不入,偶尔也会想,真要嫁去柳家该怎么讨生活,好在上天怜悯,在这桩婚事要成之前取消了。
溧水书院允许家属探访。
因溧水书院的学子大都住在书院内,偶尔家属过来送东西或者找人,书院都给这个方便。
这也便宜了周行川。
两人在山门处登记过后,便有童子引他们前去学子居住的宿舍。
溧水书院坐落半山腰,书院内的一景一物都讲究自然。
周行川见多识广,溧水书院的奇特只引来他视线的划过,而徐风来不同,他是第一次涉足此地,瞧哪哪新鲜,就算是一丛竹子或者三两棵玉兰他都觉得好看。
周行川走在他半步前的地方,不经意回头瞧见他东张西望,一脸好奇,不禁露出笑容。
来宝在家里只管显露出成熟稳重,这还是他第一次有少年心性的样子。
见他好奇,不由放慢了脚步。
他慢下来,徐风来也跟着顿足,而前边的童子不知他们停下,还自顾自走着,徐风来看看他又看看童子,一头雾水,眼睛眨了眨,似乎在问怎么了?
周行川道:“你若是觉得有趣,一会我们再多逛逛。”
徐风来心想,书院这般神圣的地方,哪是能像市井任由他观看的?
周行川读懂了他的眼神,以前他没发觉,其实来宝的心思很好猜。
“走吧,先把事办了。”
徐风来点点头。
两人快走几步,跟上童子的步伐。
童子带着他们七绕八绕,走过长廊,穿过小径,终于到达一处院落前。
身着蓝色衣衫的童子揖礼道:“此处便是柳秀才居住的宿舍,你们先在此等候,一会柳秀才下学就会回来。”
周行川颔首:“有劳。”
童子退下。
“进去坐。”说罢迈开脚步,穿过圆拱门进了院子。
宿舍共有八大间屋子,对门而设,很是宽敞,每间屋子前边还摆有圆石桌石凳,而院子里架了好几条竹竿,分别晒着学子的衣物。
徐风来不小心瞥见,连忙移开目光。
怕不小心再看见,他还转过身,面朝着拱门。
周行川了然,坐到他旁边,抬手遮住他的眼:“靠着我歇会?”
知他好意,徐风来就没拂开他的手:“不用。”
周行川手掌宽大,把他的眉眼与鼻梁都遮了起来,只留下挺翘的鼻尖与淡色的唇。
那俊秀的五官即便遮挡了最动人的双眼,可鼻尖与嘴巴单拎出哪样都好看。
徐风来俊就俊在线条偏硬,少了哥儿的柔软,因此才被上巧村称丑哥儿。
偏偏就是世人所不懂,周行川才能捡到这块宝。
他看着被他蒙住双眼全身心信赖的徐风来,忽然想到那日他用帕子蒙住口鼻打扫的模样。
一时间不由口干舌燥。
徐风来听着越发靠近的呼吸,仿佛就在脸侧,问道:“怎了?”
他的脸微微歪过来,差点就和不自觉靠近的周行川碰了个正着。
意识到场地不宜,周行川猛地坐直了腰:“无事,只是忽然想到我们来早了,学院下学还要好一会。”
“抱歉,我不知晓这事。”
“要说也是我的错。”周行川笑道,“早知我们先在山下逛一会再上来。”
徐风来没再说话。
好在周行川坐的这处位置背阴,哪怕日头越爬越高也晒不到他们,而且山上凉爽,即便日上三竿也不觉得热。
反而微风徐徐,徐风来还闻到怡人的花香。
只是这股香味陌生,也不知从何处飘来的,无法得知花种。
周行川的手一直抬着未曾放下,也不知坐了多久,直到听见钟声敲响,这半日的课业方结束。
悠长的钟声也将徐风来的思绪拉回,他对周行川道:“放下来吧,我看不见后边。”
这是怕周行川举累了。
周行川也听话,还知道顺杆子爬,把手塞进徐风来手里:“酸了,你揉揉。”
徐风来瞥了他一眼,无奈揉搓起来。
又过了将近一刻钟,外边才传来脚步与说话声。
而后先是三人成行的学子出现在拱门外。
少年抬头间见到姝色,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纷纷愣在当场。
那人坐在石凳上,长发高悬,露出修长脖颈,一身绛紫色衣袍,尽显高贵优雅,即便态度慵懒,可还是动人心魄,仿佛他不是闲闲坐在石凳上,而是一步一步等着他们踏入此处陷阱。
三人久久没回神,后边的人避让不急,一头撞了上来才把三人撞醒。
其中一个圆脸的学子斗胆问:“你们是...”
“我们找柳如春。”
柳如春竟有这般天姿国色的亲友?圆脸少年虽有疑问,却礼貌地没说出来:“他在后面。”
说罢不敢再堵在门口,与同学一同入屋。
后边的学子跟上,见了周行川都愣神,然后见他旁边还坐着个俊美男子,都不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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