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将后万安(麓柒夭夭)


魏则方才那速度和力道都不是将死之人该有的,快的钟诚和暗卫竟没阻止得了,可见对周祁恨之入骨,受恨意使然激发出的狠劲儿。
钟诚一等起初还未察觉不对,只看周祁仅是被血脏了衣物,手上不可避免也沾了些,见人没被魏则伤着且松口气,却在听到那话后僵在当场,再看魏则死相骇人,周祁身上沾的血色更不对,钟诚原是当作暗卫训养出来的,手中人命无数,再蠢也知这血里含着剧毒,震惊又恐的看向周祁:“主子?”
周祁闭了闭眼,微颤着手探了探方才被魏则抓破的地方,想到离京时心中打算,竟有种宿命难逃的无力:“魏则要取性命之人是我。”
他与褚君陵,注定不得善终。
褚君陵这头正不分昼夜往戌州赶,途中骤然心悸发作,险些跌下马去。
越近戌州,心头不安越是浓烈,不敢再往深想,只得扬鞭催马儿再跑快些。
到时就见城门紧闭,起初医者尚且能进,如今莫说人,便是城外野狗无意乱跑到门口,尽叫守城的官兵一脚踢了出去,汪汪骂咧着瘸腿往另一头跑。
褚君陵:“…………”
走得急身上没带可用的信物,城楼上官兵又多,再轻功了得,莫说城墙翻不翻得进去,便是真爬到上头,没歇口气儿怕就让那些枪把子扎成了刺猬。
愈察觉到局势不对,周祁送回的信与赶来的褚君陵擦肩而过,只当对方没给回信是有危难,不敢再多拖延,抱着试试的态度上前:“为何医者也不准进。”
今日轮值的官兵有些暴躁:“不让就不让,上头的意思我哪儿知道,不想死就赶紧走。”
褚君陵堂堂天子,哪容得个无名小卒吆五喝六,登时也有些不悦:“圣旨有令,医者可进不可出,自愿入城救治者皆不得阻拦,你等胆敢公然抗令。”
质问是上头哪个的命令,胆敢抗旨不尊,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那官差见他言辞凿凿,一脸愤然的模样,哟呵一声,当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中郎将下的令你敢有意见?人家有圣下亲赐的御印,如今在戌州,他的话就是圣旨,你小子倒是不怕死,敢质疑圣上的意思。”
中郎将?
褚君陵听是自个心心念念的人,也不顾准不准进,直问周祁是否安好。
官差以为他故意套近乎,抬眼打量褚君陵一番,直言周祁是京城来的大官儿,谁不好他都没个不好的,暗示褚君陵这等身份高攀不上。
随后看看天色,也不顾褚君陵,与人交班走了。
褚君陵只好问新来的那个:“我如何才能进去?”
新来的官兵抬抬眼皮,不与他废话,握着长枪一杆子桶到褚君陵眉心,险些真伤到人:“禁封重地,还不速速离开!”
“……”
“放肆!”
不料褚君陵反声喝斥,被他威严气势唬住,那官兵反应过来,觉得有些挂不住脸,想骂回去对上褚君陵杀人架势顿时没了方才的气焰,当他要闹事打算偷着叫帮手来,被褚君陵反夺过长枪指着脖子。
动静闹得不小,还真引起里头的注意,再随后,褚君陵一枪指着那官兵,又被七八个带刀的官兵团团围住。
暗卫见势要动手,被褚君陵悄然制止,不想节外生枝耽搁去见周祁,朝其中个像是领头的道:“我与中郎将是好友,还不放我进去。”
那领头的有些迟疑,也知此人武力不低,硬碰硬谁也讨不着好,听对方说与周祁是朋友,心中更有些犯嘀咕:是不是好友可不由这人随口一说,得中郎将承认才是,可若对方真是,他这不是捅了太岁窝了嚒。
言说要先禀报一番,被人不耐烦催促,心中又信两分,询问褚君陵姓甚名谁,褚君陵想了想,打算低调点,遂报了彭齐舟的名字。

第180章 假皇帝
周祁自那日后便不见人,饭菜尽是钟诚送到门口,也就周暀每日诊看病情能得进去坐会儿。
后事尽交给蹇谦处置,又警告钟诚和暗卫不得将此事告知京中那位,怕几人因自个往后身死受到牵连,起了遣人走的心思,还是钟诚和那几个暗卫誓死跟随才作罢。
周暀眼看着周祁病重也是着急,李老还有三五日才能到,也不知人撑不撑得住那时候,便是真来了,也不见得就有办法,周祁见一个个比他还沉重,要想打趣,却是心头难受得厉害。
知晓真相时一心寻死,如今真走到这步,反而怕了起来。
什么中郎将,他就是个懦夫。
自嘲间听得房门响动,当是周暀看诊来了,却听是钟诚的声音,正是说的城门外一事。
“彭齐舟?”周祁忧心使然,反应净慢半拍,随后记起自己真有这么个朋友,当对方是褚君陵硬派来给他打下手的,不愿见人进来送死,眼下更没心思应对哪个,只说没听过这号人物,让官兵将人劝返回去。
那官兵一听人是假的,原本剩两分的气势豁然涨到十分,非但没尊从周祁之意喊人离开,反倒叫一帮子人,打算将等在外头的褚君陵捉起来,给他个教训看看。
褚君陵没成想喝口水的时间又叫人围了,听那官兵回话说周祁不认识自己,怀疑对方压根没把话带到:“你将中郎将叫来,我当面同他说。”
领头的呸一声:“你是什么东西,中郎将是你想见便能见的!”是真想给褚君陵些教训,反正对方冒充将军友人已是有罪,这番摁着打一顿也不算他冤枉。
随着领头一声“动手”,不消片刻,几人净叫褚君陵打得趴了满地,捂着肚子爬不起身,褚君陵一手拽起领头的官兵,还想动手,听得对方求饶,面色铁青看向地上七横八竖躺着的几个:“去叫周祁过来!”
后觉自己下手太重,就拽着这个还走得动,压低声道:“朕给你半刻钟的时间,若见不到中郎将,朕摘了你的脑袋!”
那领头的又惊又恐,心骂这人真是个疯子,先前冒充中郎将朋友就罢,这会儿竟不怕死的冒充起皇帝来了。
疯子惹不得,那领头的深知,又打不过褚君陵,告两声错就要去请周祁,走时又被褚君陵警告:“胆敢将朕的身份透露出去,照样把你脑袋摘了。”
领头的快哭了,这疯子装皇帝装上劲儿了还。
赶紧又找到周祁府上。
被打得狠了又跑这许长段路,钟诚见他气喘吁吁道不清楚,直接将人提溜到周祁房外,领头的不敢耽搁,赶紧朝周祁打小报告:“方才说是您朋友那人打伤小的好几个兄弟,还、还自称是“朕”,硬是要见您,拿弟兄们威胁小的来请你过去。”
话落就听房中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
领头的官兵看向钟诚,钟诚也听见了,想赶进屋被周祁一声“无碍”喊止。
周祁心绪紊乱,望着碎了一地的茶具,手不自觉有些轻颤,皇帝没人敢轻易冒充,何况是舞到他跟前来,唯一的可能,对方真是褚君陵。
要问钟诚是不是偷将自己害病之事报回京了,算算时间对不上号,猜是褚君陵许久没得自己消息,避开朝中悄悄来的,心头悲喜交加。
一炷香将过,眼看天色渐晚,褚君陵等得不甚耐烦,正想硬闯进去,耳听得城楼上有动静,抬头便见是自个朝思暮想之人。
只是周祁今日有些奇怪,身侧没准人跟着,钟诚也不在,仅有的官兵还离得他远远的,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就留双眼睛露在外头,饶是如此,褚君陵还是一眼便认出人来。
口中欢喜没喊出,却看周祁往自己这处瞧不过一眼,紧叫下头的官兵将城门彻底守死,俨然怕他进去。
褚君陵当是城中危险,周祁又气自己不告而往,要与自己闹点性子,正要开口哄,却听周祁口气冷漠朝人下令:“本将不认得此人,瘟疫日重,莫乱放人进城。”
褚君陵傻眼了,他的将军在说什么胡话:“祁儿,怎么了?”
周祁忍住悲痛不肯看人,扭头要往回走,褚君陵这也看出他是来真的,连着路途辛苦差点累死在路上,满心欢喜被泼冷水,受此冷落不禁气急,哪管得身份暴不暴露,高声朝周祁道:“中郎将想留朕在城外过夜不成?”
观周祁止住步伐却不回头,细看他一身怪异装扮,心中隐隐发沉,用力揣了揣门,舍不得骂周祁,便拿守城的官兵威胁,扬言再不开门就要诛一众人九族。
那领头的咽了咽口水,看看周祁又看看褚君陵,只觉他病得不轻,冒充皇帝也罢,还敢对中郎将吼。
可看他一身架势又像是真的,但要是真的,中郎将方才又说不认识,中郎将可是朝中最受宠的将军,他怎么能不认识皇帝?
后想着皇帝去哪不是奴才护卫一大堆,哪有单枪匹马来找人的,再是微服私访,城里如今都是瘟疫,天子就当真万万岁嚒?
见褚君陵有意硬闯,为难看向周祁:“将军,这..”
褚君陵这下是真怒极了,料定周祁有事隐瞒,事还不见得乐观,关心则乱,直朝周祁道:“周祁,你胆敢走,朕定不会轻饶你!”
周祁眼眶酸得发涩,怕待下去情绪失控,狠了狠心,取出临行前褚君陵送的私印,高举向在场众人,其意不言而喻。
褚君陵怒极生笑,他当日把这印泥送给周祁,倒是没料到他会用来对付自己,还敢当众宣称他是假皇帝,下一步岂不是该将他乱箭射死?
“中郎将是想造反?”
眼下褚君陵身份不明,又是只身前来,暗卫算不得证据,证人信物尽没有个,周祁这个将军却是实打实的,身上又有圣上亲赐的御物,众人信谁再显然不过,他说皇帝是假,那便没个真的。
褚君陵深吸口气,晓得周祁越激越犯倔,只好又软下声安抚,奈何对方不闻不顾,只跟那领头的吩咐:“圣上仁德,瘟疫已然死伤无数,不可外增杀孽,将人劝返即是,莫伤其性命。”
领头的无敢不从,周祁之意便是能劝则劝,劝不动就任由人在外头耗着,总有他放弃的时候。
“周祁,你发什么疯!”
没等领命就听楼下的又暴怒上了,小心偷看周祁一眼,为褚君陵捏了把汗:也不知发疯的究竟是谁,将军好心饶他一命,竟不领情的赶着来送死。

第181章 不都是你自己作的
感慨周祁性情是真好,这般被冒犯都不生气,殊不知周祁内心煎熬,掌心都掐破了,自那日后时刻遭受思绪折磨,褚君陵又趁这个当口为他赶来戌州,若非怕这身病害及对方,褚君陵一声声喊他名字,早该动摇的。
钟诚没跟着去,不知那头是何境况。
闻周暀说周祁时日无多,心下沉重:主子命去,便是他有幸不受圣上问罪,又该如何跟周一交代。
后看周祁孤身回来,身形寂寥,唯一露在外头的眼却红的厉害,心中几经斗争,终咬咬牙,偷往城外去。
事后遭罚都好,两位主子尽待自己恩重,倘若中郎将真就剩这几日时候,即是死罪,总要叫圣上见得最后一面。
去时褚君陵正提着刀要硬闯,刀还是趁其中个官兵不备抢过去的,钟诚一来领头的官兵就认出他来了,知道他是周祁身边的红人不敢得罪,钟诚又常日木着张脸很不好惹的架势,那领头的对他是又敬又怕。
听闻钟诚要开城门放人进来,也没多问,只当是周祁改了主意要收拾人,专让钟诚来捉,本就苦闷对方太能折腾,武功高不说,脑子还有问题,实在闹得他这些个值守的吃不消,那是一个盹儿不敢打,就怕人趁机遛进来了。
主要中郎将还不准对那疯子动手,正愁无法呢,听闻钟诚是为自己解决麻烦来的,恭恭敬敬开了门,没带一点犹豫。
钟诚站在正中间,门一开就见褚君陵黑沉着脸,一身杀气的提刀进来,还差点砍到自个身上:“。。。” 。
周祁整理好情绪,掰算着自己就是这月时候,要喊钟诚交代些遗漏下的后事,却见来人是周暀:“钟诚何处去了?”
观周暀磕磕巴巴道不明白,俨然是副心虚模样,片刻猜到缘故,心中一窒。
着急问人离开有多久,不消须臾却见钟诚回来,前头正是被自己拦在城外的君王。
褚君陵色沉如水,进屋见周祁傻愣着,怒而拍桌,将同样傻愣着的周暀吓了一跳:“朕当真是纵容你过头了!”
周祁心知再躲不过,顾及病症怕传给他,退的远些,又将口鼻蒙得严实,脱力朝人跪下:“臣罪该万死。”
钟诚脑子快了一回,将还懵着的周暀拉到外头,迅速关好房门,将空间留给两人。
风拂过脸,周暀总算回神,只是嘴还有些跟不上:“刚才那个就是皇帝?”
见钟诚做个噤声手势,示意莫要失言,这才瘪瘪嘴,道声“神气”不满走了。
房中褚君陵坐着,周祁还跪在方才位置,也是被气狠了,搁平时莫说让人长跪着,刚有动作就让褚君陵连哄带心疼的护进了怀,眼下打定主意要给些教训,打骂舍不得,跪一阵总忍心,遂也就冷眼晾着人不说话。
旱署时节,夜里风都是热的,感觉房中闷的厉害,起身将窗牖撑起,当屋中没跪着那人算,连日赶路换衣洗身净顾不上,这会儿被风上身,才觉黏黏糊糊难受得紧。
命钟诚备好热水,一番沐浴收拾花去近半个时辰,回房见周祁还老实跪着,气不禁消了大半。
气一消,那股心疼劲儿借势涌上,褚君陵冷哼一声,取出身干净衣裳丢给周祁:“晓得错便起来,不成要裹着身汗臭与朕同寝。”
假意嫌弃皱了皱眉,见周祁不动,眉拧得更紧:“跟朕耍性子?”
却见周祁腿动了动,又跪了回去。
‘腿跪麻了?’心中嘀咕,抵不过心软要搀人起身,却见周祁豁然退开,紧闭着眼,泪还是没关的住,成堆的往外落:“褚君陵,我没几日活头了。”
预料的惊愕与质问没传来,周祁喉口发紧,身体因着哽咽微微颤抖,显得无助又狼狈:“你趁早走罢,是我命薄,莫再害了你。”
褚君陵却冷笑:“你不就是奔着丧命来的,倒与朕委屈上了?”声声讽刺落入耳中,周祁只觉心揪得生疼,有些喘不过气来:“中郎将何时这般矫情了?”
瞒着他孤身送死时怎的不想想今日,就为上辈子那点儿破事,傻得拿命来报复他,褚君陵气又心痛,不知说人傻还是聪明。
“中郎将好手段,把朕耍的团团转,蒙朕信你的情真意切,信你来戌州是为挣功勋做朕的皇后。”
见周祁不再语,更狠了心道:“何至于死都离得朕远远的,周祁,你既知前世,就该知朕铁石心肠,还是你认为朕待你这丁点情意,够叫朕悔恨终生?”
周祁身形僵住,泪涌得更厉害,褚君陵见是差不多了,忍住心痛继续逼问:“这些不都是你自己作的,还有脸跟朕哭?”
冷色叫周祁说话,见他始终哽咽,跪着身头低垂着,语气越发淡漠:“你不说,便由朕来说。”
“你可记得离开时朕说过什么?”
周祁为着褚君陵字字句句难受得厉害,这番有个问题抛给他,逃也似的转开注意,眨了眨哭得发肿的眼皮,这才发现有些撑不开了,眼稍动动就又酸又痛,胃里也有些犯恶心。
褚君陵同他说什么了?
若他安然无恙的回去,便封他做皇后?
还是他有甚么闪失,要叫天下人陪葬?
可方才褚君陵说待他的情意不过丁点,那些话怕也是哄他的。
“臣忘了。”
褚君陵早把人里里外外都摸透,岂会不知他想的什么,看是周祁嘴上装傻,又往牛角尖儿里钻,气得失笑:“周祁,朕是不是说过,你死了,朕断不会苟活。”周祁豁然抬头,就看褚君陵咬牙切齿瞪着自己,眼中也早是猩红一片:“你想死,朕陪你死。”
“朕再宠信将军不过,区区生死,放任且又如何。”
周祁喉头滚动,要想开口竟是失声,只能艰难挤出几个不成调的音色,半点清晰字眼儿也凑不出来,只得惊惶失措地摇头,想伸手触碰,却想到自个身患瘟疫猛的缩回,近来精神上的折磨,加之褚君陵有意刺激,脑中神经日日紧悬,终是绷不住了:“不、、不值当的,不值你为我、”
腹中陡然一阵绞痛,面上惨白不见血色,周祁眼前阵阵模糊,恍惚看见褚君陵走近,顾不了痛处往侧旁躲,意识被搅得紊乱,却费力地叫褚君陵站的远些:“我治不好了,你别遭我染上,阿陵,我..我不想害你的。”

却落入个温暖怀抱。
褚君陵是想逼人彻底打通心结,不若往后周祁脑子拧一回便寻死一回,他有百个心都不够吓的。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