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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万安(麓柒夭夭)


可不想褚君陵荒唐至盛,又是个不怕叫史官拿笔杆子戳脊梁骨的,竟堂而皇之的将那断袖之癖搬到明面儿上头。
众人极力反对,好话坏话说尽,架不住褚君陵见招拆招,一副油盐不进的昏君姿态。
“皇上此举何其昏聩,臣等绝不答应!”
“皇上一意孤行,就不怕叫天下人耻笑。”
“皇上百年后如何敢与皇室祖宗交代,您又置皇室颜面于何地!”
还有劝褚君陵趁着此事尚有回旋余地,赶紧将圣旨收回来。
褚君陵听这些人老祖宗都搬出来了,也不急眼,淡淡将众人扫视一圈,笑得和善:“诸位既是在乎祖宗颜面,不妨朕送尔等亲自下去问问,皇室祖宗对朕娶中郎将一事是个什么看法?”
众臣喉咙一紧,惜命地讪讪无话。
但不发其中有骨气硬的:“皇上执意要迎那周家嫡子为后,可考虑过有人借势谋反,再将褚氏的江山割裂出去。”
“朕信皇后有为朕守住天下的本事。”
那老臣冷哼,周祁再好也是个带把的男人,舞刀弄枪上战场跟人搏命是厉害,不见得就有侍奉君主的本事。
再来皇帝后院不只他一个,往后纳了秀女入宫,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外还有些不得名分的侍妾,周祁若为皇后,岂不要整日在女人堆里打转。
便是皇帝不怕绿,默许周祁与妃嫔厮混,能选入宫的女子哪个不是重臣将相之女,再差也是身世清白的大家闺秀,这两人不怕笑,女儿家的可还要些脸面。
皇帝和皇后又都是男人,总不能说前脚侍奉完圣上,下了龙榻再去皇后帐中滚上一圈儿?
“皇上真待中郎将情真,您不怕耻笑,就忍心他遭世人非议?”
褚君陵坐的累了,侧身换个方向,手指往案上敲了敲,示意德观添茶,听那大臣如此问,不甚在意道:“圣旨都颁了,不忍心不也得忍心。”说罢轻酌口茶,好不惬意。
大臣一噎,有点怀疑褚君陵是不是真喜欢对方,怎么一点心疼人的迹象也没有。
转念又想到周祁是个识大体的,打算拿他当切入口:“此等荒谬之事,皇上就肯定中郎将能答应。”
褚君陵端地一副昏君架势:“朕心意已决,还需得管他答不答应?”
众臣还想再挣扎:“若中郎将生死不肯、”
“朕便把人硬绑了,死亦得死在朕宫里。”褚君陵耳朵生茧,没耐心再与几人周旋,径直打消几人心思:“你们也莫想着去周祁那儿动嘴皮子,他这几日让内务府带去量衣制冠,事后还得记大典议程,净忙着呢,没闲工夫听诸位说理。”
让朝臣要嘴碎便往他那儿碎,莫去叨扰周祁,千辛万苦将人骗进宫来,真让几个老东西劝着生了悔意,褚君陵真得呕死。
也是这几日吩咐内务府多缠着周祁、尽量叫他抽不开身的缘故,褚君陵心哼哼:专就为防这群混账,能叫这些人钻到空子,他这皇帝就算白当。

第186章 皎皎白月光
“时辰不早,朕约了中郎将用晚膳,就不留诸位一并了。”吩咐德观送客,见几人还执意跪着,好心让奴才拿了几个软垫过来:“都是老骨头了,不必跟朕难为情,能跪的接着跪,遭不住罪就垫个垫子缓缓,朕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又让几人册封之日准时到场,将几个年岁高的大臣直气得吐血,险些背过气去。见褚君陵动身要走,腿跪麻了起身困难,稍动动就头晕眼花得厉害,恰好褚君陵路过,那老臣身体没站稳,一下摔到褚君陵身上。
“皇上非娶这男后不可,可曾考虑子嗣!”那大臣顾不得冒犯,紧退开身,怒瞧着褚君陵好一顿质问,大意是太子该由皇后所出,周祁又是个不能生养的,褚君陵要真想把人往宫里牵,再情深意重净该是私底下的事,封个妃即是顶了天了,这皇后必得是从侯门望族中千挑万选出来的女子:“如此下策已是臣等最大的让步,恳请皇上收回成命,另立合适的女子为后。”
这话倒是提醒了褚君陵。
本因着被那老臣冲撞心怀不悦,阴沉着脸想拧人脖子,听他一说豁然开朗,登时龙颜大悦,出殿前冲对方意味深长笑了笑,甚是满意地拍拍那老臣肩膀:“得此忠臣,实乃朕之大幸。”
突来的变故,惹得几个老臣子莫名,特别是那个痛心疾首怒说皇帝昏庸,却被皇帝拍着肩膀反夸一番的大臣,老腮帮子鼓的气还没漏完呢,褚君陵态度猛一转变,快得人不知该摆什么表情。
半晌遮掩似的清咳一声:“皇上此意,是愿收回旨意?”
褚君陵只说明日会另补一道。
众臣没多想,只当他权衡利弊后知晓其中轻重,心底石头落地,老脸上露出笑褶子来,乃甚欣慰的回夸了褚君陵几声“圣明”。
次日,褚君陵如约补了道圣旨,内容与先前无异,只多添了一条,大概内容是废除后宫,往后不再封妃纳妾,专宠皇后一人。
圣旨颁出,昨日夸皇帝圣明的一干大臣:“…………”
———-
后头再有大臣来劝,褚君陵一概不见,待司天监送来封后吉日,便着手操持起册封事宜,丝毫不为外界纷扰所动。
朝臣所担忧的周祁不是没向他提过,一来褚君陵压根不关心外人看法,二来周祁在百姓中已然攒够声望,阻力不会太大。
百姓本就想的简单,比起朝堂政向,一日三餐来得更重要些。
只要天下太平,家中衣食无忧,莫说皇后是男是女,换个皇帝都不定会在乎,也就是与人聊道时能多两份谈资,可没朝中大臣这些弯弯道道。
牵人进宫算得什么,周祁要是情愿,他甚至想把对方往龙椅上带,而后不禁想歪:不能往龙椅上搀,搀上龙榻也是一样,左右差别也不大。
周祁近来少能见到褚君陵人,知他事事亲为,忙着操心封后的事儿,心中慰贴,殊不料褚君陵操心完册封大典,还顺道将夜间房事也操心进去,眼下感动,倒不好意思去叫人分心。
吉日恰逢年关,但有不死心的大臣表达反对,尽让褚君陵以‘大过年的’堵了嘴,劝谏不成反遭对方一顿训斥:“再有人敢趁年间找朕的晦气,朕放他干的血来添喜庆。”
道是大过年就得红红火火,见周未也被朝臣架着来掺一脚,当众人面道:“谁要是将朕的岳父逼得辞官,朕也是要放他血的。”
周未被皇帝叫得一张老脸没处搁,狠遭了些白眼。 。
大褚今年喜事多,年过得极为热闹。
皇帝一统天下是一喜,迎娶皇后又是一喜,喜上加喜,皇室连添两件喜事,再有年间气氛加持,褚君陵龙心大悦,一高兴便想与民同乐。
册封日京城满片红火,连同寿铺都让褚君陵下令挂了两个大红灯笼。
褚君陵与民同乐的方式是撒钱。
亲迎周祁的路上金银元宝散了满地,端得一副财大气粗的架势,百姓欢呼阵阵,扯着嗓子千岁万岁的喊,有祝愿帝后永结同心的,有祝愿二人鸿福齐天的,好听话一茬接一茬,乐得褚君陵又命人撒了不少银两,哪处声音大往哪处撒。
万千祝愿中有道声音脱引而出,成功引起褚君陵的注意。
是个看着不大聪明,但嗓门足够嘹亮的大块头,口中说着助褚君陵早生贵子的话,褚君陵眼眯了眯,让护卫拿过一定金子,在手中抛掷两下,而后使着两分内力砸到那大块头脑门上,紧就见那人眼珠子上翻,直直往后栽去。
眼尖瞅到某个大臣,神色转冷,虚朝暗卫打个手势,让人将那狗东西捉了,等改日再找对方算帐。
‘敢找个傻缺来他大喜日上闹事,总要让人见点血,省得再有不长眼的东西,搞不清谁才是主子。’
大伙儿纷纷忙着捡钱,谁都没发现人群中悄无声音少了个人,更没空管那个被褚君陵砸晕的大汉,还是角落一个乞丐见他额头怂起个大包,伸手戳了戳,见人没有醒来的意思,迅速捡起那定金子跑了。
财宝一路从宫里撒到镇国府,接到周祁又原路撒着回去,甭提多阔绰。
周祁瞧他视如粪土般的挥霍,隐隐感到肉疼。
可看对方当真高兴,口中念着要讨喜气,禁不住打趣:“皇上就不怕国库虚缺。”
褚君陵一时没听得清,将手头珠宝尽扔给百姓,回头将周祁细细瞧着,有些意动:“皇后今日当真好看。”
身形叫一身衮服衬得修长,眉眼更好看得紧,冕冠缬带,隽美如玉,瞧着清高又矜贵,压根不像个武将。
周祁挑挑眉:“不像武将难不成像文臣?”
褚君陵忍了忍,没忍住,偷往周祁脸上落下个吻:不像文臣,不像武将,像那皎皎白月光。
“像朕的皇后。”
周祁轻哼声,被褚君陵一口一个大美人惹得恼羞,又看人没皮没脸没个消停,干脆懒得搭理。
将近宫门还看褚君陵往外抛财,禁不住调侃:“皇上今日好生大方。”
褚君陵则振振有词,与人讲起什么“钱财乃身外之物”,“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大道理来:“何况今日是朕与皇后的大喜之日,可不得大方些。”说罢又从轿辇中抓起几串珠宝,朝外头高喊祝福的人群丢去。
德观不幸被元宝砸中脑袋,哎哟一声,左右瞧后弯腰拾起,面无表情的收入囊中。

吉时到,大典开始。
车辇行至太和门,由褚君陵搀着周祁到天子正殿,文臣武将随其后,宫婢奴才恭身垂首,与宫中侍卫侯于两侧。
至丹陛前,朝臣止步,周祁侧头望向褚君陵,相顾一笑,缓缓踏上青玉石阶,任由他领着自己站到象征着帝王身份的高位前。
按册封礼的规矩,该由褚君陵坐上龙椅,周祁于御前跪定,待德观念完册封圣旨,叩首谢恩,再才由奴才将代表着皇后身份的座椅搬来,坐下与君王一同受百官朝拜,即算礼成。
这皇后座势也大有规矩,该由金丝暖木雕制,凤鳞腾纹于身,高宽低窄各有讲究,尽要彰显凤仪和后权,又不能越过皇帝去。
奈何中途出了点岔子。
褚君陵以为拿把破椅子论尊卑是折煞了周祁,更不舍周祁人前跪他:又不是立家规,世俗的三纲五常,尽比不得他的祁儿重要。
遂现改了礼程章规,晓得周祁顾忌着规矩不敢放肆,趁人不备一把按到龙座上头,与其比肩而坐,紧伸手将对方掌心握住,轻朝人眨眨眼,示意他安心:“万事尽有朕在,你且受着便是。”
紧又高声与众人道:“朕与皇后共享天下,何至吝啬一把椅子。”
德观见褚君陵不按计划好的来,心中着急,怕误了时辰不吉利。再被君王眼神恐吓住,也顾不上合不合体统,只好硬着头皮将流程往下走。
听褚君陵这么一句,脚下差点一个踉跄,心说这根本就不是椅子,这可是龙椅!是皇权的象征!
册封还算顺利,待到最后受众臣朝拜的环节,褚君陵又不甚满意:“皇上该陪朕万万岁才是,只千岁怎么够。”
要众人一并称喊万岁,众臣又惊又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求助看向德观,身为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又是宫中总管的德观擦擦额头莫须有的冷汗,小心提醒褚君陵:这万岁是帝王才能称得,称皇后为万岁,等同是昭示天下有两个皇帝,这..这不乱套了么。
周祁也知不妥,本就不在意这些虚礼,他和褚君陵长命百岁不定都得要靠运气,真到千千万万岁,那不得成精了?
轻朝人摇摇头,示意他莫任性妄为。
褚君陵也是不容人挑衅自个权威的主,见底下大臣无人吭声,冷笑道:“大好的日子,诸位莫逼着朕见血。”
说罢朝宰相等人看去,宰相深知君王性情,想达到的目的不计代价也要得到,不敢将人惹恼,无奈,只得顶着压力做这表率,当先朝周祁一拜:“臣等恭贺皇上皇后大婚,吾皇皇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无法,亦不敢触褚君陵逆鳞,只得个个叩首行礼,齐喊几声“万岁”。
大典过后,太和殿设宴,以邀众臣共进晚膳。
褚君陵没心情管这些个大臣情不情愿,等按人头收了礼,命奴才拿到库房搁着,随周祁一起敬过众人,客套几句,便将现场交给忙得脚不沾地的德观,转头带周祁回了殿。
周夫人全程见证,从将周祁交与皇帝手中,到册封大典,再到夜里宴请,以往总担心皇帝薄情寡义弃周祁如敝履,如今亲眼见着他兑现承诺,真废除后宫仅要周祁一个,心中感慨万千,眼眶禁不住有些湿润。
“祁儿。”褚君陵染上些酒气,面色微醺,却是没醉:“朕今日当真高兴。”
周祁点点头,回想以往种种,入梦似的:“臣也高兴。”得偿所愿,再高兴不过,只是不知怎的有些鼻酸:“今日之事,臣竟盼了两世。”
“怎的难过上了?”察觉周祁情绪不对,忙揽过人瞧了瞧,见他眼角泛有湿意,低头落了个吻:“莫想那些不开心的,朕与皇后承天顺命,天命赐的缘分,仅两世怎么够。”
他与周祁还有的是后世,下一世,再下一世:“朕与皇后生生世世。”
“生生世世?”周祁呢喃一声,随即也释然,朝褚君陵缓缓笑开:“那便生生世世,皇上应了臣的,可莫失约。”
“朕不失约,你快莫难受了,朕瞧得心疼。”竟还哭上了,突来的情绪搞得褚君陵有点手足无措。
“臣高兴才哭的。”
褚君陵轻嗯声,轻轻把人护在怀里,承诺往后再不会叫周祁难过,又说大喜之日合该庆祝,周祁情绪渐稳,听得褚君陵如此说,想到他今日豪掷千金万银和若干玉珠元宝的事儿,没得调笑起来:“皇上也打算将金银财宝扔一把给臣?”
“朕的就是皇后的!”哪来扔不扔的话,不满周祁见外,按住人狠一顿调教,待瞧周祁面色转绯,喘息也微重,神秘兮兮的喊人闭上眼。
周祁不知褚君陵搞什么名堂,狐疑照做,隐约听得外头窸窸窣窣一阵响动,像是奴才将什么东西抬了进来,想开口问,紧被褚君陵拿缬巾绑住眼睛,在脑后不紧不松打了个结。
“皇上?”
褚君陵没应话,抱起周祁就往外走,周祁不防身体突然腾空,下意识靠着对方肩头,昏暗中被放到把椅子上..
周祁心头打笃,隐隐预感不妙:“要做什么?”
褚君陵还是没声,周祁眼看不见,心有些紧张。
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想褚君陵不会伤害自己,身形放松些许:“阿陵?”
这回褚君陵总算是应了:“好好坐着,朕去找点东西。”
再就听褚君陵到内殿翻箱倒柜的声音,周祁疑虑更深,问褚君陵找的什么,就听对方道声‘找到’,语气含着迫不及待的欢喜。
缓步到周祁身前,居高缱绻的打量着人,周祁隐约晓得对方是在盯着自个瞧,颇有点不自在:“我能解开了嚒?”
手刚碰到缬巾就被握住,而后另一只手也被褚君陵一并抓着,轻拢到身后,接着又是句莫名的话:“莫怕,朕定不会弄伤你的。”
话音刚落,迅速将周祁一双手腕绑住,打了个漂亮的活结。
“…………”
周祁再迟钝,也晓得对方憋什么坏了。
心中刹那想到何事,神色转慌,急着打断褚君陵后头动作:“你莫拿那些东西来欺我。”
褚君陵愣了愣,心领神会,朝周祁额头安抚吻了吻,温声与人保证:“不会,除却这根带子什么也不用。”
本想着蒙住周祁眼睛能多几分情趣,但看对方惊措不安哪还舍得,轻手将缬巾解开,周祁眼被蒙得有些久,一时叫烛火晃得看不清东西。
须臾模糊散去,低头瞧见自己坐的是什么,又是一惊,可算是晓得褚君陵为何要对自己又绑又蒙的了。
这昏君竟让人把今日册封大典上的那把龙椅搬到养心殿来了!
侧头艰难瞧了瞧绑在身后的红缬带子,深吸口气:再猜不到昏君要做什么,他以往就算是白受褚君陵折腾了。
“朕前些日子便想,与皇后在这把椅子上欢好是哪般滋味。”
周祁呼了口气,企图唤醒某个淫事上脑的昏君:“臣手腕有些麻了,皇上可能先给臣解开。”
褚君陵当没听见,伸手将周祁一身繁琐的衮服解开。
“皇权之上,岂可行房淫之事。”
褚君陵捏捏周祁耳尖,不满他这时候使忠臣的那一套谏言,缓缓将人亵衣也褪下,再是鞋靴罗袜,直至手落到腰间,眼见身上除却里裤不剩样东西,周祁心急交加,忙喊道褚君陵名讳:“这椅子太硬,硌得我背疼,你绑着我可以,我们去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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