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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万安(麓柒夭夭)


褚君陵脸黑如灰炭:“你说该如何!”
德观当即愤慨:“通奸之罪,按宫中戒律,当将私通者斩断手足,做成人棍,与后宫晾刑半日,最终以锅烹之,至肉骨分离。”
景南吓得近乎晕厥,他不怕陪沈寰去死,可他以为的死是人头落地,或者被活活打死,怎么都没想过,世间竟有残忍的刑法。
褚君陵听罢也一愣,前世没碰见过这种情况,这一世后宫更是没个妃嫔,对私通一事的刑惩倒是没了解过,如今听德观提起,怒缓了缓,直觉合该如此!
沈寰见景南怕得厉害,又听褚君陵喊道来人,恐景南被杀,紧叩首道:“主子开恩,沈寰自知罪该万死,甘愿受诛,景南受属下蒙哄才行错事,是属无辜,求主子放过景南。”
“不是的!”景南恐惧地摇头,冒着胆子跪到君王跟前,极慌措的磕头:“沈大哥没蒙我,都是景南的错,是景南不知羞耻勾引的他,沈大哥为皇上出生入死,求您看在他以前功劳的份上,饶他一次,景南愿意受任何惩罚,求皇上饶过沈大哥,求皇上开恩。”
头撞到地上砰砰响,沈寰心疼不过,眼见景南要磕出血来,管不得罪上加错,跪身上前将人护入臂里,各自求着要替对方受过。
褚君陵嗤笑一声:“好一对苦命鸳鸯。”

第137章 这暗卫是九皇子
“一个是朕的暗卫,私通宫侍屡犯堂规,一个是朕名义上的侍宠,身色下作践乱宫闱,朕的颜面尽让你二人丢尽,还想要朕开恩?”
他起初倒是开了恩,这两个狗东西不惜命,怪得谁。
将后事交给德观处置,转身要走,不妨让沈寰拦在身前:“属下有事要禀,请皇上留步。”
褚君陵目光幽深:“没朕的恩准擅自起身,再添一罪,这又是做什么,是罪不怕多,还是你沈寰当真胆包了天,今日想弑君?”
“属下不敢!”
沈寰豁又跪下身去,就听褚君陵冷笑:“一介暗卫,倒是有与朕讨价还价的资格?”
暗卫自然是没资格的。
沈寰迟疑不决,喊住人又不知从何说起,被褚君陵冷目瞧着,小心抬头对望片刻,眼前人身形与记忆中的小殿下重合,给了沈寰些许勇气。
心中抱有一丝奢望,皇上还是当年那个心善的小太子,会笑着叫她九皇弟,若他说出真相,记忆中那位殿下总是仁慈的,许是会网开一面,至少,能饶景南一条活路。
沈寰稳稳心绪,跪直身将景南护在后头,仰头看向褚君陵,眼中带着期颐和怀念:“褚寰求皇兄,放过景南。”
此话一出,在场人具是愣住,接着听得一声惊呼,来自褚君陵身后的某个老奴才。
德观从沈寰叫皇兄时就懵住了,褚氏如今就剩皇上一个,哪里来的兄弟,再听沈寰改了姓,贯上“褚”,下意识只觉得是这暗卫死到临头想另辟奇径,竟不惭地冒充皇室。
再一听这名字有点熟悉,但时候到底有些久远了,褚寰幼时在宫里也不是个多出众的,透明人一个,也就得那些爱欺负人的小皇子惦记。
一时还想不起来。
褚君陵也没想起有这号人物。
有点印象,但不清晰,显然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褚君陵本没心思跟个暗卫浪费时间,这会听人叫自己皇兄,倒是不急着走了,淡漠瞧了沈寰良久,口气不明:“你叫朕什么?”
主子这个反应,必然是将自己忘了。
沈寰失落有片刻,随即想到景南性命,顾不得心中苦涩,忙收拾好情绪,坦然对上褚君陵似打量似冷冽的眼色,又叫他一声:“皇兄。”
“你是朕的兄弟?生母是谁?”
总不能是他父皇母后临走前给他留了个弟弟?
景南也惊呆了:沈大哥不是皇上的暗卫么?怎么……叫皇上皇兄?
沈大哥起初是皇上的暗卫,后来成了皇上的兄弟,对于如此深奥的问题,景南显然反应不过来,这会怕都消停了,整个人呆戳戳的,目瞪口张的跪在一旁。
沈寰苦笑一声:“当年中秋,一位小殿下好心给了我块月饼,与我说中秋快乐,自那日后,冷宫日日都有新鲜的饭食送来,我起初不知,偷偷守在门口,后来才知是那位殿下。”
太子殿下多尊贵啊,却愿施舍他一份善待,并不如别的皇子欺他辱他,连带他母妃一并。
冷宫那些年,唯一向他表露好意的,便只有太子,也是那点好,支撑他从泥沼中爬出,一直撑到现在。
“皇兄,不记得我了么?”
褚君陵被提醒着有了点记忆,正回想呢,不防德观突然开口,惊惊乍乍的,惊得他一激灵。
“皇上,这暗卫是九皇子!”
褚君陵黑着脸,盯得德观直犯怂,巴巴地闭了嘴。
前世沈寰跟了他半生,至死都是为他,他倒不知这暗卫跟他还有这么层亲缘在。
今世不设防的挖出这么大个消息,褚君陵心中微慎:是他前世没多注意,还是今世命数改了,除了一个徐氏,还有别的阻碍在后头?
对于这突然冒出来的皇弟,褚君陵是一点好感也没有的。
“你是晞嫔之子?”
褚寰眼中一亮,带着急切的喜意:“是,属下母妃是晞嫔,当年皇兄有恩于我,褚寰没来得及报,之后宫变,母妃掩护我逃出屠围,属下心中记着皇兄恩情……梁王抢了本该是您的位置,那时我尚小,无能效命,更没替皇兄夺位的本事,却又想回报皇兄些什么……”
机缘巧合之下,便入了暗卫堂,后来他不分昼夜的训练,习武,几次险些命丧堂中,才争取到近身保护君王的机会。
褚君陵听他将往事一一说出,感动倒是不见,更多是疑心。
他便是有点善也在两世宫变耗干净了,如今血都是冷的,要谈人性也有,但都是对周祁,也就是顾忌着小将军,前世带来的暴虐和魔障尽力压制着,对于这个半路子冒出来的兄弟,褚君陵第一念头是杀,第二念头是即刻就杀。
杀之前,该问的还是要问。
“你说你是褚寰,可有证据?”
“属下能证实身份的信物尽于宫变之日丢失,宫中奴才也早更换,属下并无证据,若皇兄怀疑……可请太医一验。”
褚君陵朝德观使使眼色,德观领命离开,顺将房中多余奴才尽遣干净,而后见沈寰护着的那个,看向褚君陵有些犹豫:“皇上?”
“留下他。”
褚君陵摆摆手,迟早是个死人,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也没事,褚寰既然藏了个皇子身份,说什么也留不得他。
不然这事传到前朝,再有哪些不安生的臣子借沈寰皇家人的身份窜咄他造反,沈寰若有异心,这位置抢得可比徐安名正。
朝中隐患难得铲干净,剩下几十年他只想和周祁卿卿乐乐,糟心事是能少则少,这沈寰前世虽是忠心于他,到底隔了辈子,这一世走向大有不同,难说这人不是个危机。
避免危机最好的法子,自然是消除危机。
褚君陵也不喊人起身,拉了把椅子到沈寰跟前,淡淡道:“你既是皇子,就为几顿饭的恩情效忠于朕,甚至不惜冒着性命进暗卫堂,这可不值当。”
“值当的!”沈寰急切否认,坦诚顶着褚君陵的审视,神色再虔诚不过:“皇兄对褚寰有恩,要我做什么都值的。”

第138章 朕有了个弟弟
褚君陵哂之:“你这身份瞒了多年,何不就此瞒一辈子,左右朕不信你是死,容不得你也是个死,都不是活路,何必又提出来?”
“褚寰信皇兄,皇兄自幼心善,绝非滥杀无辜之人。”
“你倒是会恭维朕。”
可惜这马屁拍得不够,他滥不滥杀无辜都不重要,这暗卫要真是姓褚,又这时候冒出来,就注定他无辜不了。
沈寰约摸也察觉到君王暗含的杀机,心中一紧,又极快的放松下来,也不恨褚君陵,想是能死在君王手中,难得释然又侥幸。
他起初瞒着,就是怕君王误会他是回来觊觎那位置的,不想被崇仰着的皇兄误会,将自己看做眼中钉肉中刺,遂才一直隐瞒。
他也打算将这个秘密守一辈子,带到棺材中去,可有景南这个变数……
沈寰如实招供,见褚君陵没再问,便自己开口:“褚寰并无觊觎皇位之心,更不敢惦记皇兄所有,今日道出真相,是想求皇兄念一二旧情,属下自知该死,求皇上宽恕,放景南一条生路。”
褚君陵神色倦倦,眼皮亦懒得抬:这会倒是不一口一个皇兄的叫了?
沈寰入暗卫堂的过程也简单,不过是晞嫔当年受宠时开口跟先皇求情,救下个暗卫,那暗卫记恩,晞嫔入冷宫后,虽是不敢明着相帮,却有空便偷偷去冷宫瞧上一眼。
这时候长了,瞧着瞧着瞧出了情愫,晞嫔是皇帝的人,暗卫再有不干净的心思,忠主心作祟,自古情忠两难全,倒也不敢对晞嫔表露情衷,只将这不该有的感情藏在心头,一藏就是多年。
直至宫变那回,那老暗卫趁乱到冷宫打算救晞嫔离开,晞嫔途中被刺重心腹,自知活不了了,便让暗卫带着孩子走。
暗卫大恸,抵不过心痛将那点卑微的情衷吐露出来,晞嫔对那暗卫有没有意无人知,却因此放心将褚寰托付于对方。
告知老暗卫孩子在井中藏着,嘱咐那暗卫在叛军走后再找机会带孩子出宫,给褚寰寻个普通的身份,让他平平安安过好这一生。
晞嫔交代好后事便去了,老暗卫本欲就此陪她离开,却受托要照顾褚寰,这才苟且坚持下来,老暗卫照晞嫔遗愿想送褚寰去过平凡日子,褚筠却心意坚定,硬要随他入暗卫堂,软磨硬泡,老暗卫将褚寰带进了堂。
皇子身份自那日起便算过往,那老暗卫原姓沈,褚寰便随了那老暗卫的姓,又因这名字是晞嫔在世时取的,去姓留名,从此改叫沈寰。
后来那老暗卫在任务中身死,就只留下沈寰……
“只要朕放过这奴宠,你什么都愿做?”
沈寰不多想,当即应是。
即便没有景南,主子要他做什么,他都是情愿的。
褚君陵把玩着腰间的禁步,面色几分玩味:“哪怕朕当场杀了你,你也甘愿?”
“是!”
“不要!”
景南从沈寰的震惊身世中抽离,听闻君王要杀沈寰,拼命的求饶:“您杀我,都是我勾引沈大哥的,我该死,求皇上饶了沈大哥、”
“聒噪。”褚君陵掀掀眼皮,不知何时将那禁步取到了手中,被个男宠哭哭闹闹惹得气躁,一指将禁步弹到景南心膛往上点儿的穴位,将他穴道点了:“也是朕今日心情好,不然哪只是点个穴道,怎么都得割块舌头下来,沈暗卫说是不是?”
沈寰余悸未消,君王速度快得他不察,刚才心跳到嗓子眼,还当是主子杀念腾升,要结果了身后那人,听闻褚君陵让自己将禁步捡还给他,不敢耽搁,恭恭敬敬呈上前去。
同时心中发苦:主子此举,便是不肯念那一分亲情了。
德观请太医回来的路上恰好遇上同样赶进宫来的周祁,忙上前问问礼,连将事无巨细说了完全。
“沈寰是皇子?”
周祁皱眉:难怪他先前看对方和褚君陵神似,竟当真是皇家骨肉。
沈寰潜伏在君王身边多年,是为的什么,真是为报恩?皇位?还是……为情?
被这荒唐念头惊到,忙摇摇头,阻止心中乱想,快步随德观往堂中去。
外头的统领见周祁赶来,忙屈身抱拳:“属下见过将军。”
“里头情况如何?”
统领为难的摇摇头:“皇上不准属下们进去。”
周祁不多说,推门踏入房中,门带上就见褚君陵手拿柄剑,拿刀背在沈寰颈间摩挲一阵,举起要砍下,看到周祁来又停下手里的活计,将那剑抛到一边,没管疑惑睁眼的沈寰和吓得脱力的景南,过去将人抱进怀里:“祁儿,朕有了个弟弟。”
周祁一路担心,听到褚君陵这明显作怪的口气,噗嗤一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有个亲人不是好事?皇上这一脸愁容算个甚么说法?”
褚君陵不依不饶,硬要向周祁讨安慰:“朕能有何说法?半路多出来的,谁知抱的是哪种心思?这暗卫若是为抢朕龙椅来的,中郎将还怎么做朕的皇后?”
‘没个正经!’莫当他没看见,这昏君刚才准备砍人时可不是这么个德性:“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沈寰?”
“还能如何?”徐氏刚除,又突然跳出个皇弟来,自然要杀:“沈寰到底跟了朕多年,功有不少,临死前准他留个遗愿,也算朕仁至义尽。”
周祁看向跪着那二人,褚君陵如何处置沈寰他倒没看法,君王自有考量,这沈寰褚君陵说不留,便是留不得的。
“此事可有多的人知道?”
若被哪个口不紧地抖出去,届时史官晓得,恐是要给褚君陵记个残害兄弟的暴名。
褚君陵丁点儿不担心,大大方方道:“怎么记都无妨,那些大臣要晓得便晓得,再不够的,朕现在就能让那几个史官过来,蘸着沈寰的血将今日之事写个明白。”
褚君陵是决心要在昏君这条路上走到黑,也就不怕再黑一点,实在被传得难听,就捉两个刺头将嘴缝了,以儆效尤。
至于史官,史官杀不得的规矩在他这儿可不顶用,除非那几个大臣脑袋都是铁打的,砍不坏。

第139章 朕与这暗卫是清白的
德观越听越拔凉,心里直为皇上的名声感到担忧:这是君王能干的事吗?这哪是皇上,分明是强盗啊!
数月辛苦才将徐氏那不安分的根扒除,这皇上再昏聩下去,激起众怒可怎么办?!
这不是明摆着的逼人造反么?
德观心中捉急,使得使不得嘀咕良久,硬是不敢劝褚君陵。
老泪纵横的朝周祁使眼色,奈何周祁没看见,反被褚君陵察觉到视线,不满挡在周祁身后,冷色一睥,差点将德观吓岔过气。。
褚君陵可不管这么多,不想耽搁和周祁相处,直接让沈寰交代遗愿。
沈寰心愿无他,就是想让君王留景南一命。
褚君陵还不至于将个男宠放在眼里,不过这两人明晃晃给他戴帽子,死罪可免,活罪不可免。
沈寰扭头看着景南,伸手到他头上轻揉了揉,慷慨赴死。
被押走时想到还有个隐晦的小心思未了,期然望向褚君陵,目光虔诚又炽热,被盯的褚君陵心头一跳,还当是沈寰对他存了什么禁忌之心。
“属下可能向主子求一句话。”
褚君陵被周祁凉嗖嗖的目光打量,哪儿顾得了话不话的,极敷衍的嗯了声,也没听沈寰说的什么,讨好的将周祁握住:“祁儿,朕和这暗卫是清白的。”
周祁:“…………”
无视褚君陵的登徒子行为,转而看向沈寰,替褚君陵问道:“你想求什么话?”
“临死之前,褚寰可能听主子再喊声皇弟?”
‘这是什么癖好。’
褚君陵皱皱眉,更觉得沈寰指定对他有点意思,神色一冷,喊进侍卫要将人拖出去砍了,被周祁出声拦下:“暂且将这二人收监,等候发落,还不带下去?”
侍卫请示的看向褚君陵。
褚君陵虽然不明白周祁有什么用意,本着天大地大中郎将最大,抬腿给了那不知变通的侍卫一脚:“中郎将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还不将人带下去!”
那侍卫赶紧押着人离开。
为避免往后再有哪个不听周祁吩咐,只让德观吩咐下去:“往后这宫里,中郎将的话便是圣旨,朕与将军同心共情,让宫中奴才都长长眼,在朕跟前是什么规矩,见中郎将等同见朕。”
德观小心应下,知道皇上宠将军没个下限,自觉打消了劝谏的念头。
“如朕与将军意见相悖,尽以中郎将的意志为先。”
周祁挑挑眉:照褚君陵这意思,这皇宫是他的没差了。
不赞同占小部分,嘴角微扬,喊过褚君陵回了养心殿。
“为何不让朕杀沈寰?”
褚君陵昏劲儿过去,到底还记得正事。
周祁不答反问:“皇上说这后宫只留臣一个,可是认真?”
“还能是假?”褚君陵不满周祁又疑心自己,拽过人讨了些好处:“这话你都问过多少回了,非得朕把心掏出来你才信?”
“皇上这承诺既是认真,沈寰便不能杀。”
褚君陵决心与他厮守,注定无后,他一个男人,总不能从肚子里变个龙种出来,他不愿得褚君陵为子嗣与外人缠绵,皇家更不能无继位之人。
沈寰既然是褚家的血脉,也得太医证实过,这身份来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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