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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万安(麓柒夭夭)


“我怎么会。”
徐渊吾无奈,终究是不忍胜过拳拳爱意,欲再劝说齐锦满回去,这人千金之躯,如何能为他受丁点苦楚。
口未开齐远侯先到了,徐姨娘被外头动静吓到,不放心徐渊吾安危,心慌地掀开帘子下车,见齐远侯气势汹汹带着人马过来,后院妇人又是个不得宠的,哪见过这场面,当即被吓破几分魂去。
怕齐远侯要对徐渊吾做个什么,忍住惧意要上前去,被徐渊吾喊过车夫带到一旁。
姨娘心一急,只敢开口求齐远侯:“侯爷,渊吾不敢肖想小姐,还请侯爷放过小儿,您有气就冲民妇撒,都是民妇的错,是我没看好渊吾、”
“娘!”徐渊吾晦色打断,朝姨娘投去个安慰的眼色,转头向齐远侯抱了抱拳:“渊吾见过侯爷。”
“爹!”齐锦满不料齐远侯这时候来,还当是他反悔了,急忙地往徐渊吾背后躲,而后看枝陶气喘喘的赶来,更是迷惑:“你们来干什么?”
分明已经答应她和徐渊吾在一起了,带这么多人来是怎么回事,想抓她回去不成?
还有枝陶,她已然将卖身契给了这丫头,也还了她自由,让她不必跟着自己去荒境吃苦,怎么这丫头还没离开?
“小姐,奴婢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奴婢不想要自由身,就想追随小姐,小姐您就带着奴婢吧,奴婢不娇气,最能吃苦了!”
齐锦满还没说话,却听齐远侯冷哼一声,却是针对徐渊吾的。
“锦满自幼被本侯与夫人宠惯坏了,性子执拗,他非要跟着你本侯拦不住,更不忍她伤心半点,有件事你给本侯记好了,锦满如今虽不再有千金身份,本侯却还是大褚侯爷,本侯在世一日,他就还是我齐侯府的大小姐,是我的齐恒郅的心头肉,你若敢对她有分毫不好,旦有不轨不忠之心,本侯不远千里也定要你偿命!”
“爹胡说什么!渊吾对我情深意重,定不会辜负我半分。”说罢扭头问徐渊吾:“你说是不是。”
徐渊吾木讷点点头,后头反应过来齐远侯的话外之意,喜不自胜,郑重握住齐锦满的手,朝齐远侯深深一揖:“渊吾谢侯爷成全!小婿定当谨守夫道,爱她敬她,便是赔上性命,也定护锦满一世周全。”
“谁要你赔上性命了?”齐锦满忙呸呸两声,将他嘴捂住,企图将这晦气话给堵回去:“我是要你陪我一生,可不是要你赔我命的!”
徐渊吾笑笑,将齐锦满握得更紧。
齐夫人怕自己受不住分离之痛反惹齐锦满愧疚,没来相送,只是昨晚拉着人说了大半夜,齐远侯为给女婿一记警钟,忍着难过还是来了,却不想后头父女相别、热泪盈眶的场面样样没有,反是齐锦满怕他将这便宜女婿吓着,胳膊肘往外拐,很顶了他几句嘴。
齐远侯心中有点落寞。
枝陶硬是要跟着,齐锦满心里也舍不得这个小丫头,坚持一会也就准了她随行,加上齐远侯硬要塞给她护身的护卫,一行人多出七八个。
暗中还被塞了不少银子,加上临行前皇帝赏赐的,足够这辈子丰衣足食。
齐远侯此次护驾有功,为天下大业入得徐氏虎穴,辛苦潜探数月,照此功劳,封个王爷稳稳妥妥。
岂想齐远侯居功不受赏,拿功劳和君王换了赏赐,换取齐锦满与徐渊吾每年上元得以回京小住半月,成全他一家团聚之心。
君王给徐渊吾服的毒无解,只有抑制的药用,褚君陵给足了他后半生的量,那毒还有个副作用,不容易有后。
齐锦满饶是晓得,仍毅然随徐渊吾离开,比起为人母的愿望来,她更情愿与徐渊吾长相厮守,孩子可以随缘,她和徐渊吾的缘分,必得要自己牢牢把握。
离开之际,齐远侯从怀中拿出块牌子给二人,是免死金牌,加上侯府能对外证实身份的信物,徐渊吾和齐锦满的去处有他的势力,届时有难大可靠这两样东西去求助。
也是君王仁德,徐渊吾流放之地虽是荒贫,那处官府的臣子与侯府有几分渊源,他在那头话亦有些分量,往后不求齐锦满大矜大贵,起码安危能够无忧。
至于这女婿,谁管得他!
齐锦满装得没事,真到临行前还是红了眼,不住地抱住齐远侯难过了会,齐远侯心疼死了,就这么个宝贝女儿,眼看着要跟个没出息的女婿吃苦,他这做爹的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可不得心疼么?
强忍住将人拉回去的冲动,把齐锦满情绪劝好,目送她和徐渊吾搀着那姨娘上马车,又等一行人走远,这才懈下老脸,抬手拭掉眼角的湿润,鼻塞着回了府。
徐氏抄家,君王不知出于何目的,将捉拿之事交到了中郎将手上。
一时揣测四起,不少人猜是君王有意借徐氏给周祁个下马威尝,警示他莫恃宠而骄,爬到天子头上。
亦有人说是徐氏与周家一直不合,如今徐氏覆灭,皇上宠爱中郎将乃众所周知,兴许此举纯粹是为给中郎将出气,让将军趁最后再报复徐氏一遭。
这些大臣只猜到一半,褚君陵确实怀了给周祁报仇的心思在其中,但不都是徐氏和周家屡屡作对的原因,更多掺有前世纷争。
前世徐娇苑做皇后那几年,风光之时没少欺辱周祁。
他将周祁囚在宫中,仇恨在心偏执成魔,宫里头那些人对周祁使的那点龌龊伎俩他知,只要不伤及到性命,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他这份默许,后宫中尽敢待周祁作践,再说得难听些:是个人都能在周祁头上踩上一脚。
这徐娇苑便是里头蹦跶得最厉害那个。
他造的孽有这一世来还,尚且弥补得了,徐娇苑欠周祁的,总该让周祁亲自去讨。

徐氏满门抄斩,送押刑场,周祁正是监斩人。
徐娇苑狼狈不堪,脑子浑浑噩噩的,自从昨日徐安抄家,徐安谋反被镇压,丧命于祭坛之上,因着接受不了事实,整个人都有些痴呆。
地牢脏乱,狱卒多是五大三粗之人,对死刑犯定不会生怜香惜玉的心思,有褚君陵暗中打点,徐氏一家老小临死前都吃了不少苦头。
尤其是徐娇苑,衣襟被糟蹋得破破烂烂,头发毛糙凌乱,脸也脏兮兮的,合着一双眼空洞呆滞,拿褚君陵的话说,就是个傻*。
直至被狱中押解出去,听闻要往刑场处刑,这才反应过来,大吵大闹地激烈挣扎,口中要死要活的嚷嚷,不见丁点大家闺秀的端庄。
徐娇苑都要死了,自然顾不了端庄不端庄,用尽力气挣扎反抗,被官差拿刀威胁非是不消停,许是死到临头破罐子破摔,反倒闹得更厉害,直吵的官差耳朵嗡鸣,瞧见周祁负手在牢房外等着,转看向徐娇苑,大有股先斩后奏的冲动。
徐娇苑比狱卒还积极,看见周祁眼珠子一瞪,发了疯的挣脱狱卒,顾不得脚上铁链沉重,像被激发了潜力似的,毽一般冲到周祁前头,拿脏污的手将他袖子拽住,往袖口上留下几个泥印。
“周祁,救救我,你救救我!”
周祁挑挑眉,心道这女人莫不是吓坏了脑子,向他求救。
正儿八经来说,他和这徐府小姐可是面都没见过一回,生死关头倒是同他熟络上了?
怕传到褚君陵耳朵里,又不讲理讨自己便宜,本身洁癖也颇有些,被徐娇苑弄脏衣服轻皱起眉,略有不虞地扯开袖子,却没抵过人在生死面前潜力巨大,徐娇苑这会力气跟头牛似的,周祁硬是没拉得开。
若跟她使劲,要么他这截袖子不要,光着半边膀子去监斩,要么被徐娇苑整个外衣扯落,就穿身里衣在外头晃荡,不管哪个可能,都够他在昏君榻上躺个半日。
周祁自问也丢不起那个脸。
几个押送徐娇苑的官差也捉急,不敢将她拉得太狠,再看周祁面色不好,更急得满头汗,生怕将皇上这命饽饽给得罪了。
“将军,这……”
周祁口气还算客气:“本将与徐小姐素不相识,小姐求错人了。”
“不!”徐娇苑花容失色,大惊大叫如个疯婆子,知道这一松等着她的是人头落地,怎么都不肯放手:“周祁,你救救我,我求你,谁都知道皇上宠你,只要你跟皇上求情,皇上一定不会杀我的!看在皇上是我表兄的份上,你替我求求情,我来日一定会报答你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本将说了,徐小姐求错了人。”周祁清清冷冷,耐心已是不多:“你要求的是皇上的不杀之恩,这话与本将说有何用?”
“有用的!有用的!”徐娇苑疯疯癫癫,怕这最后根稻草也断送,用力拽住周祁手臂,指甲使劲往周祁臂上陷:“皇上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开口,皇上肯定会放了我,我什么都给你,你救我,周祁!将军!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
周祁耳朵嗡鸣,被她突然的疯叫闹得差点失聪,脸色又差了点:褚君陵这是给他安排的什么差事,闹人心得很!
钟诚看徐娇苑像是疯掉,动作瞧着也不安分,怕她手把周祁抓伤,剑不觉拔出个头来,想直接将她双手砍了,又怕血溅到周祁身上,一时犹豫不决。
主子爱干净,他要是喷了主子一脸血,罚他是小,若主子不让他见周一可有的难受,若不动手,等徐娇苑伤到主子,他依旧是护住不利,到皇上跟前也是要领罚的,皇上罚人的花样恐怖,钟诚自觉没那个胆量尝试。
为难问周祁的意思,周祁轻摇摇头,冷色看着眼前似疯似癫的女子:“本将为何要替你求情?徐小姐说本将要什么都给,偏巧本将就想要你的命,徐小姐给是不给?”
周祁口气淡淡,暗藏的冷煞惊得徐娇苑脚底生寒,神智倒是清醒了几分,后头想到某处,近乎癫狂的朝周祁吼道:“徐渊吾都能安然离开,我为什么不能!我只是个女子,即便逃了对皇上也不会有威胁,周祁,你行行好,你放我走罢,我……我拿身子跟你换,你放我走……”
当真是疯了。
周祁心生出反感,趁其不备点了徐娇苑的穴道,问钟诚要过匕首将一截衣袖划破,不悦地朝官差颔首:“带走。”
让钟诚就近买了身衣裳换上,赶到刑场正午时三刻,徐氏一众,齐齐斩首。
人头落地瞬间,血腥四溅,周祁眼前一片猩红,脑中豁然闪过先前梦境,一如眼前景象:周氏九族满门抄斩,爹娘首级双双落地,周家亲众丧尽,独留下他一个……
还有徐娇苑……
皇后,奴宠,数年宫囚,情绝仇消。
他撞死墓前,全了君王一腔仇恨。
头剧烈发痛,周祁眼前阵昏,尽力扶着额,身却不受控的向前栽去,钟诚及身后官差被这突然吓得失色,连忙上前将人扶住:“主子?!”
良久,痛感消失,视线渐渐复了清明,目光复杂有片刻,心中沉甸甸的不知想到什么,终摆摆手,道是让这血腥煞到了眼,已经无碍。
又命钟诚守口如瓶,不准将此事说与君王晓得。
此事落幕,缘于祭天之日某个百姓安哄小孩的无心之谈,皇上和中郎将会捉鬼的传闻渐渐在京中流传开来。
“寰哥……”
景南关了门窗,衣衫尽褪,见沈寰木讷望着自己,抿抿嘴,光着身子到他跟前:“寰哥。”
“你、”沈寰回神,当即皱眉取过衣襟要给他穿上,不防被景南抱住:“我知我是勾践地出来的,身子不多干净,你……你是不是嫌我?”
沈寰手拿衣襟顿了顿,那衣物到底没盖到景南身上:“为何?”
景南只是摇头,他偷听宫里人说了,如今徐家已经斩首,照皇上之意,徐家的事料理干净,便轮到他和沈寰。

第136章 好一对苦命鸳鸯
沈寰不准他死,要自己代他好好活着,但沈寰总活不了的,皇上不会心慈手软,他反悔了,他不想一个人孤独的活着,他也不想沈大哥担心,不如先答应下来,等沈寰身死那日,他便偷偷去陪他。
这话自然不能说的,可临死之前,他想图个名正言顺,成沈寰的人。
“就当是我一个心愿,沈大哥,你、你要了我罢。”
沈寰静默须臾,终究手臂一揽,将人带上榻去:“趁我衣襟未脱,你且想好了,可会后悔?”
“不悔的。”景南眼泪含笑,轻抱住沈寰:“沈大哥,景南不悔。”
…………
沈寰晓得景南的心思,徐安已杀,朝中动荡因素尽都清除干净,主子得闲,怎么都该空出手来处置他这个欺君犯上的暗卫。
他待景南喜欢,似爱非爱,却又更重,自己不过将死之人,这人有心愿,便是这般,成全了何妨。
对景南,他也是舍不得的。
“宫外我都打点好了,等我死后,你便寻个离京远的地方居定,来日遇到再喜欢的,男子女子都无妨,嫁娶随你心意,且答应我,定要好好活着。”
景南鼻一酸,嗡呜着偏过头去,倒不知是身后难受所致,还是让这话激的。
“我听见了……”
景南哽咽不断,带着哭腔道:“皇上召你今日去见,我听见了。”
更猜到原因,所以才不知羞耻的求欢对方。
沈寰身形微顿,随即更热切地撞入身中,怀抱紧紧将人暖着,各自下有决心。
褚君陵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人来,想是沈寰越不拿他这主子放在眼里,算来无聊,也不知哪根筋搭错,竟动身往暗卫堂去。
沈寰也当今日是死期,反正是个死字,早点晚点都没差,先成全了景南心愿,自己也好走得安心。
褚君陵兴起突然,起初也没给哪个提醒,暗卫堂统领见他来是一惊,忙停了手中训练:“属下见过皇上!”
“起吧。”褚君陵环顾一周,确认某个暗卫没在其中,漠然瞧向统领:“朕让人来喊沈寰去殿中,半日也没等到个影子,想来是奴才喊不动你堂中的人,区区暗卫,如今派头倒是要大过朕了?”
奴才叫不动,他亲自来叫,倒要看看那暗卫在搞什么名堂。
他顾及沈寰前世护主有功,却也容忍不得被人爬到头上,那暗卫如今奴没个奴相,不听唤的东西,再护主又留着有何用?
统领心噔,听出君王话中杀机,怕受迁怒,当即喊过个暗卫去把人找来,却被褚君陵抬手拦下:“朕亲自去。”
褚君陵负手握袍,想到沈寰护着的那个男宠,以为人还在后宫里关着,正打算让德观去押过来,哪知到沈寰房外就听得阵阵呻吟,平日和周祁欢愉事没少做,褚君陵一听就知道里头在搞个什么,脸登时黑沉。
好得很!
他对这些个暗卫太放松管束,不仅惦记他后宫的东西,还敢将人往堂中带,犯如此大忌,沈寰当真是不想活了!
带外人进堂如同叛主,且不说那男宠的身份,褚君陵脸色黑了又黑:这暗卫堂如今怕是个个都晓得他被戴绿帽子了!
德观在身后忐忑得很,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混合着里头淫声阵阵,欲劝息怒,却听褚君陵冷笑一声:“不愧是风月场的妓子,下作到朕宫里来了!”
气极一脚将房门踹开,武力十层,直将一边门揣坏半边,断壁残垣般斜挂着晃动,房中二人齐齐惊住,扭头见君王沉色进屋,明晃晃的捉奸在床,沈寰心中大骇,下意识拿被子将景南罩住,顾不得穿衣滚下床去。
“属下见过主子!”
“你还晓得朕是主子?”褚君陵怒不可遏,通奸也罢,还选在暗卫堂做这事,倒是会挑地方:“与朕的侍宠私通,沈寰,你好大的胆子!”
德观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出一丝大气,既怕皇上气坏身子,又怕待会波及无辜,老眼转了转,悄悄朝身后的小太监道:“还不去请中郎将入宫!”
那小太监愣有瞬间,忙不迭溜出房去。
统领听闻动静,怕君王盛怒牵涉整个暗卫堂,战战兢兢带着几个暗卫赶来,被德观拉上门关在了外头:皇上虽然成了绿头龟,龙颜还是要顾及些的。
德观自诩是个忠君爱主的好奴才,得给皇上面子保住,关上门才发现门被皇上踢坏了,下边是空的,压根拦不住人,小心征得褚君陵同意,将来凑热闹的暗卫奴才尽赶得远远的:“无皇上宣见,任何人不得踏入半步,违令者,杀无赦!”
说罢觉着不妥,怕待会周祁来了被哪个一根筋的拦下,又道:“中郎将除外。”
进屋时沈寰已经穿了件衣物在身上,旁边跪着那个抖抖索索的男宠,唇都吓白了,德观对这不检点的侍奴提不起好感,狠狠瞪了景南一眼,朝褚君陵请示:“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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