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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万安(麓柒夭夭)


但看昏君不为所动:“我实在困,头也昏沉得很。”
谢有理又被往地上一扔。
翌日官府来人,周祁以为对方会仗势,结果态度好得很。
又是县令亲临:“本官已知此事,得罪之处,还请二位海涵。”
紧道必定秉公执纪,笑要两人放心:“谢有理虽是本官表侄,错即是错,本官定当严惩不贷!”即令衙役先将人关押,等年后上公堂惩办,又不见谢有理:“这……不知小侄现在何处?”
谢有理等片刻被带到,见着县令立刻告状:“表姨夫,他们抢我的熊!”
“…………”陈怀民想给他嘴缝了:“住口!”
将怒不怒呵斥句,转与两人商量:“我代有理给二位赔个错,那小兽他稀罕得紧,还请二位归还。”
瞧猜两人身世不俗,恐强要惹麻烦,试先搬出当朝法令:“珍奇异兽不可买卖,本官为一方县令,更不可知法犯法,不如这样,小侄收有二位多少银两,本官即刻返还,另请二位这几日食宿,二位意下如何?”
周祁算晓得县令打哪拨算盘。
“钱财就罢,当我请那小兽的伙食,大人若是问意见..”周祁假意想想:“谢有理所骗财银与大人所受贿赂,有报官者依卷宗退还,未记案则充公,再是大人徇情纵恶,违拗官纪,当自革向朝廷请罪。”
陈怀民脸色稍异:“你从何证实本官违纪?”
“就是!”谢有理趁有靠山在,鼓着劲儿的怂火:“胆敢诬陷朝廷命官,你们不要命了!”
就看周祁拿出个账本。
此事合该褚君陵做主,奈何这昏君懒得动口舌,非要撂给他:“陈大人可认得此物?”
陈怀民惊见这,彻底变了脸色:“你们是什么人?”
周祁接着亮出令牌。

第319章 朕有皇后要养
君主默许周未把持朝政,加之周祁得宠,前朝后宫今等如受周氏掌控,陈怀民先知京城变天,现时又见周未令牌,惊得魂涣散。
暗自揩揩手心汗,再杵眼目瞧那令牌,假镇定问:“本官怎知此物真假?”
“大人不认得,有人认得。”
涿安隶属沂歙郡,府城都尉靳临渊曾在京师任下,年前因功升迁,调为沂歙都尉,此人往受周未管辖,应须辨得此物,周祁不多话,径直将令牌借与县令,让其自去找都尉查证。
陈怀民汗手接过,这下是瞧也不敢瞧,臲卼猜起周祁身份。
‘此乃将领符信,非亲近者不可得,眼前之人年纪轻轻,却得攀周未,莫不是?!’
紧以为不可能。
今上月前才下通缉令,境军抚使雷恒造反,劫宠君以挟天子,捕时伤重而逃,宠君则获救,于同日被护送回宫。
既不是宫里那位……
陈怀民再试探:“你与周将军是何关系?”
果然听是周未亲信,因有人受骗状告进京,奉命来此查案。
“昨日事?”
得周祁默认是为取证。
谢有理被抓现行,账目也落到对方手上,人证物证俱在,陈怀民身知要完犊子,本就心焦,复看谢有理不怕死地去抢账本,差点吐口老血。
末了账本没抢回,谢有理被踢出房外,陈怀民因涉毁赃仗罪加一等。
陈怀民:“…………”
天大亮没用膳。
褚君陵操心周祁身体,令官府人拘谢有理回衙,按律先关押,陈怀民停职,上书府城查办,诸事了毕再滚来复命。
陈怀民亦知当前不是告饶的时机,恭将令牌还与周祁,实相先告退,等回府边向上级投首,边暗中搜罗百姓求情,意图谋个轻判。
饭间周祁斟及此事:“陈怀民受贿纵恶是实,有功绩也是真,此案倒难判。”
“论功行赏,论罪殛罚,有何难。”褚君陵只让他专心进食:“县令褫革,先要报刑部和御史台侦办,合大理寺审过上奏,再才是定罪,现下才到哪?”
“总归是要紧事。”
“啖食更要紧。”看周祁搛箸菜不入口,索性将他碗筷取过,就着饭喂他:“后续事宜后续再酌量,张嘴。”
“定罪是早,县令一职总要补缺。”
言谈间被昏君将饭菜掼进嘴。
“暂由郡府差人替任,案结后再择合意人选。”趁其开口又喂勺蛋羹,听周祁喊饱往肚皮上一瞟,紧知他是扯谎:“当朕不知你多少食量?”
遂硬要人再喝碗汤:“朝廷有司议谳,不济还有朕,须得要你劳神?”
皇帝都发话了,周祁也不讨这没趣。
将汤饮下,看昏君还想盛,端盖碗匙坐离他远些。
陈怀民傍晚又来。
禀完事也不走,寻机与周祁套近乎:“今早匆促,还未请教大人尊讳?”
周祁略一思索,借昏君先前的假身份:“周福。”
“您和周氏..”
“怎么?”
陈怀民忙道是随便问问。
后想‘周福’也姓周,气度更不俗,脑筋几转,话里有话打探:“说来惭愧,下官敬仰周将军已久,奈何位卑权轻,无能与将军结识,大人既为将军心腹,下官见您今如是见将军,可谓天与之幸。”
周祁静看他给自己戴高帽。
“恕下官冒昧,我看大人气宇非凡,可是将军亲故?”奉询关键,犹看‘周福’不透露:“下官明白,今上宠信周氏,大人总是要低调些。”
“陈大人很关心本官身份?”
陈怀民当这问是默认,措辞更殷切:“今上纵令将军执政,又专情于贵君,天下暗已是周氏的天下,大人出身周氏,更得将军器重,下官既有罪矣,惟恐再冲犯到大人,不敢不小心。”
周祁紧意识看昏君。
得褚君陵眨眨眼,心神稍定,严色斥陈怀民:“休得胡言!”
“下官尽是实话。”陈怀民光顾着巴结,没注意两人眼神交涉,闻遭‘周福’斥责,权当他假谦虚,告完错嘴上又没个避忌:“在京,将军意即圣上意,出京城大人就是将军,您持韬晦,下官万不能真失敬。”
“你来光是为耍嘴皮?”
陈怀民还有别手准备。
旋即拍拍手,令官差将东西抬来。
周祁瞥这几大箱子:“又是何意?”
“公事归公事,下官给将军和大人略备有薄礼,还请大人笑纳。”陈怀民接过钥匙,解下铜锁,当周祁面悉数打开,又恳道是诚心孝敬他和周未,不悭将家当全搬来:“下官这事,大人看?”
数箧金宝,远不是介县令能攒,周祁瞧是陈怀民主动将罪证往他这送,丝毫不拿他当外人,不竟好笑:“行贿臬司,判同谋反,大人是要花钱买死罪?”
吓使陈怀民当即要叫人抬回去,被周祁以充公为由没收:“送都送来了,总不好辜负大人美意。”
“正是,正是。”
本就是拿赃物做人情,‘周福’收即是肯帮他脱罪,不收案后也要被缴,总归留不住,再是前程比身外物重要,陈怀民对此倒不心疼。
只听‘周福’这话,当他是想端着清廉把赃贪,心嗤都是官场泥鳅,谁不比谁滑溜:“赃款交齐,下官便回去等大人消息?”
等出客栈抻抻腰,取出身上仅剩的银子给那几名官差:“以后还要在本官手下做事,拿去,买两壶好酒,打荷桌菜,回衙门里庆祝庆祝。”
官差头子连忙接过:“多谢大人!”
继而瞧向二楼窗户,几见没人在才敢问县令:“大人怎知对方会收?”
“世上就没得不贪的官儿。”陈怀民哼笑,颇得意的捋捋胡子:“假正直,真虚伪,天下乌鸦一般黑。”
周祁不知被诋毁,打发走陈怀民惙惙对昏君:“皇上、”
“朕知道。”褚君陵当先表态:“朕没多疑,你也别多想。”
周祁不尽敢当真。
京中时势他不知,一路却听得些,好话不谈,更多是诼他父亲吞持国柄,希图篡皇权,他则以色蒙君恩,妄有东宫命,百姓信口尚能罔闻,连官宦皆如是,清者自清,却怕听者有心:“臣以命盟,周氏绝无僭位之心、”
“有无有都无妨。”褚君陵听要发毒誓,上手先捂嘴:“你我谁做皇帝都一样,周未持政是得朕授意,作为尽在朕,周氏若真有心,朕当初提要给你父亲封王,怎不见他答应?”
仍看周祁魂不守舍:“几句讨好话,竟将某些人吓傻了?”得人眼睇来,松手往他唇畔亲亲,逗孩童般皱起眉头:“敢叫朕的贵君不痛快,等朕回京便下旨将这些造谣地舌头割了,陈怀民诛九族!”
总算见个笑。
“皇上还嫌臣名声不够臭?”
“哪臭?”褚君陵假意闻闻,听外头热闹牵人到窗前:“朕全心待你,会这点信任都小气给?”又看漫天烟火灿烂,装得起兴致:“今日除夕,我们去包汤圆,等天黑透再外出放烟花?”
周祁知他是为哄自己高兴,真看昏君不介怀,没扫兴再忧这。
下楼与掌柜的谈好价,匀到间小厨房,再因两人都没经验,支账租个伙计,周祁观昏君真屈尊来做管灶厨子,想他为自己费这些心思,刚心起感动,紧被揉面团子的褚君陵涂手面粉到脸上:“…………”
吃过汤圆放烟花。
褚君陵拉人将年间风俗尽体验过,回时见城濠有人祈福,凑热闹也买盏河灯,周祁望他吹着火折子跟风较劲,忆起在宫里被橘皮灯点燃衣摆、又遭昏君扔下水那回,无意勾了勾唇。
被总算点好灯并放入河的昏君瞧见:“笑什么!”
周祁只说高兴。
守岁到凌晨,烟火未绝,万家又起爆竹声。
周祁五更睡,卯时陈怀民又过来,问仪式的事。
初一驱邪神,历年是由县令主持,陈怀民革职,新任官吏还待选,以免误民俗,考虑此案未公告,陈怀民既受百姓敬服,仪式仍交由他。
“下官遵命!”
陈怀民大喜,偷瞟瞟昨日送的贿赂,当‘周福’被成功收买,便想提提复职的事,被周祁称困打发走,周祁明知他误会,因种种缘故也不解释,醒后难再睡,见昏君也起身,商道对赃物的处置:“捎带着麻烦,就交与府城济民生?”
“今日不行。”
周祁不解,听讲又是当地民俗,传初一散财招穷鬼,钱不可往外送。
“皇上还信这些?”
“宁可信其有。”褚君陵正容亢色:“朕有皇后要养,囊空如洗可不行。”
“清早皇上就不着调?”
‘皇帝都穷,天下怕是没富的人了。’
周祁不忌讳,但看昏君坚持,也就入乡随俗。
巳时庆典始,只见得满街人头攒动,多得挤不进身,百姓自发跟在扮邪神的队伍后头,口吟送神曲,手拿酒侵过的柳枝鞭地,祈以扫灾祛邪祟。
一路爆竹一路歌,从县祠游行到斋醮,午时整送邪神,将柳枝扔进焚炉烧烬,击鼓诵咒,伴以傩舞,再请官公撞清钟,三声不误,邪神就算送走。
现场仪式浩大,饶是周祁早耳闻过,亲眼见得仍不乏惊叹。
返时须避来时路,防邪祟认路再跟回去,褚君陵全程没松过手,既怕人多走散,再是周祁病时畏众,褚君陵难赌痊愈与否,须得时刻守着。
这阵瞧人情绪如常,乃甚有欢喜色,暗暗放下心,手却不自觉牵得更紧些。
官府年假,上元后才开堂。
受陈怀民求情,周祁念谢有理非罪大恶极,又看是年间,等与褚君陵商榷过,酌情准人取保候审,不料谢有理出狱头一事就是来管他要熊。
红熊认主,周祁本也无心抢占,因谢有理前日被捕才忘归还,这会见他找上门来,遂让暗卫带来给他。
谢有理已知周祁身份,又看他未仗势据有,真诚回个谢,又为先前的不厚道心愧疚,闻知周祁今日回京,走前将熊抱给他摸摸。
使得本没多大感触的周祁突生出些不舍。
又被昏君眼瞧见,悄令暗卫进山捕猎,是以周祁刚上车轿,就见厢中捆着只灰不溜秋的活兽,尖脸尖爪,像红熊又不像,合着双黑眼圈,瞧着贼兮兮的。
“这是何物?”
同样刚见着的褚君陵也不认识:“许是串种?”
瞧着和红熊大差不差,将将就也能养。
褚君陵先动手碰碰,确认这东西没野性再解开绳子,拎拎不算重,这才放到周祁怀里:“先养着暖暖手,喜欢就留下,不喜回京后再给你换红熊。”
周祁怀抱着“新物种”缄望他。
被褚君陵求夸吻吻:“新年礼物。”
又看他蹙眉头:“朕令暗卫给这东西洗过,不脏。”
“臣是在意这?”
明知鸷兽禁猎,堂堂天子立法犯法,也不怕遭史官戳脊梁。
“此兽朕未见过,不在珍奇之列。”
周祁懒得与他狡辩。
昏君不怕笔杆子刺,他可怕成狐媚,况他对这些动物喜是喜欢,却没喂养经验,怀里这个又在他见识外,兽谱都不定有记载,养得活倒好,养不好这小兽没命,他还得造杀孽。
于是抱下车舆放生。
又不想遭这小兽赖上,刚被放紧钻回厢中,赶也赶不走,周祁尝试几次无果,反被占据怀抱,只能将这膏皮子留下。
褚君陵看他跟那东西大眼对小眼就好笑:“这可不怪朕。”
将灰兽从周祁怀中拎出,扔出窗给暗卫看管,再把人捞进自己怀抱:“没兴养便丢给奴才,再不然给你娘亲送去,平日还能解解闷,朕看那东西皮肉厚实得很,哪是容易死的。”
周祁只觉累。

十子日到京。
朝政积压大有得忙, 褚君陵看近周府,将人送到便打算离开:“朕先回宫料理冗务,上元再来接你。”
周祁略惊讶。
“这是什么反应?”
“没..”
褚君陵稔知他所想,把人往怀中稍带带:“朕倒想将你时刻带着,过年已然在外,你不想家,朕还怕你爹娘怪朕这个儿婿当得不像样。”
“爹娘可不敢怪皇上。”周祁淡淡应句折煞,闻车夫喊“到”,抱起灰兽欲下车轿,被褚君陵顺手捞回:“还未披斗袯,急什么。”
穿好搀人下舆,见周未夫妇迎上前跪安,省却施礼,又亲手扶周夫人起来:“自家人不必外气。”
转而睨向同起身的周未:“祁儿完好回府,将军这次可得护好了。”
周未惶恐谢恩。
紧继恭请天子进府,却听皇帝这就要走:“朕有陈务在身,祁儿这几日就在府陪二位。”
敕令下人将捎回的土产搬进府,道是周祁精心拣择,以赎年间未孝之愆,再和几句祯祥话,吉言言讫,走前再次警告周未:“再遭贼,你这将军也不必当了。”
吓过老丈人又温声对周祁:“朕先走了。”
“臣送皇上。”
褚君陵不让:“外头冷,你快些进去。”
瞧人应好却不动作,眉轻挑挑:“要朕抱?”
周祁恐现眼事先走,到门口回头望,确见车舆就道才入府,等进门再遭周夫人拉过,极心疼问:“腿脚当真是治好了?”
“好了。”
“药也能尽断了?”
“已经断了。”
周夫人点点头,让周祁再走几步瞧瞧:“好了就好,好了就好。”亲睹他步履稳健,与常人无异,不禁喜极而泣:“我儿后福齐天,这便是应验了。”
周祁心酸不是滋味。
取过周夫人手中罗帕,轻轻抆她眼角的泪:“我尽康复,娘亲和该高兴。”
“正是高兴的。”周夫人忙笑笑,既想是年间,哭啼啼不吉利,更念周祁才到家,不愿引得他也难受,赑屃眨眨眼,等泪逼回眶又看他,又泛起泪,忙垂首举衣袖擦擦,怕再失情绪转注意谈皇帝:“皇帝说将你平安带回,总算作回数。”
顺连想到另外回事:“雷恒之事,皇帝可有迁怒你?”
“并未。”
周夫人生怕他报喜不报忧。
拉周祁回房,挓襟挽袂一顿查,不见带伤心将将落,又后怕是肉眼难见,立地提心在口:“当真没有?”
“当真。”周祁失笑,仍看自家娘亲不信,将怀中灰兽放到一旁,轻拥住她抚慰:“皇上如若怪罪,孩儿岂能安然回府?”
“这倒是..”
“我好好在娘亲面前,还不够证实嚒?”
周夫人才放心:“还算狗皇帝有良心。”
“娘、”
“娘知道。”周夫人退开身,没得嗔他一眼:“青口白舌易招祸,听过多少回了。”依周祁会慎言,这会忧思得解,得空瞥向爬上桌偷柰果那个:“什么怪东西?”
周祁笑道是给她的“活特产”。
又说是君王专让带的,给周夫人养着解闷,使得才当皇帝长良心的周夫人顿觉得他没安好意:“他真有这心,年后就别逼着你进宫!”
拿个不知是熊是狗的野物跟她换儿子,忒好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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