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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万安(麓柒夭夭)


果真见昏君定住身。
“头也昏沉,臣想回房睡会。”
被褚君陵诧异看来:“你这两日不是饿就是困,揣上朕的种了?”
“…………”
如此一言,周祁心惧算彻底消了,现下只想缝他的嘴,少焉由此话想到某处,眼往昏君胯间扫扫,足底犯痒。
褚君陵则瞧他眯起眸子,裆下一凉,下意识避了避:“你敢!”
却看周祁似笑非笑,分明在打坏心思。
“敢踢朕、”欲说将人双腿砍了,想想舍不得,发狠往他臀上揉揉:“真让你守活寡。”
遭周祁顶一膝盖了事。
“不是有十万火急之事?”
褚君陵阴恻恻,给周未个‘最好是有’的眼神。
“末将、”
周未也不想..
本是边境传书有关雷恒之事,他顺为此去了趟军中,哪料回府竟撞见皇帝跟他儿子抱在门口掐腰揉屁股。
正犹豫该不该上前劝阻,就见周祁抬起膝盖怼皇帝胯,看似发了狠的一下,吓得周未汗毛急竖,倒吸几口凉气。
又看皇帝面容扭曲拽人进门,唯恐周祁遭虐,魂不附体追赶过去,边呼“圣上”转皇帝注意,再趁周祁借机挣脱,急身插到两人中间,面朝君王一拜:“末将有事禀报!”
褚君陵忙着收拾人,只说容后再议,让其滚去书厢等着。
想将周祁拉回身侧,却看他爹跟个线猴子似的,他手往哪个方向伸,这老混账就往哪处跪,硬是挡得人死死的:“将军这是做甚?”
“此况危急,还请皇上以要事为重。”
“危急?”褚君陵皮笑肉不笑:“有多急?”
文才稍逊的周未挤了挤墨,抱拳道个十万火急,再就是这场面..
“哑巴了?”褚君陵声微高,一脸或真或假的阴鸷:“还是事急过头,真使将军急掉了脑子?”
周未忙道不敢。
正想禀报雷恒之事,突听房外头起道惊慌至极的喊声,紧从门外摔进个人来:“皇上!将军!不、不好了,少爷被人劫走了!”

第297章 昏君怕是发上疯了
昏君被周未‘请’走,周祁回房无聊,又被在外情绪闹得乏累,靠上椅子想稍歇会,不觉真睡去。
不安稳梦到那回往事。
后宫最不缺驯化人的手段。
周祁侍寝时犯上,遭君王捏碎腕骨,钻心的疼。
“贱奴才!”褚君陵怒极摔人下塌,紧即也起身,传来慎刑司的掌司太监:“朕给你半月时候,教不会这下奴听话,朕要你的命!”
那老太监连连应“是”。
见君王拽起地上那个扔来,匆慌接住,又领悟圣上没交代完,让随行奴才先押人下去,小心示上:“皇上还有何吩咐?”
“任你使哪般本事调教,朕是要他奴颜媚骨,不是真要个脏奴才。”褚君陵手触到脸上遭打的地方,眸更阴翳:“不该碰的别碰。”
“奴才遵命!” 。
却连着用上百般手段,仍未驯得周祁屈从,眼看期限将至,那掌司太监一咬牙,叫个亲信到外头,贴耳吩咐:“你去..”
受命的奴才当下一惊:“皇上那儿?”
“让你去就去!”掌司太监却见了怒:圣上要周祁彻底拼了羞耻心,做个合身份的玩物,那贱奴又傲骨难驯,寻常教罚奈何不了他,省不得使歹计:“事发还有咱家担着,你操心个什么!”
左右阳奉阴违是死,圣上不满意还是死,倒不如赌一把,况这慎刑司他即是天,内部不漏风声,君王能从何处晓得?
“若周祁向皇上告发、”
“他岂来脸?”掌司太监哂笑,瞧那奴才畏首畏尾,往他腿肚上一脚:“不成气的东西,还不赶紧!”
那奴才才敢去。
周祁被吊着连几日未合眼,每每要闭,紧有刑具落到身上,或是戒尺犁杖,或是带钩刺的鞭子,腹中除些吊命盐水,长久未进食,皮肉之苦混着胃里阵阵绞痛,已然捱不住。
昏死前见掌司太监叫有个人离开,紧就无意识,再遭沙盐泼醒,就见两人已经回来,手牵十余猛虡,角落空旷处不知从何搬来个偌大的铁笼。
“醒了?”
掌司太监打个手势,让放人下来。
又看周祁身体到极限,暂不再折磨,转取食盆置于地,以臛饲与尨食,餍讫引入笼,而后蔑向地上趴着如烂泥的那个:“咱家再问你,服不服教?”
却连个眼神都没得奉。
“贱皮子!”
惹老太监恼羞成怒,足劲踹到周祁膝关,迫人下跪,拽住他头发拖进笼中:“有你求饶的时候!”
周祁伤处被嵌满滚热的沙子和盐,五感仅剩下死去活来的痛,压根听不见掌司太监说的什么。
直至尨链铮烈作响..
艰难睁眼,看清身遭可怖景象,无澜的眸子瞬起恐慌:“不..”
“知道怕了?”掌司太监嗤啧一声,不满周祁挣扎,拿笞棍打到他侧腰上,后从袖口拿出药瓶,指指食盆,等人看清是哪般药,笑得更狰狞:“周公子,您可是有福了。”
周祁脑发炸,浑身血液都凝固住:“你不能、”
紧见囚笼彻底锁死。
绝望不过,无从选的想到君王:“皇上不会答应的..”
褚君陵不过是罚他犯上,并未谈道舍弃,断然不会如此对他:“我要见皇上!”
却得无情嘲讽。
“正是皇上亲口吩咐:‘不论咱家使什么法子,只要教得周家子听话’。”掌司太监早料有这遭,谋想着既是赌,干脆冒君王的名义:“奴才奉命行事,您就受着吧。”
周祁如坠冰窖。
一行人到外头。
“公公,”那亲信奴才始终不安:“如若周祁还不驯从,您当真要?”
掌司太监也不蠢。
他是想周祁自折傲骨,又不是活够了,真把人脏了还得了!
遂道自有分寸。
项绳被系到堪堪能够到人的长度。
周祁四肢百骸僵透,衣襟碎烂,满身腥溲唾液和见血的爪痕,却怕群尨挣断束缚,不得一刻解脱。
胃也抽痛,偏空着腹吐不出什么,犯起更剧烈的恶心。
过不知有几个时辰,外头奴才进来,就见人如从水中捞出,连发根也湿透,手腕脚踝尽磨出血,嘴唇干裂,整个人近虚脱。
“想清楚了嚒?”
周祁神志恍惚,已然答不出什么,只木讷的张了张嘴。
“大点儿声!”
掌司太监踹踹笼子,观人双眸空洞,最是好驯化的时候,略一思索,指让奴才拖人出来。
“说吧,”防再听不清,蹲身掐起周祁脖颈:“是当奴物还是畜牲?”
“..”
周祁仍呆滞。
“说!”
迟迟得不到想要答复,掌司太监急了眼,恐吓要将他丢回笼中,却看周祁应声倒地,直接不省人事。
老太监偏不信这个邪:“下沙!”
未见人有丝毫反应..
“再下!”
泼沙泼盐都没响动,掌司的一慌,赶紧探探周祁鼻息,烫得一缩手。
周祁烧几日都没醒。
瞅着到交人的期限,掌司太监见瞒不住,这才胆战招了,却只字不关“犬”,欺道是周祁伤重处发炎、自个又不肯上药害的。
褚君陵一来知周祁傲气,做得出此事;二来量这些奴才不敢在他眼底下犯禁令,对这等说辞倒不怀疑,只听太医来报周祁高热不下,可能成活死人,这才见慌,怒砍了几个主事太监。
巨细却未往深审问。
后头人醒,周祁信当那日真是君王下的令,万念俱灰,褚君陵去看时亦没问,只在对方解自己衣时求他:“杀了我吧。”
被褚君陵误听成‘饶’,当人学乖,作奖赏了几日病假。
梦醒昏君还没回来。
周祁指尖凉地揉揉眉心,想去书房看看,又想是在自家府上,不存在危险,就没准人跟着。
岂料半路上遭挟……
暗观此人一身家丁打扮,垂眸向颈间的匕首,受恐吓没妄动。
“阁下是何来意?”
那人看看他,正要开口,叫不适时的惊叫打断。
周祁后颈一痛,仅来得及看清吓得嗓子打鸣的下人和杀出的暗卫,再睁眼就在这破屋中。
四面泥墙,顶上是勉强遮风雨的黑瓦,屋内除却几张桌椅,就剩他身下的土炕。
棉被却是上等料子,比府上竟不差,桌上摆有瓜果点心,糕点冒着热,水果甚至贴心洗过。
掳他之人不在,也没将他手脚绑住,周祁动动身体,见没异样小心下床,轻脚到门边,等过半晌未听外头有什么动静,试探推开..
门没锁。
门口站着两个持刀大汉,眼下正齐齐朝他看来。
“…………”
周祁自觉将门又拉上。
打开窗瞧,窗外也有,心知没法逃,就在房中来回踱步,推敲劫匪身份。
府上因这两日有昏君在,处处戒备森严,武将府邸,算上褚君陵自带的侍卫和暗处匿伏的那些,窃入或擅闯者有差池就没命,这些人敢进府绑架,不说功夫与胆大不大,不怕死是真的。
‘还真把他劫到手了..’
周祁稍郁闷。
继而想到打晕他那个:不掩耳目混迹于府,又能在层层围击下脱困,对府上内况必然熟悉。
究竟是谁?
目的又是什么?
将军府,昏君,亦或是他?
未等捋出,就听门外响起交谈,再是有人推门进来:“醒了?过来吃点东西?”
正是掳他那人。
周祁神色防备,既不过去,怕惹怒对方也没退避,就干站着问人身份。
对方才像想起来似的:“你别怕。”
随即扯下人皮面具:“阿祁,是我。”
瞧人诧异,将手中食盒放到桌上,笑走过去:“我事先服过改换声色的药,这会药效还没散,吓到你了?”
周祁意外倒是真的:“你怎会在京中?”
“我来救你。”暗慕多年的人就在眼前,雷恒难自制的想抱抱他,又怕轻薄对方,终只按住周祁肩膀,推人到桌前:“先吃饭,待会还得赶路。”
“去哪?”
“先出京。”脱身即是东西南北,凭这人喜欢:“你好奇景,又喜辣,就去江州?”
周祁只敢望一桌饭菜。
“这是何处?”
“一处荒屋。”但不肯道具体方位,只说皇帝封了城,正到处搜查他等踪迹:“不久怕是会查到这,等你吃完我们就离开。”
边给周祁盛饭:“而今行道封锁,得委屈你随我跋山路。”
却看他不动筷:“怎么了?”
“你贸然带我走,可想过后果?”
雷恒无所谓笑:“阿祁,我早没有退路了。”又怕这话惹人多心,夹箸菜给他:“能救你出来,都值。况是眼下有更要紧之事。”
引某个皱眉的看来。
“鹤喜楼的饭菜,不趁此多吃些,往后可吃不着了。”
周祁尝进嘴,难言滋味。
“怎么苦着脸,今日厨子做得难吃?”
一番打趣没哄得人愧意减少:“是我害你、”觉矫情又打住,脑中无意晃过某个,更是头疼:“什么时辰了?”
“酉时。”
‘他失踪近三个时辰,怕是昏君早发上疯了。’周祁心叹叹,只担心褚君陵拿自己家里人出气,以是动筷给雷恒搛菜:“我不认得路,你吃完早些送我回去。”
雷恒欣喜间一顿。
“爹娘尽在京中,我不会走。”
“阿祁、”
却被周祁同时喊住:“我会让皇上解开封城令,城门一开,你即刻带人离开,再莫回来。”随后起身倒两碗汤,代酒敬他:“此去永别,唯愿兄长抛名换面,另寻快意人生。”
一声“兄长”,唤得雷恒透心凉。
长久静寂..
“还吃嚒?”
周祁倒饿不饿,一面着急回府安抚发疯的昏君,一面为雷恒的缄默没底歉疚,更没得胃口。
这会听人总算开口,又是问这,当是要送自己回去,遂摇摇头:“走吧。”
后颈又一痛。

渐渐又夜深。
“周、未!”褚君陵气得想砍死这老丈人:“让贼从家中劫走亲儿子,你这武将倒是有用!”
周未急又羞愧。
没脸间想到那‘十万火急’之事,脑生灵光,紧拦下要出城的君王:“末将或知贼人身份!”
褚君陵倏然扯住缰绳。
“今日边境来报,雷恒愿降。”
前时因有周祁求情,君王未直接动兵,开战前让周未往边境去了信:雷恒若降,则留他全尸,赦其手下将士无罪。
但知雷恒决心要反,此桩交易难成,未想对方竟然答应。
和上暗探买通其内侍打探回的:雷恒近来习性有改,且早年受敌军埋伏,后背留有见骨刀痕,沐浴时竟不见..
偏巧是今日,周祁遭劫。
“末将怀疑,边境之人并非雷恒。”
雷恒假逃回境,佯要造反蒙君主相信,实则藏身京中,只等哪日周祁回府,将人救走。
“救?”
周未忙请罪:“末将失言!”
失言或是由衷言,褚君陵怒极想到个事。
人是在他被周未引去书房后被绑走,周夫人又有欺君谋逆的前科,周祁此次失踪,难说是不是夫妇俩伙同那姓雷的又一出戏。
“以你之见,雷恒最可能藏身何处?”
这周未就不知。
得褚君陵换个问法:“若是将军,会将周祁藏到哪处?”
“末将、”乍以为是君王让自己代入雷恒,细悟瞬惊起身冷汗,翻身下马一跪:“末将对此绝不知情!”
‘况他夫人得知儿子遭劫,吓晕了还没醒..’
忙道要紧是找回周祁:“季雨将至,祁儿受迫在外奔逃,腿疾发作恐无处医。”
“你也知道?”褚君陵更来气,斥周未手贱捡回个祸根:“周祁心在朕这,是他的人嚒?他就抢?!”
却知当下不是拈酸吃醋的时候。
稍压压情绪,让周未滚上马,欲到野外去找,被周未冒死又拦下,扯道夜路多凶险,要君王以龙体为重,顺趁皇帝再发火前献上一计:“还请皇上下旨,周氏勾结贼人放周祁潜逃,罪该问斩。”
斩前关几日,让君王装是念旧情给周祁时间考虑,回则既往不咎,逃则屠覆满门,再防雷恒或其手下来探虚实,该入狱也得入。
周未说好,就打算回府抱上还晕着的周夫人去坐牢,被褚君陵黑着脸骂回:“你老糊涂了?”
圣旨一下,‘被绑架’成‘主动逃’,周祁无意也有意:“你不惜周氏受不白冤屈,朕还在乎祁儿名声。”
再叫周祁信以为真,恨他怨他都是轻的,害发心疾可有得悔。
他也没傻得给那姓雷的趁虚而入的机会:“朕是想祁儿安然回来,听将军这意思,是想换个儿婿?”
最要紧是,周祁真正在谁手上还难说,真是雷恒倒好,怕就怕另有其人。
褚君陵心沉沉,望周未又惶恐下跪,没闲情置罪,让起嫌人磨蹭,一拍马背,径直从其身上跨过,领一众兵将搜出城去。
周祁醒来又换住处,这次连荒屋也不是,就得个临时搭的帐篷。
身下棉被倒是没变..
帐内昏暗,以至没发觉帐中还有人,不防被雷恒出声吓到。
“阿祁?”雷恒守在门内打盹,听到动静下意识一问,闻周祁要起身,怕他摸黑摔着,叫人先等等,掌好油灯提过白日用的食盒:“先垫垫肚子。”
“…………”周祁在床上不过去:“待会又要赶路?”
“嗯?”雷恒愣愣,反应过来忍不住笑:“明早再赶。”
又瞧人警惕,压下心头起的难过,拿块糕点硬塞给他:“王虎带人猎了些山鸡和野兔,还有阵才烤好,我是怕你饿着。”
想想又道:“没下 药。”
周祁倒不是怀疑这。
大半日未进食,确实也有些饿,照雷恒递地吃下几块,觉腻又喝些水,等果腹问他:“我何时能回去。”
“我去外头看看。”
转身即被拉住:“你打算带我躲躲藏藏一辈子?”
雷恒脚下一顿。
“便是我跟你走,皇权之下,你可想过我族氏有什么下场?”
豁然想到周氏险遭灭族那日作废的圣旨。
‘昏君多疑,若当成他有心要逃..’
周祁不敢想。
只怕褚君陵变回暴虐的那个,身体不住战栗,吓得本要走的雷恒一惊,急回过头,果真见他抖得厉害:“阿祁?!”
“逃不了的..”昏君迟早会找到他,亡命天涯,不是他该生的念想:“送我回去。”周祁后颈还有些痛,此刻净顾不上:“或是我自己走。”
雷恒只更憎恨皇帝。
“我们去江州。”
“雷恒!”
“阿祁。”雷恒闭了闭眼,语气越坚定:“我们去江州。”
看人要走强留住,明说不准他离开。
“当是我求你。”
求也不成,周祁屡屡被拦,再好脾气也有些恼:“你留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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