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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万安(麓柒夭夭)


“不是还有芙萍?”他也没得硬要人伺候的地方,有个奴婢已经够用,再是昏君策中所谋:“如此进展也能快些。”
“不行!”
“臣还有皇上。”
褚君陵仍是不让。
他又不是个不出气儿的,皇帝当得再闲散也没到能时刻守着人不眨眼的地步,况是百蜜还有一疏,可不敢赌:“要朕做恶人可以,你硬留着那奴婢朕也不反对,只一事,那奴婢能用,你能用的不能只那奴婢一个。”
周祁觉得没必要。
“必不必要朕说了算。”褚君陵态度强硬:“你身边最少得再添个人手,你选还是朕来选?”
“计划为重、”
“朕还没急到要靠心上人的安危求成。”一手将周祁嘴给堵上,警告他莫犯险:“那奴婢心思不浅,又是半路跑出来的,抱的什么目的跟你讨这份恩情还不全知,能大意得?”
又见周祁开不了口,替他选个人到跟前:“钟诚起先跟过你几日,身手也算过得去,就定他了?”
问过不容某个拒绝,紧让钟诚认主:“往后你就跟着贵君。”
钟诚应声“是”,转向周祁跪行个礼:“属下见过主子。”
“……”
周祁被迫认下个侍卫。
嘴角被昏君按着往上扬,道是什么双喜日子,要他高兴点:“大好时日,哪兴得皱眉头。”
‘可没觉着有哪处好。’心下腹诽,又遭褚君陵揉面团似的挤着脸搓弄,烦得给他一巴掌,硬将对方手从自己脸上拽开,嘴得自由遂问他是哪一双喜事。
褚君陵只让他自个猜:“猜中有赏。”
‘也不知最后赏的是哪个。’警觉昏君是想拿自己当奖赏,周祁登时就不好奇:“皇上不愿说就算了。”
紧被对方嫌没情趣。
“于你一府团圆,于朕是成周府一份子,可不是双重的喜事?”
周祁一言难尽。
幸好芙萍取毯子回来,缓去些许尴尬。
方才又是为整昏君,并非真觉得冷,周祁接过薄毯,被褚君陵招得管不住表情,于是在盖脸和盖身体之间反复动摇,最后盖到了腿上。
顺使褚君陵想起忘给他带药的事,使唤钟诚回宫去拿。
“断这两日也不成?”
‘还两日?’褚君陵忍着笑:“少一口都不行。”
周祁当即心情不舒坦:“臣近来记性差,不定就是让药治的。”
都连续喝上大半年了,每日还得泡那阵时辰,该好的不见好,倒是将他里里外外都腌入了味。
更难为这昏君每每抱着,竟也不嫌臭。
“哪臭?”褚君陵假装往他颈间嗅嗅,一本正经逗他:“朕闻着比御花园的花草都香些,怕不是贵君鼻子有问题?”
见人又要不高兴,只说他不记事是生气生地,怪不到药:“再气记性还得更差。”
“…………。”
周祁也不是气,就是郁闷,一来比不过昏君那般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再是他喝那些药喝得人都肿了,发两句牢骚还不准嚒。
于是拿眼瞪褚君陵。
“撒娇也没用。”别的事能惯,这事褚君陵可不由他,想到自己方才还担心这人情绪淡很了要出问题,这会表情倒丰富,自家地盘上果然是要放得开些:“李老头可是来信说了,这药关系到年后疗术,一勺量也缺不得。”
算来不剩几个月,只让人再忍忍:“即便那老头你信不过,还信不过你那堂家的弟弟?”
瞧他还侧头瞪着自己,换个姿势将人抱正,道让周祁瞪得更方便:“不怕眼珠子掉出来?”
面对着面,周祁反而没了劲势,垂眸偏过身去:“臣咽口水嘴都是苦的。”想这些话自己在宫中也常说起,就没见昏君让他一回,更有不满情绪:“怎么都是苦,受地和喝的有什么差别。”
遭褚君陵一把掐到腰上:“病没生时喉苦舌苦,真发作起来,嘴倒是喊痛不喊苦了?”
“…………”
周祁吃瘪,又于人前讨个没理,自知没得脸闹,说不过昏君便说自己:“臣反正是病秧子,活得过几日就算几日,如此还轻松些。”
紧因几句丧眉头的话,被昏君按头狠一顿罚。

“下午时间紧,没得几样好菜,这些你尝尝。”
“这两日不回宫,想吃什么就跟娘说,娘去做。”
“这道也不错。”
“再尝尝这个。”
周祁才吃不过两个时辰,这会还不饿。
咽下这道就见周夫人夹来那道,碗一直没空过,望着满桌尽以自己喜好为主要的肴馔,知晓双亲费心操劳,一时两难。
碗中菜还剩有大半,吃也吃不下,浪费又辜负二老心意,倒是褚君陵察觉,悄往周祁肚皮上探探,见他吃撑将剩的尽倒进自个碗里,边尝不忘夸周夫人手艺。
周祁不意他如此不嫌弃。
“皇上、”
话想阻止,紧遭褚君陵牵住手,再被对方暗示性捏捏,听话的不劝他。
周夫人不知桌底下动作,只看皇帝整桌菜式不够挑,偏要抢周祁的,敢怒不敢言,转头又给周祁夹点:“这是你幼时最爱吃的,可还记得?”
这道菜是湘南特色,府中的厨子做不好,周祁每每嘴馋便跑去抱着周夫人撒娇,软乎乎的喊她娘亲,仰头眼巴巴喊饿的模样乖巧得不得了。
周夫人到膳房他也跟着去,不大点个头,又是正好奇的年纪,见灶口起火星子够头往里边儿看,为此还差点烧到头发。
最后肉是吃着了,却处在换牙期,门牙被肉里的骨头磕掉一颗,伤心了好几天:“这回肉焖脱骨才出的锅,骨头也都挑出来了,不怕磕着牙。”
周祁被动忆起糗事……
那时近年关,他哭了半日。本来都哭过劲儿了,谁知彭府来拜早年,还叫彭齐舟发现了他掉牙的事,追着给他起外号。
下人拦着揍不到人,还嘴牙又漏风,本就气得狠了,偏偏彭齐舟越喊越起劲儿,自己嘴贱不够,还想叫逢宗耀几个一起来笑他,周祁怕他真干狗事,为保面子关在房中好几日没出门。
年间见有丫鬟拿糯米舂的浆糊贴窗花,便想以同样的法子粘回牙齿,捣不会浆糊就抓把生米进嘴嚼,末了米没嚼碎,反不小心卡住喉咙,被人发现时脸都憋青了..
命救回来,又为将他娘亲吓丢魂的事挨自家爹爹一顿揍。
“转眼好些年了..”周夫人不禁感慨,回忆起周祁小小的一个,目光柔若春水:“从那回后,你就再没提过要吃、”
“娘!”周祁尴尬极了,生怕蠢事被揭,赶紧将陷入回忆的周夫人喊回神:“您别说了。”
偷瞥向昏君,果真见人似笑非笑,对此感兴趣得狠。
被问及是怎么个事,强忍窘迫警告他眼,又掩饰般抿口茶水。
褚君陵也不急这一时。
打算等回房慢慢审问,晃个神的功夫又见周祁碗中多两块肉:“今日是你爹掌的火候,尝尝味道可差得远?”
“将军还有这等手艺?”
周未忙说是献丑,就听君王道声谦虚,筷子紧伸向周祁碗里:“朕也尝尝。”
尝罢道声“不错”,将周夫人搛到周祁碗中的几块一并吃了。
周夫人再忍他。
“羊肉也不错,这个天吃了暖和。”
褚君陵筷子又伸过来:“是不错。”
周夫人气冒烟,望皇帝只盯着周祁碗里的霍霍,舀勺蒸得软嫩的蛋羹盛进碗,看他还怎么夹,被褚君陵连碗一并端走。
“…………”
“难怪祁儿不好宫中伙食,”褚君陵恍有所悟,道早知周夫人厨艺精湛,就该日日跟着周祁回府上来蹭饭,转瞧老丈人一脸摸不着脑袋,借他朝周夫人示个好:“娶妻娶贤,将军顶好的福气。”
顺瞧不领情的岳母一眼:“夫人也吃,莫只顾着朕。”
周夫人:“…………”
暗汰狗皇帝不要脸,眼看周祁碗也遭占,只得让下人另取个来,盛好汤要给他,瞅着皇帝又想来抢,趁快端开,转在桌下踢一脚周未:“杵着做甚,赶紧些给皇上盛汤。”
褚君陵偏要周祁那碗。
‘狗皇帝!’
周夫人忍无可忍,一怒之下将汤给了周未。
周未哪敢喝!
忙将碗又递给君王,褚君陵当场被下面子,不虞也不接,就任周未干干举着。
“给我吧。”周祁无奈先接过,见气氛越紧张,拉拉褚君陵低声与他道:“事起于臣,皇上要看臣当众请罪嚒?”
安抚完昏君又望向周夫人,将她盛的汤尝干净,轻说自己已经饱了:“孩儿晓得照顾自己,您和爹爹也趁热吃,莫忧心我。”
“你才吃多少!”周夫人不相信,只觉得是皇帝做怪:“当真饱了?还是饭菜不合胃口,娘去给你做些别的?”
起身就被周祁拉回,听他是下午吃得多了,将信将疑,柔声劝人再多吃点。
周祁是真撑了,肚子让汤胀得难受,偏又没得泄意,换个坐姿仍觉不适,缓慢起身,望周夫人仍怕自己饿着,往她碗中也搛些菜,反催着人动筷。
“哪用得你来做这些事。”
“是我想给娘亲布膳,您不喜欢?”
“怎是不喜欢。”笑嗔周祁一眼,看他往周未碗中也夹些,转头又去伺候皇帝,席上人尽照顾全了,就不顾惜自身,心疼惹的:“真一点也吃不下了?”
闻他待会还要喝药,皇帝也说过饱招吐,周夫人听是会伤周祁的胃,也不敢再劝。
视线不经意扫向周祁肚腹,瞧确实是鼓起来点,这才松口,拉过他的手轻握住,让周祁夜里饿了便唤下人去与她说,她再去做。
“孩儿晓得。”
膳后坐着聊了阵闲,多是周夫人拉着周祁在说,周未偶尔插两句嘴,褚君陵则保持沉默,被周祁提到就嗯一声,没他事就在一旁啜茶,不时拈几缕周祁的头发把玩,如约不打扰。
聊罢赏阵月,等周祁喝完药招呼过夫妇俩,拉上人就回房。
周夫人虽不满,但知周祁药浴未浴,以他身体为重,只得任皇帝把人带走。
再是皇帝下身不举,欺负不了周祁,她中途又偷去房中瞧过,没见皇帝带什么折腾人的东西,对此还算放心。
倒是周未后知后觉,想起没给皇帝备客房的事。
遭周夫人嫌弃甩个眼神:“他能没屋睡?”
‘客房倒是有,也要那狗皇帝肯歇。’
让周未操心操心自己。
“我操心什么?”周未略显茫然:他又不是没地方睡。
就听周夫人冷笑一声,兀自回房去。
事后据府上下人传,镇国将军当晚又是在门外歇的,为偷去吴府窜门户的事。
景南刚要睡,陡然听窗外有动静,噌地爬起身,又联想到白日之事,身体不住发抖。
“谁?”
借月光望去,隐隐绰绰有个人影在外头,似在往房中看,吓得景南血色尽失,当对方是来灭口的,一点声响也不敢出。
半晌想起要逃,却觉身体动弹不了,急得要哭出来,怕被发现又死死将嘴唇咬住,直至窗外人影消失,找回些知觉,靠着床角大口大口的喘气。
松懈间人影转到门前,景南呼吸顿止,以为是今晚躲不过了,手用力的拽着被子,颤得说不清话:“谁在外面?”
依旧没回复。
潜意识里想到沈寰,却知他也不是神仙,更不可能回回都赶在自己遇险时来救他,失神喊几声对方名字,突见房门被人破开,紧闭上眼。
沈寰进屋就瞧见床上抖着的一团。
“床抖塌了。”
‘沈寰?!’景南猛地抬头,看清来人迅速扑到他身上:“沈寰!”
“这么不经吓?”不防脖子上挂个人,惯性要动手,反应过来及时收住,看他眼中还嵌着泪珠子,少有些后悔:“还哭了?”
吓哭的某个忙擦擦泪,自觉从他身上下来,为自己的失态道歉,却没怪沈寰这回又吓他。
“不生气?”
“是我自己胆小。”景南摇摇头,只高兴对方再来看他:“你在外面不说话,我还以为、”
犹豫该不该说这件事,先被沈寰打了下头:“以为是皇上派人来杀你?”
“你知道了?!”
“不然?”瞧人惊讶得忘合嘴,似乎是犯难他怎么知晓的此事,忍俊有瞬,想及后果紧就严肃:“你想瞒着?”
景南忙不迭又摇头:“我怕你不高兴。”
不高兴倒没有,就是手头捏了把汗:“皇上也敢偷看,真不怕掉脑袋?”
“我是想看你。”他当时吓惨了,特别是被发现的时候,以至于现在一想到君王那副比鬼还可怕的眼神,身体就打颤:“你是皇上的侍卫,我听说皇上要来府上,以为你也会来..”
哪知没从侍卫中找到沈寰,还差点没了命。
“晓得怕了?”
景南可怜应声,试探往怀中靠,还没贴上就遭对方揪着衣领子拎开:“站好。”
不止眼前这个,沈寰也吓着了。
他今日没差事,主子亦没别的吩咐,与堂中报备过便想来看看这人。
照上回约定给景南买了些零食,怎料潜入府就撞见惊悚场面,景南偷窥被主子抓包,主子恍似还发现了他..
也是怕君王罚时找不到人,只得待命,却从下午守到晚上都没等得主子发落,是心情好不打算计较?
尚不知自己有何下场,但看主子当场未追究,猜是景南得饶,又得知君王要在周府小住,恐景南再惹祸上身,也为履行上回承诺,不得已要前来。
君主喜怒无常,这人又是笨蛋脑筋,不吓吓不行:“你可知我来做什么?”
‘笨脑筋’正无措,乍然听他如此问,迷茫的眨眨眼:“你不是来看我?”
“圣上令我找出今日窥探之人,就地斩首。”
“什么..”景南一脸错愕,听闻君王不仅要杀他,还要把他头割下来,血色又无,再看沈寰朝自己走近,下意识往后退,恐惧不已将他望着:“你...你是来..杀我的?”
沈寰适时亮了亮刀。

“你真的要杀我?”
一路退至墙角,见沈寰从身后抽出短刀,哽咽求他下手时轻些,又看刀刃朝颈上挥来,闭眼等头落,手中不防被塞个袋囊。
“打开。”
景南丝毫不敢睁眼,被冷漠地催促一声,摸瞎找到系口处,手抖得迟迟解不开结:“……是什么?”
问过会没人应,忍怯喊声沈寰,嘴趁此被喂进样东西。
甜的..
也不像是毒药,小心嚼了嚼,尝出被喂的是什么,豁然低头,就看囊中装着各式零嘴,最上头是刚打开的果饴。
“给我的?”被信赖之人割喉的阴影还未消散,却看沈寰不仅不杀他,还给他买吃食,脑烧坏似的转不过来:“你、你不杀我了?”
沈寰吓说是上路前的牙祭。
景南差点又哭。
记事起就被卖入倌楼,长年接触尽乎是些荤倌奴才,再是不久前为沈寰所救,进到镇国府,将军夫妇便是见识里身份最大的主子,这两人平日都难求见,更况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是以所见世面少,不深知君王要除个奴才何其轻巧,发卖或是乱棍打死,仅个眼色能了的事,不值价行暗杀,只对沈寰深信不疑。
硬收住眼泪,不知味地将囊中食物咽下几样,裹好剩的交还给他:“谢谢..”
“你对我真好。”
“??”沈寰怀疑是自己把人吓傻了:“谢我杀你?”
景南吸吸鼻子,只觉得他心善极了。
袋子里的吃食都不便宜,他以前进食铺瞧过,但都没舍得买,沈寰肯在他死前为他破费,不想他做饿死鬼,对他真是极好。
想最后回报对方点什么,颤抖着仰头露出脖子,边问沈寰刀快不快,又说怕痛让他割准点。
沈寰心似遭人挠了一把,不知是疼是痒:“不是怕死?”
“我本就是你救回来的。”
他见识再短也晓得些,皇上派沈寰来砍他的头,头拎回去才算交差,哪怕是沈寰放他走了,活也就多活逃的那会儿,还会连累这人,倒不如他乖乖受死。
“皇上看你办事利索,兴许还会给赏赐。”
“拿你的头去换赏赐?”
景南装得没事轻嗯声:“也算谢你给我买零嘴。”
颇感恩的话,叫沈寰激起股无名火:“一袋吃食换你条命,值得?”
景南原本是想换别的。
方才索抱被拒,可见这人并不喜他亲近,他也不愿临终前这最后一面走得不体面。
活着赖不下脸,又想死后沈寰能抱他,但那时候头都没了,既恐怖又恶心,他怕血弄脏对方衣物,也是没提。
这下沈寰主动问起,声音听着像是不高兴,景南犹豫有会,鼓起勇气抱了抱他:“这便值了。”
沈寰火没压下,上回那股悸动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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