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将后万安(麓柒夭夭)


得知周祁真在雷恒手上,褚君陵放一半的心。
旋即又来气:“朕难得才将人养回来,平日鞋都没叫他自己穿过,如今倒是好,跟着那逆贼风餐露宿,连条好路都没得走!”
无意捡回并教养出个逆贼的周未没敢吭声。

“周祁但有丁点闪失,朕先..”
‘先将那逆贼碎尸万段,再要你这当爹的好看。’这话打从皇帝怀疑劫匪是雷恒起,每见着周未都要说上一遍,使得周未都会背了..
“皇上息怒。”
遭皇帝骂得更狠。
骂过又问周未:“朕让给祁儿备的东西,都给齐了?”
“都给了。”
“信也给了?”
“..给了。”
褚君陵仍有点信不过这莽夫:“盘缠?”
闻是零整都备的有,难得夸周未句“周到”,后又问起衣食:“马上要入冬,狐裘氅衣可带足了?干粮腶修可够?还有前阵运进府的石榴,确定是给齐了?”
周未只口干。
“一切尽照皇上吩咐,凡是小儿能用上的,尽带的有。”
褚君陵才放心:“也好。”
他即将对卢氏下手,周祁在宫中就危险。
此次回府既是为陪周祁省亲,也做有将人留在府上的打算,让那姓雷的一搅和..
“自家都不安全,当日劫走周祁的若是你与朕哪个仇家,朕奔完国丧便奔你周氏的丧!”
听懂皇帝言外意的周未又不敢吭声。
“哑巴了?”
“末将不敢。”
褚君陵瞧他两眼杵地,哪不知老丈人在装莽,冷不丁地喊他一声:“跟朕赛脑筋呢?”
周未自觉下跪:“末将不敢!”
被皇帝盯得发毛,心知这茬混不过,只得硬着头劝其转念头想想:“祁儿在雷恒手上,对皇上未必不是好事。”
褚君陵皮笑肉不笑:“比如?”
比如周祁下落不明,不仅皇帝找不到人,仇家也找不到,比将人放在明处更安全:“皇上决意清算卢氏,朝中势必大动,小儿此刻不在京中,即是解皇上后顾之忧。”
“照你这话,朕还得感谢那姓雷的?”
瞥周未又“不敢”,这回不止眼睛杵地,头也紧叩着,不虞叫人起来:“你以为朕为何要放那逆贼离开?”
‘已知周祁在雷恒手上,那姓雷的断不会伤他。’但凡他有心抓人,或叫周未扣下潜进府那两个,哪有抓不着的。
后顾之忧是一回事。
周祁生性好自由,偏受他困于方寸之地,任雷恒带人走,既如这莽夫所说是为想周祁安危,也当放其去散散心,见见所喜景色。
就是便宜那逆贼:“让朕的贵君陪着游山览水,顶好的福气。”
再是他给周祁的信。
“李老那头可去了话?”
李老头来信药已制好,算来今时该到梁宾。
梁宾入京至少要三月,途径奉郡与应安,应安位居两地正中,折合各个半月,奉郡则近京城。
褚君陵原是要定应安为汇合地,但想周祁腿脚不便,行路多蹉磨,再是应安主甜食,吃上不合周祁胃口,多方面考量,最终定在奉郡。
闻周未事妥算算时候:从梁宾至奉郡需近两月,从京路程折半,他要想在周祁治腿前赶到,撇去路上用的天数,就剩下一个月。
料理卢氏勉强是够了。
“朕倒想将后宫也腾出来。”
碍于时间紧迫,前朝后宫利害又紧密,牵一发动全身,他不怕那些个大臣跳脚,总不能让自家贵君刚治好腿回来,又遭人把脊梁骨戳断。
‘还得从长计议。’
褚君陵颇可惜,瞥到周未欲言又止,怒不怒地点他一嘴:“不早接回人封后,朕怕哪个手贱地再领贼来惦记。”
说这意识到个事。
‘姓雷的对周祁早有觊觎之心,这两个月日日共处,周祁他信得过,难防那逆贼不动歪念..’
褚君陵这就有点急。
急就骂周未:“你干的好事!”
周未:“…………”
“他安分照顾周祁就罢,若不然。”褚君陵还是那句话:“你捡回的祸根!那逆贼但敢碰周祁一下,朕先将他碎尸万段,再要你这当爹的好看!”
周未紧道雷恒克己,不会行逾礼之事。
被褚君陵当个笑话:“不行逾礼,倒能干出夺人妻的事?”
“…………”
见周未哑口烦得再提这,改问回‘在殿外’,吓得戏看得正起兴的德观差点转不过脑来。
急将重点推到周未不满君王宠幸宫嫔上头:“将军道有贵君的消息要见皇上,听殿内有异响,误会是皇上在与人行有负贵君之事,非是要走,奴才来不及解释,情急下只能抱住将军。”
顺朝周未赔个不是:“奴才不得已冒犯将军,望将军莫计较。”
周未计不计较未知,褚君陵可不受他糊弄:“你背着朕收的好处倒不少。”
德观一惊:“皇、皇上?”
“嘉嫔给的什么,金银还是首饰?”
“奴才知罪!”不料圣上打开始就晓得,还旁观他耍这些心眼,当下冷汗涔涔,又闻君王要受贿物,跪将那镯子呈上,悔得砰砰几个响头:“奴才贪欲蒙心,奴才该死,求皇上息怒!”
褚君陵瞧向周未。
“朕对周祁其心可鉴、其情可明,向来都自觉,将军听错事小,可不能说错。”
紧将德观交他处置。
大小是皇帝身边人,周未既不敢罚,不罚又是抗旨,更知此举看似治罪奴才,实则也是在敲打他,一番掂量,只将德观受贿来的金镯子收了。
周未一走,褚君陵彻底沉下脸色:“杖二十棍,往后滚到朕看不见的地方去。”
“皇上?!”德观大骇,连滚带爬到君王身前,直将额头磕出血来:“您打死奴才都成!奴才受先帝先后之命侍奉皇上,自当誓死效忠,皇上弃用奴才,便是奴才没了价值,怎有脸再偷生。”
“先帝先后可曾说过,朕身边容不得算计朕的奴才。”
德观屁股一跌。
“还敢跟朕提?”褚君陵瞧他嘴上没脸活,倒不见撞柱子明志,就知这狗奴才是想借旧主情份换自个饶恕:“若非念及先帝先后,凭你欺君犯上,屡屡不敬周祁,朕早该将你砍了!”
贬人去慎刑司,望是德观痛哭流涕,眼烦得喊门口侍卫将要死要活的老太监拖走,换身便服要出宫,逢冷宫来人,禀说静妃自戕未遂,已被强制拦下。
“自戕?”
“是。”那奴才躬躬身:“人已经控制住,管事的让奴才来请皇上定夺。”
褚君陵心存疑,问及原由,听又是为周祁,表情说不上好:“得知周祁遭朕暗杀,伤心欲绝?”
嫔妃自戕乃重罪,累及家族,吴滢滢再伤心欲绝,也不会如此蠢..
还有那传谎的:“确定是贵妃宫里的人?”
“奴才亲眼所见。”
今日该他当早值,哪想昨晚上睡凉了肚皮,夜里拉了好几回,早起时身体吃不消,就和管事的请了半日病假,回岗时就见有人鬼鬼祟祟从静妃那儿出来,当场留了个心眼。
“奴才恐打草惊蛇,就等那人走远才现身,一路跟踪至西苑的役房。”
那奴才进去换了身行头,待有一刻钟才出来,出来时就变成了婢子,后又去了北武门,在卉坊藏有阵,这才绕远路回的贵妃宫中,再没出来过。
“奴才认得那婢子容貌,可用拿人审问?”
“不必。”
褚君陵不用想也知道卢蕴贞作哪门子恶。
‘倒是冷宫那个要精明些。’
疑思得解,索性将计就计,让那奴才暂时莫声张。
“那静妃?”
“想死便让她死。”
写道圣旨扔给那奴才。
“废妃吴氏,赐自尽。”
周祁下山未果,又一次被雷恒截住。
“我早说过,你走不出去。”
“雷将军如此笃定,还拦我做什么。”
雷恒但笑不语。
“…………”走不出去且迷路多回又踩到青苔摔了两跤的周祁稍恼羞:“你就是为看我笑话?”
雷恒叹口气:“还没走累?”
周祁又掉头走。
树丛遮天难观天色,周遭环境更如迷宫,辨不清东西南北,山中温差又急,引得周祁腿疾发作,断断续续的痛。
硬走上许久,又见雷恒,方知又绕回到原地。
“过来歇歇。”雷恒招招手,怕再惹恼人这回没敢笑,看周祁不过来则主动过去,瞧他抿唇,拿出随身带的携壶:“喝点水。”
周祁口干着没接。
“嘴都起皮了,还倔?”骗其不喝便要硬灌,或是以轻薄人的方式,望周祁瞪来,点点嘴唇暗示,将那壶子又递给他:“明知我不会放你走,有气尽可朝我撒,折腾自己做什么。”
“你亦知我对你无意,又强留着我做什么?”
雷恒仍道是不想他回去受皇帝折磨。
“我情愿受折磨。”周祁无力蹲下,状似难堪瞥开眼去:“我心悦褚君陵,情愿受他折磨。”
“你、”
周祁又说离不开对方:“你真为我好,就该送我回去。”
这话在昨晚前,雷恒兴许能信,可他昨晚问这人是不是喜欢皇帝,这人说‘不重要’,哪似这般痴心绝对的模样。
只看周祁说违心话不够,装得还颇像,心情说不出的复杂:“你心悦皇帝?”
“是。”
“情愿受他折磨?”
“是。”
雷恒也蹲下身:“我不信。”
又似无奈喊周祁一声:“你何其聪明,怎么连骗人也不会?”
周祁:“…………”

“喝水。”
周祁也是要问到底:“他们是为我寻药去的,亦是代你涉险,若因此遇难或中埋伏,你只愧疚?”
“喝。”
周祁喝下一口:“若褚君陵要你拿我去换,你怎么选?送我回去?还是为你这一厢情愿折损出生入死的兄弟?”
且看雷恒思绪已乱,再攻心道:“雷恒,莫让我看不起你。”
雷恒豁然起身:“他们不会有事。”
“君主非善。”周祁也站起来,还回携壶,强行与之视线相对:“你不是褚君陵的对手。”
再是一语中的:“他二人此去周府,无回。”
怎奈事有万般巧,刚将雷恒说动,就听有人远远喊他和自己一声,寻声望去,恰是赶回来的王虎和秦烨二人。
耳边紧接着起声笑:“阿祁看来是料错了。”
周祁:“…………”
“周公子?”王虎二人走近,见周祁一身泥愣了愣:“您这是?”
“阿祁担心你二人安危,非要跟我来寻。”雷恒压住笑,手虚揽到周祁肩上:“路滑不小心摔了。”
而后瞧向那几大包袱,当尽是药,惊得担忧问他:“你病得有如此重?”
周祁:“…………”
秦烨听出言外意,正想打配合,不防王虎见周祁避开身不让雷恒碰,当两人闹别扭,虎地先开口:“周公子,将军已将您许给我家领头的了,您俩大可不避嫌。”
遭到雷恒无声警告。
“瞪我干啥?”王虎当他不信,遂说有周未亲给的信,正要进兜摸,被秦烨突然牵住手,激起身皮疙瘩:“你干啥!”
秦烨没空理他:“此处荒湿,恐有五毒出没。”
继与雷恒使个眼色:“回去再说。”
雷恒点点头:“阿祁腿脚不便,你们先走,我扶着他慢慢来。”
等秦烨硬拉着王虎走远,转看向想偷逃的某个:“自己走还是我背你?”又瞧人固执,轻动动手指:“或是想被点穴?”
周祁被迫跟着回去。
到驻处将包袱打开,吃穿用度样样俱有,雷恒放眼扫过,心却沉沉:宫中离周府可谓近,皇帝带人回府小住,却备有近三个月的药量,连药方子也带得有..
“尽是将军亲手给的?”
“是啊。”王虎不明所以,听这话还以为是他疑心这药有问题,吓了一跳:“公子可是将军的亲儿子!”
得雷恒个白眼:“将军可有带话?”
王虎差点忘了这事:“将军让我和秦烨转告您,公子要有半点差池,他就剥了您的皮。”嘴上边啧啧:“此话不就是认了您这儿婿,我方才在路上怎么说来着,您还不信。”
又见周祁换好衣服出来,朝两人挤眉弄眼:“家长的关都过了,择日不如撞日,您俩再顺便拜个天地?”
周祁只要看信。
打开见里头有枚玉玦,暗自惊讶,但不显于色,等看完内容脸色就奇怪。
信大意是贺他获自由身,要他放心远走,莫挂念家中。
再事关他腿疾,要他前往所书之地。
‘李老盖以涂月至奉郡,为父已属人置宅第,诸事皆妥,吾儿可往彼处相待。’
字是他父亲的字……
文绉绉这几句,分明像昏君的口吻!
‘难为褚君陵还怕他认不出来,拿这碎玉作暗示。’
此物是周祁当初一心求死时为惹恼昏君故意摔的,结果是昏君不见怒,死也没死成,还差点被收药后甜食。
褚君陵又吓他要将药熬得更苦些,逼他服了软,就改罚他挑宝物做配饰,他那时当是昏君有意要他难堪,遂将丢的又捡回来,由着内务府做了几样挂坠,这枚便是其一。
想觉丢脸看回到信上,许是防雷恒先拿到信心疑,褚君陵甚至给这玉珏编了个颇感人的来路。
这又是以周夫人的视角。
‘余乞高僧启明此玉,欲赠吾儿,料吾子为贼人所执,渺然无所踪,为母甚哀,惟以此玉寄思情,日置怀中,不甚摔碎,不忍弃。’
‘今闻吾儿安兮,托人致之,祈彼苍佑吾子康吉。’
落款又是周未。
“…………”瞧着满纸“吾儿吾子”,想是被昏君装爹扮娘的占便宜,周祁颇有些牙痒痒。
“阿祁?”雷恒忖过王虎所言,正要以为是自己想多,却看周祁脸色几变,心又一紧:“府上有事?”
周祁将信攥成一团。
“我跟你走,去奉郡。”
傍晚冷宫传来消息,静妃饮鸩自尽,其婢殉主,君主谅吴傛失独,念有以往从龙之功,特准其将尸首领回,另赦吴傛官复原职,解府上封禁,可怜吴傛痛失爱女,却得谢帝王恩。
褚君陵计划是以此为破口揪出卢氏,不想对方手更快些,先就放了周祁跟情夫跑路的消息。
事经恶性煽动,以不可压之势在京中传开,以至满城尽知皇帝被绿,气得褚君陵又传来周未:“你干的好事!”
周未:“…………”
“此事除去朕就你周府的知情,不是你,难不成是朕赶着给自己戴绿帽子!”昨日殿中拢共就三人,那老奴才不敢泄密,他与周未谈此事前亦有令让殿外严守,无人窃听得到,岔子只能是出在周府:“不是你便是你那夫人!”
这一斥,乍使周未忆起昨日离府之时,突然就心虚。
“记起来了?”褚君陵瞧他是有眉目,怒而冷笑:“这下怎不说是朕冤枉了你?”
“末将知罪。”
“你有何罪?周祁有你这个爹才遭罪!”
好在是人不在京中,不必枉受流言欺扰,也幸得封城令还没撤,不若全天下都知他的男妃跟人私奔,周祁遭骂他遭笑,落得个都没脸。
现下也好不到哪去。
坊间尽传他满京搜人是坐实有此事,封城又是防辛秘泄出,更有甚者,造谣他是个傀儡皇帝,表面是他养周祁在后宫,实则他才是周祁后宫里养的,与那些妃嫔轮着夜给周祁侍寝,就离谱!
“朕给你一天时间,查不出风声从谁漏的,朕割了你和你那夫人的舌头!”
当夜就查到芙萍。
自周祁失踪,他那俩奴才连同芙萍就被留在周府上。
也是昨日偷听得周未与周夫人谈话,转口将消息递了出去,至于是递给谁..
褚君陵听是她,也知始作俑者是哪个。
以防那奴婢被抓时自尽,或进宫路上遭灭口,让周未只盯紧些,翌日亲去周府,命暗卫将人打晕后带到,查过芙萍口未含毒,亦未怀揣害命凶器,才准弄人醒。
“朕倒是小瞧了你。”
芙萍早知会有今日,不挣不惧,跪只等死。
褚君陵更不急着问罪,清退房中下人,又将周未撵去看门,坐于上位寒然道:“你对卢氏倒是忠心。”
芙萍仍缄默。
“关窗的是芙玉,你冒此恩情接近周祁,是为替你亲姐报仇,还是为贵妃许你那侧房名分?”
即见这奴婢愕然望来,紧是满眼恨意。
‘她才不稀罕什么名分!’
家中穷困,亲父为供幺子狠心将她与芙玉发卖,生母求情却受毒打,聋了一只耳朵,亦是母亲偷将卖身钱退有近一半给人牙子,求将她与芙玉卖个好人家。
自此,她便和芙玉相依为命。
等随人牙子进京,时逢余府招买女役,余氏为贵妃生母母家,家境富裕,人牙子收了办事钱,便走门道将她和芙玉卖入府,芙玉被遣去伺候嫡二小姐,她则去了姨娘房中,各在一处。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