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衣搜身,遭周祁又一脚踢下床去。
第292章 被你娘亲做的饭菜难吃哭了?
周未申时回府,进门即有下人来报,说是君王已经到了,眼下正陪着周祁用膳。
“这么早?”看天色没到晚饭时候,猜是两人入夜前要回宫,正打算过去,遭赶到的周夫人拦住,拉着他往反方向走:“你跟我到后厨帮忙去。”
“不是在吃了?”
“那是给你吃的?!”
吼得本就莫名的周未一愣,霎时不敢还口。
周夫人烦得摆摆手,让身边下人各自去忙,等剩周未紧将皇帝苛待周祁、叫人饿着肚子回府的事说了,却听他帮着皇帝说好话,气得掐这蠢驴一把:“我耳听眼见着的事实,能有什么误会!”
“眼见不定就为实、”
“你给我闭嘴!”
周未当即不吱声。
“还有你!”埋怨完皇帝,这又想起周未出府就不晓得回来的事儿,质问他瞎逛去了何处:“怎么?皇帝是事先没告诉你要过来?你倒是能躲闲,留我个人在府上应付?”
走着不见周未吭气儿,又使把劲掐他:“你哑巴了!”
“…………”周未直冤枉:“你不是让我闭嘴、”即遭周夫人眼瞪过来,实相认句错,问到去向紧又含混,掩盖不住的心虚:“我..我能去何处?你今早让我去置办节货,我自然是上街去了..”
“你还知是今早!”
闻自家夫人让看看当下时辰,心虚又多点,谎说是没找到合适的店家多逛了几圈,没曾注意时间:“我瞧着午时将近,就将就着在外吃了。”
吃完饭得消食,因此又逛了几圈。
“周未。”周夫人皮笑肉不笑,瞥他怂地往远处站,拧住周未胳膊上的肉把人拽回跟前:“你我夫妻数十载,我能摸不透你肚皮里的肠子有几道弯?”
只让周未自个招了。
须臾仍瞧他犹豫,拧着胳膊肉打个转,不等周未喊痛又威胁:“今日祁儿也在,莫逼我让你这个当爹的没脸。”
这才得人真话。
泾川事了,君王大赦以庆天下,唯独吴府还禁着。
两家本就有深交情,前时又得周祁嘱托,让他暗中帮衬吴家,周未便想着自家小儿敢堂而抗旨,必然是得君王默认,他虽不清楚皇帝用意,亲生儿子总是能信。
恰巧今日路过吴府,又是大过节的:“我瞧吴府冷清,顺路给吴兄送了些礼去。”礼还送得尤其险,幸而周未功夫了得,这才没叫禁军发觉:“就是这些。”
“好哇!”周夫人恨不得打死这老憨子:“你还敢去吴府?吴家是遭哪个封的你是不晓得?!”
况且皇帝人就在府上。
掐周未胳膊掐得不解气,眼望四下无人,抬手揪住他一只耳朵:“我看你是吃多了猪油懵了脑了!”
周未不敢还手,被扯住耳朵弯腰撅背直喊疼:“夫人轻些。”
“你还知道痛?”周夫人冷笑声,气问他哪里来的脸叫唤:“我如今是丁点也管不了你了?怎么这吴府没外人帮济,偏得要你周未去显交情?”
这憨驴逞世故她不管,但不能害她儿:“你要重你的情义、要与皇帝做对,莫连累到我儿!”
周未痛得不行,连说此事是周祁的意思:“皇上许是也晓得、”
“皇帝晓得你还敢去?”周夫人差点气岔气,看他越描越黑不够,还想嫁祸给自个儿子,更被惹得火大,斥说周未是这几月好日子过够了,忘了以前遭皇帝猜忌时是什么下场:“你不怕死,我和祁儿还怕。”
也不听人狡辩,一路将周未拽到后厨,将里边杂役打发干净,只留个伙夫在房中,又想着眼不见为净,丢把斧头给他:“滚去院中劈柴去。”
被迫留下看灶且无意听墙角的伙夫眼瞧在外威震三军的周将军被自家夫人训得狗都不是,咽了咽口水,有点同情他,又看周夫人操着菜刀直比划,怕惹祸上身,赶紧埋头捯烧柴火。
菜切进锅,直觉自己是忘了点什么,举着锅铲翻炒几下,这才想起周未回来是空着手的,于是将人又喊进来,问他买的东西在哪。
“这..”周未眼神游移,被问是不是也送去了吴府,心虚扯露个笑:“为夫忘了..”
紧遭周夫人举着锅铲往身上打。
多年未食府中饭菜,又是周夫人下的厨,周祁尝到熟悉味道,眼禁不住酸涩。
“怎么了?”
周祁摇摇头,将口中的吃食咽下,泪刚泛出就见某个坏气氛的凑过身来:“怎么这副表情?叫你娘亲做的饭菜难吃得哭了?”
周祁:“…………”
哭是哭不出了,又看昏君就着自己筷子上夹的菜吃进嘴,细嚼慢咽品了又品,道着不知是真心还是客套的赞言:“这不是挺好的?朕尝着岳母的手艺比宫里的御厨还好上些,你几时染了挑嘴的毛病?”
周祁无端挨顿说教,不知摆什么表情。
“这点小事就来情绪,也不怕你娘瞧见了伤心。”让人吃不惯这道便尝点别的,瞧周祁光握着筷子没得响动,往他双颊上轻捏捏:“莫要挑食。”
手被无情拍开,便想吻到对方脸上,又巧的叫赶来的周未撞到,瞧这一幕实在尴尬,要跨进门的那只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该向着哪处落。
两难使得,想趁二人不注意时离开,转身偏巧又踢到门槛,于是乎没走成。
“末将参见皇上。”
褚君陵好事被搅心情就不好,导致看老丈人也不大顺眼:“将军来了又走是做什么?”
“末将..”不好道所见有辱斯文,又听君王语气不善,一时没个妥帖理由:“末将..”
‘末’个半天没末出明堂,褚君陵听得不耐烦,再看周祁眼含警告,作势轻咳声,改问周未这时才回是去外头忙活些什么。
周未更答不上来。
支吾半晌,就怕皇帝问这事而赶来的周夫人一听皇帝果然问了这事,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皇上!”唯恐周未真说漏嘴,赶在他前头将皇帝叫住,只道是周祁今日回府,她府上有事脱不开身,下人又不知周祁喜好,遂让周未这当爹的去买些周祁喜欢的玩意儿,以便他无聊时能有事打发。
“哦?”褚君陵眯起眼,先是瞧老丈人两手空空,又看周夫人惊魂不定,直觉这两口子憋了事:“东西呢?”
“东、、东西..”周夫人也支吾,短时间内没话对付,于是拿手肘怼怼周未,将要命的题抛给他:“东西呢!”
周未只得说不小心丢了。
“丢了?”褚君陵来了趣,闻周祁吃好,命下人将碗筷撤了,边似笑非笑瞧向他两人:“丢哪了?”
又问周未怎么个不小心。
“皇上。”
“嗯?”被人一喊,褚君陵紧就收回视线,转瞧向自个身旁这个:“怎么了?”
“臣回府前,皇上跟臣保证的什么?”这昏君每每应承得快,却是一句也不过心,瞧褚君陵总改不了拿自己家人吓耍得毛病,心生不悦,只压低声问他:“皇上要吓得臣爹娘胆战心惊才痛快?”
“朕不问了。”褚君陵也压着声,牵过周祁的手握住,示软与他认错:“从即时起,你不准许朕绝不多话。”
又是这般错认得比谁都快的态度。
周祁气如针扎般泄了满腔,再说不出过分的话,再看昏君果真缄口,神色稍霁,挣开手去安慰被昏君吓得汗流浃背的双亲。
尤其是周夫人:“皇上仅不过随意问问,都是不当真的话,您和爹爹莫多虑了。”
瞧她依旧神思惶惶,人跟无主似的,回头望褚君陵一眼,示意他说句话。
褚君陵忙上前,应和周祁道声随意,见连谋和弑君都敢的周夫人让个再平常不过的话题吓到失神,越怀疑他这老丈人在背后干了点什么不敢叫自个晓得的孬事。
碍于周祁守在一旁,得先安抚住不经吓的岳母:“朕就是与将军唠几句家常,夫人如此可是多心了?”
“臣妇不敢。”
慌要请罪,遭皇帝与周祁左右搀住,僵得手脚净不会动。
“家中不似朝堂,总拘着规矩就没意思。”
问两人可是?
得夫妇俩先后应道,手将周夫人松开,拉周祁到身侧:“朕是陪贵君回府尽孝,您二老总怕朕可不成。”道自个不是洪水猛兽,淹不掉也吃不了人,历朝历代更没得岳母与丈人怕儿婿的理,眼瞅两人不过脑的应“是”,憋笑还想说点什么,又怕惹得某个人不高兴,只得收敛住,拿周祁回府前用来堵他的话堵夫妇俩口:“今日中秋,朕只想陪贵君欢欢喜喜过此日节。”
周未和周夫人忙表示明白。
眼看双亲惧没消得,反叫昏君说得更忐忑,周祁也拿不准这话真是为使自己爹娘宽心,还是夹带有别的意思,试探喊褚君陵一声,却瞧对方满脸无辜,一副茫茫然的模样,姑且当是自己多虑。
也防昏君越扯越离谱,趁人问前承过话道:“皇上仅去臣房中看过,未曾逛府上,臣领皇上四处走走?”
褚君陵无不可。
又望周祁主动近身,欣喜揽过,旋即让两口子自行忙去,不必管顾这头。
两人齐齐又应声“是”。
等见皇帝走远,周夫人后觉满背冷汗,轻打个寒颤。
“人都走了,还愣着做什么?”
想着厨房还够得忙,没好气喊周未一句,却顾虑现场外人有好些个,没下他面子去揪耳朵,只使眼色叫人自觉点跟上。
再是周未借口先要面圣偷懒不帮她干活的事,周夫人想了想:还得再给这奸驴两锅铲子。
第293章 周祁是故意整他(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
“皇上。”周祁捂口打个呵欠,喊累不肯走了:“今日要回宫嚒?”
“你想回去?”瞧人点头又摇头,不知是不是困意惹的,自觉靠过肩去:“这算想还是不想?”
“皇上回嚒?”
“你说了算。”
过阵没听周祁回复,重问他遍,又得对方一个呵欠:“几时了?”
褚君陵稍望望天,又低头瞧瞧两人影子,大致道个时辰:“实在困就回房睡会?”
周祁不肯。
一会说腿酸,一会嫌路远,一会道怕这阵睡了,晚上该睡时睡不着,来回都有理由。
褚君陵犟不过,只能拉人寻个就近坐处,顺替他将困逼出的泪迹擦了,拿怀抱当周祁枕头:“这样总行了?”
转念紧感觉不对劲儿。
大好的日子,又是与亲人团聚,怀中这个却不见多欢喜……
拎不清周祁是脸皮薄、不好意思露情绪于言表,还是早闷着崩坏了情绪,担心地拍拍人:“祁儿?”
周祁刚合眼又睁开。
“你、”想问是不是心头有事,又怕刺激到他,再瞧周祁眼雾蒙蒙,迷惘中有几丝放空,恰如以往癔症将发时的模样,心更一紧,指着自个问他:“我是谁?”
周祁:“…………”
“祁儿?”褚君陵见他没反应,又拍了拍:“怎么不说话?”
“皇上连自己也不认得了?”
不知昏君又发什么神经,干脆闭了眼不理他,褚君陵则见他认得出自己,晓得人还正常,渐渐放下心来解释:“朕是瞧你今日回府没得什么情绪,见到你爹娘也一点不激动,怕你憋着事。”
“臣能憋什么事。”周祁几度无言,也算晓得昏君问那智障问题是做甚:“皇上以为臣复发了疯病?”
“怎么会!”眼瞅怀中人脸色不对,哪还敢承认,又被周祁盯的心虚,装腔咳声,抬手将他双目遮住:“这会儿风大,当心沙子进眼睛。”
‘他瞧着这昏君才疯。’
自己连根头发丝都没动,倒不知那风往哪边吹的,周祁眼被蒙住,亦没心思与人较真,干脆酝起睡意,后待思绪迷迷糊糊,觉对方收回手,恍惚又问他:“皇上今日要回宫嚒?”
“不是才问过?”奇怪望道,见周祁自身也是一愣,刚落的心不免又吊起:“真是困导致的?刚过嘴的话也记不得了?”
周祁没得半点印象。
被问是不是失忆,却想自己还记得这昏君,也当是犯困的原因,未曾往多处想。
只过会又问他:“皇上回宫嚒?”
“…………”褚君陵急得要找太医来瞧瞧,被硬拦下才稍冷静,又怕周祁真坏了脑子,抬手探他额头温度,见不是因发烧烧地,当即又掰人眼皮查看,见也不是中邪,心头纳闷,嘴上不忘及时回复:“节期无早朝,朕手中也没要紧事,就在家住几日?”
周祁倒没意见,只不过:“皇上不许德公公跟从,又几日不回宫,公公或要以为是周氏挟持了皇上。”一想到德观自那回事后防他比防哪个都紧,就禁不住发笑:“皇上住多久都无妨,莫忘了知会公公一声。”
“朕的行踪还得同个奴才汇报?”褚君陵不乐意,直说此举是倒反天罡:“他是主子还是朕是主子?”
尊卑要顾,贵君的话也得要听,拗不过周祁坚持,再被对方赶自个回去,褚君陵硬碰着更硬,只得让步从他的意思。
事吩咐好想讨赏,却听人想到另外回事,让他将派去捎话的奴才又喊回来:“府中没备换洗衣物,臣的衣服皇上穿着恐不合身、”
“不必。”褚君陵手一挥,一副早算到的神色:“朕自带了。”
周祁倒不料他准备的齐全。
“皇上早打算好要住在臣府上?”
“什么你府上?”褚君陵当即道声见外,并不满戳戳周祁唇瓣:“你我正经的夫妻情分,何况今日家长也见了,你家不也是朕的家?”
周祁没法儿接这不要脸的话,借方才的‘风大’谎称声冷。
“回房去?”
“回房也冷。”
“传人烧盏火炉子过来?”
周祁嫌熏眼睛。
“你想如何。”
周祁不想如何,只一直叫冷。
褚君陵没辙儿,怀疑这混账是故意整他,还是为自个方才吓唬他爹娘那事。
“折腾上瘾了?”
周祁又喊声冷,闭眼装睡,就听褚君陵使唤芙萍去拿毯子,又因着芙萍不识周府的路,另给她指个丫鬟跟着。
“皇上是故意支开她?”
褚君陵挑挑眉:“这会儿不冷了?”
就见某个嘴是没叫,看他的眼神却冷了点。
“她不对劲。”
周祁紧也正色:“哪处?”
“看你的眼神不对。”
正是他问周祁为何不记事的时候。
那奴婢视线虽然隐蔽,习武之人感观敏觉,褚君陵又是打幼时就练起,即便在天下排不上号,应对个常人绰绰有余。
出于不知那眼神含义,也不想周祁费无端心,故意话不正经:“朕得把贵君再看紧点,省得什么贱籍奴籍的东西都敢来惦记。”
说着又将人眼睛蒙了,只让他接着睡:“朕回宫便将殿中奴才清算干净,往后你有事则喊朕,无事更不必交际外人,再防有混账认不清身份。”
周祁就默默听着不说话。
良久无声,晾使褚君陵以为是自己扯过头了,心没底的喊他:“祁儿?”
“皇上要关着臣?”
“是藏。”两者差别就大,关是对犯人,他对周祁珍之重之,怕人觑觎才想藏着:“谁叫朕心眼小,任谁多看贵君一眼都要醋淹坛子。”
周祁没眼见他这酸叟叟的样。
也知褚君陵不是真的吃醋,不若以这昏君德性,真有什么哪会光是口头专横,手脚上却讲理,观其既没借机亲热,亦不如既往要挖看他之人的眼睛,便知褚君陵这醋劲儿八成是装的。
心眼小倒是真..
周祁轻挪挪身,望他有意不肯道实情,配合地不深究:“臣有事与皇上商量。”
打从周一随他入宫,吃不尽的辛酸苦头,更受他所累,无辜失了男儿根势,周祁自觉亏欠,见他回府便领着小顺子到处认地方,难得不必受宫规拘束,回想旧时幕幕,心疼歉疚涌上当头,背人作个擅自的主:“此次回宫,臣想将周一和小顺子就留在府上。”
周一自幼在周府长大,此处也是他的家,而今君王善待周氏,比起宫中多凶险,余生日长,周祁想让他开心些。
褚君陵对此持疑问句:“那奴才满心满眼都是你这主子,你确定他离了你能开心?”
“所以臣才要皇上帮忙。”便是晓得周一和小顺子不愿意,他也怕自己被央着求几句就心软,这个口只能昏君来开:“他二人互是玩伴,即便离了臣不习惯,总不会孤单。”
只是得委屈这昏君当一回恶人。
褚君陵倒不在意。
“你就这两个奴才,尽不带着,身边哪来人差使?”宫中奴才是多,于周祁来说却不可信,莫说这人还有旧症:“朕只怕你用不惯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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