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将后万安(麓柒夭夭)


侯府在朝堂大有势力,今年科举入朝的更有好几个仕徒,若爹爹愿助皇上一臂之力,想来徐氏要好对付得多,何况皇上是明君,倘若侯府辅佐有功,必也能跟着流芳万世,受后生敬仰。
于公于私,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事,对侯府断不会有丁点坏处,何况她也讨厌徐氏得很,若能因此帮到公子,想必……想必对方也会记着她的好,到时候她再表明心意,待得公子答应,她便真真是最幸福的。
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些画面,她与周公子泛舟湖上,与周公子花前月下,把酒桑麻,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齐锦满不知的是,她以为的千古明君,不过是周祁口中的君王,周祁心悦着龙椅上那位,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哪儿哪儿都是好的,更莫说其中还大有美化的成分。
“谢小姐宽慰,只是朝廷内忧未解,徐氏又眈眈于社稷,皇上寝食难安,做臣子的心绪哪敢轻松?”
“锦满帮不上公子什么,唯有听公子吐吐不快,公子心怀天下,自有施展抱负的那日。”
瞧着周祁仍在伤神,只觉得心痛极了,连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感伤:“圣上乃是天子,徐氏逆天而行,便是与天作对,报应不过是迟早的事,公子不防想开些,道阻且长,未来如何,谁又说的准呢?”
周祁似是听进去了,掩去悲戚,顷刻面露大悟,朝齐锦满拱拱手:“小姐一席话,周某如醍醐灌顶,枉读多年圣贤书,倒不及小姐三两句提点,这厢受教了,以酒谢过小姐。”
“我也敬公子。”
齐锦满笑的娇羞,见这些话对周祁能有帮助,更听对方称赞自己,心跳得极快,心喜得不得了。
周祁知晓目的达到,也不久留,寻个理由起身告辞,齐锦满不愿浪费丁点和他相处的机会,硬要送送才肯。
“公子要事为重,下回再会。”
“劳小姐相送,在下、”
“初叙?”
突然插进个声音,周祁转头望去,就见彭齐舟搂了个姑娘,见着他后同那姑娘说了句什么,那姑娘媚眼生酥,姗姗进了旁边的厢房,彭齐舟则朝他过来,一手攀到肩上:“你在这作甚?咦…………这位姑娘好生貌美,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第30章 中郎将姓周,但不叫初叙
齐锦满对彭齐舟印象不大好,瞧他方才搂着那姑娘,只当是哪家的纨绔子弟,本是不想理的,碍于对方于周祁相识,敷衍着应了声,便不再管他。
“这位小姐是我朋友,你且收敛些。”
“这位公子既是初叙好友,并无碍的。”看周祁围护自己,心都是甜的,不管心头喜不喜欢彭齐舟,总想给周祁留个识大体的印象。
而且方才这个男子便是叫的初叙,她这般唤他,想来对方并不会介意:“公子有事要忙,锦满就先告退了。”
“小姐慢走。”
见周祁真未介意,几番抑不住笑意,忍不住又偷看他几眼,这才施施然离开。齐锦满走后,彭齐舟才收回视线,笑得颇为深意:“中郎将私会别家小姐,皇上可晓得?”
周祁淡淡扫了眼,警告之意很是明显。
“方才那女子是谁?”
彭齐舟扬扬眉:“同我一起那个?环香苑的姑娘,如何?她可是楼中花魁,可当得起国色天香一说?”
“衣衫不整,媚骨俗色,国色天香瞧不出,风尘气重倒是真的。”
他并非轻视风尘女子,只瞧方才那衣着,外出都不顾及着体面,既是自己尚不拿自己当回事,实在叫人生不出好感。
彭齐舟也不生气,本就是无聊找个人陪陪,若非逢宗耀有夫人就忘了兄弟,周祁又被天子霸着,他哪至于上那种地方寻欢,如今碰到周祁,青楼女子自然比不上挚友重要。
“是不如中郎将绝色,将军可是皇上瞧中的人,自是无人能比。”
周祁似笑非笑:“若是彭大人晓得二少爷醉心花丛、”
“别别!”提到彭老,彭齐舟立马就怂了:“算我怕了你,今日之事千万别告诉我爹,要让他晓得我不谋正事,回府定又得家法伺候,自然,你的事你知我知,绝不传到皇上那儿去。”
“你觉得你传得到皇上那儿么?”周祁一针见血。
彭齐舟:“…………”怕了怕了。
齐锦满一路整理着有关周祁的消息,姓周,叫初叙,刚入朝中不久,又是皇上一脉的大臣,性情极好,不曲靖逢迎,亦不刻意讨好,言行君子见地颇深,爹娘见了定也会满意……
正出神,不防有个人撞了过来,颇有几分故意。
“姑娘可有伤到?”
齐锦满恍惚,这话周祁先前也问过,语气却是歉疚有礼,再听眼前之人,言语轻挑,眉眼像藏着算计,仅有的几分俊郎也盖过了,让人瞧着极不舒坦。
“无事。”
说罢就想离开,这人她认识,是徐娇苑的某个庶弟,具体哪个她不晓得,只那日和对方发生冲突,离开时瞥见他走到徐娇苑身边,还喊了对方一声姐姐。
一看是徐家的人,更生不出好感:“枝陶,我们走。”
正要绕开那人,却被对方跨开身拦了去路:“方才多有冒犯,小姐可是生在下气了?”
此人正是徐有晋,自徐安晓得老大并非亲子之后,府上就发生了变故,原本不受宠的老五得了徐安器重,更有将家业留给徐渊吾之意。
徐有晋如何甘心,他才是最该得父亲看重那个,徐安却宁愿选择那个废物,也不肯多待见他分毫,不由心生嫉妒。
这家业既是徐安不愿给,他只好靠自己争上一争,又恰逢徐府和侯府对立,心生一计,便有了如今‘误撞上’齐锦满这幕。
齐远侯势力不亚徐氏多少,若他能得侯府青睐,再想争徐氏便容易得多,何况徐安一心惦记皇位,等他和褚君陵对上那日,不定还要靠自己推上一把,到那时候,他那糊涂父亲便会晓得,他和老五那废物究竟谁更有资格继他的后。
几经谋算,朝齐锦满笑得更为真切,后者却不领他的情,直接让枝陶把人推开:“本小姐有要事在身,方才不过是意外,公子大可不必计较。”
徐有晋神色冷了冷,阴沉沉望着齐锦满背影良久,轻蔑嗤了声,再得齐远侯宝贝,不也迟早嫁为人妇?
出嫁从夫,等他骗得齐远侯欢心把人娶到手,还不是搓拿揉捏尽在他高兴,届时看这女人再同他傲气!
回府,齐锦满将遇到徐有晋一事同齐远侯说了,就听齐远侯冷哂:“徐家就没哪个是好东西!”
担心齐锦满心思单纯再受欺负,只让她见到徐氏的人能避就避,就怕她惹了晦气。
齐锦满自是听话,见齐远侯若有所思,犹豫片刻,又将再遇着周祁的事说了,随即又问他:“那周公子刚入朝不久,我听他好友唤他初叙,再多的那公子不肯说,女儿亦不好意思追问。”
“可是上次救你那公子?”
得齐锦满点头,又瞧她面含羞色,哪有不明白的,齐锦满一连两月都忧着事,问她又不肯说,还当是病了,太医来看也诊不出个毛病,叫他和夫人担心了许久。
今日回府倒是笑盈盈的,藏不住的欢快,合着齐锦满这么一问,即刻便猜到,敢情他这宝贝女儿是开了情窦,这一连两月都念着那周姓公子。
周姓倒是不少,可近来入朝又姓周的,便只有中郎将,是周未之子,他和周未年轻时有过交情,后来发生种种,他为明哲保身,不肯陷进皇室纷争,周未又为的皇室效忠,是以两人立场不同,虽还是友,却因这样那样的忌讳在身,来往不敢过深。
“中郎将姓周,却不叫初叙。”又将朝中姓周的大臣过滤了遍,发现符合条件的便只有近来新任职的中郎将,既然不是他……
齐远侯看向自家宝贝女儿,面色几分凝重:“锦满,你确定那公子是叫初叙?为父在朝堂多年,从未听过有此号人物,你怕不是遭骗了?”
“不会的!”齐锦满果断否认,周公子那般清风霁月之人,怎么可能会骗她:“女儿相信自己的眼光,周公子为人君子,心怀社稷,胸中更有丘壑,分明是顶好的人,断不会欺骗于我。”
至少她从未见过那个心术不正之人,能有周公子的如玉气质:“便是爹见了,也定会欣赏公子才气。”
听自家女儿如此说,齐远侯倒是有几分信了,可中郎将名叫周祁,也不叫齐锦满所说的初叙…………
自家女儿又坚信那人不是骗子,会是哪个呢?
“你莫急,等为父明日上朝问问,朝中大臣不在少数,为父并非尽都认得,错漏掉几个也无不可能。”
初叙是周祁的字,知晓的都是亲近之人,不怪齐远侯不晓得:“那公子可有别的特征?”
齐锦满脑中现出周祁模样,觉出面上发热,急急低下头去,就怕齐远侯瞧见了笑话:“女儿只知周公子生得俊美,像是书中才有的人物。”
齐远侯心头浮现个人物,姓周,名初叙,又是刚入朝不久的……
此人除却周祁,还能有谁,那初叙二字,怕是对方表字:“为父想到一人,只是眼下还不确定,你且先回房休息,等明日为父问过周将军便晓得了。”
齐锦满乖乖应下,满怀期待回了房,待她离开,齐远侯脸色豁然就沉了,叫过属下去查小姐被救之事,连着今日和那男子的相处点滴,忧心忡忡。
皇帝和中郎将之间,关系怕不是简单的,齐远侯尽管没证据,却有七八分把握,若那人真是周祁,自家小女又如何是好?

“将军且慢。”
齐远侯整个早朝怀揣着心事,好不容易等着下朝,皇上又借口朝政将中郎将要走了,齐远侯无法,只好转而找向周未:“本侯心头有些疑问,需得将军解惑。”
周未不解答应下,就听齐远侯道:“小女前两月得位公子相救,细问知是朝廷中人,本侯闻那公子姓周,又是近日入朝为官,当下正符合的仅中郎将一个,还问将军,令子表字可是唤作初叙?”
周未神色一怔,周祁救了侯府小姐,他怎的不知?想起周夫人前些日子说周祁已有心悦的姑娘,莫不正是这侯府千金?
算算时间并对不上,心下但松口气,齐远侯在朝中权高为重,周府又世代武将,若两家真结了连理,怕又要惹得君王不容。
“确是犬子,只救下小姐一事,末将并未听犬子提过。”
齐远侯心头一沉,三两句便赶回府了。周未方才神色不假,且他当年与之交情匪浅,也了解周未的品行,绝非耻于谋慌之人,周祁救他家小女,想来真是无意之举。
可锦满的心思…………
“唉……”
回府齐锦满就迎上来了,想来大早便等着,齐远侯越瞧她满心期待,越不忍心开口:“那人……”
“如何?爹爹晓得是谁了?”
齐锦满急而生喜,赫然仰头看着齐远侯:“爹您快说,他是哪家公子,家中……可有婚配?”
齐远侯摇摇头,脸色难看:“锦满吶,那公子……与你并不适合。”
“为何?”齐锦满当时就慌了,急急拉住他:“可是公子有了妻室,爹爹不愿我做小?还是周公子家境您看不上?”
“都不是。”齐远侯不知如何解释,又担心齐锦满不肯死心,最后将那隐晦之事小声说了:“这话切莫让外人听得,你说的那人是周未之子,亦是皇上亲任的中郎将。”
“锦满听说中郎将并不曾婚配,既是周大将军之子,家世亦是顶好的,和女儿如何都般配,爹爹这话是何意?”
“你也知周未是大将军,我且问你,皇上先前信不过周家,为何迟迟不剥周氏的权,前些日子更将号令三军的虎符给了周祁,周祁是周未之子,一个中郎将的职位却远大不过大将军,皇上既是有意重用周家,又为何不直接将那权利交给周未?”
“朝中之事,锦满如何晓得?”
齐远侯长吁口气,只让齐锦满附耳过去:“周祁封将那夜,皇上将人留在宫中彻夜,晌午才归,后头更常召人入宫中,本侯准人查过,但凡中郎将与皇上共处一室,殿中就没留过奴才。反是殿外守得严谨,谁都不准打扰,这般可懂了?”
齐锦满本是不懂的,又听齐远侯说了两字,顿时如晴天霹雳,整个人僵住,对这答案接受不能。
“不,不会的,周公子心怀丘壑,又有志远抱负,如何甘心…………”
如何会甘心雌伏于人下,她又如何能信?莫提那人还是皇上,会不会是皇上色令智昏逼迫的周祁?
可周祁亲口同她说过,他口中的君王贤能治国,知人善任,万不是那圈养娈宠,嗜好淫乐的昏君,说那话时,周祁眼中神采奕奕,断不会是假装…………
“爹爹,你定是搞错了,周公子他定不会……”
“爹能骗外人,还能骗你么?”
齐锦满还是不肯信,硬要问个明明白白,齐远侯实属无奈,只道皇家事非三言两语能道得清。
“我不信!”
齐锦满吼得齐远侯一愣,哭着把人推得远远的:“我这就去问周公子,他定不是那种人!”
“锦满!”
齐远侯叫不住,赶紧让下人跟着,下人追出去却不见踪影,只能凭着方才吩咐,推测齐锦满是去了周府。 。
“周公子!”
齐锦满气喘吁吁跑到周府,正好遇到周祁从宫里回来,见对方下马立刻赶到他身前:“锦满有话问公子!”
说罢看向钟诚,周祁会意,转过身吩咐:“去唤周一备些纸墨,我待会要用。”
“是!”
自从上回吃过鞭子,钟诚就将周祁的命令视作天旨,这一听恭恭敬敬拉过马儿就退了,丁点不敢谈褚君陵令嘱的挡桃花一事。
“小姐如何晓得在下是将军府上的?”
“我听爹爹说的。”齐锦满咬咬嘴唇,迫不及的上前一步:“我爹爹还说…………你是皇上的人……对么?”
皇上的人?周祁眉目轻拧,恍似不明:“小姐这话是何意?”
“我爹爹说,你是皇上养的……”
齐锦满眼眶发红,到底说不出养的个什么,倒是周祁暗暗一惊,沉吟片刻,面不改色补全了那话:“可是皇上养的暖榻玩意儿?”
“我不是这意思!”
怕周祁误会急要解释,却瞧他无所谓笑笑,只避开府外看门的下人,把人请到了拐角处:“自然不是你的意思,只你爹爹说得不对,我与皇上两情相悦,皇上敬我重我,并未拿在下当侍宠看。”
“你……”
“小姐既是得了答案,便请回罢。”
齐远侯如何与她谈的此事,周祁多少能猜到几分,无顾忌地说出这番话,便是明摆着他只效忠于君王,身心皆是。
齐远侯若要还这恩情,褚君陵所需,便是他周祁所要。
却误会了齐锦满来意,周祁只当她是过于惊讶要来问问,往后将这恩情偿了就罢了,侯府教养他信得过,更何况事关重大,齐锦满又知书达理,断不会将此事外传出去。
却不想齐锦满后头一席话,直将他打好的主意尽推翻了:“锦满心慕公子已久,公子原是清高人,何必委身人下,若是帝王逼迫,家父在朝中位列臣侯,自当助公子脱身。”
“若公子当真喜欢皇上,论权势,侯府虽不敌国君,却也叫人轻易奈何不得,公子如今手握虎符,又擅谋略,只要你愿意,想要天下大权又有何难?”
“若是因人……”紧抿抿唇,不知羞的话缓缓从齿缝中挤出:“他除却身份尊贵,公子未尝过女人滋味才会如此……女子生而千娇百媚,或该有的万种风情,终归是男子无法比的、”
“小姐慎言!”敛眉将人喝止下来,细打量了齐锦满一阵。
也真不愧是齐远侯之女,谋权篡位之事尚能提得风轻云淡,敢想常人所不敢想,道常人所不敢言,若放到寻常女子身上,光听这话怕已经吓得魂不守舍,更甚亲口说出。
却看齐锦满从容站着,只神色偏执得很,若换做旁事,周祁或有些许欣赏,只此事涉及到褚君陵,又听齐锦满起了异心,口气明显不悦:“女子再好,断有千娇百媚风情万种,不及周祁心悦之人丝毫。”

“你就不怕我将此事说出去?”
齐锦满也是急了,说什么都不顾虑:“你既知他是何身份,帝王家无长情事,倘若此事哪天遭天下人晓得,你就肯定他不会为了皇室颜面和社稷安稳舍弃你?”
“小姐自然不会让此事发生。”
若此事传出,遭殃地不止他周氏一族,侯府亦身在其中,若褚君陵真要有这作为,自然不会让任何可能威胁他的人再有开口的机会:“臣只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君要臣死,为臣子的自然苟活不得。”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