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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万安(麓柒夭夭)


“朕让钟诚回宫知会德观,今日早朝先不上了,我们的事重要。”
钟诚在门外听到,不等褚君陵喊进屋,即刻领了命赶回宫转告。
“你莫气了。”
周祁无奈,他正打算拿早朝当借口骗褚君陵回宫,哪晓得对方直接罢朝不上,周夫人情绪还激烈着,稍刺激到就会爆发,褚君陵这炮仗留在这儿,待会不定又得叫暗卫。
“臣没生气。”
“那为何你方才不肯起身。”
褚君陵不信,直认为周祁口是生非,闷在心头要和自己生疏:“还打断朕的话,你就是怪朕。”
周祁:“…………”
不起身是他该跪着,周夫人犯了大不敬之罪,他身为人子,自该代为受着。
这一跪当是请罪,何况屋外还有下人守着,自家娘亲蔑视尊卑,褚君陵便是真施惩戒也是该的,不然传了出去,往后谁都没个规矩,天子隆威何在?
至于打断褚君陵的话,一面是为的保全周氏,一面褚君陵是君,九五至尊,岂可屈尊降贵同个臣子解释,私下无妨,但有外人在场,如此有失尊卑之举,只会折损褚君陵龙颜。
从褚君陵怀中挣出,先到周未夫妇跟前说了两句,等周夫人情绪稳定下来,再才笑着到褚君陵身边:“臣当真不觉得生气,皇上怜惜臣,愿意同臣解释,臣却不能叫皇上失了颜面。”
这人先是一国之君,再才是他所爱,褚君陵可以宠他爱他,但不是他恃宠而骄的倚仗,这该有的规矩必然得有。
“臣敢揽下罪责,便是知皇上心疼臣,不会真的怪罪。”
结果也真没叫他失望,如此,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周祁温尔一笑,褚君陵脑中便空了,用力把人扯入怀中,周夫人要上前阻止,猛地被周未拉住。
见她怒瞪着自己,周未叹了叹,轻摇摇头:“祁儿不是只会拉着爹娘要糖吃小娃娃了,他懂分寸。”
周夫人眼眶一热,轻哼声偏过头去。
小时候的周祁可乖了,那时候还没被他爹逼着学武,瞧着又乖又软,特别是过年日,让周夫人抱着套了又红又厚的棉袄,颈间围着雪白的狐裘,活脱脱一个小福娃。
上街的时候总缠着她要糖人吃,卖糖人儿的老人家瞧着周祁好看,每回都要多送他两串,这时候周祁就会仰着头看周夫人,脆生生的叫她娘,懂事又乖顺。
周未待人亲和,并不拿将军的身份高看自己一等,有空也常陪着周祁和周夫人外出,是以街坊邻里都晓得周祁是将军府的小公子,很讨老老少少喜欢。
算命的都说周祁命中尊贵,是有大福气的人。
周夫人如何都想不到,她生的那尊贵命的小公子,竟让皇帝骗着身心给祸害了,心头像被剜去了一块。
更没想,转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缠着娘要糖的娃娃已然长大,如今也是个将军了。
周夫人越想越伤心,他儿小时候多乖呀,会听娘的话,会在生辰给爹娘做长寿面,矮矮地一团,踩着柴火才勉强够到灶,中间没站稳还摔过几次,可把一旁伺候的下人吓得不轻。
现在…………
现在也乖,就是被狗皇帝给糟蹋了。

第38章 朕的后宫只有周祁一人
恍惚记起周祁幼时随周未进宫,回来还缠着她说了许多,其中就有关于狗皇帝的。
那时候褚君陵还是太子,周祁回府就拉着周夫人,讲了许多太子的好,譬如他不小心冲撞到太子殿下,殿下不但没有怪罪,还夸他生得好看。
离开时还随手从御花园中摘了朵花给他,那花周祁十分珍惜,回府就埋到自己院中的小土堆里,可惜花儿根茎被掐,不两日就蔫了,周祁还为此大哭一场,伤心了好些日子。
之后的几日,褚君陵就像长周祁心里似的,动不动就会提及,一会说太子殿下像画本里的神仙,一会又自责没将太子送的花照料好,低着脑袋内疚了会,想到前几日看的娶新娘子的话本,一头埋进周夫人怀里。
“孩儿喜欢太子殿下,将来要娶殿下为妻。”
可把周夫人吓坏了,忙掰正周祁思想:“太子殿下是男孩儿,我们祁儿也是男孩,是不能成亲的。”
周祁那时候还小,不怎么能明白,周夫人怕他根长歪了,便吓唬他说男子相恋会激怒神仙,是天道不容的事情。
“皇上晓得也是要杀头的,还会游街示众,被百姓丢臭鸡蛋和烂叶子,祁儿要听娘的话,往后可不准乱说了。”
再三给周祁灌输男子只能娶女子为妻的思想,周祁懵懵懂懂点点头,许是真被吓到,之后再没提过喜欢太子的话,偷偷将这份喜欢藏进心里,藏了许多年。
细细想来,狗皇帝幼时就打起她儿的主意了,也怪她那时候回了趟母家,才害得周祁被他挨千刀的爹带进了宫,要没这回事儿,哪至于有今日。
周夫人痛心疾首,肝肠都悔青了,一个劲儿地埋怨褚君陵:这狗皇帝做什么不好,非得祸害她儿,她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做的什么孽哟!
“爹,娘。”周祁牵住褚君陵,看看周未又看看周夫人,坦诚道:“孩儿思慕皇上已久,打幼时便喜欢上了,先前因着君臣伦常良多束缚,不敢生妄想,如今得偿所愿,得知皇上待我亦有情,孩儿不孝,望爹娘成全。”
“朕……”褚君陵迟疑片刻,低头瞧过周祁紧握着地手,由心地欢喜,遂改口道:“我会待祁儿好,将军和夫人大可放心。”
“我放心什么!”周夫人话头又冲起来了,见周未要开口劝阻,很瞪了一眼,转头问褚君陵:“我儿虽不比你皇室尊贵,确也是堂堂正正的将门嫡出,若你皇室生有公主女眷,我儿也是配得上的。”
见褚君陵没反对,这才顺了点心:“你若没个皇帝的名头,祁儿要进你褚家的门,那也是委屈了他。”
“夫人。”周未听得心惊胆战,悄悄拉了拉周夫人的袖子:“慎言、”
“你给我闭嘴!”
瞧见周未这副瞻前顾后的模样就来气,如今儿子都要被人抢了,她还顾什么规矩不规矩。
再难听的方才也说了,褚君陵要杀要剐,她也得把这恨发泄干净,替她儿抱抱不平,免得这狗皇帝以为将军府是软柿子,变着法儿地欺负周祁。
“历来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房,我不管你皇室老祖宗立了什么规矩,若想让我儿委身后宫同那些个女子争风吃醋、”
“朕后宫只会有周祁。”
被褚君陵一打岔,又听他许此承诺,周夫人一通劝放弃的言论到嘴边儿,登时又咽回腹中,强撑着面儿道:“说得好听,等你后院真有了人,怕连我儿叫什么都忘了。”
“我信皇上。”
周祁神色笃定,还欲说些什么,却看褚君陵轻摇摇头,将自己护到身后:“后位朕只为周祁留着,他未入皇室,朕绝不纳一妃半嫔,他封后,朕也只要皇后。”
周夫人神色微变,似是有些动容,又死守着颜面不肯承认,只好转头掐了周未两下。
瞥见外头晨色熹微,便借口说饿,懒得再同几人讲道,径自让丫鬟扶着去了膳堂。
连周祁都心偏着那狗皇帝长,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也是那狗皇帝说得好听,反正离秀远也不剩几月时候,真情假意,到时候自会分明,这日子他装不了多长。
事情比两人想的要顺利,周未虽没说答应,也不如一开始抵触,周夫人那儿,褚君陵只当她是默认,也省得多说。
等人离开忙抱过周祁坐下,撩起裤头一看,膝盖那块果然青了,褚君陵心疼又愧疚,像哄小孩子般低头吹了吹,覆上手掌轻轻的揉搓。
周未回头恰好撞破这一幕,心头五味陈杂,又看周祁带着笑,浑身散发着愉悦,眉眼间的欢喜更骗不了人,良久良久轻叹声,嘴角跟着扯出抹笑来。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周祁是他的亲身骨肉,天道伦常,哪及他儿的喜欢重要。
畏首畏尾也无用,即便往后再有变故,还有他这爹爹在呢。
尽管周夫人依然不待见,褚君陵不甚在意,厚着脸皮用过早膳才离开,最后褚君陵吃满喝足,周夫人也将自个儿气了个大饱。
一连两日关在房中,周祁来也不肯见,就认认真真想这回事,夜深后一拍桌,急匆匆地赶到周祁住处。
“儿呐,娘这两日想了很久,既是你心头喜欢,就……就同那狗皇帝处处看罢。”
“只他欺你绝不可瞒着,皇帝又如何,在娘眼中,再尊贵也贵不过我儿……总归娘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他若负你,我和你爹拼着命不要,也定为我儿讨个公道。”
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哪舍得周祁受丁点难过,再接受不得断袖之癖,但落到周祁身上,她这心总是要偏着长的。
“只要我儿高兴,娘就是做什么都情愿。”
喜欢男人也没什么,届时哪个敢乱嚼舌根,她第一个将那舌头拔了,她儿是将军府的大少爷,可不是谁都有资格胡口说的:“往后就是叫哪个知道了,流言再是可畏,也得先问过我将军府上的刀剑答不答应。”
周祁鼻中酸涩,轻轻抱住周夫人,暗自拭去几滴男儿泪:“孩儿不孝,谢过爹娘成全。”
周夫人哪听得他这样说,她儿样样都是极好的,再孝顺不过,感情这东西哪由得自己,即便有千错万错,也都是皇帝的错,只怪那昏君肚里藏坏,先招惹的周祁。

第39章 徐爱卿今日怎的没来?
“娘知你愧疚的何事,我和你爹都不是迂腐之人,只要皇帝真待你好,男子女子,喜欢哪个不是喜欢?你叔伯家儿孙兴旺,子嗣一事爹娘心头有数,周家总不会绝后。至于我和你爹爹,孙儿再好,都抵不过我儿的幸福。”
周夫人笑中含泪,手轻抚上周祁脸:“你高高兴兴的,比什么都好。”
“孩儿晓得。”
周祁喉腔哽咽,当晚让周夫人拉着说了许多私己话,多是怕褚君陵往后待他不好,让周祁平日里多个心眼,给自己留些后路。
周祁一一应下,等周夫人离开已经过寅时,以至于睡得晚了,眼又让泪浸过,早上起来看着有些微肿,上朝时被褚君陵发现,还当他走后周未变卦,偷对周祁动了甚家法。
乃至整个朝堂阴沉沉将周未望着,瞧得周未头皮发麻,心下直打懵,不知哪里又惹了君王不悦。
临散朝时偷朝龙椅上头瞄了眼,等瞥到褚君陵脸上抓伤,似乎有点明白,许是自家夫人留地那两道口子让皇上觉得跌了面,遂才迁怒于自己。
“今日徐爱卿怎的没来?”
褚君陵大致扫过众臣,昨日徐渊吾往宫里递了消息,说是徐安昨个没征兆的跌倒,腿近两个时辰都没知觉。
后头让徐渊吾私下找来个“神医”,才晓得是被人下了毒,如今正发怒地找真凶呢。
那神医是褚君陵派去的,原本是个擅毒的暗卫,徐安那毒就是他配的。
徐安近来身体越发虚弱,常头晕腹痛,特别是四肢没个力气,好几回险些摔倒,渐渐的也生了疑,怕太医去看过传到褚君陵耳中,只让徐渊吾暗中寻找医术高明之人,这才有“神医”趁夜入徐府,诊出徐安中毒一事。
褚君陵面上不显,晓得徐安那双手脚没多少时日,今日更没得起来身,能来朝上才是奇怪。
是以装模作样问了声,就听徐氏一派的大臣道:“启禀皇上,徐大人日夜操忧国事,昨个劳累过度生了不适,郎中道要卧榻休养,特嘱臣向皇上讨几日假。”
褚君陵颔首,赏了些补身的东西,又含沙射影敲打了番,状无意道:“徐大人操忧朝政是好,却有不妥之处,诸位大人可莫学他,凡是量力而为地好,这管得多了,往往是讨不到好的。”
“臣等谨记皇上教诲。”
众臣哪听不出这言外之意,赶紧表了番忠诚,有些企图搞小动作的也收了心思,不敢惹他的晦气。
心头却是明白,徐安一事怕惹得君王眼中掺沙,快容不下了。
褚君陵见敲打起作用,也不多费口舌,转朝德观投过眼色,德观会意,高扯嗓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朝后,中郎将又被皇上留了下来,连着战战兢兢的周大将军,皇上美其名曰共商朝政,实则进御书房就对着中郎将嘘寒问暖,话里话外没一句公事。
特别是问到周祁眼肿的时候,凉悠悠瞥了眼一旁充当空气的周未,吓得周未打了个哆嗦,忙表明此事和自己绝无干系。 。
“查到了么?”
徐安神情阴鸷,听下人禀报不觉更沉了些,摆手等人退下才道:“我这毒,先生可有法解?”
这位先生正是徐渊吾请来的“神医”,褚君陵怕徐安起疑,只让人易容成个老者,又服了改变嗓音的药,是以杀人不眨眼的暗卫,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个花甲老头。
神医摸了摸胡子,暗和徐渊吾交换个眼色,缓缓道:“此毒难解,恐要些时候,眼下之急是找出那下毒之人,源头未定,任老夫有妙手回春之术也无计施。”
徐安脸色稍有缓和,只要有解毒的法子,等上些时候无妨,只那下毒之人若叫他晓得……
“哼!”
“父亲息怒。”徐渊吾忙上前宽慰,活脱脱一副孝子模样,劝是动怒不利于康复,又将查到的消息尽同徐安说了,后头故意故意表现得犹豫。
“为父如今也就看重你,有话直说就是。”
徐渊吾点点头,斟酌道:“倒不是什么要紧事,父亲该也晓得,前些日子四哥和侯府小姐有些误会,只后来侯爷与父亲交好,四哥才打消了心思……父亲重用渊吾,可是让四哥记恨了?”
这误会便是徐有晋有意接近齐锦满,意图私自拉拢齐远侯之事,徐安自然晓得,那时候没多虑,以为那混账翻不起什么风浪,可听徐渊吾如此一说,只觉哪儿哪儿都是问题。
正好这几日徐有晋尽不在府上,怎么瞧都是有意回避,徐安怒而不显,沉声叫来两个死士:“查!给老夫好生查查这个孽子!”
若真是徐有晋,徐安心头发狠,连看徐渊吾都多了几分狠倪:“为父如今重视的也就你一个,可莫让为父失望。”
“孩儿不敢,定当全力孝奉父亲。”
徐渊吾故作惊骇,徐安见他额上出了冷汗,这才打消怀疑的心思,更肯定他这小儿子城府浅,又是个懦弱性子方便拿捏,倒更对徐渊吾信了些许。
却没瞧他眼中嘲讽,更在徐安躺下身后勾起抹冷笑:等徐氏灭族,他和娘亲便可得长久自由,不必再寄人篱下受这欺辱。

第40章 中郎将是活的催。情药
晓得周祁没遭教训,褚君陵难得客客气气,留周未在宫里用了顿早膳。
“这是新来的御厨做的,尝尝可喜欢?”
不是头一回被君王伺候,周祁约摸也习惯了,淡定地尝进嘴里,觉得味道确实不错,又反给褚君陵夹了筷到碗中:“皇上也吃,莫只顾着臣。”
德观恭恭敬敬侯在一旁,瞧这场面甚是欣慰,满脸老父亲的慈祥样,打先皇和皇后走后,皇上风风雨雨这些年,身边总算是有个知心人陪着。
他打小就进宫,什么腌臜事没见过,中郎将虽是个男人,不能替皇家传宗接代,却是一心向着皇上,更不是个恃宠而骄的,又甚得皇上欢心,比起那些个工于心计、只知拈酸吃醋满腹阴谋的女子不知要好上多少。
子嗣之事,想必咱皇上自有打算,他一奴才就不跟着瞎操心了,全看皇上的意思。
当年护皇上潜逃出宫,便受有先皇后所托,如今小主子寻到两情相悦之人,于国于私都得以安稳,他死后总算也能跟老主子有个交代。
德观一阵感慨,差点自个儿将自个儿感动得老泪纵横。
周未则感觉自己有些多余,拿着筷子也不知该吃甚,无意看向德观,就见对方朝自己极友好一笑,眼眶还沾了湿,说不出的古怪。
周未:“…………”
“爹?”
看了几次都没见周未动筷,奴才倒酒也没个反应,以为他是因着有褚君陵在拘束,主动往他碗里添了菜。
褚君陵极不情愿,将周祁筷子拦下,眼睛扫过桌上周祁没怎么动过的菜,晓得他是不喜欢,全让奴才放到了周未跟前:“宫里的饭菜不和将军胃口?”
边说着,亲手给周未夹了些到碗中,荤的素的都有,直到冒出尖儿才作罢,周未受宠若惊,忙就手尝了两口,直道不敢。
“喜欢便好,朕已经嘱奴才去府上告知过夫人,眼下不必急着回去,岳父不妨多用些再走。”
周未连连应承下来,有些抵不住褚君陵的热情,临走时差点撑破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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