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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万安(麓柒夭夭)


问周祁可知是谁了。
观其仍似记不起人,褚君陵反倒龙心大悦:那姓雷的不惜代价为想周祁,也没占得这人心头半分位置,周祁所爱所恨,终只有他一个。
得意间没注意手中力道,周祁莫名听声冷哼,头皮跟着一紧:“皇上扯疼奴了。”
褚君陵忙松手,往其疼处轻揉了揉,将那缕发盘回头上绾好,歉疚赔句错:“朕非有意,这下可还疼嚒?”
问着问着又搂上腰,眼下两人寸缕未着,肌肤紧密相贴,即使不是头回,也闹得周祁脸熟身烫,不知因羞,还是遭满池水汽蒸的:“奴腰上痒,皇上莫捏..”
眸波氤氲,勾得褚君陵舌干,掌由腰托向周祁后背,与人挨得更紧:“可想到人了?”
“可是……雷恒?”
褚君陵听这名字就不痛快,哼作默认,半晌轻将周祁推开半臂距离,手握在他两肩,微眯起眼:“照关系论,你与那逆贼私交该好?”
却看周祁神色淡漠,了无丁点感情:“他未拜于爹爹膝下,亦不曾入周氏宗谱,与奴不过普通旧友。”
言不足以称兄道弟,更与雷恒多年未见,模样已记不清,素无所谓私交:“今日若非皇上提及,奴早忘有此人。”
“当真?”平日嘴跟上了封条似的,逼他多说半个字都难,这会倒健谈,一口气这多句话,怎么都像在掩饰:“朕所了解的周祁重情重义,可不像是寡义之人。”
前世瞒着他都要与那逆贼相会,眼下却忘得干净,这混账拿他当傻子耍呢:“竹马情分都能忘却,朕着实好奇,祁儿这脑中整日都装的什么?”
“奴未敢想、”话半,头顶被君王掌心覆盖,有下没下地轻拍着,力道不重却似千斤,压得周祁身脑僵沉,足底涌出股森意:“皇上..”
“装的什么?”
句句紧逼,周祁求放不过,闭了眼屈辱道:“装的..为奴的规矩。”
这答案褚君陵不甚喜欢,掌中力道稍重几分,与人提示:“祁儿该知朕想听什么?”瞧他眸还合着,指按住眼尾轻往上提:“眼睁开答,脑装的什么。”
周祁受迫睁眼,迎上君王锋锐目光,佯装的漠然险些自破:“装的..皇上。”
“就只有朕?”
“……只有皇上。”
虽是被逼的话,也不碍褚君陵被哄的开怀:“且记住你说的,祁儿脑中除了朕,净不准装旁人。”
周祁违心应和。
“心里更不行。”
“..是。”
“再有一事。”高兴归高兴,该问的还得问:“朕信你对雷恒无感,那你可知他对你抱的是何感情?”
答案关乎两世,不知就不谈,若这混账晓得,则是他前世宠信过头,让人轻易蒙混过去,如此账就得记清楚,等哪日周祁恢复记忆,好与其清算。
观周祁沉默,眸色更危险点:“不说话,那就是晓得?”
“奴不知。”警觉君王气压低沉,快口否认,至于雷恒心意,周祁畴昔猜晓过一二,但也不确信,今日被褚君陵专门提及,又言这一席似吃酸的怪话,倒生几分肯定。
“当真不知?”褚君陵可不好糊弄:“若朕说,那逆贼对你抱有不该生的情愫,行刺是为替你报复,你如何想?”
‘果然如此。’周祁猜到,却知君王城府精深,诸多感触不敢表露:“奴无所想。”
“雷恒宁犯弑君之罪,豁出全部为你平恨,就一点不感动?”
周祁仍否认。
“他选与你娘亲勾结,必然心存救你出宫的念头,那日庙会朕若殒命,你如今就该是自由身。”笑问周祁自个没死,仍将他囚困于牢笼中,这人对他恨和不甘哪样更多些:“大仇就差一点得报,朕都为卿卿觉得可惜。”
“奴不敢!”受探簸悸,情绪险掩不住,蒸汽缭热绕得眼雾,水位没过胸膛,压得周祁心口窒闷,呼吸渐渐吃紧:“奴人身性命皆为皇上所有,天下无处容身,皇上才是奴的归宿。”
褚君陵轻挑挑眉,方才教他挑自个爱听的讲,这便实践上了,学得还挺快:“接着说。”
“奴请入宫是为自愿,心无不甘,更不敢生潜逃念想,得俸君侧为奴之幸,皇恩浩荡,周祁自选的路,恨亦该恨自己。”
再是“可惜”一说:“皇上昏迷时奴去看过,若想弑君,大有动手的机会。”
‘这倒是。’口气真诚,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褚君陵瞧就好笑,心想周祁这几段话,怕也就最后句是真的。
“如此说来,朕得谢祁儿不杀之恩。”
周祁泡得久阵,人犯昏沉,听闻这话潜意识要跪,不奈君王堵在身前,实在难受,头重脚轻往前一栽,待被接住歪倒在怀,呐呐喊晕。
“闷着了?”
“嗯..”
算算没泡够时辰,未准人走:“先上岸台歇会,等好些再继续。”
穿衣待会还得再脱,麻烦,光着身子也不成,里边虽没奴才,池内外有温差,热骤转冷易惹风寒,眼观药汤色棕,确认看不到池下景象,安抚周祁稍忍耐会,只露肩往上的位置在外,命人速取薄毯和狨座入内。
待奴才退,先将狨座放至台延,见周祁脑晕得身歪倒,急手扶住抱到座上,熟练拿毯子将人盖住:“自己裹紧,莫着凉了。”
“谢皇上。”
“谢什么,朕要的可不是你这句客气。”望人疑惑,想不过又道:“那姓雷的心悦你,你当真不知?”
“皇上就这般在意此事。”褚君陵站在池中,大半截身裸露在外,周祁本欲垂眸躲避君王凝视,目光无意落到龙根处,眼瞬即抬起,慌得改望个方向:“奴已给过皇上答案,皇上还要如何。”
“自然得问清楚。”不然他心中总有疙瘩:“方才所言,你当朕真会信?”道是念周祁慌言动听,肯费心思蒙骗,不介意将他那假话当成真的:“祁儿话藏撩拨,朕岂能不上钩。”
“奴何有此意。”
周祁还欲辩解,敌不过褚君陵耳聋,与他各谈各的,言面对周祁无丁点定力,遭他等同于表情衷的话牵动心门,哪顾得探虚实:“说正经的,你不问朕抓到人后要如何处置?”
此意便是要周祁问:“皇上意欲如何处置?”
“今日这么上道?”褚君陵心情愉悦,轻往周祁唇上啜口,倚着台延圈其入怀,笑夸人聪明:“即便没弑君这回事,光他敢觑觎你就该处死罪。”
再算上行刺与雷恒往他身上扎的刀子,诛九族都不够抵的:“那逆贼害朕肾元毁伤,更险使你我阴阳两隔,罪孽孰重,论杀伐惩处,自要够解朕恨。”
周祁心骇不显,默等其后话。
“归案且看人死活,若有气出,痛不致命的刑罚各走一遍,再剁手足,以铜贯耳,喑喉割舌。”
毯绒暖和,周祁身却不寒而栗:“皇上要将雷恒做成人彘?”
“光是这如何够。”褚君陵冷笑:“眼招子可不是白给他留的。”
得让那逆贼亲眼瞧见自身下场,刑前再往四遭围几面镜鉴,道能看全面些,观尽刑程眼再挖出,不死则丢入野厕为溷,死即入锅烹煮,炖至肉烂脱骨,骨头赏犬,肉汤喂豕,赐其落个尸骨无存。
“雷恒伤朕多处血肉,腰腹这道至今未愈,此刑即当朕还他当日那刀。”

边不忘博周祁同情:“腰至今还隐隐作痛,夜里净歇不好。”
褚君陵装得可怜,周祁却怕极他皮囊下的狠毒心肠:这人将雷恒尸骨喂食牲畜,便是要人永世不得超生。
“若带回的便是尸首,皇上又当如何。”
“雷恒无亲无族,祖坟总在。”铲坟剔碑,挫骨扬灰,依旧拿喂猪狗:“朕对其可谓恨之入骨,食肉寝皮都难消愤,那贼子落入朕手,定然不得好死。”
末问周祁法子如何。
此等手段,非残忍能概括,周祁悚然失语,却听君王笑道:“姓雷的好歹是你老友,再恨极他,总要顾你几分情面,祁儿若念故时之交跟朕求情,朕亦不是不可饶他。”
活路没有,赐雷恒个痛快死法还是能考虑:“求与不求,你想好再开口。”
明晃晃的试探。
“奴无话求。”知褚君陵不敲打够自己不会罢休,更清楚这人信不信是次要,昏君所要、是他待雷恒的态度:“雷恒弑君,合该如此。”
“真这么想?”褚君陵凑得更近点:“便是当你的面行刑,你也不心疼?”
“奴作何要心疼外人。”
“外人?”让周祁仅两字哄的心直欢腾,嘴还是道:“他刺杀朕,可是为了救你脱身。”
“皇上是觉得奴冷血?”强逼自己与其相视,暗咽口涎液,假作镇定:“他救奴是好心,却未曾想但凡事败,奴会是何下场,若非皇上仁德,受此刑的就该是奴。”
却看君王笑浮于表,目光幽邃,似洞穿周祁真实所想。
“祁儿都如此说,看来那雷恒确实可恶。”
‘还仁德?莫当他听不出这混账在暗讽。’褚君陵自问宠夫,配合喊句‘该杀’,乐得陪人演戏:“既是朕与卿卿都觉此人可恨,更不能使其好受。”
道要周祁帮做参谋,看此刑惩可有疏漏:“莫这时候说的决绝,真亲眼瞧着又不忍心。”
“皇上多虑。”
“不会就好,雷恒险害得你痛失亲夫,祁儿可要给朕多献献计,让那逆贼下场再惨烈些。”
周祁视线将顶不住,趁身体有遮挡,悄往手臂重拧一把,吃痛神志坚定几分,朝褚君陵硬扯抹笑:“皇上此计已为高策,恕奴脑拙,无有所谏。”
“无可谏?”褚君陵礼回个笑,道是周祁良善,不刁难他开这戾口:“待将乱贼捉拿归案,朕即刻邀卿卿观刑。”
继觉怀中身躯一颤,笑意见收:“被吓着了?还是真不忍心看?”
“奴、”周祁脸可见的生慌,似被盯得无处遁形,将身上毯子裹紧了些:“奴是怕遭血腥刺激,复发疯病,于大庭广众下失态。”
觉其恐惧,收起再试探的心思,预备说信,周祁话却不停,仍杌陧道:“雷恒弑君误国,为天理不容,皇上诛殛乱将以正天道,大义之举,奴无敢不敬奉。”
言罢心态即溃,身难控的战栗,祈祷雷恒潜藏深些,只要撑过下月,昏君驾崩,那些灭人道的刑罚便落不到他身上。
“皇上不信,奴愿以死明志。”
“朕信!”周祁表情过于决绝,褚君陵生怕他来真的,哪顾得与雷恒争风,不迭收敛逼人气势,口气软了又软,急得忘用代称:“祁儿,我信的。”
眼观人被自个抱住,手脚尽不能动,就剩张嘴,恐其受不得冤枉咬舌自尽,空出只手将他嘴巴掰开,暂靠食指横撑住,防止周祁口腔咬合:“朕信你,你莫做傻事。”
周祁:“…………”
嘴得撑开,凭单手又抱不住人,褚君陵心焦灼,想攥角薄毯塞周祁嘴,念头刚起紧就否决,堵得松了,周祁舌头没白长,定得给他吐出来,塞得太紧又不舍人难受,这混账浑身没哪处不脆弱,若失轻重使下巴脱臼,可有得他心疼。
“朕把手松开,你别乱来。”
得周祁点头,半信半疑将手指挪开,略感懊悔。
打从梦过前世,褚君陵总生错觉,将他与前世的那个混淆,一混嘴就瓢,总想逗他,稍没把寸又吓过头,恰如眼下这般。
仰天静叹,察到怀中之人仍似筛糠,叹由无声转有声:“祖宗,你莫抖了。”
抖得他心跟着也一颤颤地,头大:“朕再不嘴瓢了。”
周祁听他苦兮兮喊饶,趁褚君陵揉自己头发,头顺势埋入对方颈窝,心说这昏君就没个嘴不贱的时候,此话也就能管一时。
为防褚君陵再作妖,疯得拿自己折腾,也怕他颠来倒去真套出点什么,耳听对方声声哄慰,惧意消下,身却故意颤抖得更剧烈:“奴与雷恒从来清白,皇上屡施警慑,不过是要奴惦清身份,为奴所该领受,只是任奴诉尽肺腑,未得皇上半分心信,下奴蠢笨,实不知该如何自证。”
仗其看不到自己脸上表情,声色凄戚,果真惹得君王心疼:“净是朕唬你的,你待我的情意再珍重不过,朕深体会,哪会真疑心你。”
周祁面憎:“皇上惩治孙氏和许贵嫔之事,奴听晓后是何反应,皇上莫不记得?那日仅闻皇上叙述,就险发作癔症,若真眼见雷恒受刑……”
话止了止,算过半晌才道:“皇上口口声声为想奴好,盼奴心病得医,却未停过一刻折磨。”
“是朕的错,仅顾口头快活,未顾你的感受。”褚君陵没料几句玩笑对周祁造成如此大的伤害,扔面子交代:“朕就是吃酸说的胡话,哪能真让你见那恶心场面。”
也晓得周祁害怕,本不想吓这人,都怪那姓雷的:“一想到他垂涎于你,朕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周祁观差不多,颤意渐息,语气仍扮得哀恸:“雷恒待奴有意,奴便是原罪?”
褚君陵略亏心:“朕还不是怕!”怀中这个偏是头世吃尽苦头那个,这个周祁恨他怨他,爱近泯灭,稍有个人对周祁好,于他都是极大威胁:“朕以前混账事没少做,尚未求得你原谅,再有雷恒做对照,好恶立见,朕总怕你受他诚意打动,改对那逆贼动心。”
周祁对他心死无妨,他慢慢捂,总有捂活的一日,却不能为别人而活:“朕已然在改了,定比那雷恒多上千倍万倍来对你好,你耐心点等,即便现在不改观,也莫急着剔朕出局,如今稀不稀罕都无妨,当是朕问你借个长久,且看日后?”
“奴不会对雷恒动心。”
“旁人也不行,是个人都不行。”重生这等事都在他身上发生过两回了,谁知这世道怪邪事有多少,万一真有什么魔物妖冶,或如那话本子里讲的畜牲成精,来找周祁报千百年前的恩情,那可难搞:“不是人的更不行,要么给朕机会改过,要不就谁也不给,这才公平。”
闻褚君陵道‘不是人’,周祁身停止颤,默然抬头将他望着,不言而喻。
褚君陵:“…………”
‘该!’褚君陵这会觉悟极高,瞧周祁不愿再谈这个,自是依他:“说其他的,此事等你父亲捉回人再论。”
“搜捕之事,皇上也指派的爹爹?”
“此案本就由他全权查办,朕早说过,再者也是替你娘亲赎罪,他亲捉拿雷恒归案,立得首功,即便来日突发变故,事遭漏传出去,遂可拿这堵世人口。”
观周祁忡忡,分明是疑他别有用心,颇有一报还一报的错觉:“你若怕朕从中藏有阴谋算计,此案亦可转交外臣查办,全看你的意思。”
只让周祁自个想清楚:“朕暴名在外,这块遮口布要不要都无妨,你有朕护,恶言泼语传不进耳,只你府上双亲,世人众生暂不说,可担得起言官谏吏的口诛笔伐?”
周祁细思确是,担忧稍落,闻褚君陵将今日与周未所嘱尽道,又生新问:“倘若爹爹未能按时抓捕到雷恒一行,皇上又欲如何?”
“总归他顶着是你生父的身份,说是两月,到日交不出人,朕也不会真将人砍了。”
无非做样训斥几阵,罚人再跪半个时辰,该宽限的仍给宽限,延期再抓不到,就再跪,时辰按半数往上叠加,跪完再宽,要是过大年还没个进展..
周祁摊这么个废物爹爹,倒不如不要。
这话旦不能给周祁说:“凭你叫他声爹,岳父无能,朕杀不得他,稍发点难该不妨碍?”
君王所问实在刁钻,周祁答‘是’即为不孝,答‘否’又是不敬君王,如何都不好开这道口。
为难半晌生硬喊困,眼皮垂重装撩不开,干打个呵欠:“奴想歇了。”
敢提要求,看来是哄好了。
褚君陵大气得出,听周祁要回殿,遂才想起要事,轻将某个蝉蛹剥开,薄毯随手扔至一旁,抱起人往药池中放:“还有小半时辰,泡完再歇。”
周祁有点拒绝,身先一凉又入热浴,难辨冷暖轻打个哆嗦:“奴实在困。”
奈何褚君陵在这种事上尤外强硬:“困就靠着朕睡,到时辰朕抱你回去。”
周祁不敢再言,过有小会身急,起身欲与君王告知,没等站稳腿肚痉挛,身径直往后栽,脑磕岸尖之际让褚君陵及时护住。
人是搂住没摔,褚君陵起身起得太猛,是以拉周祁时力道也重,惯性促使两躯相撞,痛及分身,各自抽阵凉气。
周祁急步退开,不奈刚缓过神痉挛又起,重朝君王倒去,褚君陵不料他来二回,边张臂接人,边后退作缓冲,避免再伤及龙根,哪知退时遭周祁踩到脚背,重心一歪,根是没伤,落水落个彻底。
一通闷响,药汤溅起大片到岸台上,动静引起德观注意,当圣上有吩咐,探头往里边瞧:“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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