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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求狗(四畔灯郎)


结果没等到带刀回话,贺兰慈皱眉转过头去,却看见屋子里已经站满了禁卫军,为首的那一个的正抱着臂说道:“贺长公子,您是要自己走还是要我们请你?”
贺兰慈一看他们的装扮心里已经了然了,他被皇帝找到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贺兰慈和带刀还是在离着京城比较近的蜀地……
贺兰慈想要下床,那人上前要搭把手,被贺兰慈躲开。
“死()货,别碰我!”
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人面白无须,即使腰间佩刀,穿着踏云长靴,但就是透着一股子阴柔。
一听到那个词那人脸色立马就变了。
但是贺兰慈看他脸色难看,立马笑了起来。
他们跟着贺兰慈出去,要他上回京的马车,“贺大公子这样金尊玉贵的人物,不知道是哪路英雄豪杰助您一臂之力啊?”
贺兰慈一听,这是问他带刀的下落,他算着带刀这时候应该回来了,也许现在正躲在某处看着自己。
“带刀!有多远给我跑多远,你要是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要你了!听到没有!”
贺兰慈抬头对着屋顶大喊。
“皇帝不会杀我的,他要是想杀早就杀了。”
接着他又对那人说:“走吧,他又不会出来,皇帝不是要我吗?找别人做什么?”
“不过,这皇帝老头儿倒是奇怪了,她的女儿跟我一块跑了,不是去找嘉宁公主,反而咬住了我不撒口。”
那人不理会,只是掀开帘子,“请”贺兰慈上车。
确实像贺兰慈想的一样,带刀确实带着东西爬伏在屋檐上,盘算着他能有多少胜算杀死这些人。
就在他伺机而动的时候,只见贺兰慈猛然抬头不知道冲着哪里开始喊。
“带刀!”
带刀眼睛一睁。
“你有多远就给我跑多远!”
带刀听见后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犬牙”。
贺兰慈似乎知道带刀不会听一样,威胁道:“你要是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要你了!”
“听到没有!”
带刀听到那句不要他,摸在刀把上的手停住了。
主子说皇帝不会杀他,接着就上了马车。
贺兰慈知道他回去皇帝是绝对不会杀自己,因为自己是引姑苏王出来的好筹码,但是带刀就不一定了,依着皇帝猜疑的性子,带刀几乎是必死无疑。
只是贺兰慈没想到自己见的第一个人不是皇帝,而是元白。
“你怎么在这儿?”
贺兰慈掀开帘子就看到笑的一脸纯良的元白,眉头皱的都快能夹死苍蝇了。
就这种鬼气森森的丑东西还像自己?贺兰慈打心底里瞧不起元白。他实在是不能理解带刀为什么会觉得他跟元白像……
哪里像?他脸色苍白像鬼,像是一块被啃没了肉的排骨一样,怎么看怎么吓人。
“别来无恙,贺兰慈。”
贺兰慈不接茬,白了他一眼,“晦气东西,滚。”
以前他还能叫声太子殿下装一装,现在他一点也不想装了,他就是讨厌他,就是烦他,就是看见他就觉得十分晦气!
什么狗屁王八蛋太子,他们皇宫里的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元白与贺兰慈说了这句话后,明显地左顾右盼,企图在贺兰慈身后找出什么来。这一动作很快被贺兰慈发觉,瞪着元白说:“看什么看!”
“怎么,小狗狗跑了之后没去你身边吗?”
贺兰慈哼了一声,不屑于搭理他。
“听说他武功了得,一个人就从天牢里把你救出来了,还把你跟我的好妹妹都带出宫去了,我从前觉得他脑子是有些笨的,如今一看,倒也是挺聪明的。”

“但是他救你用的刀还是我给他的,你不也得谢谢我吗?”
贺兰慈原本是不屑搭理他的,一听到他说带刀的佩刀是他送的,立马不淡定了……
元白一看他的反应就知道带刀没跟贺兰慈说过这件事。
于是满意地勾了勾嘴唇,说道:“我还特意给它起了个名字,你就不想知道是什么吗?”
“犬牙。是不是很配他?狗最锋利的东西就是他的牙齿。”
贺兰慈瞪着他,“谁要你给的脏东西,我回去就给他扔了。”
元白笑了笑,“可惜你没机会回去了,带走!”
他说完就上来两个人把贺兰慈的嘴堵住,手绑上,直接押进了马车里。然后这辆马车由着好几匹骏马拉着疾驰在奔向京城的路上。
此刻在皇宫里的皇帝正坐在椅子上,等着德顺把那串贺兰慈送来的佛珠拿过来。
“陛下……”
德顺举着佛珠跪在皇帝面前。
“说。”
“道安大师说这上面刻的是一句佛语,奴才斗胆让大师写了下来。”
说着就上前呈上了一个锦囊。
皇帝从里面拿出那串佛珠,接着又从锦囊里拿出一张字条。
“爱如秽海,众恶归焉。”
皇帝念了两遍,一个字一个字念得很慢,把每一个字细细嚼了之后慢慢品,生怕理解错了它的意思。
这一句不像是是别的佛语那么晦涩难懂,几乎一读就能知道它的意思。
爱有很多种,但无一例外都是自己的()求。源源不断的产生()求而不厌足,甚至为了满足自己的()求而做出了不好的事,损毁了他人,就是恶。所以这世上的恶念都是出于爱这种()求。
皇帝反复品了好几遍,猛地将这串佛珠扯烂,断了线的木珠子在桌子上滚来滚去,“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德顺悄悄把眼皮撩上去一点,看了一眼皇帝,只见他怒目圆睁,嘴唇颤抖,似乎是气得不轻,于是吓得他连忙把眼皮又盖了回去。
贺兰慈还以为又会被关回天牢,谁知道却领着他到了另一个牢房里面。
这里跟天牢完全就是天壤之别,贺兰慈一进来就有一股发霉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石墙上面还攀附着黏糊糊的恶心的苔藓,上面还“滴答滴答”地漏水,不知道是存了多久的雨水没流尽,一滴又一滴地敲打着石块。
贺兰慈掩住口鼻,眉头紧锁,每走一步都感觉脚下沾满了青苔,十分黏腻。不仅如此,地上还有乌黑的血迹,哪怕常年被雨水冲刷,也顽强地留存在这里。
再往里面走,贺兰慈就开始听到了审讯犯人时,他们因为严酷的刑法而痛心疾首的喊叫,像是野兽一样仰着头哀嚎,其他的牢房都很安静,再这样狭窄的空间里去,回音很强,往往喊一声,就能听到好几声,又加上好几个人一起痛苦哀嚎,让人听着就不寒而栗。
鞭子抽走血肉,落下一地的血腥味,令人作呕烙铁贴在皮肤上又有一种诡异的烤肉香味,又隐约勾起人的食欲,当这两者在一起的时候,多多诡异有多诡异。
贺兰慈故作镇定,虽然知道地牢不比天牢,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让人生不如死的地狱。
哭喊冤枉的囚犯和卖力挥舞刑具的狱卒,一个痛哭流涕,哭爹喊娘我,一个嘴里发出“赫”“嗯”的声音,形成了一副极其具有冲击力的画面。
贺兰慈一直在调整自己的呼吸,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其实他的内心也是不安的,他完全猜不出来皇帝到底要干什么,想干什么,要怎么做。
他这种阴晴不定的人往往最可怕。
狱卒带着贺兰慈来到了他的牢房,跟所以地牢里的人一样,住的是阴暗潮湿的石块堆砌起来的牢房,年久失修的铁栏杆散发锈味。简陋的床上堆满了干巴扎人的草堆,那就是地牢犯人的床了。
这一次,他完全没有了在天牢里的优待。这里没有天牢里供犯人吃饭的木桌,哪怕他是金枝玉叶的贺兰慈,也得跟其他犯人一样,端着碗像狗一样在角落里吃。
狱卒打开牢门,嫌弃贺兰慈走路磨叽,上前推了他一把,贺兰慈哪里肯吃这样的亏,扬手就要扇他一个狠辣的耳光。
“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来碰我!”
那狱卒不怕他,上前钳制住他还没来得及落下的巴掌,开口嘲讽道:“老子算什么?在这里老子说了算,甭管你进来前是什么身份,你在老子这里跟其他人没区别!”
说着一又推搡了一下,像是害怕贺兰慈反手甩他一个巴掌似的,立马就把门“哐当”一声关上了,又挂上了一把碗口大小的铁锁,或许是因为有逃跑的前科,所以现在俨然是一副把贺兰慈当做无恶不作的囚犯严加看守。
贺兰慈被猛地推了一下,又加上一天没进过食,眼前一黑,直直栽倒在了那干草堆上,,尖锐的干草边缘划的他身上有不少小伤口。
这样浅浅的小口子是最疼人的。要是看不见还好,一旦发现了它的存在,它就一直疼个不疼,不得安宁。
贺兰慈扭过头去恶狠狠瞪着那狱卒,愤恨地()紧了嘴唇。
要不是那狗皇帝,他哪里用得着在这里跟这种杂碎生气!主人家养的会吠的癞皮狗罢了,撒泡尿还真当自己是这地方的主人了?!
可是他再生气又有什么用,笼中困兽的徒劳挣扎罢了。
贺家长公子贺兰慈被皇帝从天牢送入地牢的刀消息又火速传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帝有意散播出去的。
这个消息还是皇帝亲自来告诉贺兰慈的。
皇帝来的时候看到牢房门前给贺兰慈踹的一片狼藉的饭菜,他装模作样询问道:“兰慈怎么这么不听话,怎么连饭都不肯吃了?”
“我死了也不会吃你一口饭!”
皇帝笑了笑,夸赞道:“好孩子,倒是比你父王有骨气多了。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只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脚边求我开恩。”
贺兰慈嘲讽道:“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我父王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皇帝故作疑惑,“难道他跟你说过?”
贺兰慈白了他一眼,短短用鼻音哼了一声。
皇帝抬抬手,示意一旁的狱卒把贺兰慈的门打开,他要进去。
皇帝一抬手,就能清楚地看见几日前被他一把扯断的佛珠此刻正结结实实地被他戴在腕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木珠子被穿起来,又变成了原来的一串佛珠。
皇帝慢条斯理地解下这串佛珠,摊在手里让贺兰慈看个清楚,还特指把刻了佛文的那一面朝着贺兰慈。
“兰慈既然为我取来了佛珠,那上面的字你认不认识?”
“你老眼昏花不认识就算了,身边也没有个体贴的吗,竟然让陛下您‘屈尊’来到这个鬼地方来问我。”
皇帝自即位起,都不曾遭受过这样无礼的辱骂,哪怕是他最宠爱的四弟,也不敢这么对他说话。
“朕还没有怪你劫狱出宫的事,你倒是会给自己找死。”
接着又问了他一遍,“你认不认识这上面的字。”
“如果你回答的好,我就赏你锦衣玉食,不用在这里受这种罪。”
贺兰慈闻言笑了笑,锦衣玉食?他从出生起就是这样的生活,用他不感兴趣的东西来疑惑他岂不是可笑?
皇帝看着贺兰慈眼神凶狠,像是想把眼光化成利刃,一点点地把皇帝片成肉片。
“那这样,如果你回答的好,我就不再去追究到底是谁劫狱把你带走了。”
贺兰慈一听这个,思考再三,说道:“你是九五至尊,说话要算数。”
皇帝点头,“朕一向信守承诺。”
贺兰慈不信佛,原本是不认识梵语的,但是姑苏王信佛,梵文佛经是他书房里头数量最多的,哪怕是焚向静物却也阻止不了他沉迷于皮肉之乐。
看的多了,自然认识到也多了,贺兰慈一个不信佛的,也能七七八八地用梵文诵经,看看佛珠上的这几个字更是不在话下。
“爱如秽海,众恶归焉。”
皇帝笑道:“一字不差,一字不差啊!和道安大师说的一模一样。想不到你在梵文方面还颇有造诣。”
贺兰慈听这样子,看来这皇帝早就知道这佛珠上梵文的意思了,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再说一遍?
“你能懂这些,是不是因为老四信佛?”
贺兰慈没说话,因为确实被他猜准了。
“那兰慈知不知道十几年前的老四是天也不信地也不信的人?”
“不想知道。”
贺兰慈对他挑起来的话题一点也不感兴趣。
于是提醒道:“我已经说了,你也该履行承诺,劫狱出逃一事全是我的责任,不必再追究别人。”
“兰慈认错倒是认得快,如果你每次都这么听话就好了。”
皇帝的话让贺兰慈感觉十分恶寒,简直比石板上的青苔还恶心。
就在贺兰慈还以为皇帝要继续说一些“肉麻话”的时候,他忽然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白手绢擦了擦刀尖,缓缓开口道:“错了就该罚对吧?”
那狱卒的几个头头在皇帝进去后,围在门口说悄悄话。
“什么姑苏玉观音,我看着就是个娘们!细皮嫩肉的跟白斩鸡一样。”
另一个附和道,“是啊,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凶了,我推他一下,他竟然反手还要打我的耳光,我哪里会挨这一下,好歹在这里咱们哥几个也是能说上话来的人,岂能被他给欺负了?”
“你说他能在这里袋多久啊?这才进了几天这皇帝就来了,他脚上沾着的苔藓都接受不了,不知道还能去哪里,到时候再被咱们牢房里养的小耗子给吓死了就不好办了哈哈哈。”
他们一圈人正围绕着贺兰慈说笑,措不及防就听到极其惨烈的一声尖叫,吓得门口的狱卒连忙往往里面跑,这是怎么了,被人抽筋了叫得这么惨?
结果他们顺着声音过去竟然看到的是,贺兰慈被迫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左右各一边的侍卫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死死以手着地的姿势按在地上。
而他左手边是蹲在地上的皇帝,手里正捏着个什么东西。
而贺兰慈的左手整个按在血里,并且左手的小指上少了最上面的一截小拇指。
他们惶恐地看向皇帝,等看清了他手里的东西不禁让人汗毛直立,那就是贺兰慈被切下来的一截小拇指,修剪的整齐圆润的指甲还紧紧贴着皮肉上。
贺兰慈没想到皇帝竟然会掏出一把匕首来,还叫人上前按住自己。
贺兰慈一看情况不对,立马就想抽身回去,但这里是空间有限的老放弃,他还没扑腾着挣扎几下,就被按到了地上。
有人死死死地钳制住贺兰慈的手腕,把小拇指留给皇帝。
只见皇帝眼中一冷,手起刀落,贺兰慈那一双骨节分明的葱白段一样的手指头就变成了了两截……
惩罚犯人的时候有一种酷刑叫做拶刑,是用拶子套入手指,再用力紧收,以十指连心的痛苦来逼迫囚犯们承认罪行,因为手段残忍,并且十分痛苦,常被用来当成逼供的手段。
可是皇帝砍贺兰慈的手指却不是逼迫他承认自己的什么罪行,而是要把贺兰慈的惨状明明白白的告诉姑苏王。
老四,天牢你可以不来,地牢也可以不来,如果是你最爱的孩子一截手指头呢,你会不会来?
皇帝亲情淡薄,对孩子并没有太多感情可念,不然他也不会因为一个梦就杀了自己的儿子,也不会因为贺兰慈不愿意娶嘉宁公主,而让嘉宁公主去给贺兰慈做妾。
可是他却善于利用这种舔犊之情,用贺兰慈小指的一截手指头来逼迫姑苏王出面。
他把贺兰慈的小指头往德顺高高捧起来的双手上一放,冰凉黏()的感觉让人十分不适。
“你把这个仔细包好了,送给姑苏王。记得放些香料,不然肉容易臭掉,不过现在的天冷了,不放似乎也没事。”
德顺哆哆嗦嗦地连忙点头答应下,然后拔腿就跑,生怕下一个被剁了手指头的人就是他。
十指连心,断指的疼痛让贺兰慈惨叫出声,他压根无法忍受这么大的痛苦,从小贺府里的人都围着他转,生怕他磕到碰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都要哭着要人抱着哄的人此刻在阴冷的地牢里被人生生用匕首剁断了指头。
他此刻已经狼狈极了,眼泪和鼻涕不自觉地往下流淌,又因为被人按在地上,脸是朝着地的,所以流出来的眼泪鼻涕都是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因为疼痛都快要抖成筛子了,单薄的脊背似乎骨肉都快要被这样的颤抖给晃散架了。
他知道人十指连心,是痛苦的,只是切肤体会过了后又是另一种感受。
贺兰慈的断指出伤口一直往外冒血,手掌下已经积累了一小片的血液,天气又冷,血液凝固得快,把他的掌心肉和石板牢牢黏在一起。

第79章 会逃跑是我做得不好
皇帝捏着贺兰慈的一绺头发,替他别在耳后,让他能看清楚贺兰慈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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