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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在无限游戏里拆家(云从龙也)


周末就不爽地瞪他,争辩“这种历史知识,以后早晚也是要学的”。
小桃和李迩这几个脑力劳动者则引着乌望走到一边:“——你不觉得,这种硬是往副本里塞名著,还原中又带着点诡异的‘浪漫情怀’的风格,特别似曾相识吗?”
米泽西戴在旁边扶了下黑框眼镜,肯定地说:“是梅博士的风格。我为了研究他,下过不少和他有关的副本。凡是有他的实验室坐落的副本,都是以原著为背景布置关卡的。”
背后灵一样缀在乌望身后的扶光叹息了一声:“这人应该少读些书。”
“谁说不是呢,”李迩似乎也有些无语,“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出通关的方法,以及——要不要试试,找下梅博士的实验室?”
小桃说得更直白:“我想尽快让米泽西戴帮我检查芯片植入的事。”
“这种中世纪的副本,里面不可能有医疗仪器,但梅博士的实验室里东西倒是挺多,还都很超前,说不准有能用得上的。”
米泽西戴点头:“我也想收集梅博士的研究资料,还有地图——之前的隐藏任务,我们得到的地图碎片还记得吗?或许拼在一起,能凑出什么奖励或者情报呢?”
他犹豫了一下,又低声道:“而且,梅博士的实验室里大多都有手术室,如果小桃和周末体内真有芯片,或许我能在这个本里就帮他们取出来。”
他扶着眼镜的侧框:“卡西那么聪明,说不准也在那个实验室里……”

乌望忍不住默了一下,半晌有些艰难地开口:“还是希望卡西不要找去实验室吧。”
“?”小桃不明所以,“是怕他遇到危险吗?”
乌望再度沉默了一下,斟酌着说:“我先前伪装时的活跃,不及卡西万分之一。”
真的。要不是亲眼见过卡西做过更离奇的拆家壮举,乌望这种内敛的性子也不至于演狗时那么能豁得出去。
就这么说吧,如果当初进红丝绒据点的是卡西,这会儿李迩等人早就无家可归了。哪可能只是客厅地板通个小洞?卡西能连地皮也给生拆了。
“……”小桃顿时觉得自己的体检行程像是被挂上了一个倒计时,假如没能在卡西之前找到实验室,就会Game Over的那种。
米泽西戴也默然了一下,大概是平时没少刷什么二哈拆家视频:“……抓紧时间吧。那篇红死病的文章,有提及副本可能会设有什么关卡吗?”
黑桃眨巴眨巴眼睛:“这个假面舞会的宴会厅,设有七个房间,每个房间颜色不同。具体什么色……我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一个房间是纯黑色的,窗外向屋里打着红光。屋里还放了一座时钟,亲王殿下就是在那里死去的。”
“……?”乌望不得不细问,“他是怎么死的?感染了红死病?”
“应该是吧?”黑桃迟疑,“按照文章的描述,宴会中途,会有一个披着染血裹尸布的高瘦身影出现在宴会厅内,但也没有描写它攻击人。它一路走到那个黑房间,亲王拔刀冲过去刺它——然后就忽然倒下了。剩余的宾客也都死在红死病的血泊中……”
“……”一干文盲or根本没读过西方文学的古人不约而同地陷入沉默。
半晌,周末喃喃了一句:“我闲书还是读少了……谁能想到穿越后能用上的不是如何制作肥皂火.药,而是爱伦坡短篇小说集?”
乌望也:“……”
他重伤扶光,从游戏中逃出来后,虽然选择的是一个赛博世界落脚,但他光顾着研究怎么升级自己,完全没那个闲心还看什么小说名著。
乌望:“……哪个房间最适宜建成或者隐藏一间实验室?”
“?”黑桃有些迷惑地看看乌望,又看看杵在旁边安分闭嘴的李迩和孔未晞。显然不是很明白谈话的主导权为什么在面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黑发男人手中,两位出了名的强势的会长和队长却一声不吭:
“肯定是最后那间纯黑色的。”
眼看李迩和孔未晞没有反对,黑桃索性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从一旁取来纸笔勾画:
“这七个房间,是通过一条走廊连接在一起的。在所有房间和走廊之外,还围着另一条走廊。”
“亲王殿下在每个房间的两侧都挖了窗洞,窗洞外的走廊上放着火盆。火光透过窗洞上安装的彩色玻璃照进室内,为房间打上各色的彩光……”
黑桃将简易地图推到众人面前:
“除非那位梅博士将自己的实验室建在这个嵌套结构之外,不然前六个房间首尾都有走廊相连,两侧又开了窗洞,可以看见外面的走廊,等于四面都被占着。”
“只有最后一个房间,因为不需要和下一个屋子相连,所以后墙不需要开门。实验室如果要藏,大概就建在后墙之后。”
愚者在旁边忽然双手交握,做了个虔诚祈祷的姿势。
乌望:“……?”
愚者睁眼喃喃:“感谢上天赐予黑桃一群孤儿院的小屁孩要照顾,不然在场的文盲谁他妈能知道这故事?”
愚者小心严谨地给自己叠甲:“这里的文盲特指西方名著盲,没有针对的意思。”
乌望:“……”
不是很懂一些总能在严肃的话题上把事儿岔得八竿子远的小辈:“……清道夫没有找到偷渡客,必然会留在副本内巡逻。你们离开洞天并不安全——”
“那也得出去啊,总不能在洞天里一直窝着划水吧。”黑桃殷切的盯视下,李迩总算开口,“大家小心点就是了。这么大的城堡,只要清道夫的数量不多,还是能躲过巡逻的。”
旁听的众人纷纷应和,各自准备行动。唯一没出息的可能也就只有拍卖张,坐在地上纹丝不动:“唉,你们都是有志气的,我没有。我就蹲在这里划水了,等出本再叫——”
扶光笑晏晏地轻瞥了拍卖张一眼,拍卖张硬生生地原地拔葱而起:“——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我拍卖张是那种没出息的人吗?一起一起。”
仿佛扶光的注视是洪水猛兽,拍卖张推搡着众人就飞快出去了,留下乌望长身立于窗棂边,扫了眼远方仍在湖泊边嬉闹的孤儿们,睨向身边的扶光:“你怎么还不出去?”
“看师父方才欲言又止,像是藏了什么话没说。弟子自然是留下听训的。”扶光的声音放得又轻又柔,蜜金色的眸子滟潋含光。
他异化尚未恢复,个头依旧很高,但此时倾身伏在窗棂边,手臂搭在窗台上回眸,反倒是以仰视的视角看着乌望,像极了柔弱无害,又满心依赖的幼兔。
乌望的目光扫过扶光逶迤在肩侧的华发,又看向弟子漂亮的眸子,最终落在对方侧脸上那些逐渐褪去墨色的洁白鳞片上,语气平淡:“岂敢教训龙君。鄙人仪态不端,不成体统,自幼便没有主人管束,哪有资格让龙君听训?”
“…………”
回旋镖刀刀扎肉,扶光仿佛听到了旧账被翻得哗哗响的声音:“……不知者无罪,师父演戏时憨态可掬,弟子只是喜爱心切,多说了几句。”
屁的喜爱心切,乌望装狗时,扶光就想着怎么杀生、怎么算计狗主人了,喜爱是半点没有的——但这真话不能说:“东君身份何等尊贵,如何能有人做师父的‘主人’?这等狂徒,是要被峻刑严惩的。”
他微微回身,依旧保持着自下而上仰望乌望的弱势姿态:“倒是师父,为了不和弟子相认,宁可装傻、沾染脏污……”温润华美的眉眼间自然地流露出委屈的神色,令人望之生怜,“就如此不待见弟子吗?”
乌望硬生生被看得挪开视线:“……”
岂止是不待见,先前他还查了好几次,有没有人的技能跟驱逐有关,每次见面,就差直接给扶光贴张速速退散的符了:“……往事莫追,看眼下要应付的副本。”
他把话题扯回来,将清道夫看了他一眼就没进门的事说了一遍:“……既然不是设陷阱,想杀回马枪,那就只能是将我认成了自己人。”
“之前你的行踪被系统察觉时我就觉得奇怪,你用过那么多次晦朔,从前没触发系统警报,为何这一次却触发了?除非在场的人里有系统的眼线,给系统通风报信。”
扶光微微直起身:“师父的意思是,阵营战?如果给每个房间都分配一个叛徒,倒是能解释为何师父也在,大家却分到了客房。不知我们屋子里的眼线是谁……师父为何如此看我?”
看你演戏。乌望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扶光:“早就心知肚明的事,何必拿来问我?”
“师父也早就知道了?”扶光毫无被揭穿的心虚,反倒微微靠近,眸光滟滟地看着他轻声说,“不如我们同时写下答案,看看我们怀疑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扶光的声音轻哑,像带着撩人的钩子,听得乌望的身体不自觉地向侧倾了倾:“好好说话。”
黑雾与弦光在他们身侧的地面上同时落笔,刻下完全一致的深刻痕迹。
乌望扫了眼地面上一模一样的答案,掌心一抹,抹平痕迹:“我无法理解此人的立场,所以不敢信任。走吧,出——”
洞天外,忽然传来系统尖锐的通报声。经由法阵,送入乌望耳中:
【叮!】
【检测到[偷渡客]的行动痕迹,清道夫即将抵达现场。】
“……?”乌望忍不住看了看眼前的偷渡客本尊,差点怀疑到底是自己幻听,还是系统智障了。
手腕传来微震,弹出一则来自李迩的紧急通讯:“呼……呼,你们还没出房间?那躲着!别出了。”
“刚刚住客房的玩家里死了一大批人,都是吐花瓣活生生把人给吐空了的……颜洄用破损的怀表回溯时间,没想到下一秒却触发了系统警报!”
通讯另一端隐约传来愚者的牢骚:“这系统智障吧?看到时间回溯就直接判定成是偷渡客干的……还整得这么声势浩大!又他妈空投了一批清道夫!这破游戏是被偷渡客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啊??”
扶光在旁边轻咳了一声:“只是用晦朔袭击过几回孤舟……都未成功。说是心理阴影,实在抬举我了。”
通讯另一头:“草!又空投了一批!妈的,不说了,我们还得找地方藏身,你们最好别出房间,要出也加倍小心!”
通讯被迅速掐断,乌望皱了下眉:“你留在洞——”
“不留。”扶光的语气仍旧温和似水,只是透着股不容置喙的意味,“我将自己制成傀儡跟进本,可不是为了呆在洞天里长蘑菇的。拍卖张找来的能源我已经吞噬入腹,如无意外,很快就会蜕升渡劫——”
乌望顿住了动作,目光倏然锋锐地割向扶光,“蛟化龙,你在原本的世界都没化成功,这副本麻烦丛生,你居然选择在这里蜕升?!”
扶光神色丝毫未变:“实在是怕了师父的算计和封禁,弟子要是不抓紧些,下一回直接被师父封了神识,丢在哪处昏睡个几千年才醒怎么办?”
“隆隆……”
洞天本该十年如一日的晴空忽地变了天色,乌云压城的天际滚过殷雷。
乌望差点被气笑:“我现在也可以封。”
“师父不会封的。”扶光含笑看他,“师父不想让我死,还有事想让我去做,那就只能把我收在安全的地方。”
“这副本唯一能称得上安全的,就只有这处洞天。可化龙需要汲取大量的能源,洞天里还养着好些无辜孩童,师父怎么会让我吞噬洞天,吸干这些孩童?”
逐渐兴起的狂风中,神宫内的帷幔与草纸四处纷飞。窗棂被穿堂的风冲撞得低低作响。
扶光蜜金色的眸子紧盯着乌望,在风声中靠了过来。他微凉的双手捧起乌望的右手,用完好的那边脸颊轻轻挨蹭:“带上我吧,师父。”
伴随着越来越大的雷声,扶光就连裸.露在华发外的那只眼睛也异化成了竖立的蛇瞳,眼白泛起异常的嫣红:“弟子现在饿得很,说不准遇上清道夫,也能替师父将他们都吃了。”
乌望在那双蛇瞳中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倒影,总觉得扶光下一秒就会彻底化为蛟兽,扑向他啖肉饮血。
可扶光依旧轻轻贴着他手背,唯有颈侧微微痉挛,不断乍起又顺贴的鳞片展露出对方此时的状态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若是蜕升成功,弟子便能如师父所愿的那样,供养得起整个龙神大陆了……师父不想看我化龙了吗?”
一句轻飘飘的话,涵盖了前世那一堆解不清理还乱的烂账。
乌望忽然很想叹息,抽回自己的手:“那只是我的愿望。以你现在的能力,可以不听。那条锁链你也可以随时挣断——”
“我不挣。”
乌望的手腕又被扶光握住。这次握得很用力,用力到骨节作响:“挣断了,师父就又不见了。这次不见,弟子还能怎么找?”
扶光的语气很寻常,但乌望却听得心脏莫名沉闷,像笼着一层泥泞稠滞、又无能为力的悲哀:“弟子可没有第二条龙筋可以再施下诅咒,诅咒师父魂魄不散,来日必会重逢了。”

殷殷的雷鸣声再次滚过低压的云穹。
“……”乌望淡白的唇动了一下,一时不知该骂,还是该错开视线。
找不到落脚点的目光最终定在扶光脸侧的鳞片上,看见那些本已经褪去大半的墨色再度死灰复燃:“你心境不稳,本该再养养,再——”
“弟子的心魔只要待在师父身边就能消减。”扶光的眼中映着阴云如盖,似乎藏着风雨倾动,“只要师父好好活着,别再计划什么魂飞魄散,抛下弟子,弟子自然灵台澄澈,孽念尽消。”
乌望想反问“当真什么孽念都能消退”,但话到嘴边,忽然有点说不出口。
他用“扶光正逢要渡劫的关键时期,不能再给心魔火上浇油”说服了自己:“……心魔未除,蜕升必定失败。你能不能压得住劫期?”
“能。”
终于听到乌望的退让,扶光的眼角眉梢重新注入了笑意,只是抓着乌望的手依旧紧绷着:“可以熬到副本结束,将本里的清道夫一并拖入雷劫中。”
他顿了一下,忽然又瞥了乌望一眼:“这次的雷劫,恐怕和我之前在龙神大陆上渡的那回不同。”
“龙神大陆灵炁衰微,别说供我化龙,就连降下的雷劫都软弱无力,所以之前那次蜕升才没能成功。”
“但这些年,弟子在不同世界间穿梭,又有拍卖行帮忙找来的道具滋养,这一回的雷劫,恐怕得去宇宙罅隙去渡,才能不波及这方世界。”
“……”乌望的神情渐渐变得有些微妙。
扶光的语气没变,还是之前那个虚弱的调调。
但乌望这一世看人又不光看脸,还能看得见情绪,之前那团因为情绪低落而灰沉得像墨的雾团这会儿姹紫嫣红,跟偷偷闷炸了个烟花似的。
这样的情绪他也不是没见过。
半年前,公司的实验室里曾复原出一对大眼斑雉,到了求偶期,雄鸟对着雌鸟使劲开屏时就是这种闷炸烟花的效果……
乌望不由自主地代入情绪重新翻译了一遍扶光的话,大概可以理解为:
之前渡劫没成功,不是我的问题,是龙神大陆太废了!但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可牛逼。
乌望:“…………”
先前那个问题他又想问了,真的只要他好好活着,别再计划什么入土安息,扶光就能“孽念尽消”?
他有些没眼看地侧过视线:“……哦。那就走吧。”
他麻木着一张脸离开洞天,脑海中充斥着对现状的不理解。
回忆前世,他自问自己没有哪处地方做的出格,会引导弟子酝酿出这种不轨之心。
人人都说龙性本淫,在他曾经纯洁的未来展望里,扶光应该早早就与某人结为伴侣,然后生一堆徒子徒孙,让他享受徒孙绕膝的天伦之乐……可结果呢??
以乌望的心性,说不出“我拿你当徒弟,你居然想睡我”这种破廉耻的话,但这份冲击力,还是毫无保留地给到了他。
熟稔的雪木暗香散去,芬芳的玫瑰花香扑鼻而来。
乌望大步走向房门,活像只要走得快一点,徒弟的不轨之心就跟不上他。客房的大门一拉开:“……”
杵在门口的仆役和他四目相对:“还没到晚宴开始的时间,客人请回——”
翻涌的黑雾如浪潮滚过,眨眼将仆役生拖进屋,将外衣外裤剥了个干净。
乌望反手将衣裤丢给扶光:“换上。客人不可在晚宴开始前出门,用仆人的身份更方便行动。”
他支使着黑雾,正准备如法炮制,再逮一个仆役,扶光忽然若无其事地走到门口。
他看起来像是打算走在前面的样子,实际上还没跨出门,就一个踉跄,啪地一声将门又给压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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