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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教授带回家(燕家小楼)


但总感觉她们之间的氛围挺微妙的。
总感觉,像在看他和文意先牵手。
夏夜的晚风沁人心脾,他们站在天桥上,和一群人一起望着夜空等待十一点的到来。
“清远姐,下次一起休年假吧。”
站在两个人旁边的张知疑觉得自己似乎很多余。
“好啊好啊。”文清远连声应到。
她们俩挨得很近,近到张知疑从侧边看还以为她俩抱在一块儿了。
紧接着人群传来一声惊呼,闪耀的火星直冲云霄,在最高点嘭地一声炸开,精彩绝伦的图案由无数颜色不同的流火绘制,以迅疾如风的速度,在夜空中溢散成画,绚烂如诗。
刹那间整个城市被照亮,岸边围观的人们脸庞也被照亮。
“好美啊!”周围的小孩在叫,其他人则有张开了嘴却没发出惊呼的。
不少人举着相机在拍照,依偎的情侣,温馨的一家人,独行的游人,张知疑的视线也完全被烟火占据,此时此刻,人们的眼睛只为欣赏美服务。
“文意先。”他下意识地用极轻的声音念心上人的名字,他多希望此时此刻,他身边的人能是文意先。他想和他一起看烟火。
然而文意先本人早就睡着了,才不会有那工夫听他姐的大半夜跑出来看烟火秀。
回去之后,张知疑把自己拍的照片设置成了朋友圈的背景图。恰好黎惟川的短信来了,里面是一个小孩对烟火秀的赞美,以及提前邀请张知疑跨年夜和他一起去悉尼玩。
张知疑:臭小子,你不上课吗?要坐大半天飞机。
黎惟川: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年年底两天是周六日!我们放三天假,1号早上坐飞机回来来得及
张知疑家里对新历的新年没有任何庆祝仪式,直接答应他了。
张知疑:你爸妈知道吗?
黎惟川:他们几天估计有事儿得出差,我就说我回四川吃火锅了
张知疑:这你还是得跟他们说一声,不然我替你跟他们说。
黎惟川:哎!有你这靠谱的成年男人在,况且我俩大老爷们儿的能有啥事儿嘛
张知疑想了想,姑且先不说,登机前肯定得说,但他不认识黎惟川的父母,只能到时候趁小鬼睡着了拿手机伪装一下他本人发条信息了。
匆匆入梦,张知疑睡得很熟。
他好像梦到了和黎惟川出门看悉尼的跨年烟火,只不过他身边还有个人。
果然是梦吧。
张知疑不无苦涩地想到。
如果是现实的话,该多好啊。
与此同时,文意先久违地做梦,梦到了张知疑和那个最近总是隔三差五来学校里的高中生在一起了。梦里的张知疑笑着拉起考进大学的那个臭小鬼的手,跟他说“祝福我们吧”。
文意先真的想开口祝福,话到嘴边又哽咽没法说出口。
“祝……”他居然真的说不出口。
他看到张知疑的眼神黯淡下来,牵着少年转身离开了:“我知道了,你连祝福都不愿意送给我。”
“不是,我——”文意先追上去,可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他。
他已经彻底明白了,他喜欢张知疑,并且没法接受他和别人在一起。
那为什么不去主动抓他的手呢?明明自己只要站在那里冲他招招手,他就会高兴地转身向自己跑来,愿意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好吧。”
他听着自己妥协。
“如果他能读到博士毕业我就和他在一起。”
“他能等你到那个时候吗?或者,他真会去读吗?他回家继承家业不就好了,有钱之后,他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另一个声音在问他。
“不要后悔,文意先。你愿意错过他吗?”
文意先静静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脚把镜子踢碎。
“他如果没有喜欢我到这种程度,和别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自然看得出来有很多人心悦他,只是程度总是不同的,表达方式也有不同。
虽然这么多人里,他只对张知疑也有好感。梦总是会醒的,张知疑的追逐如果只是他自己的一场游戏,文意先不必为此买单。

第二十二章 婚礼
研二的日子没有研一的课表排得那么满,开学之后张知疑大部分的时间又从学校转移到了公司。
经过一年的适应,张知疑在底层做得还算不错,他喜欢和公司的同事闲聊,因为能听到好多他不知道的八卦。
他们什么都聊,从时事热点到野史冷门,偶尔也会胆大地聊起身边的同事和公司领导。
“知疑,你知道我们公司boss吧,就是那个开年会让你上去唱歌的那个女的。”
张知疑的脑子里瞬间冒出去年新年放假回来公司开年会的场景。张行言提早一天告诉他他会成为幸运观众,让他做好准备,张知疑茫然地站到台上去的时候,她手里的麦克风突然塞给了自己,底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安排的托,一个劲地喊唱一个。
张知疑的内心是凌乱的,赶鸭子上架地磕磕巴巴唱了一首《童话》,这是他脑子里此刻唯一记得完整歌词的歌。
“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张知疑觉得自己也快哭了,哪有姑姑这么坑侄子的?
“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张知疑强行降调,他真唱不上去。张行言在底下和文清远坐在一块儿,握着文清远的手腕,乐不可支地无声笑着。好在接下来大家自发地和他合唱,缓解了他的尴尬。
从痛苦的回忆里回过神来,张知疑沉重地点点头。
“你知道不,她好像谈恋爱了。”
“啊?”作为早晚起居基本上都和张行言在一块儿的人,张知疑感到震惊。
“你都没注意吗?她最近中午都不在食堂吃了,每天好像都有人在公司门口等她。”
“真的吗?我不信。”张知疑乐呵呵地喝了一口咖啡。
“啧,等着,中午我带你看。”同事说完,看了一眼主管的位置,发现主管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急忙对着电脑打开文档,继续刚才的工作。
张知疑那天中午和同事一块儿跑到二楼阳台,对着公司门口像放哨一样东张西望。终于等到了一辆灰色的卡宴缓缓出现在公司门口,张行言快步上前,坐上了车的副驾驶位。
同事拿着相机,特像个狗仔,对着那辆车就是一顿拍。
车开走之后,同事在相机里把最清晰完整的一张调出来给张知疑看。
张知疑看到了熟悉的人,然而同事只是“切”了一声,吐槽到:“居然也是个女的。”
所以,在他从悉尼改签了航班提前回来,看到这俩人在客厅接吻的时候,他是一点儿也不意外。
但他是真没想到这俩人效率狂的共同特点还会体现在结婚领证上,她们跳过了订婚环节,直接结婚领证,不知道是平时太内敛克制,结婚竟然通知了一大片亲朋好友,连张知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远在海南的表亲也收到了请帖。
张启辰:知疑,这么大的事我怎么都没听你说过?你姑姑搞什么?
张知疑:爸,姑姑说她喜欢文家长姐喜欢得不得了,现在两个人喜结连理,希望你到时候能来现场。
张启辰:?
当进入了快退休年纪的张启辰还能用年轻人常用的单个疑问号来表示疑惑的时候,不是表示他有问题,而是表示他问的那个人有问题。
张知疑:生活总是要有个依靠的,一个人的时候总会觉得缺少什么。既然姑姑已经算得上成家立业了,我们祝福她们就好了。
张启辰没再回话,大概是觉得张知疑的解释无懈可击。
于是婚礼当天张知疑坐在家属桌上,远远就看见姑姑搭着老父亲的手臂,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幸福的微笑,走过来和文家的亲属打招呼。而张启辰的脸上说不上是笑还是哭,大概是用尽了毕生的教养来维持体面,很不容易。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安排的座位,张知疑发现自己坐在文意先对面,对方神色如常,看见他还能平静地打个招呼。
没有任何前情VCR记录她们的爱情是怎么诞生的,也不会有专门主持的司仪,最多就是张行言站在台上一个眼神瞟下去,负责音乐之类的人就知道该行动了。
台上的新人正在交换戒指,她们高效得让人胆寒,连神父的环节都省去了,只互相问了两个问题。
“你是否愿意在余生的大部分空闲时间都与我度过?”
“愿意。你是否愿意在与我争执之前先拥抱我?”
“我永远愿意。”
回答完之后,她们俩就从那两条带着复杂褶皱的婚纱口袋里掏出了两张长得像劳动合同一样的纸,放在宣誓台上,由两个人的秘书审核了一遍,又交换了一遍再次审核,最后才把手上的纸交给各自的领导。
然后她俩看都没看一眼那张纸就都在上面签了字交给秘书保管,两个人飞快交换了戒指,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嘴唇,宣誓仪式就结束了。
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令人咋舌。估计摄影师得想想到底该怎么拼才能凑够文清远私底下跟他要求的十五分钟的时长。
文意先作为文清远唯一的伴郎,和周围的亲戚进行客套的寒暄,然后慢慢走向张知疑,举起酒杯:“知疑和我两家本来就是世交,姐姐……和张家小姑结婚,是亲上加亲,真是难求的缘分,我敬你一杯。”
张知疑笑着应:“的确如此,以后我就得叫你叔叔了。”
文意先轻碰了一下他的酒杯,自己先喝了一口:“你要是不习惯,继续叫老师也行。”
张知疑拿起酒杯站起来,把自己酒杯里的一点酒一饮而尽,伸手搭上文意先的肩膀:“哎,哪有这道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用不着再那么客气了。”
两个人作为伴郎跟在姑姑和姐姐的背后对着每桌的客人挨个敬酒,轮到第六桌的时候张知疑就有点支撑不住了,但不知道是酒精的麻痹还是他本人的自我催眠,他愣是喝到了最后一桌,得亏大伙都保持着对陌生文化的刻板印象,这种极具西方特色的高端婚礼上,酒杯里只需要倒一些酒,不然他满满一杯葡萄酒直接灌进胃里,高低早就东倒西歪神志不清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文意先看出了他的不适,稍微错开他的肩膀,从背后稍稍用力抵住他。
终于到了最后一桌,也是她们最亲近的家人桌。文清远的父亲看起来慈眉善目,年轻时多半也是个温文尔雅的帅哥,都说女儿像父亲,但在他们家似乎不是这样。
小老头笑得看不见眼睛,虚握着张行言的手,热情地感谢她对自己女儿的包容、喜爱。张启辰看起来脸色也稍稍恢复了正常,估计是淹没在了许多人对自己妹妹的夸赞声中,以及他和文清远的父亲确实交情很好,两个人刚刚在台下聊得很欢,在老友“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洗脑下,脑子完全放弃了迂腐的那套理论。不过在敬酒环节他还是要求张知疑得把杯底剩下那点给喝完然后重新添满。
张知疑知道父亲在暗示自己要全喝完,本来脑子就有点晕晕乎乎的,一口闷完直接扶着文意先才堪堪没倒。
“文意先。”文清远叫了一声,站在张知疑身后的文意先挑了挑眉,架着张知疑往后台走了。
他拿了一条湿毛巾擦了擦张知疑的脸,叫人拿了醒酒汤过来,张知疑靠着他的肩膀,脸的温度还是很烫,微张着嘴,衣领的扣子解开,露出一点锁骨。
有服务员端来了醒酒汤,他觉得就这这个姿势大概那醒酒汤都得被自己的衬衫给吸收了。
他转头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根吸管,让缓过神之后半醉不醉的张知疑自己喝,结果不出意外还是出意外了。
张知疑吸着吸着一头栽进了碗里。
文意先来不及震惊,赶紧伸手把他的头从醒酒汤里拯救出来,刚栽下去的那冲劲把汤也弄洒了,张知疑的西裤上溅出了好几个水渍。
等到文意先把汤移走,再去了一趟洗手间把给他擦脸的毛巾重新洗了一遍,回来就看到张知疑侧头压在桌子上睡熟了。
“我说怎么这次一个字都没说,”文意先叹了口气,又把张知疑的头发擦了一遍,顺手揉了揉,“原来是彻底喝倒了。”
喝醉了的张知疑下意识地拱了拱他的手掌,柔软头发划过掌心。
文意先的耳根蓦地变红。
好可爱。
发出了和姐姐一样的感慨。
他蹲下来凑近了看,却只看到张知疑张着的嘴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
人类的脑子给别人加上的美化滤镜果然是令人不敢恭维的。文意先拿纸给他擦了擦,跟姐姐那边说了一声,结果她让他自己想办法处理。
文意先不太满意这种回答,过了一会儿,只见她把一个地址发了过来,之后再也没回复他的任何问题。
肯定不能等到把人托运到家门口之后再把他铺平在门口找钥匙。文意先把他铺平在车后座上如是想。
为了防止这小子半路自己滚下座位,他还贴心地为对方绑上了安全带。
在张知疑身上找了一通,终于在西装外套内袋里找到了一把钥匙,把地址给司机,示意开车。
一路上偶尔颠簸,文意先多看了好几眼,躺在后座上的人眼睛紧闭,睡得很安详。
他不自觉地笑起来,拿出手机开启闪光灯冲着那具木乃伊拍了张照片。

第二十三章 乔迁
张知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又是怎么做到把衬衫脱了但解开了全部扣子的外套还穿在身上的,毯子勉强搭在自己上半身,下半身的西裤还贴在腿上,还有一滩水渍在大腿位置上。他第一次后悔于自己居然设置了自动窗帘,不只是太阳照进来眼睛疼,还有要是自己这样被人偷看到了也不好意思。
他尝试起身,脑子里却仿佛有根神经在绷断的边缘反复横跳,眼前一黑,双手撑着床板坐起来,头重得像灌了铅,转头一看,床头柜上出现了一张崭新的纸条,他一把抓过看了一眼。是他最熟悉的文意先那力透纸背的清秀字体,但似乎在写的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看着有点歪斜,最后一个字的最后一笔直接划出纸条之外。视线突然有些模糊,看不清是什么字,他索性把纸条重新压回去。
张知疑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刚想问姑姑家里有没有姜茶之类的东西,张开嘴的一瞬间想起了姑姑昨晚应该是在酒店过的夜。
而且明天也不一定会回来。
他把衣服放进洗衣机,突然发现家里的洗衣液用完了,打算煮点粥喝,结果家里的米也所剩无几。于是他把家居服换了,准备出门去购置柴米油盐等生活用品。刚拉开门就迎面撞上拎着大包小包的文意先,手上全是柴米油盐,还有一大袋洗衣液。
“你没看我给你留的纸条?”文意先进屋把东西先一股脑全都堆到餐桌上,然后开始自行对它们进行分类。
张知疑应了一句“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又难听,文意先手头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而倒了一杯水壶里的温开水给他。
“多喝点温开水,头疼会好一点。一会儿吃完早饭,我把水果弄好了放盘里,你早上就把它们都吃掉。还有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
“我怎么跟你说?”你不是还得回学校上班去吗?
文意先静静看着他:“你不是有我电话吗?现在微信也重新加上了。”
张知疑微微蹙眉,终于想起自己从起床到现在还没有看过一眼手机。
果然,微信里文意先莫名其妙地又重新回到了置顶的位置,还有昨晚他发的消息记录。
张知疑粗略浏览了一下自己说的话,看到其中有几句挽留的话,还有几次自己拨出去的电话记录,马上就了解了昨天的情况,绝望地捂住了脸。
文意先默默又把打包好的粥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到他面前,从橱柜里拿了勺子放在碗口盖子上,转头又进厨房洗水果去了,留给张知疑充分的绝望空间。
张知疑在他面前喝醉酒的次数虽然屈指可数,但是每次都让他头疼不已。
偏偏又是这屈指可数的醉酒,总能让他们的关系变化到一种诡异的处境。
他还没请假,至少下午还得赶回去上班。晚上要给学生答疑指导,修改论文,写各种报告。他的脑子里飞快构建出一张日程表,密密麻麻地由时间轴从早到晚排满所有他需要做的事,中间的休息时间也主要是在看论文和一遍遍复刷那些学术著作,偶尔才会有需要出门的娱乐。
新闻报道说的也差不多算货真价实,至少他现在经常觉得自己是为学术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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