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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丝雀决定离家出走(枳许)


如今,再看着对面谈吐自信大方的白舟年时,余年心里很不是滋味。偏偏覃斯越这会一直给他打电话,他都挂了好几遍了,他还坚持不懈地打过来,这让余年更觉得心烦意燥了。
白舟年也注意到他一直在看手机,很贴心地问:“是谁的电话?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啊?要不你先接一下。”
余年存着私心,他并不想告诉白舟年打电话的人是覃斯越,于是摆摆手说,“骚扰电话罢了。”
白舟年看了一眼被他倒扣在桌上的手机,也没再说什么。
余年又一次狠心按下拒绝接听后,覃斯越总算没再打电话进来,但很快他又发了一条微信。
——你在哪里
干巴巴的四个字带着质问的口吻,余年忍着怒气回了他一句
——跟你有什么关系!
覃斯越的消息很快又回过来
——你和谁在一起
这话问得有些刻意。余年抬头看了一眼白舟年,心里感觉很是纳闷。
覃斯越已经快一天都没再联系过他了,赶在这会又是打电话又是发微信的,余年猜测他可能已经知道自己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了,打电话又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警告他不要像当年一样欺负白舟年呗。
切!明知故问!
余年气得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为了故意气覃斯越,他没有犹豫地在对话框里打下“白舟年”三个字发了过去,随后不等覃斯越的消息再进来就直接关机了。
“没事吧?”白舟年看出他的脸色不好,又问了一声。
“没事。”余年勉强笑了一下,心里却是想不明白,白舟年是知道他和覃斯越已经交往的事了,但从见面到现在,他一句都没提过,也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余年说没事,白舟年也就没再追着问,转而问他和穆晓晓“要不要再添点别的什么东西?”
余年已经一刻都不想待了,要不是考虑到直接走人会在白舟年面前输了风度,他早就很不爽地离开了。他摇摇头,并用视线威胁穆晓晓也跟着他一起拒绝,穆晓晓白了他一眼,但还算配合地说“吃得很撑了,感谢学长。”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白舟年去结账的时候,余年将餐中没怎么喝的半杯酒一股脑全灌进了喉咙。喝得有点猛,站起来时身形晃了一下,下一秒胳膊上贴过来一只手将他稳稳扶住。
“小心!”白舟年笑意盈盈地说。
对上他那张熟悉的笑脸,余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眼前的白舟年变了,又似乎没有完全变,这种和记忆突然重合的熟悉感让他心里异常不安,仿佛双箭头和单箭头的情景马上就要重现了,而他不用等覃斯越做出选择就已经能看得到最终的答案了。
“走吧。”白舟年冲他笑笑。
余年的思绪从回忆里剥离出来,他怔怔地点点头便任他扶着胳膊离开座位,白舟年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怎么回事,他也没有马上松开他的胳膊。
酒精上头,余年的反应变得迟缓,他觉得应该推开白舟年自己走,但只是脑子里在思考,身体并未做出任何行动。踌躇犹豫的功夫,他们已经走到饭店门口。
白舟年扶着他的肩膀,好像他靠在他的怀里一样,腾出另一只手去推玻璃门。晚风很快扑过来,拂过脸颊的感觉凉凉的异常舒服,余年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
这时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冷冷的,异常熟悉。
“你们在做什么!”
是覃斯越!
余年闻声睁开眼睛,四处张望,路边一个高大的黑影速度很快地朝着他们的方向来。

略显迟钝的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覃斯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就已经径直走到他们面前站定了。不光覃斯越,余年看到哥哥也在,只不过他没走过来,只是倚在路边的车跟前朝着他们这边张望。
路灯下,覃斯越的眉头紧皱,薄唇抿成一条线,脸部的轮廓被街灯映照得很是深邃,眼底像是蓄着一团随时可能迸发的火苗。余年知道他在不高兴,但不太确定他到底在气什么,他好像也没欺负白舟年吧。
李尔曾经说过覃斯越看起来脾气不太好,当时余年还很不满地反驳他说覃斯越那是高冷,才不是脾气不好。
事实上,余年自己心里也是承认的,覃斯越不笑的时候真的会给人一种板着脸不大高兴的错觉。也是余年太爱他,无论脾气好坏他都只喜欢他这个人,所以平常和覃斯越说话时总是温声软语的,很像在撒娇。
他没有告诉过李尔的是,他怕覃斯越,怕他生气,怕他不高兴了会随时说分手。覃斯越就是那种很容易冲动的人,余年不敢拿他好不容易得来的这段感情作堵。
三个人见面的场景多少有点修罗场的狗血那味了。
余年不知道覃斯越到底会先跟谁说话,是他还是白舟年,这种小小的问题竟然让他的心底隐隐有些紧张,看向覃斯越的目光也变得更加不自信了。
旁边的白舟年不知也是紧张还是别的什么,扶着他肩膀的手突然加重了一点力道,余年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他不自觉地扭头看向白舟年,想知道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在紧张地等待着什么,但白舟年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覃斯越,只留了半边侧脸给他,余年根本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覃斯越扫了白舟年一眼,视线最后定在余年脸上,冷冷地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
生硬冰冷的语气听得余年心蓦地一沉,一种更深的寒意直穿后背。在一起三年,覃斯越还没有用这种训斥下属才会有的语气对他说过话,从来没有过,看来这次他是真把他给惹恼了。
恼什么?恼他背着他和他的白月光见了面!
余年觉得覃斯越要是因为这种事生气那也就太小瞧他余年了,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才读初中的小孩了,即使很不高兴也不会再做些不成熟的幼稚的事。
“说话!”覃斯越突然提高音量,声音比之前又冷了好几个度。
“你凶什么?我不想接有什么问题吗?”当着白舟年的面,余年被他质问的语气弄得很不高兴,他也拔高音量冲他吼了起来,但只两句话后就委屈得再说不出来了,最后一句“我们还有什么关系?”变成了带着哭腔的小声嘟囔,像是在问覃斯越,更像是在问自己。
他的声音太大,引得路人频频侧目朝着他们这边看,就连一直等在路边的余庭初也闻声走过来了。站在余年旁边靠后一点位置的穆晓晓小幅度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大概是想劝他不要激动。
余年不想在马路上和覃斯越吵架,话一出口就已经后悔了,他甩开白舟年的手,想朝着路边哥哥的车走过去。逃离是非之地是他此刻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他刚一动,胳膊很快又被一个更大的力道抓住了。是覃斯越。
余年仰头看了他一眼,他想覃斯越肯定马上就要说出那句“别闹了余年”。反正所有人都觉得他生气就是在无理取闹。
“跟我回家吧。”覃斯越的语气突然缓和了一些说道,仿佛刚刚凶巴巴的是他的另一种隐藏人格。
余年苦笑了一声,他想说他已经没有家了,没有覃斯越的那座房子往后都不能算是家。但他又觉得没有说的必要,于是挣扎着动了动胳膊,但覃斯越不但不松手反而抓得越紧了。
他的反应让余年觉得奇怪,但最奇怪的还是最开始的那个疑问:覃斯越是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
白舟年在这里,覃斯越能找到这也不奇怪,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余年还是想听听覃斯越会怎么说,于是他直视着覃斯越的眼睛问:“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覃斯越的眼神明显闪躲了一下,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语气更加温和地说:“年年,跟我回家吧。”
“我不回去,放手!”刚被他当着情敌的面凶了,余年的气没那么容易化解掉,固执地偏要跟他唱反调。
“余年不想跟你走,斯越你就不要强迫他了。”白舟年把手拦在余年的胳膊上,软着声音对覃斯越说。
这个过于亲昵的称呼一下子就刺激到余年内心深处最敏感的神经了,如果前一秒他还能稍微忍受着和覃斯越说几句话,这一秒心里腾起的燥乱让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掰着覃斯越的手指想挣开他的束缚。
覃斯越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他抓着余年的手猛一用力,将他整个人拉离白舟年身边,力气太大,余年被他拽得身子一斜,险些栽倒在地。
也许是喝了酒变得情绪脆弱了,被他这么粗暴地对待,余年委屈得不行。
年少时的动心最是难忘,比如覃斯越之余年,比如白舟年之覃斯越。余年心里很清楚,覃斯越不够像喜欢白舟年那样喜欢他,但他觉得覃斯越对待他也还算是温柔的吧,这份温柔怎么能说变就变了呢。
“你弄疼我了。”他鼻子一酸,眼眶也跟着发烫,泪珠就开始打转了。
“对不起,年年。”覃斯越虽然在道歉,但手上的力气依旧没松半分,手指微微抖着,似乎连指尖都在用力。
余年有些不明白了,他都主动要成全他们了,白舟年就在旁边,为什么覃斯越要抓着他不放。
他把手搭在覃斯越的手腕上,想说句软话,让覃斯越去牵他想牵住的人,但没来得及开口,身子突然悬空离地。覃斯越竟然直接在大马路上不管不顾地将他拦腰抱了起来
“覃斯越,你干吗?”余年吓得酒都醒了,他捶打着覃斯越的肩膀挣扎,让他放自己下来,说他抱错人了。覃斯越却冷着脸一言不发,任凭他怎么撕打都无动于衷,抱着他径直朝路边的车走去。
“覃斯越,你没看到余年他不愿意跟你走吗?”白舟年似乎想阻止他,但刚向前一步就被一个比他高壮的身体挡住了去路。
“我警告你,离他们的生活远一点,尤其是我弟弟。”余庭初挡在他面前,很不客气地说。
稍磨蹭的时间里,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余年被覃斯越粗鲁地抱上车,随后车子发动,一溜烟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
覃斯越猛踩油门,让余年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想跟自己同归于尽。
连追了两个绿灯之后,余年终于忍不住说:“你能不能开慢一点?我......我害怕。”
他是真的害怕,手抓着扶手,声音都有些抖。
覃斯越没说话,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余年心里还气着,可覃斯越开车的时候,他也不敢惹他分神,只好憋屈地扭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夜景。
覃斯越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一点都拿不准。
作者有话说:
迟到了啊啊啊啊啊!!!

车子驶进熟悉的小院,已经绕过了车库入口,但覃斯越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车速也没有降下来。
余年疑惑地扭头看了他一眼,覃斯越仿若根本就没发现车身正置于何处似地依旧往前开。
眼看车头就要撞到门口的柱子了,余年终于忍不住大喊了一声“覃斯越!”随后紧张地闭上眼睛,手抓紧了安全带。
轮胎划过地面发出一声很刺耳的声音,车子猛然刹在原地,什么意外都没有出现,等身体恢复平衡之后,余年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你是不是疯了!”他惊魂未定地冲着覃斯越大吼了一声。
胃里很快翻涌起一股不适,余年感觉自己马上要吐出来了,他手忙脚乱地解开安全带要下车,但推了好几下车门都没有推开,于是他一手按着肚子一只手捂着嘴很不满地瞪着旁边的覃斯越,含糊不清地说:“开门!”
覃斯越的两只手还搭在方向盘上,但并没有依言打开车锁,他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余年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难受,覃斯越。”余年已经没有力气和他生气了,语气也不由得软和下来,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隐在黑暗中的覃斯越终于动了一下,随后余年听到车锁咔哒打开的声音,他立马推开车门,跑到距离最近的一株矮树丛旁蹲下,干呕起来。
胃里的不适还没缓和过来,但呕了半天什么也吐不出来,余年蹲了一会后,又靠着柱子坐在了地板上。地面上还残存着一点白日里太阳炙烤过的温度,不凉也不冰的感觉刚刚好,余年舒服得闭上眼睛,连日来压在心头的烦闷似乎也暂时淡去了一些。
他闭着眼睛,听到车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隔了一会之后才响起脚步声。虽然并未睁眼,但余年知道覃斯越正朝着他走过来,不知怎么的,他的心里突然有点紧张,心跳也随之加快了。
脚步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停住了,一秒、两秒......五秒......
余年努力忍住了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覃斯越的冲动,他使劲合着眼皮,但因为太用力加上又紧张,眼皮反而忍不住颤动了好几下。他想覃斯越一定都看到了,但他不说话又不离开到底是几个意思。
等了约摸两分钟的时间,脚步声复又响起,余年以为覃斯越要离开了,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谁知道覃斯越竟然没有走,只是狡诈地在原地故意踩了几下,此刻他弯着腰,脸凑的离他很近。
猝然对上视线,余年惊得向后猛缩了一下脑袋,一时忘了后面就是石柱。
预料中头柱相撞的疼痛并没有袭来,一个温热的掌心托住了他的后脑勺,是覃斯越眼疾手快地用手挡在他和石柱中间。
余年又气又感动,他想谢谢覃斯越,但谢谢两个字有点说不出口,转而别别扭扭地又冲他没什么底气地嚷嚷,“你没走为什么不说话,吓我很好玩是......”
话未说完就被封住了唇,覃斯越竟然直接凑过来吻住了他。
余年只呆了一秒就开始挣扎。
现在这样到底算怎么回事?
感受到他的挣扎,覃斯越扶在他脑后的手滑到了后颈的位置,吻也变得越来越急躁,余年被圈在身体和石柱之间动弹不得,唇齿纠缠间的拒绝也变得含糊不清,他被迫承受着这个一点也不温柔的吻。
拒绝或许只是一种下意识间的反应,余年很快就沦陷在覃斯越略显粗鲁的深吻里,他开始迎合着继续加深。身体的反应总是要比人本身诚实很多,纠缠的功夫里,余年很耻辱地发现自己竟然起了反应。
更让他觉得丢人的是,他主动了,覃斯越竟然在这时松开了他。
余年又尴尬又恼火,他很想不管不顾地骂覃斯越两句,但嗓子眼里正堵得难受,恐怕一张口就要忍不住哭出来了,他只好抿唇瞪着覃斯越。见他既没有想要继续也没有要退开的意思,终于忍不住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两只手并用也没有多大的力气,覃斯越没被推开,反倒是余年的手被他稳稳抓在了手心里。
“你有反应了?”覃斯越往他腿间扫了一眼,说出来的话气得余年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废话!一正常热血青年,没有点反应才不对劲吧!
余年一阵面热,从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又气又恼地瞪着他。而覃斯越此刻竟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一样呆呆地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你有反应。”
他重复的话让余年胸腔里腾起的一团火气无处可发,就这么憋屈地散开了。
覃斯越不解风情,余年一开始就知道的。他总觉得覃斯越板正端持的性格根本就不像个艺术生,至少不像他身边那些学美术学音乐的富家子。
不解风情的他就连在床上时也没有什么多的奇奇怪怪的花样,余年从来就没指望他在这种事情上能开窍,反正一切都有他呢。
但此刻,他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突然就不想一直这么哄着怂恿着,自欺欺人了。他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有些泄气地说:“随便吧,不想要就滚开,我要回房间了。”
覃斯越的眉头动了一下,眼底很快闪过一丝异样的表情,余年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那是什么就已经不见了。他手撑着地面打算站起来,身体突然腾空,屁股已经离开了地面。
“我想要!”覃斯越情绪有些激动地说。他扛起余年大步朝着亮灯的客厅走去。
余年挂在他的肩膀上,像一只软骨动物一样,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进门的姿势多少有些不雅观了,保姆看见他们进来,停住了要迎上前来的脚步,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先生,要......”小保姆试探地叫了覃斯越一声,被他一记眼刀吓得瞬间噤了声。
余年原本还挣扎着要下来自己走,但进了客厅之后就只顾着藏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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