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宠妻面瘫皇子攻Alpha×机灵鬼儿小侯爷受Omega
中二病乾元皇子不满自己的糊涂爹定下的糊涂婚事,不远千里跨国退婚。
邻国的小侯爷听闻自己被退婚,愤怒之下,易容成丑乞丐拦路报复。
两人狭路相逢,丑乞丐对退婚对象展开疯狂报复,皇子却不计前嫌,多次救乞丐于水火。
皇子这般温柔体贴,令小侯爷心生倾慕,丑乞丐卸下易容,恢复身份,袒露心迹,皇子却表示:不好意思,这个婚我退定了!
欢喜冤家 爆笑追妻
古代abo 纯甜
甜宠、强强、轻松、欢喜冤家、古风、江湖、双向奔赴、双向暗恋、年上、团宠
天下大势,分合有度。而今又逢战乱,神州动荡,国繁如星。
其中虞国与晋国,因中间隔着强敌大梁,本着远交近攻的原则,成为了同仇敌忾的世代邦交。
既为邦交,总免不了会盟饮宴,而这一次会盟,就会盟出事端来了。
起因是虞国国君和晋国国君把酒言欢,一不小心都喝高了,一细问,自家的乾元儿子和人家的坤泽小侯爷年龄相仿,都未婚配,一昏头,就订了婚约。宴上两位国君臂膀搭着臂膀,恨不得把二人吹成天造地设的一对,越说越兴起,谁也不敢拦。可等二人酒醒,却各自犯了难。
归国后的虞国国君怅然坐在龙椅上,心生悔意。
只因徐偈是个拒婚惯犯。
还是个冷面无情毫不在意亲爹颜面的拒婚惯犯。自徐偈适龄以来,拒过的婚至少二十起,以至于有一阵国君做噩梦,都能梦到那句冷冰冰的“儿臣不孝,望父皇收回成命。”
故国君生生拖了十日,眼看再拖下去,邦交就要变国仇,才硬着头皮宣齐王觐见。
齐王徐偈果真一身玄衣号丧似的来了。
国君见到齐王这身打扮眼皮先跳了跳,就见齐王摆着一张欠账的脸:“父王宣儿臣何事?”
国君轻咳一声,“那个……晋国的小侯爷,是个坤泽男孩,年方十六……”
话未落,徐偈的膝盖已从善如流地跪下,一串彼此都十分耳熟的话从徐偈口中硬邦邦地蹦出:“儿臣不孝,望父皇收回成命。”
收个屁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堂堂一国之主不要面子吗!
国君冷笑一声,“你若不乐意,我就把你捆马上送新房,你自己看着办!”
徐偈脑子聪敏得紧,仅凭一句就判断出他爹是先斩后奏,那股子不爽登时直冲天灵,劈头盖面问道:“你答应人了?”
“我还不能替你个臭小子提亲了?你总不成婚像什么样?你二弟媳妇都生大胖小子了,再说,人家小侯爷长相俊秀,性情柔和,就连名字都十分可——”
徐偈才没耐心听小侯爷名字是可爱还是可憎,“既如此,你自己怎么不娶?”
说罢,看都不看他老爹一眼,转身就往殿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
“我亲自去退婚。”
国君自然不能让儿子真跑去退婚,于是当天夜里亲自写了一封国书,言辞恳切,态度卑微。而徐偈却也在当晚出了城。
因为国君忘了徐偈有腿,而徐偈忘了他爹有脑子。
而晋国国主朱邪旭看着眼前的国书,脸上持续了三十日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终于!不用!害怕自己!酒后失言!让章圆礼得知!了!
话说朱邪旭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别人惧内,他惧“弟”。
他的姑表坤泽小表弟章圆礼乃长公主幺子,那真是被公主含在嘴里宠大的,五岁上房揭瓦,七岁搅翻皇宫,十岁心血来潮拜了江湖门派断剑山庄庄主为师,长公主竟全依他。现而今他学成归来,更是胆比天高,天天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朱邪旭御案前的物件儿,已经被章圆礼摔了个遍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让这个事神不知鬼不觉地糊弄过去,他那长了双顺风耳的包打听小表弟已然得知了。
章圆礼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宫门。
朱邪旭连忙把自己新收的琉璃猫儿藏到了桌底。
“你给我赐婚了!?”
章圆礼啪得一声把却尘剑掷到案上,素白的小手往桌上一撑,一双浑圆漂亮的杏眼居高临下地瞪着坐在龙椅上的朱邪旭。
朱邪旭贴着椅背,干笑道:“酒后戏言,表弟莫要当真。”
“我的事儿你也敢拿来允诺?”章圆礼伸手就要揪朱邪旭的耳朵。
朱邪旭连忙一面躲一面喊:“哎!表弟!哎!你有点体统行不行!嘶——”
章圆礼拎着耳朵冷哼一声,“退婚!立马退婚!”
朱邪旭一面护着耳朵不至于让他揪得太疼,一面贱嗖嗖地瞄了他一眼。
“你这什么表情?”
“好圆礼,好表弟,你真多虑了。我就是想结亲,人家还不一定乐意呢。”
章圆礼松了手,抱上臂,凉飕飕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朱邪旭轻咳一声,“人家退婚了。”
“什么!?”章圆礼瞪大了杏眼。
朱邪旭拿起文书,得意洋洋地往章圆礼面前一抖,“咱们晋地第一美人居然会被人拒婚,千古奇闻。”
章圆礼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突然,他把朱邪旭桌布一掀,从桌底掏出那个琉璃猫儿,往地上一摔,抓起剑就跑。
“你去哪儿?”
“找他理论!”
作者有话说:
为了防止看官觉得郡主这个词别扭,我把郡主改成侯爷了~只是文案还在冷却中,得明天才能改过来~轻松甜文,如果喜欢这篇文,欢迎收藏、评论、关注~感激不尽~
紧跟虞国国书而来的,是虞国国君的第二封私信,里面沉痛地斥责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混账玩意儿,最后深刻表示,那混账要是出现在晋地,对国君或侯爷有丝毫不敬,贵国国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千万别客气!
并贴心地附上了自家儿子的画像以便相认。
话里话外,我们家金苗苗马上就要莅临贵地亲自退婚,还望多多关照。
这等羞辱章圆礼之事,朱邪旭自然不会藏着,亲自将消息送到了章圆礼跟前。
章圆礼冷笑一声,“瞌睡就有人递枕头,此仇不报非君子,他到哪儿了!”
“驿使无报,应还未入境,你可以到边陲守株待兔。”
章圆礼瞪他一眼,“要你出主意?”
朱邪旭摸摸鼻子,“表弟,我是替你不值,你说咱的相貌人品,晋国何人不得竖大拇指?那小子忒不知足!”
章圆礼凉凉地看着他,“听说你新收了个红釉瓶?”
朱邪旭连忙闭嘴。
章圆礼眼珠子一转,“皇兄,我要是捉弄捉弄他,不会妨碍你们的邦交吧?”
“不准过分。”
“我能怎么过分?”
朱邪旭一言难尽,“你们断剑山庄不是最擅易容吗?要不你还是易容吧!”
章圆礼一合掌,“好主意,易了容,就赖不到咱头上了。”
“不是!我那意思是别给我惹麻——”
“知道知道知道!”朱邪旭话还没完,就被章圆礼推出门外。
插好门的章圆礼喜滋滋地翻出了自己易容的家伙什。
三日后,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躺到了晋国入关后第一个驿馆不远处的树杈上。
他身旁搁着个大石块,那石块被麻绳密密缠绕,麻绳一端又分别环到了四周的树上,而后钻入土里,连着路面薄土覆盖下的一张巨网。
只要扔下巨石,便是天罗地网,插翅难逃。
章圆礼晃晃手中的酒葫芦,抻了个懒腰,不耐地想,怎么还没来。
与此同时,太守正捏着齐王的画像,在城门口等候多时。眼看太阳西斜,闭城之时将至,忽见余晖间,一人一身玄衣骑马而来。
黑纱笠,红枣马,身姿英挺,缓缓而行。
及至跟前,他将黑纱一掀,露出一张面如冠玉的脸。
太守连忙率众呼啦啦迎了上去。
徐偈坐在马上,不等太守恭迎,便开口道:“我乃微服,不得声张。”
太守和手下面面相觑,一时摸不着头绪。
就听徐偈道:“只留一人引我至驿馆,其余人等即刻散去。”
说罢,目光落到了为首的太守身上。
要说这齐王,年纪轻轻,却着实有骨子威严。他面白似玉,唇薄若纸,鼻如刀刻,纤长的睫毛下掩映的眸黑沉沉凉飕飕的,任谁被那样一双眼一瞧,暑天都能冷上三分。
太守头皮一麻,败下阵来,一面心里嘀咕这个娃娃忒邪门,一面遣退众人,亲自引他去往驿馆。
却不知徐偈此举是有打算的。
他乃退婚而来,若兴师动众,恐会累及那位小侯爷的名誉,故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而章圆礼已躺得腰酸背痛,满心不耐,酒葫芦都见了底。
正要跳下树明日再来,就看到了远处的人马。
他定睛一瞧,可不就是画像上的徐偈,登时来了精神。
他将石块抱到怀中,屏息看着徐偈愈行愈近。
眼看就要踏上机关,徐偈忽而止了马。
“敢问大人,前方可是驿馆?”
“回殿下,正是。”
“驿馆可知本王前来的消息?”
“自然得知,驿馆已安排妥当,王爷尽管放心。”
徐偈却皱眉道:“我来贵国为的是私事,并不想叫人得知身份。劳烦大人现在替我伪造文书,我假借身份前往。”
“这……”太守一脸为难,“日头将落,王爷何不先入馆休憩,下官定会严令众人,绝不会泄露半字。”
“不必,我在此等候。”
太守见徐偈半点不打算商量,只得一拱手,快马加鞭地回城造文书去了。
而章圆礼抱着石块,忽而心生犹豫。
徐偈不肯叫人得知,自然是为了顾及自己的声誉,他看了看自己怀中的石块,心想,好像也不必非叫他如此难堪。
正犹豫间,徐偈面上忽而挂上一丝冷笑,他蓦得一抬手,一个精巧的梅花镖从袖中滑出,向着章圆礼面门刺去,而后一登马背,跃离地面。
章圆礼万万未料自己早已暴露,连忙向后一倒,怀中巨石一不小心滑落,嗖的一声,地面顷刻腾起一张巨网,尘土飞扬间,好巧不巧把自作聪明的徐偈兜了个正着。
徐偈的马嘶鸣一声,呆呆地看着自家主子行云流水般自马上腾空而起,而后一头钻入了巨网之中。
一阵风吹过,被吊到树上的徐偈可怜地随风摆了摆。
章圆礼落到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你是何人?”
巨网中的人倒是声音镇定,但架不住巨网钟摆似的荡来晃去,章圆礼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又爆发出一轮狂笑。
他笑得腹痛,哎呦一声倒在路边的青石上,用拇指将酒葫芦塞一顶,将最后一口酒灌入口中,斥道:“你管我是谁!”
“你意欲何为?”
“吊你啊!吹吹晚风,多舒服。”
“我与侠士有隙?”
“没有。”
“侠士受人所托?”
“不曾。”
徐偈冷哼一声,“侠士不怕给自己招惹麻烦?”
章圆礼下意识将酒葫芦往口中一倒,这才想起自己早已喝光,不耐烦地将酒葫芦塞上,瞪他一眼道:“要不是你先发难,也不会落入网中。”他一咕噜翻身跳下巨石,“你既已自投罗网,就好生在上面享受吧,爷爷我先走了!”
说罢,捡起一个小石子将巨网一弹,果见巨网又重新摇摆起来,他哈哈大笑一声,拍拍屁股上的土,一提气,飞入林中。
徐偈面色难看地看着那乞丐愈飞愈远,半晌才止了晃。
到太守赶来,徐偈已在树上吊了一个时辰。
太守的肝胆都要吓裂了,连忙将徐偈从树上放下,徐偈头晕目眩,不动声色地在地上晃了晃。
太守慌忙跪倒地上,“下官定会为王爷抓到那宵小之徒,还请王爷先回驿馆休息!”
徐偈冷声道:“附近可有酒肆?”
“五里外有一山楼镇,此镇以烈酒闻名。”
“何方?”
“回殿下,东南向。”
徐偈一眯眼,果真是那乞丐消失的方向。
太守觑徐偈神态,试探道:“殿下可是得知那宵小的藏身之地?”
徐偈却不答他,丢了句:“大人稍候,我去去就回。”便翻身上马,向着山楼镇方向策马而去。
徐偈曾见那小乞丐饮过两次酒。这原本没什么,但最后一次,他明明酒壶已空。
这分明已是酒瘾缠身。
酒瘾一旦发作,就是天王老子也赶不上喝酒重要,他必然要去酒肆。
只恨自己耽搁太久,不知那乞丐跑了没有。
徐偈策马向着山楼镇疾行而去。
到了山楼镇,已然夜幕降临,他略一打听,此地最著名的酒肆在镇西,徐偈刚刚赶到,就差点被里面冲天的酒气熏了个跟头。
徐偈素来好洁,对气味尤为敏感,此刻略一掩鼻,皱眉向里面看去。
烟熏火燎间,那小乞丐果真在里面喝酒,此刻已喝得烂醉。
他倚着桌子半躺在地上,手里的酒葫芦晃晃悠悠地举起,这一倒,没两滴入口,倒是把泰半酒液洒到衣襟之上。
他满不在乎地扒拉了一下,将酒葫芦往桌上一掷,嚷了声小二。
店小二翻着白眼给他重新续满,见他无论如何也对不准嘴,便给他在桌上掌了个灯。
徐偈总算看清那乞丐的容貌。
年纪不大,却面黄肌瘦,蓬头垢面,又脏又丑。像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流氓混球,却不像刺客。
其实也算不上刺客。
没有刺客将人困住后自己跑了的。
那么他设计如此精巧的陷阱,目的为何?他既在树上听了自己与太守的对话,应知自己的身份他招惹不起,如若不是与自己有仇,何必冒此危险?可若真是有仇,又为何只是网住自己就跑到这里喝酒了?
总不能只为了吊自己半日。
徐偈忖思无解,只得重新审视起那人。
却忍不住一愣。
因徐偈无意中看到了乞丐的那双眼。
一双明明醉眼朦胧,却依然清亮澄澈的眼。
嵌在那张脏兮兮的脸上,混杂出一股未谙世事的懵懂气质。
那小乞丐晃晃悠悠起了身,向着酒肆外走来。
徐偈手中扣上梅花镖,只待他近身便发难。
眼看就要到跟前,那小乞丐忽而拐了个弯。
下一瞬,一个满是酒气的酒葫芦向着自己砸来。
徐偈侧身一避,酒葫芦咕噜噜滚到地上,洒了一圈酒。
小乞丐提着剑冲了过来。
“哪个孙子躲在暗处害你爷爷!还不束手就擒!”
那乞丐气势汹汹,可惜实在醉狠了,还不及近前,便被石头绊得一个趔趄,徐偈旋身掠到他身后,抬脚在他屁股上一踹。
那乞丐哎呦一声扑倒在地,扭过身来斥道:“你干嘛踹我?”
徐偈心道:这是不记得我了?正好审他一审。
他踱到乞丐跟前,居高临下地看下他,“可还认得我?”
那乞丐迷迷瞪瞪的也不知听见没听见,他试着站起身来,却手软脚酸,半晌也没起身,最后委委屈屈地看向徐偈:“我起不来了。”
徐偈蹲下身子平视于他,“为何起不来?”
“喝多了,没劲。”
“为何多饮?”
“高兴啊!”
“何事高兴?”
“我报仇了!”
徐偈一眯眼,“仇人是谁?”
那乞丐醉眼朦胧地看向他,“徐……偈!”
“我认识他,可需我替你杀他?”
谁知那乞丐将他一瞪,“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说我报仇了!”
徐偈心下大致有了计较,他忍着酒气,靠近了些,两人之间鼻息相闻,徐偈耐着性子温声问道:“那你告诉我,你们有什么仇?我替你教训他。”
章圆礼本来就浑身软得要命,感到有人靠近,迷迷糊糊地往他身上一靠,“你先扶我起来,地上好凉。”
章圆礼挂满了干草碎叶的蓬乱头发刺向徐偈的脖颈,徐偈汗毛倒立,强忍着将他推开的想法,用自己的衣袖垫着手,把他拽了起来。
那乞丐晃了晃,将胳膊往徐偈肩膀上一搭,脑袋往徐偈脖颈里倒去。
徐偈闷哼一声,将头扭向一边。
“我告诉你,我……我可高兴了!我把那个王八蛋,挂树上了!”章圆礼摇摇晃晃挂在徐偈身上,酒气噗噗地往徐偈脸上喷,徐偈忍得青筋暴起,硬生生把脖子拧了回来,柔声问道:“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谁知那乞丐将他一推,“不能说。”
“怎么了?”
小乞丐瘪了瘪嘴,“丢人。”
“那我再见到他,替你出出气?”
小乞丐晃晃悠悠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出完气了,他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徐偈正要再打听,那小乞丐却不耐烦道:“你叽叽歪歪做什么,为什么还不扶我回房?”